談起老人的死,楊硯顯得有些傷感!
“不瞞你說,我跟他老人家沒有血緣關系,但這輩子認的親人卻只有他。”說這句話時,楊硯的腦海里閃過了唐姨和徐潔的身影,卻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哪里不對。
我顯得有些肅穆的聽著他說起了老人和自己的身世,而說到蜀中唐門和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時,我的心念跳了一下,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但還是克制著這種沖動,仔細的聽他說下去!
從蜀中唐門的一些秘事說到楊硯爺爺和親生兒子唐念青之間的怨念,在唐念青和爺爺先后離世,他才表示頓悟,人生豁然開朗!
有時候人生的一切,皆因一念而起,也許當年生父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他和母親的悲慘遭遇,但這也因此,造就了現在的楊硯!
如果他現在過得不好,興許背負著怨念一世都不為過,但現在所有的苦難都熬過去,他的心胸也不再那么狹隘的懷有那么多的怨念!
“如果他活著,你會原諒他嗎?”我皺著眉問道。
楊硯點點頭,將煙頭掐滅在桌上的盤子里,目光復雜的嘆息道:“其實原諒一個人也沒那么難的,爺爺收養我的初心就是利用我的身體養蠱,但十五年時間,他不但含辛茹苦的養大了我,而且最后連自己的老命都搭上了,說不定他也有他的苦!”
我低著頭沉吟了片刻,終于咬了咬牙苦笑道:“如果我說,我跟你父親有過交集,并且曾經對你爺爺說過這件事,你會怎么想?”
楊硯眼神頓變,震驚的盯著我:“真的?”
我點了點頭,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然后說起了我在工地被鋼筋扎穿手臂后的那些經歷,那個獨臂人,應當是楊硯的生父了,我只不過不知道那個老人不是楊硯的親爺爺而已。
說起過往,連帶著刻骨的回憶,在工地上過著的艱苦日子,常常弄得到處傷痕,卻不得不咬著牙,第二天依舊去搬磚扛水泥。
那種經歷下,獨臂大叔教過我很多的道理。
人都是這樣的,經歷過磨難和挫折,大徹大悟后總會對人生有種深刻的認知,而一向自稱為賭棍的那家伙,誰能想到他自己卻是在工地琢磨透了出千的最深層次的心理和技巧呢?
楊硯聽完,半晌無語!
他也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煙點燃在嘴里,吸了半根以后才深深的吐了口云煙苦澀道:“難怪說爺爺有一次說起過他去山皇島尋找我父親的事情,只不過他沒有對我說過他是路經羊城時從你這里得到的消息”
“對了,后來我也一直沒有機會再跟他老人家見過面,那他去山皇島,沒找到你父親嗎?”我皺著眉問道。
楊硯搖了搖頭:“沒有,大概他也離開了山皇島吧!”
我突然想起來,說道:“我這里有他曾經用過的號碼,大概一年多以前他還在用的,不過后來打不通了,如果想辦法的話,還能找得到一些信息。”
楊硯問我要了過去!
因為談及到他多年未見的生父的消息,楊硯的情緒變得很復雜,而其他的事情也暫時被我們拋到了一邊,轉而聊到了對于爺爺和生父的看法,由此談及他自己,現在也當了父親,更能體會到其中的一些滋味。
說起這個,我不由得問起了他當父親的時間,忍不住哭笑不得道:“不是吧?這么兇猛!高中那年你就擦槍走火啦?”
楊硯怡然一笑:“你用走火這個詞確實恰當,因為我也是很混蛋的直到孩子都快生下來了,才知道有這么回事……”
“呃!”我頓時瞪大眼眸,苦笑著自揭自短道,“我跟你竟然有差不多的經歷啊?說起來,我的第一個女兒也是這么來的!”
“嗯?”楊硯詫異的盯著我,疑惑道,“據我所知,你跟沈曼的孩子你應當很早就知道有了的吧?”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跟金雨荷有孩子的事情,向來是對外保密的,而且金雨荷一直有意的不接近自己的孩子,就因為她當年是燕喜堂堂主金城的女兒,可能得罪過太多的人,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其中金雨荷跟楊硯的仇恨,又極大,可我卻一時間忽略了這件事!
愣了一會兒,我不由得抬起頭盯著楊硯苦笑道:“跟你說一件事情,雖然我跟她是因為一場孽緣而有了小雨的,哦……小雨是我女兒,不過她現在已經重新開了自己的人生,而說起她的名字,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楊硯也愣了一下,狐疑的盯著我笑說道:“你這么一說,莫非她跟我認識,而且有過節?”
“金雨荷,你認識嗎?”我問道。
楊硯搖了搖頭道:“姓金?”
我想起來,金雨荷在首耳那邊不是用這個名字的,接著解釋道:“燕喜堂堂主金老爺子的親生女兒,金泰元和你有過節的時候,她曾經做過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但后來燕喜堂發生內部糾紛,她跟金泰元不和時,已經悄悄的隱匿離開了燕喜堂的核心,后來燕喜堂那些借著她名義為金泰元復仇的舉動,全然都是燕喜堂內部的人在搗鬼的……”
“哦……想起來了!”楊硯恍然大悟,眼神玩味的盯著我笑了笑,豎起大拇指道,“高哇!金夫人對吧?其實你不說她,我確實已經忘記她這號人,甚至以為她已經被喬杉炸死了,想不到啊!”
我苦笑道:“一場意外的緣分,等到孩子生下來,我才知道有這么回事!”
“沒事,男人嘛,擔當第一!”楊硯自豪的拍著胸脯哈哈大笑道,“說起來不怕丟人,我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比我大好幾歲呢,當時我還在清江中學念書,她已經是江城市中醫院的副院長了,不過現在她已經是我妻子了,而且馬上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要出生,我把她當姐看,但也很愛她,這沒什么……”
我笑了笑,早聽聞楊硯女神圍繞,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不過他著坦蕩的性格倒是讓人覺得十分豪邁,正如他所說的,男人擔當第一,要敢愛敢恨,敢做敢當!
他聊到徐潔,我突然想到了廖青秧,而這時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由得立刻盯著他問起來:“我聽人說你的醫術超群,尤其是擅長苗疆巫蠱術的治療方法,恰好我有幾個難題想要請教你,不知道從苗醫巫蠱術的方法,有沒有辦法解決?”
“你說!”
“我有個朋友,是個女子,她生性善良,去醫院檢查過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可是她卻一直無法說話,這是什么原因?”我其實很想讓楊硯去幫廖青秧看看,但可惜的是因為最近局勢混亂而且不安全,所以廖青秧跟著沈曼一起回清塘鎮去了!
“你是醫科生,詳細的說一下!”楊硯認真的皺著眉盯著我。
我想了想,把我對廖青秧檢查過后的癥狀對他說了出來!
楊硯聽完,皺著眉嘀咕道:“根據你的描述,有一個癥狀倒是有點類似,但一般的失音癥都跟肺腎有關,醫書古籍上說,肺為聲之門,氣為聲之根,金實則不鳴,金破亦無聲。肺與腎將氣上達咽喉,股東聲帶而出聲,不能說話,問題未必在于聲帶,也可能在于體內的肺與腎,而既然跟肺氣與腎氣有關,那就應與虛癥和實癥有聯系……”
我聽得連連點頭,這是中醫里的理論,而一般西醫是檢查身體,氣虛的癥狀并不在檢查范圍內,楊硯所說倒是跟我的猜想有幾分類似,不過貌似他對于這種癥狀,似乎有很大的把握,我不由得認真聽了起來!
“肺實則肺氣內遏,寒氣客于會厭,開合不利,故而無法發聲,這是實癥導致的音啞,但實癥會有風寒時痰癥,你有觀察過她風寒后的一些癥狀表現嗎?”楊硯認真的盯著我問道。
我一時啞然,突然心下愧疚,因為我并沒有見到過廖青秧生病的樣子,換個說法就是,她一直在默默的幫我、付出,可我卻從來沒有在她生病時出現在她身邊過!
所謂男人的擔當,我并沒有做到,因此而驟然間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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