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
星光漫天,遠處群峰上燈火閃爍,隱約能夠聽到似有似無的人聲和犬吠。
“哎,妹紙!你有男朋友嗎?”
山腳下,一群漢子坐在帳篷外聊天的,突然其中有一個受到了其他同伴的慫恿,鼓足了勇氣朝著不遠處抱著雙肩在火堆附近的那名漂亮女子問了一句。
黑色的裙子在前一晚的廝殺和奔波當中已經換掉,月上嵐沒有帶備換的裙子,只能坐在篝火旁把縫補好的黑裙懸在木枝做成的架子上烘烤,身上裹著的是一套白色的紗裙。
月上嵐記得,自從十六歲以后就再也沒穿過顏色鮮艷的衣服了,而向來穿黑色是自從家里遭遇變故后,為了祭懷。
但穿上白色紗裙的她,往日里那種肅殺沉悶的氣息消斂無形,因為臉色蒼白,多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清麗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愛,只可惜的是,在不久前她所表現出來的那凌厲身手,讓這些一路的男子有些忌憚。
大概是沒聽到或者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月上嵐連頭都沒有回。
那個鼓足勇氣站起來的男子被一陣哄笑,顯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上前幾步喊道:“喂,妹紙你怎么不說話呢?是不是有心事?”
月上嵐聽到了,詫異的轉頭,冷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無聊的男人,搖頭道:“我跟你不熟,不要跟我搭訕。”
“哈哈哈哈”
又是一片哄笑。
男子轉頭看過去罵了一句,有些尷尬的朝著月上嵐苦笑道:“別這樣嘛,大家好歹也一起相處一天了,交個朋友怎么樣?”
他想走過去坐在月上嵐的身旁。
咻的一聲,一道鋒利的刀光閃過,直接釘在了男子腳邊的草地上,頓時讓他嚇得把腳縮回去,往后退了一步。
“你”男子眼神顯得有了一些怒意。
“不熟,不要靠近!”月上嵐冷冷道,“我跟你們一路這么久,是因為我需要看到一些人死,不親手干掉他們,我不放心,但這不意味著我跟你們是一路人!”
男子無話可說,咬了咬牙,自認為不可能是月上嵐的對手,轉身帶著尷尬而憤怒的表情回到了同伴那邊又是一片哄笑和奚落。
山里下過一場暴雨,皓月當空的夜晚看起來仿佛被洗過一般,銀輝遍灑下來,耳中是雖然聒噪卻讓人覺得真實的蟲鳴與蛙聲。
月上嵐盯著篝火,慢慢的低下頭去把下巴擱在并攏的膝蓋上,眼神盯著搖曳的火光,臉被照得通紅通紅的,再次出神。
山上。
劉丹的拖鞋砸過來落空,她又只能自己單腳蹦跳著過來想把自己的拖鞋拿回去,彎腰的時候,帶著洗發露香味的烏黑長發跟瀑布似得直接鋪灑下來,蓋在我的臉上,馨香襲人。
耷拉下來的領口就在我的鼻端,細嗅著有股薔薇的淡淡清香似得,烏黑的瀑布遮住了我的視線,但依舊可以看到隱約的兩堆沃雪。
壯觀。
美麗。
我的手不聽使喚的抬起來,按在了她彎曲的纖腰上。
唔的一聲輕嚀。
劉丹原本剛剛伸手夠到扔在床上的拖鞋,突然間腰間的力道失去平衡,腳下滑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撲倒在了我的胸口。
“你”劉丹頓時慌了神,撐起身子看著我。
眼神吃驚,臉紅成蘋果。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心里也覺得不該這樣,但呼氣卻直接變得有些重的呵到了她的臉上,很熱切的問了一句:“可以嗎?”
劉丹的眼眸里全是慌亂之色。
她的睫毛在發抖,身子也是。
可是她什么也都沒說,這在我的眼里就是默許了,仿佛一切水到渠成,我朝著她慢慢的吻過去。
劉丹輕輕的咬了我一下,眼眸驀地瞪得大大的,睫毛跟刷子似得撲閃撲閃了幾下,蹙著眉頭忽然閉上眼,雙手用力的揪著我的衣服,然后慢慢的開始也吻我了。
這是如夢一般美妙的夜晚。
我和她都醉了。
窗外蛙聲蟲鳴,似是某種節奏的韻律,天地自然的聲音都在耳中飄遠,仿佛只剩下我和她兩個人的呼吸聲,劉丹愣是咬著牙不敢發出一句聲音。
所以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她渾身都跟淋雨了似得濕透了。
我的手指在她鬢角來來去去的撫著,劉丹慵懶的任憑我的手指如同把玩著玉器一般在她脆嫩的臉蛋上劃來劃去,眼眸迷離的呆呆盯著天花板,大腦空白。
許久。
她側了一下身子,背對著我依偎到我的懷里,語氣復雜道:“這算什么?”
“你說呢?”我湊到她的脖頸出細嗅薔薇一般,輕吻了一下她的發根。
“我不知道”劉丹苦笑道,“我現在的心很亂,只覺得輕飄飄的,跟做夢一樣我和你怎么就這樣了呢?”
“你是覺得后悔了,不喜歡,還是沒做好準備?”
“不是后悔也不是不喜歡”劉丹咬著唇,幽幽嘆道,“可能是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了吧?我承認喜歡你,你很早以前就知道的,可是我們之間又不太可能,可是這又”
“那就別想這么多了,先睡一覺吧,天亮醒來就什么都想清楚了!”我攬著她的纖細的腰身勒緊了一些,貼著她曼妙的后背曲線呢喃道,“我困死了,你別亂動了哈,就這樣睡”
“可是”
“呼嚕呼嚕”
劉丹哭笑不得,轉過緋紅的臉過來看了一眼,不由得咬著唇,在心底默默的嘆息一聲,然后自己獨自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也架不住疲憊而睡了過去。
山里的酒和夜色和美夢都讓人沉醉,沉醉到聽到雞鳴的聲音微微醒轉過來,感受到懷里熟睡的女人時,我也差點回不過神來。
酒意退去,馨香滿懷。
我盯著劉丹熟睡的輪廓,她是典型的瓜子臉美女,以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而這幾年也漸漸的被她養得白皙如羊脂美玉一般!
熟睡中的劉丹沒有察覺到我醒過來在盯著她,微微的動了一下,跟慵懶的貓咪似得,肩頭朝我這邊蜷著靠過來一些。
我伸手調整了一下她的睡姿,讓她睡得更舒服,另外一只手去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把亮度調到最低,開始查看這幾天的一些信息。
的尾款已經支付成功。
德克希爾的訂單正是確認將要延期,正在就違約的賠償金方面的事情在跟王子科技磋商,但這件事我和秦悅都清楚,不會有任何轉圜的空間了,我們要的是整個德克希爾公司,而不是這些違約金。
鵬城方面,蘇草說計劃一切如常,雅道集團面臨答應黃清平方面的并購只差一步之遙。
黃清平傳來消息,他和南方幾家最大的黃金珠寶商人達成了初步的默契,只等簽訂協議后,開始阻擊陳長安
伊芙娜從國外發回消息,哈爾投資的逾百億資金已經全都砸了出去,目前暫時將投資的所有持倉按在了極低的價格,現在的處境極其不好,銀行出于風險防范考慮拒絕了的貸款申請,向幾家大的投資機構發債借貸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但伊芙娜擔心陳長安會借錢給渡過難關。
看到這里,我回了一條信息過去,讓伊芙娜不需要擔心陳長安是否會借錢給度過難關,只需要繼續持續的把持倉的幾家公司股票繼續打壓在低價上就可以了。
陳長安再有錢,這次也絕對沒辦法抽出資金去幫助了,這筆賬我和黃清平詳細的清算過
陳長安哪怕有千億資財,但他在西非和國外的礦產權花費的投資是巨大的,這部分雖然是實打實最容易變現的資產,可是短時間內,他也不可能賣出一些礦產去套現百億資金。
而先前,陳長安已經斥資逾百億給馬椿峰,讓他在羊城購入了葉氏醫藥的很多股票,股票的價格是他自己抬上去的,他自己也花了很多錢,而后在滇南失利,一切都需要金錢的應付,還有最后借給收購葉淺茗減持的那19的股票,耗資百億。
即便陳長安還有資金能夠拿出來,我也不擔心,因為我和黃清平還有一個針對他的緊箍咒計劃,讓他不得不因為忌憚而放棄施援
雞鳴不止,村里開始有勤勞早起的村民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了,懷里熟睡著的劉丹,也開始顯得有些睡得不安的動了幾下,然后睜開眼,有些疑惑茫然的眼神跟我的視線對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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