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被某種破空聲從思念中驚醒,雖然沒有看到什么,但他清楚的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不在自己潛意識認知當中的動靜,都是風吹草動!
起身回到室內,姚桃兒正在喂隼,但這時候小隼卻撲棱著翅膀躥出窗外,顯得十分異常的朝著一個方向盤旋而去。
馬椿峰眼神微變,跟陳長安的眼神對視一下!
“有問題!”陳長安說道。
馬椿峰點了點頭,按了一下桌底的一個按鈕,布置在這棟海景別墅周圍的暗衛瞬時間全都出動,而驚呼聲也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蛇”
“好多好多蛇”
這樣的驚呼聲通過對講機傳來,陳長安又走出去看了一眼,數百米外的一輛車正在緩慢的遠去,在視野里已經可以看到許多的蛇在順著別墅的高墻攀爬上來,猩紅的信子發出嘶嘶的動靜,雖然對他來說蛇并不可怕,但依舊讓他覺得惡心!
我覺得惡心一次陳長安也挺讓人舒適的,畢竟這么長時間以來,都被這個家伙以各種手段在算計著,而追根究底,我特么的也是無語,憑白招惹了這么一個難纏的家伙,能算是倒霉嗎?
如果說宿命中遇到這樣的對手,那你讓我惡心至極,我為什么不反過來也讓你惡心一把?
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去了一趟佛山,鯤鵬武館門口的燈籠依舊掛著,這時候武館內已經無人訓練,但鯤鵬武館區別于其他武館之處在于這里從來不上門,這是因為北向南的個性散漫而形成的一個風格
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武館內開著一盞小燈,以為北向南睡著了,正想退出去,但身后卻忽然一股風聲襲來
“誰?”
我迅疾旋身,架住北向南轟來的拳頭,他的拳勁不大,沒有想置人于死地的想法,所以輕松被我架住后,他也察覺出了身份,頓時收回了拳勁!
“你小子啊?半夜鬼鬼祟祟的過來,也不打個招呼?”北向南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把手里順路買來的酒拎著遞過去給他,陪著笑臉說道:“也是臨時起意過來瞧瞧您老人家,這不是青蘿不在家里嗎,怕您悶得慌!”
“向南誰呀?”屋內突然傳出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我頓時愣了一下。
北向南的眼神也微微顯得有些尷尬的笑著往里回了一句:“小芬你先睡,我有個朋友過來敘敘舊,你把門帶上!”
我哭笑不得,壓低聲問道:“不是吧?你給青蘿找了個新媽?”
“去你的”北向南沒好氣的又酒壇子過來掄了我一下,表情復雜的嘆息道,“我倒是希望讓她生氣啊,可是她人也不回來,唉”
我頓時有些歉意道:“這事怪我”
“唉怎么能怪你呢?”北向南擺了擺手,領著我往后院去,一邊搖頭晃腦的嘆氣道,“其實都說這孩子喜歡跟我對著干,性格不像我,但事實上她是太像我了,我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在外面玩,結交外面的朋友,她也是剛到這年齡”
“呵呵她喜歡熱鬧是真的!”
“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受不受委屈,這丫頭一年到頭回來一次,我問不出這些話,你知道嗎?”北向南第一次以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瀟灑的氣質全無,卻讓人不得不動容。
“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現在她自己管著場子呢,往家里寄錢了吧?”我笑說道。
北向南直接拍開泥土拆封酒壇子,往院子里的碗里倒了一些,又找了個杯子給我倒了一點,問道:“晚上不開車吧?”
我把酒杯里的酒倒回到他的碗里笑道:“應當還要趕路,而且這酒是專程帶來給你喝的,我就不攤分你的神仙水了,我喝點茶!”
北向南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端起酒碗,仰頭先嘖了一口,然后向我打聽北青蘿的情況,我一邊回答,一邊打量著他斑白的鬢角!
大概一年左右時間不見,北向南看起來像是完全老了!
我記得上次見他的時候,他的笑聲還是很爽朗的能從街頭傳到巷尾,喜歡盯著過往這條巷子里的少婦們的屁股看,越是圓的他就越嘖嘖的眼里冒光,在北青蘿面前也不改這副死相,不過北青蘿在的時候,他倒是真的從來沒往武館引女人的意思。
但看來人老了也容易寂寞!
我只是把自己經脈上的毛病已經解決這件事告訴了他,又告訴他我對蛇金脊現在有了更多的了解,其他遇到的困難和麻煩沒有提,詢問了一下這幾批送過來特訓的人員,但他支支吾吾的看樣子是完全沒有親手調教這些來武館練武的學生!
凌晨左右,我開車離開佛山!
這一路來,我依舊是一直在調整著自己的心情,希望以最好的狀態回到羊城,回到那群在等著我的人的身邊!
回到羊城的時候,到處都依舊是燈火繁華,高樓林立,也許還有很多上班族加班到現在都還沒有從辦公室離開的,當然也有的人在會所徹夜狂歡。
人間萬象。
我到春天夜總會的時候,依舊是熱鬧不休的場面,萬震山看到我顯得有些詫異,但很快神情玩味的對我說萬嬌嬌不在這里。
“不找他,我約了陳安他們幾個人過來!”我笑著坐下,萬震山抬了抬手讓人送酒過來,陪我坐在了陰暗的角落里。
幾分鐘后,陳安和二狗到了,還有一個很久不見的人,顧天遠看上去頭發竟然已經開始白了,而且現在退居二線的他,已經不太在意自己的前程了!
聊起羊城的形勢,大家的情緒都顯得很復雜,顧天遠搖頭嘆氣覺得不容樂觀,他曾經爬到過羊城的權力圈子最高的位置那一階梯,不過很快就在斗爭中墜落下來!
而因為這些經歷,也讓他明白和領悟更多,人畢竟是群居生物,想要往上得有一群人幫,而往下摔落,也絕對有一群人在推!
“葉小姐移交了,好像目前在羊城監獄,但負責審訊整個案件的人不歸羊城本地管,這似乎是有意的把葉家的影響力排除在外!”顧天遠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情淡定的笑道:“沒事的,很快她會出來的!”
“哦?你這么有信心?”顧天遠的眼睛亮了一下,直直的盯著我笑問道,“難道你找到了什么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辦法總是要想的,但我相信葉淺茗出來可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相信這個世界是邪不壓正的,也許在座的我們都不太干凈,但至少葉淺茗是清白的!”
“這”顧天遠苦笑道,“以這個為準?”
“當然!”我斬釘截鐵道,“我記得我曾經說過一句話,我們可以一腳踏入黑暗當中,但拳頭一定要擊破黑暗,伸在光明之下,保護不了一個本身清白的人,我自己茍延殘喘也就沒有太大的意義!”
顧天遠盯著我,大概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顯得有些無奈的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苦笑道:“我反正是老了,最近已經在開始想著連文職都辭掉算了!”
我笑了笑道:“辭了也好,把位置讓給年輕人嘛,你覺得是不太重要的文職,可是有些年輕人也許覬覦許久了,在自己還有余熱的時候拉人一把,也是埋下一顆種子嘛!”
“這倒也是,那我回頭琢磨琢磨,找個年輕人接替我的位置算了,哈哈哈”顧天遠笑道,“退休后,你管飯碗嗎?”
“管!”
幾個人哈哈大笑!
我沒有喝酒,但顧天遠喝得醉醺醺離開的時候,萬嬌嬌卻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萬震山偷偷發過去的消息,凌晨四點半還跑到這邊來,站在我的面前。
“回來也不告訴我!”萬嬌嬌站在我面前,扁著嘴張開雙臂撒嬌,“要抱抱!”
萬震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轉過身回去,我笑著抱住萬嬌嬌說道:“這不是打算等天亮再告訴你們的嗎?”
萬嬌嬌在被我抱住后,死死的撲在我懷里,雙手揪著我背上的衣服,咬著唇用擔憂的語氣問道:“林修,你現在是不是壓力特大,特迷茫?”
我笑了笑,手落在她的圓潤的臀線上,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你猜?”
萬嬌嬌像是完全沒有察覺我的動作似得,語氣柔柔的嗔道:“我猜你肯定很累,我都有點擔心你現在這樣的形勢,大家都覺得可能要出大事了!”
“相信我,不會的!”我抬起頭,很認真的盯著萬嬌嬌的眼睛說道,“從能贏陳長安的第一次開始,我就知道我還能贏很多次因為我是老千!”
“真的假的?”萬嬌嬌這時候語氣已經變了,在我懷里故意扭捏幾下,嬌滴滴的哼道,“如果不是壓力太大,那你回來的第一時間為什么不找我呢?”
“找你干嘛?”我沒好氣的笑了笑。
誰知道萬嬌嬌卻很污的回了一句:“干呀”
“噗你個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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