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恒氣不打一出來：“行，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也甭管什么孩子成人不成人了，你啥時候要作妖，只管招呼一聲，我們全家繼續陪著鬧騰！”
男人摔門離去；“勞資就不信了，大街上女人多的是，誰還離不了誰了。”
屋里沒有開燈，烏漆抹黑一片，原秀一個人蹲下身，捧著臉哭起來。
越躍根本不管他爹媽怎么鬧騰。
自從他爹被調走后，他媽沒少把一些閑氣往他身上撒。
那一晚，他媽像個女鬼一樣撲過來的時候，他徹底爆發了。
跟著林清梔，漸漸的，學聰明了一點。
他先要保護好自己。
大人的事情關他什么事？
這會兒溜出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找林清梔。
回來的時候，三叔還跟他叮囑過，他爹媽今晚需要私人空間，他最好去跟老太太，或者跟三叔睡。
可是如果可以，越躍想去越湛的屋里睡。
也不知道越湛啥時候去部隊報道，等他走了，家里就是他和林清梔的天下了。
越湛這個時候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正被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且等著他走人呢。
“嘶嘶嘶嘶……”
越躍躲在越湛屋子外面門口，不住的學著蛇叫。
可是屋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越躍沒辦法，又開始吹口哨：“噓噓噓噓……”
屋里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他思來想去，可恨家里沒有養狗，倒是弄堂大院兒里總還是有夜貓子竄來竄去。
“喵……喵……喵……”
小男孩聲帶還沒有發育，聲音尖利得狠，再學著貓子叫，別提多刺耳。
越湛愣是被惡心醒的。
他和林清梔分床睡了，倆人還隔著一扇屏風和一些距離。
林清梔睡在最里面，他在外面靠門的地方，越躍沒把林清梔喚醒，倒招來了越湛。
男孩子侯在門外頭，苦等了一會兒，兜頭一盆冷水對準他潑過來。
“哎喲！”
越躍哀叫。
越湛不明所以地望著門口：“哪里來的野貓子擾人清夢？”
實則心里想笑，臭小子，跟他來這出！
越躍灰溜溜的想逃。
忽然，林清梔光著腳丫子跑出來，“叔叔，我想尿尿。”
廁所不遠，可是半夜里，她不敢一個人去。
所以，一般越湛都會拿個手電筒或者打火機陪著她。
越躍就在這個時候飛也似的回過頭來，朝林清梔喊：“清梔，我帶你去吧！”
“滾！”
越湛差點沒一腳踹過去。
這個沒羞沒臊的東西！
“越躍……”
女孩子的聲音恍如夢囈，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聽得心軟綿綿的，仿佛被小貓爪子來回劃拉似的。
“是我，清梔，我回來了。”
越躍不管三七二十一，當著越湛的面兒就跟林清梔聯絡感情。
他就要跟她說話，阿湛哥哥憑啥總是這么霸道。
林清梔扒著門，欣然：“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我每天都在盼著你回來。”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
越躍低頭，害羞的抓了抓腦袋。
沒想到林清梔這么想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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