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梔慪得火直冒，一遍遍查看一科科的分數。

    蒲楊的理綜比她略高一點，可是她的語文比蒲楊略高一點。

    她的英語這次考了滿分，蒲楊考得也不算太差，好歹也上了一百三十。

    可是數學，人家考了一百五，林清梔也僅僅只考了一百三十。

    兩個人的總分愣是平手。

    可是蒲楊就是名字在她前面。

    據說寫這張紅榜的是年級主任老高，老高是教物理的，偏愛數學和物理成績好的孩子，尤其喜歡男孩子。

    把蒲楊的名字寫在她前面，估計是老高的個人興趣愛好作祟。

    阿西吧，等叔叔來開家長會的時候肯定會問自己為什么沒有超過蒲楊。

    林清梔看著那張紅榜，腳一軟，癱靠在墻壁上，還跟死了全家似的。

    周圍人都看不懂她的情緒了，“怎么考滿分還這么傷心啊？”

    “不知道啊，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懂。”

    眾人看著林清梔如喪考妣地失落了一陣，轉眼就消失在墻跟前。

    晚自習，三樓男廁所前。

    蒲楊剛準備進去解皮帶尿尿，忽然背后一雙手把他猛力一扯，拖到廊柱后面。

    “噓……”

    林清梔豎起食指到嘴邊。

    蒲楊揉了揉眼，確認自己沒看花才問：“清梔，什么事兒啊。”、

    有啥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在廁所來堵他。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林清梔眼神里浮現出淡淡的哀求。

    蒲楊點頭：“嗯，說吧。”

    林清梔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一陣子。

    **

    晚上，越湛果然回來了。

    男人坐在堂屋里喝茶，一身軍裝還未來得及脫下，腳上穿的還是軍靴，看起來應該是連夜從部隊趕回來。

    林清梔摸清楚了他放假的規律，倘若部隊沒有臨時接到什么上級檢查或者執行任務的緊急事件。

    一般都是每個月的月初趁著星期六星期天放假。

    從上次回來到現在也差不多一個月了。

    “叔叔，我好想你。”

    林清梔背著書包撲過去，越湛往旁邊一閃，椅子在地上拖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男人蹙眉：“好好說話。”

    “哼。”

    女孩鼻腔里溢出一聲不滿的冷哼。

    越湛眼里閃過一抹促狹，卻壓抑下去。

    “這么高興，考得不錯？”

    “這都被你猜出來了，真是聰明如我。”

    林清梔得瑟地翹著腦袋瓜，把成績單從書包里拿出來。

    越湛接過看了一眼，舒展開眉頭：“天意啊！清梔，你還是乖乖去補習吧。”

    “噯，慢！”

    林清梔從書包里取出一份英語試卷。

    越湛接過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高二22班蒲楊的名字。

    “怎么回事？”

    林清梔把卷子翻了個面兒，指著完成句子和作文：“這里，他有很多單詞寫錯了，但是因為改卷的老師是老頭子，視力不好，e看成o，o看成e的，a也看成o，都不扣他的分，所以嚴格來說，他還是沒有我分數高！”

    女孩背挺得筆直，臉色嚴肅認真，古板得像個老學究，仿佛誰要是質疑她的權威，她就要跟誰拼命似的。

    越湛看得好笑，他是不懂eoa的，他讀書的時候還不能學英語，會被批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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