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陰一陽,謂之道。
道家涉略陰陽道論,自然知道廖無塵所言非虛。佛家雖不參悟陰陽,但是了空大師到了這等修為,對天地造化有了深層感悟,亦知陰陽相諧,缺一不可之理。是以,廖無塵話罷,兩人久久不能回應(yīng)。
良久,廖無塵又道:“以(下)陰界情形來看,天地浩劫在所難免。而且,廖某經(jīng)多年探查發(fā)現(xiàn),問題很可能就出在上陽界,所以,廖某才甘愿背負(fù)世人罵名,多次到上陽界來探查。”
長陽真人驚道:“廖居士此話可有根據(jù)?”
廖無塵道:“廖某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因由,尚無根據(jù)。但是,廖某可以告之二位,(下)陰界之中,與雍、青、揚(yáng)等州對應(yīng)之地,禍患極為明顯。”
“難道與龍印有關(guān)?”青州、揚(yáng)州最為相似之處就是龍印石盡皆失竊,肖逸登時想到龍印上去。
長陽真人和了空大師對望一眼,互換眼,顯然也想到了龍印之事,但長陽真人隨即搖頭道:“青州、揚(yáng)州龍印失竊,但是雍州的囚牛印還在,不應(yīng)是龍印的問題!
沉默一陣,廖無塵道:“天地異變,必有根由。廖某勢單力薄,來到上陽界之后,又有諸多限制,所以荒廢數(shù)年,依舊收獲不大。今日,與二位掌門一晤,便是希望二位掌門能為廖某開啟方便之門。此事關(guān)系上下兩界安危,萬望二位應(yīng)允!
佛、道二位掌門人面面相覷,想不到廖無塵反客為主,竟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長陽大師沉吟道:“并非貧道和了空大師不相信廖居士之言,只是此事牽扯太大,并非道、佛兩家所能決定。廖居士何不稍待幾日,此時正好諸派齊聚豫州,待九州諸派共議之后,兩界合,共同查尋天劫根由,豈不更好?”
了空大師也道:“不錯,廖施主先到鄙寺盤桓幾日,待諸派商議過后,再給廖施主答復(fù)也不遲!
廖無塵盯著了空大師看了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道:“我只道了空大師乃當(dāng)世高人,想不到也是一樣的愚蠢。算廖某人眼拙,告辭了。”說罷,御空而起,便要離去。
豈料,廖無塵身形剛動,長陽真人已先一步擋在其身前,道:“廖居士何必急著走,此間還有許多事,要與廖居士說明白!
了空大師亦臨空飛起,成夾擊之勢,將廖無塵困在垓心。
長靖真人曾說過,長陽真人已摸到了煉虛期的門禁。以廖無塵修為,有長陽真人一人已綽綽有余,現(xiàn)如今佛、道兩大高手一起動手,廖無塵怎還有生路可逃?
肖逸在陰陽袋中著急萬分,叫道:“廖前輩,我二人聯(lián)手沖出去!痹掚m如此說,但心中亦知道以自己這點(diǎn)本事,根本無濟(jì)于事,不禁暗急道:“兩界已勢同水火,廖前輩還希望佛、道兩家能大開方便之門,當(dāng)真異想天開,怎比過去的我還要蠢笨天真?”
然而,廖無塵卻凌然不懼,笑問道:“長陽真人準(zhǔn)備再將我擒回去,關(guān)押起來嗎?”
長陽真人道:“貧道無心為難廖居士,只要廖居士肯答應(yīng)到少林寺中等待數(shù)日,貧道仍將廖居士視為朋友!
廖無塵哈哈一笑,道:“長陽真人莫要懷著狼子野心,盡說這些冠冕堂皇之話!毕蛩闹芤煌,道:“你讓廖某留在少林寺,商議事情是假,防止廖某將龍魂之事說出去才是真吧?”
了空大師沉聲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希望廖施主留下,是真心實(shí)意想化解兩界恩怨。如果廖施主所說屬實(shí),老衲必然力促兩界合,共同探究天地異變之謎。至于龍魂之事,老衲懇請廖施主以大局為重,莫要宣揚(yáng)出去,以防引起不必要的禍端。以廖施主為人,老衲絕對信得過。”
肖逸心道:“了空大師此言倒令人信服。”
廖無塵道:“了空大師如此說,令廖某十分汗顏。只是九州諸派,人心各異,單憑了空大師一人恐怕還做不了主吧。”
廖無塵所言確是實(shí)情,諸子百家誰也不服于誰,諸派齊聚后,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了空大師又如何能夠把控?
長陽真人道:“廖居士是信不過貧道了?”
廖無塵笑道:“恕廖某無狀,還的確信不過真人。廖某若與二位回去,只怕又是兩年的牢獄之災(zāi)。”
長陽真人情微變,頗有些怒意,道:“廖居士以為,說走便能走嗎?”氣息陡然一漲,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
道家講究少私寡欲,肖逸見長陽真人竟隨意發(fā)怒,登時對其印象大壞。他與長陽真人有過數(shù)面之緣,每次見面,長陽真人皆是一副慈愛和善的長者模樣,哪曾想過,長陽真人如此不講道理。
肖逸困在陰陽袋中,空自焦急,卻是半分力也使不上。
但見那廖無塵好整以暇,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忽然說道:“長陽真人怎地如此健忘?你留下廖某又能怎樣,囚禁也只是一時,到最后,還將自家的護(hù)教大陣消耗不少。難道長陽真人還想重來一次嗎?”
長陽真人愣了一下,目中充滿怒意,盯著廖無塵看了片刻,緩緩地說道:“你莫要以為有趙陰姬給你撐腰,貧道就不敢懲治于你。道家人不忌殺戒,此時殺了你又能如何!
長陽真人語速雖慢,但是誰也聽得出,長陽真人已然怒極。
肖逸曾目睹當(dāng)年趙陰姬攻擊崇真教護(hù)教大陣的情形,那一戰(zhàn)道家不但沒有討到好處,反而損耗極大。這對于長陽真人來說,可謂奇恥大辱。舊事重提,長陽真人豈能不怒。
廖無塵卻從容笑道:“(下)陰界之人進(jìn)入上陽界之前,皆留下了一縷分為傳訊之用。廖某若是死到這里,崇真教將要遭受怎樣的報復(fù),長陽真人應(yīng)該胸中有數(shù)。若非如此,廖某恐怕第一次上天脈山后,就已經(jīng)死了吧?”
“分傳訊?”肖逸略感驚訝,心道:“上下兩界相隔不知幾千萬里,分竟能將此間之事傳送回去,當(dāng)真奇妙之極。這也就難怪,當(dāng)年趙陰姬等人為何能知曉廖前輩被困天脈山了。”
了空大師亦嘆道:“想不到(下)陰界還延續(xù)著陰陽分身傳訊的古法,著實(shí)令人佩服!(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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