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魂感知危險,急忙加快逃離。
但是肖逸有備而來,飛馳而上,頓時將自身靈魂附在鼎魂之上。
那鼎魂猛地一震,本能地劇烈抖動起來,欲將外來侵襲者震開。
“鼎魂靈智未開,其靈魂雖然強橫,但靈智只如同新生嬰兒一般,降服倒是不難。”
鼎魂抖動之力雖大,但是肖逸曾與九幽之地的怨靈搏斗,在他看來,鼎魂與那乖寶寶并無二致,并未將其反抗放在眼里。
自從農(nóng)傳下此鼎之后,每一代農(nóng)氏后人都奢望掌控農(nóng)鼎。但是,歷經(jīng)數(shù)十代,也只能依附鼎魂,稍稍借用農(nóng)鼎之力而已。此時,若讓農(nóng)氏后人聽到肖逸所言,不知又該如何想。
肖逸深諳人性之道,但覺鼎魂甚感驚恐,登即放棄一切融合控制之功,只是跟著其上下震動,不表露絲毫威脅之意。
果然,那鼎魂掙扎了片刻,感到來者并無惡意,也就慢慢放松了下來。
這時,肖逸旨在通過感受鼎魂之意,找到農(nóng)鼎出口。待鼎魂完全平靜下來,這才暗中將一縷靈魂滲入鼎魂之內(nèi)。
鼎魂疏于防范,這一縷靈魂又極其微弱,甚至不如那些斑點,鼎魂略掙扎了一下,并未出太大反應(yīng)。
但就是這一點融合,剎那間,農(nóng)鼎內(nèi)的大致情形就出現(xiàn)在肖逸的腦海中。但見農(nóng)鼎內(nèi)具有廣袤無比的巨大空間,其內(nèi)靈氣流龐雜洶涌,如何山河江流,無窮無盡。
肖逸看著鼎內(nèi)之景,倍感震撼,心道:“如此渾厚充裕的靈氣,可比靈山大川強了百倍。若是能將其中靈氣用來修煉,豈不是有一日千里之功?”便是心靜如他,也微微起了波瀾。
識一路飛掠,但覺每到一處盡頭,總有一股強大的阻力,使得靈氣流連帶著識都折返回來,根本無法到達農(nóng)鼎邊緣。
又仔細尋了片刻,才終于在一處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道向外傾瀉的靈氣流,而且,正是進入其身體的那道。
肖逸見狀,不禁暗自慶幸道:“幸好如此,不然這些靈魂永遠也無法收回了。”
此時,他方體會到這農(nóng)鼎的可怕。除卻鬼家之外,一般人靈魂有限,莫說深入鼎內(nèi)無法尋到鼎魂,即便尋到鼎魂,也無力將其煉化,更甚者,就是想要無功而返才發(fā)現(xiàn)再也尋不到出路。
一道又一道難關(guān),任何一道關(guān)都難如登天。
在識指引之下,所有分散的靈魂都快速匯聚而來。待所有靈魂聚齊,其靈魂之大已然超過了鼎魂。
他并無煉化鼎魂之意,鼎魂未感到敵意,倒也安生。
無論這堪稱物的農(nóng)鼎,還是這純正渾厚的靈魂,對于修煉之人來說,都充滿這誘惑。若說肖逸不動心,那絕對是自欺欺人,他自問還未達到無欲無求的圣人境地,尤其是這兩樣物什都可助他實現(xiàn)成圣之路,可是心中道德卻不允許他這么做。
他嘆了一聲,道:“人當(dāng)安貧樂道,我若取了此寶,與那些小人何如?今后心境如何安穩(wěn)?”
鼎魂只是具有本能的生存之念,靈智甚低。他已將一縷靈魂滲入鼎魂內(nèi),在其暗中示意下,鼎魂帶著其靈魂不斷向出口接近。
即將臨近時,他深吸一口氣,就要將靈魂收回。與此同時,也刻意控制鼎魂減少靈氣流輸出,以便手掌能順利脫離。那鼎魂但覺毫無危險,也就不反抗。
靈氣流大幅減弱,只待靈魂到了出口,馬上就能成功擺脫農(nóng)鼎,可就在這時,肖逸卻心頭一驚,暗道:“糟了,有人來了。”
但聞四周突然響起破空之聲,竟有數(shù)人向這邊埋伏過來。臨到近處,才暴露行跡沖過來,顯然早已發(fā)現(xiàn)了他,有備而來。
這些人來的甚快,不待肖逸以天人之境探查,已然來到了近前。
來者共有六人,分散開來,將其牢牢圍在垓心。
六人看見農(nóng)鼎之后,頓時為其古樸的形態(tài)所吸引,無不發(fā)出一絲驚疑之聲。
不過農(nóng)鼎精氣內(nèi)斂,不經(jīng)催發(fā),甚難發(fā)現(xiàn)其奇之處。六人看了片刻,只知其貴重,卻不知其貴重到何等程度,也就暫且撇下不論。
只聽那為首一人道:“難怪老夫苦等了半日,你卻遲遲不到,原來竟在此處盜寶。”
肖逸冷然道:“公孫諾,肖某與你名家已毫無瓜葛,你聚集這么多人找我,是何用意?”
來人竟是名家弟子,為首那人赫然便是公孫諾。
肖逸對名家之人殊無好感,盡管聞聽名家之道后,對其有所改觀,但是一看對方尋釁的架勢,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不待公孫諾開口,那名家弟子惠通已叫嚷道:“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囂張!”
肖逸不理那惠通,怒視公孫諾道:“公孫諾,你名家要與道家為敵嗎?”
公孫諾道:“老夫也無意為難于你,只要你將伯陽畫卷交出來,一切皆好商量。”
肖逸冷笑道:“商量?以你名家的一貫風(fēng),豈能容忍肖某活著離開?”心中暗道:“這些人果然還在覬覦伯陽畫卷。”當(dāng)下暗中觀察周圍態(tài)勢,以圖后路。
那惠通譏笑道:“既然知道結(jié)果,還不乖乖將伯陽畫卷交出來,或許我們高興,還可給你留個全尸。”
面對這等無恥小人,肖逸連話都懶得和他說,仍質(zhì)問公孫諾道:“你可是當(dāng)著諸派之面說過不再追究玄悟洞府一事,難不成堂堂名家二當(dāng)家,卻食言而肥,言而無信嗎?”
說完這話,不禁眉頭一皺。原來,他想盡快撤回靈魂,意念過急,竟導(dǎo)致鼎魂起了反抗,向著相反方向行去,離出口愈發(fā)遠了。
他自我感覺離出口已然不遠,可是靈氣流錯綜復(fù)雜,一旦脫離鼎魂,就等同兩眼于盲,很可能再次深陷其中,功虧一簣。
那公孫諾微感赧然道:“老夫是說過不再追究玄悟洞府一事,但其意只是不再追究道家坑害名家弟子一事。傳說伯陽畫卷關(guān)系九州運勢,事關(guān)重大,老夫不得不管。”
肖逸暗自冷笑道:“關(guān)心九州運勢?不過是覬覦伯陽畫卷中的寶物罷了。”口中卻笑道:“名家心系天下,令人好生佩服。”
那公孫諾怎能聽不出其話中的諷刺之意,臉色一暗,卻道:“我若猜的不錯,你應(yīng)遇到了麻煩,不能動彈。你也莫要想著故意拖延,識相的就趕快將伯陽畫卷交出來。老夫一旦動手,就沒那么好說話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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