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陰陽之氣,冰雀說是修煉,不過將一路來依靠丹藥恢復(fù)的妖力先用來修復(fù)表面?zhèn)麆荻选O惹邦A(yù)備留著妖力拼命,現(xiàn)在沒了危機(jī)已解,自然可以毫不吝嗇地?fù)]霍妖力。
其表面?zhèn)麆菀缓茫砩系难┌滓律懒r煥然一新。不知為何,冰雀還刻意將血紅披風(fēng)幻化出來,一時顯得英氣十足,威風(fēng)凜凜。
肖逸見了對方模樣,不禁自慚形穢道:“我這樣見父母,是否算是不敬?”他雖未接受過正統(tǒng)的儒家禮教,但儒家禮法還是刻在內(nèi)心深處。
冰雀笑道:“世上那有父母嫌兒丑的?”
肖逸赧然一笑,終于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走了過去。
當(dāng)行到那兩道背影身后三步之處時,金戈鐵馬的叮當(dāng)之聲嘎然而止。同時,肖逸覺得周身一輕,仿佛又踏進(jìn)了一片新的空間。
而這時,一種似有似無的氣息竟透過亂流盾,縈繞在二人四周。亂流盾雖能抵擋亂流攻擊,面對這種氣息卻形同趨勢。
所幸那氣息并無傷人之意,但是亂流盾在其侵蝕下,竟有土崩瓦解之相。
肖逸一驚,忙將靈魂全部釋放,不惜耗費靈魂之力將亂流盾收回。在此地,沒有靈氣可供修煉,一旦失去亂流盾,便斷卻了回去之路。
他反應(yīng)雖快,但要將亂流重新轉(zhuǎn)化為陰陽二氣,難度極大,經(jīng)過一番努力,總算收回了七八成真氣,也還勉強(qiáng)夠用。
縈繞在身周的氣息十分古怪,不經(jīng)間感覺四周到處都是,充盈整個空間。可是,仔細(xì)去感受,又覺得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肖逸和冰雀互望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混沌”二字。
這些氣息就是孕育天地的混沌之炁。若非肖逸當(dāng)前還有要緊事要做,真想立刻停下來參悟一二。
他二人再次啟步往前時,一道奇怪的景象又一次將其震驚。
只見剛剛停留的地步,赫然留下二人的身影。那一刻,他二人正互相凝視。
二人心中都驚訝無比,不過好似生怕一出聲就驚散了身后的虛影一般,二人誰也沒有說話。
之后,再向前走,便不再生成虛影。二人猜想,應(yīng)該是停留時間稍長,擾亂了混沌之炁,才使混沌之炁刻下了二人形態(tài)。
這時,冰雀癡癡地望著自己留下的虛影,竟有些愣神,不知所思。待肖逸急不可待地走向前方另兩道身影時,她才回過神來。
盡管肖逸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當(dāng)真看到夢縈魂牽的兩副面孔時,仍舊萬分激動,忍不住流下淚來。
那男子的容顏與肖逸十分神似,年齡也相差無幾,一雙英氣逼人的眼睛正看著前方,只是眉宇間露出一絲哀愁。那女子一手挽著男子,一手捂著肚子,雙眸始終盯著男子。其容顏略有些模糊,但仍舊能看出其絕美的容顏和癡情的眼神。
“父親,母親……”肖逸輕輕叫了一聲,早已淚流滿面。
冰雀看著對方恩愛的模樣,竟也沒來由地心頭一酸,眼睛似乎也濕潤起來。
肖逸情難自禁,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一抱父母。可就在這時,忽然一股奇異的波動傳來,冰雀叫道:“小心。”忙上前一步抓住了他。
接著,肖逸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而后眼前一黑,竟失去了意識。
◇◇◇◇◇◇◇◇◇
豫州,洛龍城。
此刻,城中陰陽之氣混雜,與那百萬大山的氣候并無分別。城中早已沒了百姓,房屋破敗,街道凌亂,絲毫沒了百家論道時的影子。
取人而代之的,是各類妖獸。妖獸出沒在房舍之間,儼然將此當(dāng)作了巢穴。
城中雖只有妖獸,但也不太平,四處都有打斗嘶鳴之聲。
這時,只見在石木祭臺下,一頭黑熊如同瘋了一般,兇惡地向其同伴發(fā)起攻擊。看其眼神渾濁,兇相畢露,并非只是戲耍而已。
其同伴猝不及防,被咬傷了手臂。另外兩頭黑熊撲過來,想將其摁倒。但是這黑熊力大無比,竟把三過同伴全部掀翻在地。
眼看這黑熊撲上前來,張開血盆大口,要咬同伴的脖子。這時,一只狼牙棒從天而降,敲在黑熊頭上,登時腦袋崩裂,噴出紅白之物。那黑熊最后目光變會黑色,卻悲鳴一聲,沒了性命。
見黑熊死了,登時有聲音不滿道:“瘋牛,你出手沒必要這么重吧?”
那狼牙棒握住一只蠻牛手中,正是與肖逸相識的瘋牛怪。瘋牛怪翁聲道:“它已經(jīng)瘋了,不殺了它,只會害死更多的兄弟。”
那聲音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石木祭臺上空,妖王混沌臨空而立,望著下方的一切,沉聲問道:“這種情況什么時候開始的?”
祭臺上方的陣法猶自運轉(zhuǎn),將羨天中的陰氣源源不斷地引入九州。
其身后的熊戰(zhàn)將從瘋牛怪身上收回憤恨的目光,恭敬道:“一個月前就有了征兆,只是不嚴(yán)重,都沒有在意。近些日子,失去理智的兄弟越來越多,我們才覺得不對勁。”
妖王道:“確定是羨天陰氣出了問題?”其實,他也感受到從羨天中引下的陰氣頗有暴躁之意,只是其道行深厚,并無不適之感。
熊戰(zhàn)將道:“應(yīng)該無誤。凡是瘋掉的兄弟都是在祭臺附近待的時間過長,除此之外,城內(nèi)也沒有其他異常情況。”頓了頓,又道:“這段時間城中的氣息也十分暴躁,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我只好將道行低的兄弟都轉(zhuǎn)移出去。近幾天,倒算是安穩(wěn)了不少。”
妖王抬頭望天空看了看,道:“難道真被那廖無塵說中了,我們把從天也捅破了?”
熊戰(zhàn)將也跟著看天道:“真有可能。那姓廖的說過,九天結(jié)界已經(jīng)十分脆弱,三年前風(fēng)軍師那么一下子,對羨天影響很大,說不定真影響到了從天結(jié)界。”
妖王問道:“廖無塵說什么時候回來沒有?”
熊戰(zhàn)將道:“他走時很匆忙,只說解決了(下)陰界之事就盡快返回。我看他們走時不停地查看祭臺法陣,好似放心不下。現(xiàn)在看來,他們走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只是沒有和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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