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如何回答?這事兒他是知道的,但卻不是他干的,他甚至都沒有參與。
見他不敢吭聲,趙歆月心里有數。“哼,看來你是知道的。”
“祖宗,這事兒與我無關,我也是剛知道。”
要不是青玄搬了那么一大堆東西回來,他做夢也想不到那么疼殿下的青玄,竟會在殿下與姬朝歌親熱的時候,朝她的寢室丟了一串五千響的炮仗。
不是他干的?趙歆月抿唇沉思,半晌喝問:“青玄人呢?”
“殿下怎么知道是他干的?”長臨驚訝道,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嚇得急忙捂住嘴巴。“奴家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說。”
“哼,你最好祈禱姬朝歌沒有留下陰影,否則仔細你的皮。”趙歆月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很是為受驚嚇的姬朝歌擔心。
長臨傻眼了,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他干什么了?不就給了青玄一份王府地圖和侍衛分布圖嗎?多大點事兒,值得挨這頓揍嗎?
炮仗是青玄放的,就算姬朝歌留了陰影今后不能人道,要怨也該怨青玄,跟他有什么關系?!
“回夢樓有十全大補湯的秘方,殿下要不待會抓幾副回去熬了給駙馬爺喝?”
“有用嗎?”趙歆月眉頭緊鎖,出嫁前她聽教養嬤嬤說過不少閨中秘事。
知道男人若是在動情的時候受了驚嚇,輕則心有抑郁,重則不能人道。
在姬朝歌身上,她賭了花好月圓,若他當真出事,她找誰哭去?
長臨驕傲的抬高下巴,睨她一眼哼道:“我回夢樓的十全大補湯,便是御醫見了藥方也得喊一聲祖師爺,效果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那好,待會給我抓十副帶回去。”既然他都這么說了,趙歆月也不跟他客氣。
十副?長臨被口水嗆到,咳得昏天暗地,“我這還有幾壇虎鞭酒,你要不要一并帶回去?”
“也行。”趙歆月點頭,若有所思的問:“還有別的嗎?”
“祖宗,你太貪心了。”長臨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心疼的摸著自己胳膊上的鞭痕。“姬朝歌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湯,讓你這么念著他。”
想起之前的溫存,趙歆月眼染笑意,垂眸把玩手心茶盞,“他是個良人。”
是良人,而非好人。良人值得托付一生,好人嘛適合做朋友,比如他。長臨心口一窒,悶得喘不上氣。
“看來殿下很看重他。”
趙歆月側頭想了想,大方的承認:“我想與他有個好結果,自然會看重他一些。”
隨后看一眼他身上的鞭痕,滿心愧疚道:“前些日子姬朝歌給了我幾盒去痕膏,待會我讓人給你送來。”
長臨眼睛一亮,捧著茶杯嗅著茶香,“南陽王府的去痕膏是個好東西,殿下既然得了寶貝,為何不好生利用?”
“那東西于我無用,你若不想要也是丟庫房的多。”趙歆月揉了揉肚子,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對門外的白櫻喊道:“白櫻,我餓了。”
餓了不回家,莫非要在這里用膳?長臨歡喜的抬眸,笑瞇瞇道:“回夢樓新來了一個廚子,做得一手美味的湘菜。”
“會做八寶兔丁嗎?”湘菜以辣入味,她素來喜歡吃辣,自從來了南陽之后,已有許久不曾滿足過口腹之欲。
“會,還有剁椒魚頭,香辣爽滑,待會殿下可要好好嘗嘗。”
全都是她愛吃的菜呀,趙歆月憋悶的心情好了許多,看長臨也順眼不少。“青玄人呢,惹出這么大的事,連句交代都沒有?”
長臨驚訝的望著她,半晌才喃呢道:“青玄回景陽了,殿下不知道?”
誰也沒有告訴過她,她上哪里去知道?“他回景陽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怕是知道東窗事發后殿下不會放過他,所以提前溜了唄!
“殿下可知道京城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長臨酸溜溜道,斟酌著要不要告訴她關于李懷瑾的消息。
趙歆月搖頭,一臉迷茫。“京城又怎么了?”
京城能出什么大事,只要皇兄不出什么幺蛾子,再大的事情都嚇不到她。
難道她當真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長臨狐疑的看著她,半晌才道:“陛下下了削藩令,已經派了宣旨大臣往南陽而來。”
“意料之中的事,比我料想的早了點。”趙歆月微微頷首,“難怪青玄那么急的趕回南陽。”
他急著趕回南陽是因為闖了禍,和削藩令沒一個銅板的關系!
長臨在心底咆哮,“還有一個消息,你不想聽了?”
“聽著呢,你說。”趙歆月認真道,嫩如白玉的手指沿著杯沿慢慢畫著圈,眼睛卻是看向門口。
見她這副模樣,長臨拍了拍手,木門立刻被人推開,妙香走在最前頭,后面跟了一串鶯鶯燕燕手中都托著托盤,每道托盤上都放著兩道菜。遠遠的便能聞到香味,待飯菜放在桌上更是色香味俱全,令人看著便食指大動。
“你怎么不說?”在桌前端正做好,趙歆月接過白櫻消過毒的銀筷子。
待白櫻將每個菜都試了毒,長臨挑著她喜歡吃的菜送到她的面前,將她面前不愛吃的蔬菜挪到一邊。“先用膳吧,待你吃完再告訴你。”
“你不說我怎么吃得下?”最煩他說一半留一半,趙歆月被他挑起了興致,卻得不到滿足,那感覺真是誰試誰知道。
抬手為她裝了一碗乳鴿湯,長臨瞇眼輕笑,“我怕你知道了會掀桌,難得廚房做了這么多的好菜,不吃豈不浪費?”
能讓她掀桌的消息,皇兄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皇兄廢后了?”
“你就不要猜了,安心用完膳我自會告訴你。”長臨夾起一片筍片,見她滿臉的抗拒,果斷放進她的碗中。“不許挑食,都瘦成什么樣了,還敢挑食。”
這人一定是在報復她!趙歆月無語的瞪著碗中筍片,恨不能用眼神將其灼燒。“我不喜歡吃筍片。”
“除了筍片,這里還有青菜和香菇,你吃了嗎?”長臨斜她一眼,夾起一筷子青菜便放進她的碗中,果然看到她黑了臉。
趙歆月現在可以肯定,這人絕對是在報復她。明知道她不喜歡吃這些,還非往她的碗里夾。“別給我夾了,這些我都不愛吃。”
這么挑食,就連白櫻都看不下去了,默默的往她碗里挑了一塊魚臉肉。“殿下,吃點魚。”
“白櫻,還是你最好。”趙歆月感動得差點落淚,夾起魚肉放進口中,卻見白櫻又夾了一塊香菇。
“再吃點香菇。”白櫻無視她的崩潰,面無表情的為她布菜。
長臨見狀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他就說么,最為她挑食頭疼的白櫻,怎么可能突然那么縱容她挑食。
趙歆月欲哭無淚的抱著碗,夾著筍片看了半天,最后也沒有放進嘴里。“好歹我也是一國公主,強迫本宮吃不愿吃的東西,你們該當何罪?”
“怎么?殿下現在才想起來耍公主的威風,是不是遲了點兒?”長臨呵呵一笑,端起魚香肉絲的盤子,作勢就要往她的碗里撥,嚇得對方一把護住碗。
“我不要筍絲!”一桌子的美食放在面前,長臨這個天殺的,盡往她的碗里塞她不愛吃的菜。“你就是存心報復我!”
長臨抿唇一笑,嫵媚的桃花眼中滿是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哪能啊,殿下賞了奴家這頓鞭子,對奴家可謂恩重如山,奴家報答您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報復呢。來,吃點香菇再吃點青菜。”
“我不要!”趙歆月崩潰了,拍著桌子怒吼。
南陽城偌大無比,若非到處都潛伏著王府的眼線,姬朝歌想不動聲色的找到趙歆月,無疑是大海撈針。
“王爺,有百姓來報,看到有人騎著王府的馬匹出了城。”
“出城?”姬朝歌眉頭緊鎖,調轉馬頭朝城門奔去。
遠遠的便見城門口堵著許多人,護城軍更是與對方拔刀相向,氣氛很是劍拔弩張。
“怎么回事?”應青山驅馬上前,問面前的護城軍。
護城軍見來的是南城都尉,急忙稟報:“回稟都尉,這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路子,拿著一個假文牒就要帶兵入城。我們不讓,他們就要硬闖。”
“硬闖城門,好大的膽子!”應青山冷笑,越過人群看向對方端坐在馬背上的男人。“爾等何人,為何來我南陽生事?”
“南陽很了不起?”
“你!”應青山一噎,抽刀便要動手,被追上來的姬朝歌伸手攔住。
“你是什么人?”姬朝歌抬眸,見對方相貌堂堂,不知為何卻讓他很是討厭。
“是什么人還輪不到你來問,景陽長公主在哪兒,為何不來見我?”
姬朝歌玉面微冷,目光凜然的看向對方,“放肆,本王的王妃也是你想見就見的?”
“哼,你的王妃?爾等不過竊賊,也敢大言不慚。”
一再被人挑釁,姬朝歌滿臉陰翳,“率軍闖城,好大的膽子。青山,拿下。”
回夢樓的廚子手藝當真了得,一連吃了兩碗米飯,趙歆月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啊,吃得好飽。”
長臨笑著為她斟茶,抬頭就見妙香滿臉焦急的走了進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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