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趙歆月耍了大半輩子的流氓,以前都是調戲別人,如今遇上姬朝歌卻只剩下被調戲的命。她可是景陽長公主啊,便是皇后見了她都繞著走,哪能任由姬朝歌說調戲就調戲?!
“想知道呀?好啊,我告訴你!”趙歆月抿唇壞笑,翻身坐起雙手捧住他的臉,摸了兩把他光潔如玉的臉龐,玉指一下又一下的戳著他的心口。
姬朝歌看得眸光一沉,捉住她戳他心口的手指,放在嘴邊輕咬。“殿下……”
話音未落,趙歆月便惡狠狠的警告:“別動,再動打你屁股。”
打他的屁股?姬朝歌眼眸越發深邃,眉間堆滿春情,媚眼如絲的將她深情凝視。
“你若舍得,便打吧。”說完皓齒咬住下唇,一雙眼如迷路的麋鹿霧蒙蒙的望著她,與其說是想要拒絕,倒不如說是在邀請。
“咕咚!”趙歆月仰頭咽下口水,抬手對準他的屁股便是重重一下,白玉般的肌膚上立刻現出一個紅色的五指印。“讓你出賣色相!讓你色誘我!不知道我不禁誘惑么,還整天給我擺出一副任君采掘的模樣,你是想要我死在床上呀!你個磨人的小妖精,快說,你惦記我多久了?是不是第一次見到我,就想著自薦枕席了?”
提起兩人第一次相見,姬朝歌尷尬移開目光,掩唇咳嗽兩聲,見她像只小老虎一樣兇巴巴的等著自己回答,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我許你笑了嗎?不許笑,認真回答問題。”趙歆月故作兇狠的咬住他的下巴,咬完又有些心疼,忙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
她這一舔,姬朝歌腦袋瞬間炸了,一個翻身天地旋轉,再回神已是她在下。“你?”
“噓,專心點,爭取明年為本王生個兒子。”姬朝歌以為,偶爾讓她鬧一鬧也沒什么,但夫綱這種東西還是得靠他來振。
又是一番春情涌動,趙歆月只當他方才的話是在調情,并沒有放在心上。生孩子?現在可不是生孩子的時候,皇兄的削藩令已經到了,她都不確定自己還會在南陽呆多久,哪有閑工夫生兒子?
御賜的馬車既寬大又平穩,由兩匹通體雪白的寶馬拉著,行駛在南陽平坦的官道上,便是迅速跑起來也不會晃動。
“到底是陛下御賜的馬車,坐在里面可真是舒服。”秦風雅盤腿坐在軟墊上,任由馬車加速行駛,矮幾上茶盞中的茶水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李懷瑾靜靜的看書,仿若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目光癡癡的落在書頁上,就好像那是他最珍視的愛人。
“你在看什么?沒聽到本郡主在和你說話嗎?”這是除了姬朝歌之外,第二個敢給她臉色看的男人!
秦風雅自認自己出身顯赫又傾國傾城,這天下絕沒有男人能拒絕得了她的魅力。可眼前這個男人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和姬朝歌有奪妻之恨么,為何對她的提議完全無動于衷?“你不想將景陽長公主搶回來嗎?難道說,你與她的感情就這么不堪一擊?”
施施然的說完,秦風雅洋洋得意的等著他反駁,豈料坐在對面的李懷瑾根本無動于衷,好像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癡癡纏纏的看著手中的書。
“這破書有什么好看的!李懷瑾,只要你答應與本郡主合作,本郡主定會向父王舉薦你,讓你順利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如果沒有我父王的幫助,這削藩令一定無法順利送到各路藩王手中。到時候你完成不了陛下的任務,怕是沒法回京交差。”說到最后秦風雅甚至抬高了下巴,她相信她提出了這么優厚的條件,李懷瑾肯定會心懷感激的答應。畢竟能得到秦陽王的幫助,對他完成任務只會事半功倍。
和秦陽王合作?李懷瑾淡淡抿唇,眼中滿是譏誚的看著她,“郡主是有求于我?”
秦風雅一愣,奇怪的看著他,不明所以道:“你弄反了吧,現在是本郡主在幫你,應該是你有求于我才對。”
“郡主誤會了,我并不需要你幫。”李懷瑾小心的收起手中書,放在膝蓋上溫柔的撫摸。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愿與本郡主合作?李懷瑾,你別太高看自己,這里是南陽,可不是京城。”
李懷瑾嘲諷挑眉,冷笑反問:“郡主連我的話都聽不懂?還敢與我談合作的事?”
“你!”秦風雅氣得一噎,不敢相信的瞪著李懷瑾,飽滿的胸膛更是氣得一陣起伏,仿若下一秒就要撐破她身上的華麗羅裙。“李懷瑾,不與我合作,你會后悔的。”
后悔?他這一生做過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年沒有隨她一起下山。就憑父親手握重兵,兩位叔父又為國捐軀,趙真就不敢真的對李家怎么樣。但這一點,也是他前不久才看透,當年的他真是蠢得要死,生生成了趙真手中的刀,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馬車還在平穩的前行,秦風雅手中的茶水已經全都潑到了李懷瑾的臉上,茶水順著他光潔緊繃的下巴,打濕他青衫的衣襟。
“前面便是南陽王府的別院,郡主若是無事,還請下車。”李懷瑾掏出帕子拭去胸前的水漬,神情平淡的下逐客令。
秦風雅驚愕的瞪向他,恨聲道:“李懷瑾,你別不識好歹,本郡主是在幫你。”
“幫我?”李懷瑾嗤笑,“郡主不過是打南陽王的主意,又覺得長公主殿下礙事,所以才想將我拖下水罷了。”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這種事連父王派來跟著她的謀士都沒看出分毫,他卻能這么準確的說中她的心思?秦風雅驚訝的看著他,認真道:“我終于有些明白,長公主當年為何會為你尋死,你果然有些真本事。”
“尋死?”李懷瑾心一抽,緩慢的睜開眼睛,一臉莫名的看著她。
他這什么表情?難道他不知道?秦風雅眼睛一轉,狡黠的揚唇,“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李懷瑾神情依舊淡漠,放在膝上隱在袖中的手卻握成了拳頭。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秦風雅心里開始打鼓,她最討厭和這種猜不透心思的人相處。姬朝歌是,眼前這個李懷瑾也是,真是發自內心的讓人覺得討厭。
“據說,當年你執意出家,長公主從寒山寺下來之后,便割腕自殺。若非被人發現的及時,現在墳頭草怕是長得都有半人高了。”
李懷瑾心一抽,下意識的便開始反駁:“你胡說!”
“惱羞成怒了?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用得著我來胡說?”秦風雅不屑的睨他一眼,“李懷瑾,你這副樣子真讓人替長公主不值。”
李懷瑾身子一晃,仿若承受不住她的指責,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好像被人抽走了精神氣一樣。
見他終于露出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秦風雅眼睛一亮,知道打鐵要趁熱,不趁著現在他心神恍惚的時候說動他,今后再想合作只怕更難。
“枉費長公主對你情深似海,你那般傷她就不覺得心痛嗎?李公子,我知道你也不是絕情之人,能輕易舍得下這十年的感情。不過好在你還有彌補的機會,我看得出來,長公主的心里你為最重,你們還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什么機會?我沒有機會了。”李懷瑾突然彎腰雙手抱頭,痛苦的低聲嘶吼。
見狀,秦風雅雙眼發光的盯著他,剛準備說話卻見他又坐直了身子,一臉的云淡風輕,哪里有半點方才的痛苦和迷茫。“你……”
“你以為我會說只要還有一絲機會我都愿意試一試,哪怕是要我付出所有,我也在所不惜?秦陽郡主,你這么天真你父王如何能放心讓你來與姬朝歌結盟?我雖不了解姬朝歌,但對他也有耳聞,和那樣的男人談條件,以你的才智怕是連棺材本都保不住。”
李懷瑾神色如常的坐直身子,抬手捋了捋微皺的袖口,袖口繡著青翠的雨竹,隨著他的動作在指間晃動。
秦風雅呆在當場,一雙眼定定的看著他,噎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郡主若是無事,請吧。”說著挑起車簾率先下車,然后靜靜的挑著車簾,用眼神示意她快些下車。
就算是南陽王府的別院,那也坐落在南陽主城最熱鬧的街市上,故而來往的百姓們都睜大了眼睛,悄咪咪的圍過來將這一幕圍觀。
想她秦風雅自認天之驕女,如何能容忍尋常百姓將她當猴看?秦風雅怒了,一把撩起車簾下了馬車,惡狠狠的瞪向圍觀的百姓,對李懷瑾咬牙切齒道:“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還。”
李懷瑾淡淡的看著她,對她揖手一笑,“郡主自重。”
“自重?”秦風雅懵了,隨即見圍觀的百姓都用一副原來如此的眼神盯著她,瞬間怒得抬手便抽了李懷瑾一個耳光。“混賬,你敢設計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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