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問題。”羅西浩說道：“此地先前的主人，現在何方，他為什么不帶走這座寶塔？”
曲偉同蘇萌都搖頭：“這里留下的印記，只有當初法儀的部分信息，關于此地主人，沒有提及，我們現在只能知道這個白玉圓盤同寶塔有關，沒有其他的線索。”
羅西浩輕輕點頭。
“當年，是這個人將你們倆送到孤兒院的嗎？”沈健輕聲說道：“你們倆從小在太陰界長大啊。”
曲偉、蘇萌二人都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那法儀所需的寶物材料極為稀缺，如今都基本已經絕跡，這里的一切，都是歷史了。”沈健說道。
他望著那座紫光繚繞的丹爐，看著丹爐表面紫光漸漸稀薄，最后黯滅，丹爐恢復原先模樣。
“稍等一下！”蘇萌這時忽然叫道。
曲偉神情也是驟然變得嚴肅。
沈健同羅西浩都是一怔，然后看向曲偉、蘇萌二人，就見他們全神貫注在白玉圓盤上。
下一刻，耳邊突然傳來響聲。
源自周圍那八個丹爐，八尊巨大的丹爐竟仿佛在一起震動。
沈健仔細聽去，發現這些丹爐震動的頻率漸漸趨于已知，傳出整齊的鳴響聲。
那鳴響聲越來越刺耳，最后聽起來，竟像是一個人在說話。
“可惜，可惜，可惜……”
聲音不停回蕩在大廳里，震耳欲聾。
沈健等人也感覺心神動蕩。
眼前的大廳，看上去竟似乎扭曲起來。
待鳴響聲漸漸褪去后，眾人視野里的景象才恢復如常。
“是此地主人留下的聲音？”沈健反應過來后問道。
曲偉沒有說話，沉靜的點頭，蘇萌則說道：“錯不了。”
大家面面相覷。
對方在可惜什么？
可惜準備了這么多材料，做了那么多次實驗，最后只成功兩個？
可惜自己終于摸索出成功經驗，卻沒有寶物材料繼續下去？
類似的可能性，有很多，似乎都能說得通。
沈健和羅西浩正思索間，卻見手按在白玉盤上的曲偉、蘇萌二人，同時面現驚愕之色。
“又有新發現？”沈健問道。
曲偉回過神來，喃喃說道：“他是可惜我們兩個不夠完美。”
“不夠完美？”沈健和羅西浩沒理解其中意思。
“所謂完美，是有明確標準，還是對比之后的結論？”沈健追問道。
“都算。”蘇萌撇撇嘴，說道：“有個更完美的存在，在我們兩個前面，各方面都完美，跟這位比較起來，就顯得我們兩個不夠完美。”
“你們兩個，不是最后時刻才終于成功的唯二結晶嗎？”羅西浩問道。
蘇萌似笑非笑，有些郁悶但又有些解氣的說道：“準確說來，是這座寶塔主人，只得了我們兩個成功的個體。”
沈健、羅西浩二人恍然：“你是說，在他之前，還有人干過類似的事情？”
“說對了，這個法子根本不是他首創，而是研究別人的經驗筆記。”蘇萌點頭。
羅西浩皺眉：“原來不止一人做這方面的研究。”
曲偉坦然說道：“我和阿萌，確實有一些天賦才能，尤其是武膽、文肝兩項天賦上，還算有些長處。
不過我們兩人的長處，主要都體現術法上，如果看別的方面，雖說也有些本事能拿得出手，但跟真正頂尖的人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換言之，我們倆，都嚴重偏科。”
“在某一方面有足夠高的才華，就是天才。”沈健說道。
“是這樣沒錯，所以我倆一直都很滿足。”曲偉環顧周圍八尊丹爐：“不過可惜，這里的主人不那么認為。”
“在他的預期里，我倆應該各方面都才華出眾。”蘇萌說道：“就像你們倆一樣。”
沈健和羅西浩同時搖頭：“我們談不上。”
不是妄自菲薄，除了武膽天賦上，他們倆可以算全才以外，其他方面都有待商榷。
而且他們二人的出生，沒任何疑問，不像曲偉、蘇萌那般離奇。
蘇萌繼續說道：“讓他有這樣預期的原因是，他研究別人的經驗筆記，對方成功塑造一個各方面先天才華都達到完美的存在！”
羅西浩輕輕揚眉：“有這樣的人嗎？”
“這里的記載是這么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蘇萌聳聳肩膀。
“古時候的事情，還是跟我們同時代的事情？”沈健問道。
曲偉沉聲說道：“具體什么時候不確定，但應該跟咱們同時代，甚至比我們兩個早不了幾年。
在當時是一個……先天天賦才華完美的嬰孩，仿佛天生神人，降生凡塵。”
羅西浩淡淡說道：“好，姑且算他確實成功了，那么這位天生神人，現在在哪里？
如果真有這么出色的先天天賦，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咱們都應該認識或者聽說過才對。
總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早已經夭折了吧？”
曲偉、蘇萌，便看著他，看著沈健。
羅西浩雙手掐腰：“不是運氣好得到一塊登天玉，我現在還在練氣期呢，天生神人能是第二級文肝天賦？”
沈健同樣點頭：“我文肝第四級，靈骨第三級，這些都無所謂，有人能送我舟魂第五級天賦，我謝謝他。”
“照這么說，燕冬雷那個大喇叭也不像啊。”蘇萌嘀咕道：“睡神？”
“睡神也不像。”羅西浩說道：“而且咱們幾個的年齡差距基本都在半年以內，那個天生神人如果真存在，至少應該比你們兩個大出幾歲才對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蘇萌撇撇嘴：“這寶塔的主人，別是讓另一個人給騙了吧？“
“我們現在知道的東西太少了，還是努把力，看有沒有更多線索吧。“沈健說道。
他和羅西浩當即散開，圍繞八尊大丹爐還有大廳內其他東西再次展開詳細的檢查。
曲偉、蘇萌二人則留在白玉盤那里，繼續以心神意念溝通白玉盤。
沈健轉了一圈，沒有更多發現，轉頭看向羅西浩，就見羅西浩同樣也搖搖頭。
但就在這時，大廳忽然劇烈搖晃起來。
自屋頂開始，竟出現裂痕，整座大廳仿佛要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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