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秀是沒課的,本想著,陪眾人吃過早飯,便回宿舍,美美的睡個回籠覺,卻被李不凡這么一鬧,再沒了睡覺的心情。只得陪著阿蠻她們上課去了,好在別塵仙院主張自修,上課也主要講些基礎理論,眾人課程都相同,幾人倒也不必分開。
千古秀等人剛入院來,就鬧了好些事情,自然是別塵仙院的名人了,剛進教室,就引起了同學們好大的議論,千古秀見狀,頗為自得,左右攬著阿蠻與君莫笑,龍行虎步,王八之氣四散,得瑟的不行,惹得阿蠻幾人好笑,卻也顧及他的面子,由著他顯擺。
這堂課,主講的是兵道,大體講些什么蝴蝶效應,說是戰(zhàn)爭,往往都是由一些個瑣碎小事,引發(fā)的連鎖反應,最終,才導致了戰(zhàn)爭的爆發(fā)。
千古秀忙著逗弄阿蠻與君莫笑,自然是沒聽進去,只是他不知,今天他與君莫笑的意氣用事,正好如蝴蝶在此岸輕輕閃動翅膀,在彼岸引發(fā)了一場風暴,足以席卷東方大陸的風暴。
京都,皇宮之內,上書房,不惑之年的皇帝,李涼,正聽人匯報今日在別塵仙院發(fā)生的事,臉色陰沉,眉頭緊蹙,指尖不住的敲打著桌案,低頭沉思——好你個君戰(zhàn)衣,當年我說,將你那女兒許與我家大皇子,你道你家女兒,今生不嫁,今日如此,我倒要看你哪般說!
“來人!喚大皇子過來!朕有事與他說!”李涼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事,愉快的展露笑顏,差人去傳了大皇子。
不一會兒,大皇子便到了上書房,行罷父子之禮,恭敬的站在一旁,請安道:“兒臣李廣,拜見父皇,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有何吩咐?”
“你可聽說,君家那君莫笑,今日在別塵仙院,現(xiàn)了女兒身?”李涼目光如炬,掃了李廣一眼,威嚴的問道。
李廣恭敬回答:“此事現(xiàn)在路人皆知,兒臣亦是知曉了。”
李涼哈哈一笑,甚是暢快,對李廣道:“當年我與君戰(zhàn)衣那老匹夫商量,要他將女兒許了你,本想著借這門婚事,收了他的兵權,誰知那老匹夫當下立誓,說他君家人,終生戍邊,他家女兒,也不例外,終生在那邊城,不談婚嫁!如今倒是被他女兒打了臉,哈哈哈,這般,你收拾收拾,也去別塵仙院一道修行去吧,你可知吾意?”
李廣拱手,說道:“兒臣明白,這便去別塵。”
李涼擺了擺手,示意李廣出去,又支開身邊人,自己在上書房,甚是愉悅,竟哼起曲兒來。
京都,靠山王府,大堂,靠山王李越拍桌怒罵,驚得下人都呆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起暴怒的主子的注意,殃及己身。
李越陰沉著臉,問那像他稟報消息的人:“他們真敢如此待我凡兒?”那人跪拜著,俯著身,輕輕點了點頭。李越見那人點頭,忽的一腳,踢爆了那人的腦袋,怒吼道:“我要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我凡兒受此大辱,你們還有臉回來?!叫人!叫人!給我叫人去碎了那小雜種!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手下有忠心之人唯唯諾諾的提示,惶恐的張嘴問道:“王??????王爺,那君莫笑?”
靠山王李越陰沉的看了一眼說話那人,笑的有些猙獰,陰郁的說道:“那丫頭,給我?guī)У酵醺畞恚墒俏曳矁嚎粗械呐耍 ?br />
那人又提醒道:“王爺,她可是君家的人??????恐怕??????”
李越聽及君家,稍稍忌憚了一下,又想起他孫兒今日受的屈辱,火氣又沖了上來,突然伸手緊緊扼住那人的喉嚨,陰毒的看著那人,怒聲道:“我讓你們做甚!你們就去做甚!君家,我自會交代!哪輪得到你來操心?!”
那人被李越掐的,幾乎要昏死過去,臉色醬紫,眼球翻白,掙扎著回應:“是??????王??????王爺??????小??????小的??????這就去辦??????”
李越冷哼一聲,將那人擲在地上,那人捂著脖子大口的喘著粗氣,慶幸自己死里逃生,卻聽李越陰沉笑道:“莫說君家一個女兒,便是我凡兒想要那天上的太陽,我也要摘來與他!”
那人聞言,驚得一身冷汗,這話,若是讓皇上聽了,可是大逆不道的罪過!卻也不再言語,躬身退了出去,安排人去做事了。
邊城,帥府,軍事廳,正值壯年的君戰(zhàn)衣,穿著一襲儒衫,若不是若有若無的透出一股子殺伐氣息,倒要真被別人,當了書生。君戰(zhàn)衣背著手,聽手下軍士講述著今日在別塵仙院,千古秀與君莫笑還有那李不凡三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聽罷,輕輕皺了下眉,便叫那軍士退下,坐在椅子上,思慮著什么。良久,對著軍事廳陰影處道:“五毒,這事兒,你怎么看?”
陰影處慢慢現(xiàn)出一個黑衣人影來,微施軍禮,回答的簡單:“屬下不知。”
君戰(zhàn)衣沉默,看著軍師廳掛著的地圖,往日,他只往大陸版圖之外看,現(xiàn)在,他卻將目光聚焦在大陸版圖內,眼中看到的,不是繁華,而是狼煙。
“五毒,你說,我君家,到頭來,到底得了什么?”君戰(zhàn)衣輕輕一嘆,問身后的五毒。
“屬下??????不知。”五毒不知該怎么回答。
“罷了,罷了,你去別塵,將笑兒,領回家來吧~”君戰(zhàn)衣輕輕擺手,示意五毒出發(fā)。
五毒將將要走,又聽君戰(zhàn)衣聲音傳來,說道:“五毒啊,我聽那小子,也頗有些意思,一并帶回來,給我瞧瞧~”
五毒點頭,身影又融入陰影,不見了。
“唉~但愿還來的及,不知那小子,有膽張狂,有沒有命來讓我瞧上一瞧啊??????”君戰(zhàn)衣說著,抬手撫摸掛著的地圖,忽然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有趣得緊,怕是你還不知,東方大陸狼煙將起,皆是因你吧~”
君戰(zhàn)衣笑罷,又喚人來,道:“我聽人說,前些日子,莫笑介紹了些少年來投軍,你帶我去看看吧~”
別塵仙院。
千古秀聽課實在聽得無聊,昨晚上又沒休息好,剛剛趴在桌子上睡著,突然鼻子一癢,好大一個噴嚏,將自己震醒了,千古秀睡眼惺忪,全然沒有看到講臺上即將要發(fā)飆的老師,揉著鼻子,喃喃自語道:“不知又是誰在想我了呢~”
“那位同學!你!對!說的就是你!來來來!你站起來!重復一遍!剛才我講到哪了?!”老師點名要千古秀站起來,重復他剛才講的內容。
千古秀站起來,一臉蒙逼“哈?”
見千古秀二呼呼的模樣,阿蠻與君莫笑,都掩嘴輕笑。
“哈啥你哈?!早就看你跟那呼呼大睡,忍你老半天了,你也別坐下了,就跟那站著,醒醒盹吧!還有誰困沒有?誰困了,自己個站起來!”老師這是殺雞儆猴呢。
千古秀見阿蠻與君莫笑在一旁笑他,趁老師不注意,頑皮的朝二人做了個鬼臉,逗得二人笑出聲來。
“誒那兩位同學看起來挺美啊?你倆那么愛看他,干脆,也別坐著了,跟他一塊兒站著吧!”老師聽見二人笑聲,點了阿蠻與君莫笑的名。
阿蠻與君莫笑被點名,嬌嗔的白了千古秀一眼,千古秀見二人也被點名站了起來,更覺好笑,似乎忘了這是課堂,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給我出去!”老師抓狂了,將千古秀趕出教室。
千古秀怕再連累阿蠻與君莫笑,偷偷朝著她們挑了下眉,一晃三搖的走出教室。
剛出門,就看見莊生站前門前,笑著看他,千古秀大大咧咧的揮手跟莊生打了個招呼:“喲,大哥,這么巧!”
莊生習慣了千古秀玩世不恭的模樣,笑著說:“不是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千古秀有些疑惑,問莊生:“特意找我?莫不是你又饞酒了嗎?”
莊生示意千古秀與他走到一旁,于千古秀對視著,說道:“非也,非也,不是饞酒,是特為今早之事而來。”
“哦!你說今天早起在食堂啊?怎么了?”千古秀懶散的抱起手,靠著墻,問莊生道。
莊生見千古秀這般,也是無奈,他自是知道他這兄弟,向來無所畏懼的,但還是提醒千古秀,說道:“你莫于我耍些潑皮,怎么了,怕是你心里,比我還要清楚。”
千古秀淡然一笑,道:“自是清楚,可是又如何?那大哥我來問你,若是換做阿蝶,你會哪般?”
莊生認真沉思一會兒,搖了搖頭,回答千古:“我與你不同,阿蝶與君莫笑也不同,這種假設,不存在的。”
千古秀拍了拍莊生的肩膀,對莊生道:“大哥,我知道你來找我,不是說這事兒,有什么事,咱們兩兄弟,直接說吧。”
莊生深深看了一眼千古秀,道:“今早你們鬧的有些大了,現(xiàn)在天下皆知君家無男丁,怕是不久,就要引得天下動蕩,咱們這別塵,恐怕也難脫身,屆時,估計著你們幾個,肯定是要首當其沖的了,所以我與院長商量,特批你們,去別塵秘境,閉關修行。”
莊生似乎又怕千古秀多想,又繼續(xù)說道:“大哥自然知道你是不怕的,可那日在湖邊,我見你為了你身邊之人,都流出血淚來,想是現(xiàn)在,也不愿他們跟你一起,遭你拖累吧?”
千古秀點頭,知道莊生是為了保護他們,也不俗套,當下謝過,不再多言,莊生又進教室,喊了小刀他們出來,帶著眾人,往院長的別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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