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一個人在這發(fā)什么瘋呢?上躥下跳的!毙旎挠靡环N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慕容言道。
慕容言一下子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整理了一下思緒后,把剛剛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一遍,徐荒聽完后一口咬定慕容言肯定是出現幻覺了,可是平白無故怎么會突然出現幻覺呢?慕容言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什么異樣,看著飄散在周圍的水霧,假設道:“這水霧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聞言,一旁的柳霄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道:“如果這水霧有問題,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出現幻覺!
慕容言一聽也對,那自己會出現幻覺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呢?有什么東西是自己接觸過但其他人沒有接觸過的,慕容言突然想到,自己被血螞蟥吸過,再一琢磨又覺得不對,“老鼠”也被血螞蟥吸了,而且還比自己嚴重得多,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為什么他沒事。
慕容言這邊正想著,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老鼠”突然像中了邪一樣,拿著他的兩柄裂骨牙就是朝徐荒背后刺來,慕容言見狀大喊了一句小心,而后趕忙伸手拉了徐荒一把,“老鼠”撲了個空,莫離琉影這個時候也是反應過來,趁此間隙朝著“老鼠”的后頸部就是一記手刀,把他給打暈再地。
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驚險一幕,慕容言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自己出現幻覺肯定因為被血螞蟥咬了的緣故,現在“老鼠”也發(fā)作了,那么這個猜測應該就是八九不離十了。慕容言怕自己什么時候突然又產生幻覺造成不好的結果,于是交代徐荒一旦發(fā)現自己不對勁就直接扇耳光,對于慕容言的這種要求,徐荒好像很樂意效勞。
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是不能一直這么耗著了,拖再久也不能改變現狀,想起沼澤地里的那些血螞蟥慕容言就一陣后怕,這后路算是徹底斷了,眼下也只能想辦法另尋出路。先前柳霄說這石臺的機關只有自己能解,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硬著頭皮試試看了。
幾人都是圍在了石臺中間的石墩周圍,慕容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就是沒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就在這時候,慕容言突然聽見旁邊的徐荒用一種特別嚴肅的語氣來了一句:“這石臺我能解!
慕容言突然覺得這聲音有些不對勁,怎么這么像自己義父慕容朔的聲音,轉頭看向自己右手邊的徐荒,模樣是沒問題,就是那雙眼神以及那副嚴肅表情和這張臉怎么看都不搭。
慕容言聽道徐荒說他能解,雖然覺得眼前的徐荒有些奇怪,整個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向徐荒:“你怎么可能會解這石臺?”
“我二十年前來過,當然會解!毙旎牡。
慕容言一聽,腦袋里一懵,二十年前來過!難道徐荒是二十年前失蹤的那幾個人之一?慕容言重新對上徐荒的眼神,慕容言似乎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個漩渦,其中透露出絲絲邪氣就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一樣,盯得慕容言心里發(fā)毛。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慕容言突然感受到右臉火辣辣的疼,回過神一看,居然是站在自己右邊的徐荒打得自己,他剛剛不是在左邊嗎!慕容言又像左邊望去,哪有什么人,只有一片虛無縹緲的空氣。慕容言緩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又是幻覺。慕容言一邊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一邊抱怨道:“死老頭,你下手就不能輕點!”
“我打輕了你不醒怎么辦。”徐荒似乎特別好奇慕容言剛剛的幻覺又看到了什么,于是問道“你小子剛剛對著空氣嘰嘰歪歪什么呢?”
徐荒這么一提,慕容言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示意徐荒不要打擾自己,然后便是在腦子里分析了起來。一切的一切都牽扯到二十年前的舊事,而唯一能把自己和二十年前發(fā)生的事聯系起來的只有義父慕容朔。但慕容言仔細回憶了一遍,義父確實沒有交代過什么解石臺機關的方法,難道義父什么時候無意中教了,但自己沒記住?這總可能性明顯不大。
二十年前的事牽扯太多,義父死前很可能留下什么東西,可慕容言連義父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更別說什么遺物了。難道是義父留了遺物,但是老杜沒有告知?慕容言一細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老杜跟了義父一輩子,忠心耿耿,若是義父留下什么遺物或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老杜自然會辦的妥妥當當的。
慕容言腦袋幾乎都快想炸了也沒想到什么有用的線索,眼神無意的瞟到了自己手里的鐵扇,一拍腦門,心道自己怎么這么笨,把一切都想遠了,而且想得太過復雜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
慕容言手里這把鏤空雕花黑鐵扇是小的時候義父慕容朔送的,而且扇法也是義父親手教的,慕容言清楚的記得當初義父把這鐵扇送給他的時候時候就交代過,此扇一輩子不可離身,原來當初義父就暗含用意。慕容言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眾人看著慕容言一個人在那里發(fā)呆,又是皺眉,又是拍腦袋,又是傻笑的,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旁的徐荒還以為慕容言又陷入幻覺了,當下就是舉起手掌,朝著自己手心還哈了口氣,準備又給慕容言來一耳光。
慕容言剛想通,看著凹槽里的方孔,又看了看手里鐵扇的扇柄,大小好像差不多合適,正準備試一試,這一轉頭發(fā)現徐荒舉著手又準備扇自己耳光,腦袋下意識的往回一縮,捂住自己現在都還火辣辣的右臉道:“死老頭,我沒事,別瞎打啊,就你這手勁再來幾下我沒事都要被你打出事了!
見慕容言沒有陷入幻覺,徐荒尷尬的收回了手,解釋道:“我這不是以為你陷入幻覺了嗎!判斷失誤,判斷失誤,不要在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小問題!
“別鬧,我想到解石臺的方法了。”慕容言把手里鐵扇的扇柄往石墩凹槽里的方形孔里試著插了進去,結果不出慕容言所料,大小正合適。鐵扇的扇柄上有著兩條刻痕,把鐵扇的扇柄分成了等長的三節(jié),慕容言把鐵扇往方孔里才插進去一節(jié)就插不進去了,而且位置剛好卡到刻痕的位置,慕容言突然意識到這絕對不是巧合,扇柄上的刻痕肯定是有意義的。
慕容言嘗試著把鐵扇逆時針扭動,可扭了半天鐵扇卻紋絲不動,只好換個方向,往順時針方向扭扭看,這下還真給扭動了。腳下這石臺的機關打開后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慕容言手里也只能盡可能小心地扭著,生怕出現什么變故。
隨著慕容言手里的動作,凹槽里傳出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在鐵扇扭了大概半圈的時候,突然卡住了,再怎么使勁鐵扇也扭不動了,慕容言想起了鐵扇上的刻痕,嘗試著把鐵扇又往下一插,果然又插下去了一節(jié)。
慕容言把鐵扇像剛才一樣往順時針扭,結果發(fā)現還是扭不動,難道這第二圈是逆時針?慕容言手里往回一扭,結果發(fā)現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慕容言手里一使勁,逆時針又是半圈一下扭到了頭,這下又是扭不動了。
想來是還要往下再插一節(jié),慕容言剛插下去,還準備嘗試一下往哪邊扭,這手里還沒有所動作,就突然感受到腳下的石臺一陣輕微的震動,而后只見除了眾人腳下站的石墩周圍的一少部分沒有動以外,整個石臺的其他部分都是按照縫隙平均分成八塊向外移動。
石塊移動的過程中慕容言發(fā)現這下面居然還有一層石臺,上面這層移動的同時,下面的一層也開始移動,在移動到一定距離后突然停止了,這個時候上面的石塊順時針旋轉了一段距離,而后開始下降,所有石塊逐漸達到一個高度。下層的石塊也是八塊,上下兩層互補空缺,形成了一個由十六塊石塊組成的巨大石臺。
當所有人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眾人腳下踩的圍繞石墩的一部分石塊在一陣劇烈震動后開始往下沉,慕容言一下沒反應過來,差點沒摔倒,還好莫離琉影反應及時,拉了一把。
眾人腳下的石塊逐漸下沉,這好像是一個豎井,隨著往下越來越深,周圍開始出現明顯的人工的痕跡,整個豎井都是人為用石料建造的?赡苁怯捎趶氖瞻疾蹠┧M來的緣故,井壁上都是水痕,由于常年累計,這些水痕已經不僅僅是存在于表面的印記,而是一條條不規(guī)則的細微凹槽,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沒過多久的功夫,隨著一聲震動和沉悶的響聲,眾人腳下的石塊突然停止,想來應該是到底了。眼前出現了一個十分規(guī)則的洞口,洞口的邊緣還用青磚修飾,十分講究。往里走是一條人為修建的通道,頂部比慕容言還要高個頭,寬度差不多三個人并排的距離,還算寬敞,至少行動不受局限。
可能這通道的時間有些久遠,用青磚修建的通道有些地方磚都已經脫落了,慕容言先前還在想,這通道修建在沼澤下面,這么久了居然還沒塌,現在仔細一看才發(fā)現,這脫落的青磚下面居然還有一層石料,就是不知道有多厚。
通道里面沒有一絲光線,慕容言掏出夜明珠走在前面,望向通道深處,由于夜明珠的光線有限,慕容言只看到了一片漆黑,通道深處就好像是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無盡深淵一樣,給予人一種未知的神秘感以及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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