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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帝軍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 刀魔

作者/知白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城南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陷入困境,流浪刀的人毫無蹤跡可尋,殺人的時候市場上許多小販看到了他們,可是殺完人就走,這正中午的時候其他巷子里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城南民房連成一片,誰能知道他們鉆進(jìn)那個院子里?

    順天府的人在得到消息之后調(diào)派大量人手,在附近民宅之中挨家挨戶的搜了搜,卻一無所獲。

    流云會在長安城的人全都得到命令,單人外出時候要特別小心。

    一個死灰復(fù)燃卻找不到痕跡的流浪刀,比當(dāng)初那個明面上的流浪刀到要可怕的多。

    如今很多人已經(jīng)都知道迎新樓是流云會的產(chǎn)業(yè),也知道流云會和那位陛下最看重的沈?qū)④婈P(guān)系匪淺,更有猜測流云會就是軍方的人,背后的真正東主是禁軍大將軍澹臺袁術(shù),流浪刀還敢動手殺人,可見其兇悍。

    流云會有個少年堂,少年堂之中訓(xùn)練出來很多了不起的人,比如黑眼白牙,比如斷舍離風(fēng)雪刃,最可怕的是斷舍離風(fēng)雪刃并不是六個人,而是六個稱呼,如果有人出了意外會有新人遞補上來,實力并不會弱于原來的人。

    少年堂在流云會之中的分量有多中,可見一斑。

    可是長安城百姓都知道流云會有黑白雙煞,有六道殺生,可卻極少有人知道少年堂的存在,更少有人知道少年堂是誰負(fù)責(zé)。

    黑眼回到迎新樓之后就陷入沉思,現(xiàn)在看起來洛城商行和流浪刀似乎并無關(guān)系,但卻不能就這么將兩者完全撇清,對手可能就是在故意讓流云會的人摸不準(zhǔn)方向。

    “你們先不要去城南調(diào)查了。”

    黑眼看了看斷舍離:“先盯著洛城商行那邊。”

    說完之后他起身離開,出了迎新樓之后順學(xué)府街一直往前走,進(jìn)了雁塔書院之后卻沒有去找老院長,也沒有去見書院里的任何人,而是從書院后門出來,橫穿過書院后邊的安燕街進(jìn)入了一家茶樓,沒有在茶樓停留,從茶樓后門出來直接進(jìn)了一個小院子。

    這是一座看起來沒有絲毫特別之處的民宅,有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身材修長,面容清俊,哪怕是這樣寒冬臘月的天氣也只穿了一件單衣,長衫也不是什么特別厚的布料,還用冰冷刺骨的井水洗衣,居然一點兒也不怕冷。

    他的頭發(fā)沒有束著,披散腦后,兩邊的頭發(fā)剛剛到肩膀處,而后邊的頭發(fā)已經(jīng)過了腰,其中還有一縷長發(fā)是雪白雪白的,從這一縷白發(fā)就能看出來他所經(jīng)歷過的滄桑。

    “先生。”

    黑眼進(jìn)門之后就抱拳俯身。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笑起來:“出了少年堂之后,你很少再回來看我了。”

    黑眼面帶愧色:“弟子不敢說忙,再忙也能抽出來時間看先生,只是懶惰了。”

    “你倒是實誠。”

    中年男人手腕一抖,拎著的那件衣服就被抖成一條布棍,水被擠壓出去,衣服扭曲在一起似乎再發(fā)一分力就會崩碎,衣服擰成的布棍筆直的伸著,猶如鋼鐵,他再次抖了抖,衣服隨即舒展開,隨手一扔,衣服飄飄蕩蕩的落在晾衣架的繩子上。

    “進(jìn)屋說話。”

    中年男人把手在衣服上隨便蹭了蹭:“剛好東主派人送來兩盒好茶。”

    “好。”

    黑眼跟著中年男人進(jìn)了屋子,這屋子里陳設(shè)極為簡單,每一件家具都是必需品缺一不可,也就沒有一件多余的東西,甚至連一點裝飾品都沒有。

    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是他自己動手打的,只是刷了一層清漆,并沒有著色,所以看起來有些自然古樸的感覺。

    客廳里唯一稱得上比較奢華的東西就是那茶桌,也是他自己打的,茶桌上鑿刻出來猶如河道一般蜿蜒曲折的槽,槽中有水,水中有拇指大小的魚兒來回游動。

    最精致的莫過于那小水車,令人嘆為觀止。

    中年男人坐下來泡茶,看了看黑眼臉色:“是因為流浪刀的事煩惱?”

    “東主將此事交給弟子來查,可弟子卻沒有絲毫辦法,所以只好來求先生賜教。”

    “我管著少年堂已經(jīng)十年了。”

    中年男人微微搖頭:“外界的事,似乎早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我甚至已經(jīng)不知道何為江湖?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我只是教那些和你一樣的孩子們習(xí)武讀書,教他們練功,也教他們生存,也許我也沒辦法給你什么指點,畢竟我身在長安,卻連長安都沒有看清過。”

    他,就是少年堂的堂主,也是流云會真正意義上的三把手,二把手當(dāng)然是葉流云,一把手當(dāng)然是皇帝陛下。

    他叫虞白發(fā)。

    他曾經(jīng)自嘲,或許是因為這名字的緣故自己才生了那一縷白發(fā),倒是應(yīng)景。

    少年堂里出來的那些名動江湖的英杰,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和先生聊一會兒,心里也踏實。”

    黑眼低著頭看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茶:“從來都沒有這么被動過。”

    “那是因為他們的目標(biāo)也許只是殺人。”

    虞白發(fā)喝了一口茶:“當(dāng)一個人主動去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比如這次的事,流浪刀能把咱們流云會滅了嗎?自然是不能的,他們當(dāng)然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們只是在殺人,流云會弟子眾多,防不勝防。”

    他看了黑眼一眼:“但據(jù)我所知,出事的是南城,那是碼頭苦力住的地方,所以他們的眼線只在南城,讓兄弟們暫時收收線,不去南城那邊,他們也就不敢輕易出手。”

    黑眼忽然反應(yīng)過來:“盯著那些苦力?”

    “或許可以試試。”

    黑眼起身:“那弟子告辭。”

    他轉(zhuǎn)身跑出小院,虞白發(fā)苦笑著搖了搖頭:“哪是那么容易的。”

    南城。

    之前被流云會盯住的一個苦力扛著自己的扁擔(dān)回家,他住的地方是一條小巷子里,才剛到長安城沒幾年,想混一個好生活又豈是那么容易的,當(dāng)初加入流浪刀以為可以風(fēng)光起來,結(jié)果沒多久流浪刀就被流云會滅了,他在家里躲了好一陣,后來聽聞流云會不會欺負(fù)他們這樣的苦力,這才敢放心大膽的回到碼頭上繼續(xù)討生活。

    可誰想到,前陣子他又被惡魔盯上了,想到那些令人恐懼的家伙他就一陣陣害怕,就算是已經(jīng)進(jìn)了回家的小胡同,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唯恐有人跟著他。

    回頭,嚇了他一跳,居然真的有人跟著他,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男人,他認(rèn)識,在碼頭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過,是流云會黑白雙煞之一的黑眼。

    所以他加快腳步,想跑回家里去。

    “不用跑。”

    聲音在他旁邊出現(xiàn),把苦力嚇了一跳。

    一個披著羊皮襖的老頭兒蹲在墻頭上看著他笑:“你跑什么,到你家了,你以為關(guān)上門就擋得住流云會黑眼?”

    黑眼停下來,嘴角往上一勾:“果然有收獲。”

    羊皮襖老頭裂開嘴笑,露出一嘴的黃牙:“是啊是啊,果然有收獲。”

    他從墻頭上跳下來,顫巍巍的走向黑眼:“你的功夫是虞白發(fā)教的吧?讓我看看你的兵器。”

    黑眼的袖口里順出來一根黑色鐵棍,只有一尺長,隨著一抖手,鐵棍竟是延伸出來,成了一根黑色鐵釬。

    “果然啊。”

    羊皮襖老頭看著那鐵釬眼神都亮了:“你知道虞白發(fā)跟誰學(xué)的這東西怎么用嗎?”

    老頭一抖手,袖口里也甩出來一根黑色鐵釬。

    “我。”

    他腳下往前一點沖向黑眼,黑眼的心跳猛然加速,鐵釬迎著羊皮襖老頭的眼睛刺了過去,老頭的身子往下猛的一蹲,鐵釬噗的一聲刺穿了黑眼的腳面,黑眼劇痛之下想退,然而腳被釘在地面上如何退的了?長安城的冬天那么冷,地都是凍土,這鐵釬卻刺進(jìn)去足有半尺。

    “你會用這東西?”

    老頭一拳打向黑眼,黑眼奮力扭身避開,奈何羊皮襖老頭的拳頭太快,一拳轟在黑眼的小腹上,黑眼的腳被釘在那動都動不了,這一拳實打?qū)嵉陌ち耍碜油柏䞍E下去,劇痛瞬間就讓他力氣崩散。

    老頭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并不急著殺了黑眼,黑眼扶著墻壁站直了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的黑色鐵釬竟然到了對方手里。

    “看似精巧,但太輕了。”

    老頭把玩了一會兒,似乎有些嫌棄:“你也算是我功夫的傳人了,我就送你個痛快吧,用你的鐵釬。”

    他往前一沖,鐵釬對準(zhǔn)了黑眼的心臟。

    轟!

    旁邊的墻壁坍塌下去一個大洞,堅硬的青磚都碎了好多,塵土紛飛。

    倒在碎磚上的,居然是羊皮襖老頭。

    他胸口有個鞋印,還能勉強(qiáng)分辨出來。

    “他比你用的好,你的用法不光明。”

    一身單衣長衫還挽著袖口的虞白發(fā)彎腰把鐵釬撿起來:“你居然還敢用?”

    老頭的臉都已經(jīng)扭曲了,如同見了鬼一樣。

    “虞虞白發(fā)!”

    虞白發(fā)嗯了一聲,手里的鐵釬像是轉(zhuǎn)了一圈,只是轉(zhuǎn)了一圈,羊皮襖老頭四肢皆斷!

    “這東西確實是他先用的,當(dāng)年我追殺他的時候見了幾次,覺得還可以,教給你了。”

    虞白發(fā)把鐵釬扔給黑眼,把釘在黑眼腳上的鐵釬拔起,噗的一聲輕響,緊跟著一股血涌出來。

    虞白發(fā)淡淡道:“釘我弟子一下?”

    他的鐵釬甩出去,一道黑影刷的閃過,鐵釬釘進(jìn)羊皮襖老頭的小腹之中,穿透過去,又釘在凍土里。

    虞白發(fā)看了看路邊坍塌下去的地方有一捆麻繩,扔給黑眼:“把他拖回去,一時半會死不了的。”

    黑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有傷”

    虞白發(fā)卻已經(jīng)到了巷子口,墻上掛著一個光頭,掛著他的是一把刀,刀從心口穿過,光頭已經(jīng)死了。

    那是巷子口的影壁墻,一整塊石頭,不是青磚墻。

    刀入石壁,破壁而出。

    虞白發(fā)將那把刀抽出來看了看,拎著刀往回走。

    這一天,整個長安城的江湖炸了。

    白發(fā)刀魔,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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