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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帝軍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 我有刀了

作者/知白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虞白發(fā)是悄悄跟著黑眼的,他了解黑眼的性格,知道黑眼必然會去盯著苦力,而若是黑眼一暴露,流浪刀的人必然會殺他,他只是有些愧疚,自己還是不夠快,如果再快些,殺那個光頭之后再殺羊皮襖老頭,黑眼也不會受了傷。

    羊皮襖老頭確實是流浪刀的人。

    “十五年前。”

    葉流云看了虞白發(fā)一眼,眼神里略有愧疚。

    “那時候流云會便有黑白雙煞。”

    他指了指自己:“黑是我,流云會黑手,而他是白發(fā)。”

    沈冷好奇:“為什么是黑手?”

    “幕后黑手”

    沈冷心說那不是陛下嗎?

    沒敢說。

    “他叫高薛,十五年前他是流浪刀的刀首之一。”

    葉流云道:“流浪刀作惡,白發(fā)一人一刀殺進流浪刀總堂,而在那時候流浪刀的總堂還不是如后來這般簡陋,隨隨便便選個碼頭倉庫就算是了,而是在東府街上,有一片很大的院子,明面上是個正經(jīng)的武館,可暗地里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牌子也不叫流浪刀,叫四方客。”

    “白發(fā)自己去的,從正門殺進去,殺到大堂,斬七十二人。”

    葉流云低著頭:“那一天,流浪刀的人以交出刀首之一的高薛為條件換流浪刀不滅,也是從那一天開始,白發(fā)不得不轉(zhuǎn)到幕后,修養(yǎng)幾年后成立少年堂,再也沒有拋頭露面過,畢竟殺了那么多人,畢竟這是天子腳下。”

    他看向趴在地上的高薛:“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當(dāng)初那么辛苦才逃走,那么辛苦才不死,為什么回來送死?”

    “因為你們該死。”

    高薛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已經(jīng)到了這般時候,還有什么可怕的。

    “我只是沒想到虞白發(fā)還活著,看來果然是官官相護,那時候他殺人太多,順天府的人要把他在菜市口砍頭明正典刑,而且確實還真的砍了腦袋,所以當(dāng)時砍的是誰?”

    “你們流浪刀的人。”

    “果然不要臉。”

    高薛瞥了一眼葉流云:“現(xiàn)在你們怎么解釋?會有人把虞白發(fā)重出江湖的事說出去,順天府的臉往那兒放?這事,你們解釋不清了。”

    “為什么要解釋?”

    葉流云淡淡道:“我不承認就是了,你低估了流云會。”

    高薛笑了笑:“從來沒有低估過,我知道流云會是皇帝的,那又怎么樣?我已經(jīng)這個年紀,放了十五年的羊,好日子苦日子都過夠了,臨死之前,只想著把心中那怨氣發(fā)泄出去,能殺流云會一人,那就殺一人,殺兩個,豈不是賺了?”

    他低頭看了看肚子上那根鐵釬:“我技不如人,當(dāng)年是,如今還是,放羊十五年,練功十五年,本以為會追上你”

    高薛看向虞白發(fā):“你怎么就不死?”

    虞白發(fā)回答:“我吃的下,睡的香,因為心中無愧。”

    高薛沉默,然后咧開嘴笑:“是不是抓了我問問還有多少人想和你們流云會作對?其實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和你們有仇的人太多,多到數(shù)不過來,流云會在長安城崛起還不到二十年,得罪的人能從長安排到邊疆了吧?大半個江湖的人你們都得罪了,總是會有一天總是會有人把你們送進地獄。”

    他忽然一抬手將鐵釬從自己肚子里抽了出來,血如箭一般噴涌而出。

    鐵釬對準(zhǔn)了他自己的心口:“想從我嘴里得到一個字,門都沒有。”

    鐵釬一端頂著地面,釬尖對準(zhǔn)心口,他猛的往下一壓身子,太兇狠,鐵釬貫胸而過,從后背刺穿。

    葉流云沒動,虞白發(fā)也沒動。

    因為他們都清楚其實問不出什么,哪怕是送到廷尉府讓韓喚枝來問也一樣,高薛從來都不缺兇狠,對人對己皆如此。

    虞白發(fā)看著高薛眼神里最后的那一點點生機語氣依然平淡的說道:“抓你回來,并不是想從你嘴里問出什么,而是還愿你可能已經(jīng)忘了,我說過,讓你在我面前自殺謝罪。”

    高薛的身子猛的僵硬了一下,然后倒向一邊。

    “有人把咱們這些年得罪的人聯(lián)合起來了。”

    葉流云看向虞白發(fā):“誰有這么大的能力?”

    “怕是那邊。”

    虞白發(fā)指了指東北方向,那是皇宮的方向。

    “我回去了。”

    虞白發(fā)起身:“不該露面,只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看向黑眼:“別怪我。”

    黑眼揉了揉鼻子:“怪你也打不過你,先生始終是先生。”

    虞白發(fā)笑了笑,走向門外。

    “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要不”

    “沒有要不。”

    虞白發(fā)走出門外:“別忘了陛下當(dāng)年的話。”

    十五年前。

    長安城暗道勢力,流浪刀一家獨大。

    官府不是不想查,不是不想辦,但辦不下來,因為沒有證據(jù),流浪刀的人作惡從不留活口,你就明知道那是流浪刀的人做的,偏偏就是沒辦法指認。

    陛下也惱火,因為這事對廷尉府也發(fā)了脾氣,韓喚枝當(dāng)時親自帶人查,可總不能在沒有證據(jù)的時候就抓人,流浪刀辦的四方客是官府備案的武館,明面上干干凈凈,真的去抓了人,朝廷法度就會被人恥笑,廷尉府也好順天府也好,有他們的難處,那就是做事要有理有據(jù)。

    “這樣不是辦法,我來想辦法。”

    這是當(dāng)時虞白發(fā)說的話,然后他起身離開。

    回到房間后打來熱水泡了小半個時辰,洗的干干凈凈,然后換上一件新衣服,將他的刀綁在背后,獨自一人離開流云會去了東府街流浪刀堂口。

    守在門口的幾個流浪刀弟子看到虞白發(fā)的時候愣住,有人譏笑道:“這位爺是來我們武館踢館的?到順天府報備了嗎?若沒有的話,贖我們四方客不奉陪。”

    “不踢館,只是殺人。”

    虞白發(fā)抽刀。

    門口倒下四人。

    進入院子,院子里正在練功的那些流浪刀刀客已經(jīng)抓了兵器在手,他們手里有刀,虞白發(fā)手里也有刀,可刀與刀不同,人與人也不同。

    一把刀從門口殺到正堂,走了一百三十六步,殺了六十多個人。

    其中一人奔進大堂躲在柱子后邊,虞白發(fā)的刀從柱子這邊刺進去,貫穿石柱,將那人一刀戳穿心口。

    葉流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渾身是血的虞白發(fā)追高薛穿街過巷,驚動了整個長安城,這事瞞都瞞不住。

    那一天在東暖閣,葉流云下跪,求陛下開恩。

    陛下說國法總得有個交代,朕以后就不見了吧。

    這話,已經(jīng)很明白,虞白發(fā)不死,但也不能再露面江湖。

    君不見,虞白發(fā)。

    小院子里,虞白發(fā)看了看自己帶回來的刀微微一怔,想著自己果然還是放不下。

    他站在院子里發(fā)了好一會兒呆,然后隨手把那柄刀扔進了水井中,寒冬臘月,他掛在晾衣架繩子上的衣服都凍的硬邦邦,就好像某些情緒。

    “風(fēng)采依舊。”

    小院外邊有人走進來,是個年輕公子,穿著名貴的裘衣,背后背著一個長長的東西,用布包裹著,那是一桿裹住了鋒芒的大槊,來找虞白發(fā)這樣的人,他不敢?guī)Α?br />
    劍不行。

    “為了見到前輩,我舍棄了兩顆棋子,很有分量的棋子,高薛自不必說了,曾經(jīng)流浪刀的刀首之一,誰還記得刀首用的不是刀?前輩一刀刺穿石壁釘死的那個光頭叫駱鷹,他也是很好用的手下,曾經(jīng)在南疆殺人數(shù)百,前輩應(yīng)該聽過他的名字,了不起的獨行盜。”

    白小洛看著虞白發(fā)笑,笑的很釋然,顯然開心的很。

    “前輩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

    白小洛回身把院門關(guān)上,站在那的樣子有些謙遜客氣,禮貌的像個來登門拜訪的后生晚輩。

    左邊落下來一個人,是個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年紀,看起來很有些韻味,她背著一把劍,左手還有一條長鞭,那鞭子看起來是真的長,甩開的話怕是能有五米。

    右邊落下來一個人,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年紀,手里拿著一截啃剩下的甘蔗,沒有看虞白發(fā)而是在發(fā)呆,似乎是在懊惱于這甘蔗根到底還該不該啃這樣無聊的問題,扔了吧舍不得,不扔吧,啃起來沒滋味。

    后邊也有一個人出現(xiàn),十**歲模樣,白白凈凈,不管怎么看都是個和和氣氣的小胖子,他左手一把短刀,右手一把長刀。

    虞白發(fā)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原來你們是要殺我。”

    白小洛嗯了一聲:“前輩說的是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流云會少年堂的主事人是誰,我知道,我還知道黑眼的鐵釬是你教的,因為流云會只有你和高薛打過,那條鐵釬當(dāng)初應(yīng)該也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我的人盯著黑眼來了這,我就知道高薛和駱鷹必死無疑,他們兩個加起來也和前輩你差的太遠。”

    他將大槊從背后摘下來,一點點解開纏繞在上邊的布。

    “末學(xué)晚輩,向前輩請教。”

    大槊指向虞白發(fā)的臉。

    他問:“前輩的刀呢?”

    虞白發(fā)看了看那口水井,想著自己是不是扔的早了些?

    就在這時候,看到他側(cè)頭看水井,在他背后的吳喜立刻就動了,他在虞白發(fā)的視線死角,虞白發(fā)的破綻一出他最先發(fā)現(xiàn),所以第一個出手。

    “不要!”

    白小洛臉色一變。

    這不是他制定好的戰(zhàn)術(shù)。

    殺虞白發(fā)這樣的人皇帝會很疼,可虞白發(fā)是那么好殺的?

    吳喜太年輕,縱然他的刀已經(jīng)很強。

    在吳喜一刀從虞白發(fā)背后砍下來的瞬間,虞白發(fā)伸手將晾衣架上那件凍得硬邦邦的衣服摘了下來,側(cè)身讓開那一刀,恰到好處。

    兩只手抓著凍衣,劈落。

    凍衣猶如一片刀幕。

    噗的一聲,凍衣從吳喜的脖子一側(cè)劈進去,斜著從肋下劈出來,他人還保持著姿勢,然后上半截身子往旁邊滑了一下,砰地一聲掉在地上,血和黏糊糊的內(nèi)臟灑落了一地。

    吳喜手里有兩把刀,長的那把已經(jīng)在虞白發(fā)手里了。

    虞白發(fā)看了看刀,稍稍有些嫌棄,因為確實太輕了些。

    “我有刀了。”

    虞白發(fā)看向白小洛:“末學(xué)晚輩,你可以來請教了。”

    白小洛長出一口氣:“也無妨,他本就是最弱的那個,所以才讓他站在前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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