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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帝軍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那件事不合道理

作者/知白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沈冷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他的躺椅也被抬上了戰(zhàn)船,鋪了軟綿綿毯子的躺椅像是一個棉花團,整個人縮進去就讓他了有特別大的安全感,沈冷這樣的人若對別人說自己沒有安全感怕是誰也不會相信,可那足夠讓人敬畏的強大卻不能讓自己無視內(nèi)心之中的恐懼。

    李土命死了之后,沈冷就知道了失去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六月份的窕國已經(jīng)很熱可沈冷卻依然躺在毯子里,可能是因為傷的太重也可能是因為心情的原因,他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寒冷。

    孟長安站在他身邊側(cè)頭看了看,然后視線又回到大海上。

    “很遼闊,比北疆的雪原還要遼闊。”

    但他不喜歡這海腥味。

    “百姓們會開心嗎?”

    他忽然問了一句。

    “我們又拿下一國。”

    沈冷點了點頭:“會的吧,對于百姓們來說他們更安全了些。”

    孟長安微微皺眉,覺得沈冷這個思路有些清奇:“為何?”

    “大寧的絕大部分戰(zhàn)爭都在國門之外,忽然想到很矯情也很嘚瑟的一句話,有人說過,我們這些當(dāng)兵的能得到的最大的認可,是百姓們說一句......不知你的名字,卻知你的不朽。”

    孟長安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揚:“這話很好。”

    沈冷拉了拉毯子把自己蓋的更嚴(yán)實一些:“刀兵不入大寧,大寧百姓自然安全,這世上終究是離不開遠近親疏四個字,哪怕道理也如此,所謂道理自己人說起來和敵人說起來,并不相同,所以無論如何還是大寧的人親近些,戰(zhàn)爭在大寧之外,寧人便一直可以享受這個寧字。”

    這話說的,像是為戰(zhàn)爭勉強找一個理由。

    孟長安點了點頭,覺得沈冷說的很有幾分道理,如今的沈冷已經(jīng)不是那個在魚鱗鎮(zhèn)里被他爹時常無故毆打的弱小少年,他以前總覺得沈冷太懦弱了些,可是后來隨著年紀(jì)越來越大才越來越明白沈冷的想法,他爹是個壞人,惡人,可也是沈冷的恩人。

    哪怕這恩情來得并不是出于行善的目的,沈冷畢竟活了下來。

    這是孟長安的想法,也是沈冷的想法,他們自然不會知道那時候的沈先生縱然身處極險之地,可若是百里屠當(dāng)年沒有把沈冷撿回去,他也會拼了命的回去。

    少年人有簡單的是非觀,善惡觀,他們已經(jīng)長大成人,善惡是非始終在心,這便是初心不變。

    “你我可能都會失去參加諸軍大比的機會。”

    沈冷看向孟長安:“會不會有點遺憾?”

    孟長安語氣平淡的說道:“等你傷好之后。”

    “嗯?”

    沈冷沒理解。

    孟長安看著他:“我們打一架,反正諸軍大比最后也只是你我打一架而已。”

    沈冷哦了一聲:“加不加賭注?”

    孟長安:“賭小一些。”

    沈冷:“你怕什么?”

    孟長安:“賭太大,怕你輸?shù)囊粺o所有。”

    沈冷:“再把你的拿回來不就得了?”

    “當(dāng)初我想把家產(chǎn)都給你,你尚且不要,現(xiàn)在我有的,還不如家產(chǎn)多。”

    “那不一樣,現(xiàn)在你有的,才是你有的。”

    孟長安又笑起來,哪怕是在北疆帶著斥候于最兇險的黑武之地九進九

    出他也沒有笑過,在北疆的邊軍戰(zhàn)兵們看來,孟將軍足夠強大,足夠勇敢,足夠愛護手下,可就是不愛笑,整日板著臉的樣子讓人也覺得害怕。

    他們哪里知道,孟長安只有在沈冷面前才會笑起來,毫無顧忌。

    “不如賭個別的。”

    “什么?”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軍職了,你很快就沒有軍職了,再比比以后誰先到正五品?”

    “毫無價值。”

    “正四品?”

    “沒有多大的誘惑。”

    “誰先有個兒子?”

    孟長安楞了一下,想了想沈冷果然變得越來越不要臉,他身邊連個女孩子都沒有,如何能比沈冷早生個兒子?再說,生兒子這么大的事自然不能草率,以他現(xiàn)在的成就和名望當(dāng)然不可能找不到優(yōu)秀的女孩子做伴侶,然而他覺得那是對自己未來妻子的不尊重,更是對未來孩子的不尊重。

    從這一點來說沈冷已經(jīng)贏了,因為他有沈茶顏。

    他下意識的把小獵刀取出來看了看,然后遞給沈冷:“將來你有了孩子把這個送給他,就說是他干爹給他的禮物。”

    沈冷:“憑什么?他是他親爹的東西。”

    一邊說著一邊將刀鞘取出來,一只手拿著小獵刀一只手拿著刀鞘舉起來看了看,海上的陽光很強烈,所以讓刀和刀鞘都反射出很刺眼的光,說是反射的太陽光,可若自身無華,又怎么可能光芒奪目?

    沈冷把小獵刀遞給孟長安:“先收著吧,等我有了孩子你再給我。”

    孟長安將小獵刀收起來,手扶著船舷問沈冷:“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你只不過是我家一個養(yǎng)子而已,還是存在價值很低的養(yǎng)子,我爹養(yǎng)你相當(dāng)于養(yǎng)了一頭騾子,事實上,可能在他眼里你還比不上一頭騾子,然而從軍之后為什么你會被那么多大人物關(guān)照?我這次回來去看院長大人,他提到你的時候語氣和以往也不一樣了。”

    沈冷自然想過,可這個問題的答案求之不得。

    “可能因為我比較帥。”

    孟長安哼了一聲,對此頗為不認可。

    沈冷看了看孟長安那張臉:“你也不差,只是比我差一點點。”

    孟長安又哼了一聲。

    “我?guī)湍悴椴椤!?br />
    他拍了拍沈冷的肩膀:“也許只是因為沈先生的緣故,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太擔(dān)心。”

    “你擔(dān)心什么?”

    沈冷追問了一句,孟長安卻不回答。

    “沈先生是個好人。”

    孟長安將話題轉(zhuǎn)移:“一個尋常的教書先生,教人讀書寫字,一個好的先生,可以讓人看清靈魂。”

    沈冷想了想,自己越來越臉皮厚自然是因為先生教的好。

    孟長安看著大海忽然又莫名其妙的笑起來:“聽說你南下的時候騎了一條鯨?”

    “是。”

    孟長安指了指遠處海面上露出背鰭的地方:“那種?”

    沈冷一把拉住他:“傻逼,那是鯊。”

    “有何不同?”

    沈冷想了想該怎么說才能讓孟長安打消那可怕的念頭,那家伙處處都想和他爭高下,若是沒個好理由的話他真敢跳下去試試。

    “鯊小一些。”

    “唔,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孟長安一臉遺憾:

    “回去路上若遇到了大的,我也想試試,得比你騎過的大才行。”

    沈冷長出一口氣,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驕傲。

    窕國都城。

    莊雍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想著韓喚枝查到的那些事就感到一陣陣心煩,沐昭桐終究不會真的放下,那是喪子之痛,李逍然也不會放下,楊白衣若真的是他的女人,那平越道的案子遠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膚淺,之前能查到的只是南越國當(dāng)初的一群舊臣試圖復(fù)國,可若把李逍然牽扯進來,這案子的分量就要比幾個南越人分量大的多。

    他的夫人看了看他緊皺的雙眉,走到他身后抬起手捏著他的肩膀:“戰(zhàn)場的事永遠都不會讓你覺得難以處理,你是戰(zhàn)場上的神話,而我和若容也永遠不會讓你的眉頭皺起來,所以你皺眉是因為其他在乎的人,想想看,這些年來你能稱之為知己的只一個沈先生,你擔(dān)心的是沈冷?”

    她的聰慧,永遠都是那么令人驚嘆。

    “你也開始懷疑冷子的身世了嗎?”

    “好歹我也是留王府里出來的人。”

    夫人一邊給莊雍捏肩一邊說道:“當(dāng)年府里發(fā)生的事我也有耳聞,這里只你我夫妻,還都是陛下家臣,所以很多事你可以和我說說。”

    “我懷疑,沈冷是珍貴妃的孩子。”

    莊雍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當(dāng)年的事,你也知道。”

    夫人的手猛的停了一下顯然被嚇了一跳,她雖然有些覺得沈小松那般的人對沈冷的態(tài)度如此在乎有些不尋常,卻還沒有完全聯(lián)想到會和珍貴妃有關(guān),當(dāng)年珍貴妃在陛下即將離開王府的時候誕下一子,可是卻被人盜走,為這事陛下勃然大怒,留王府里大開殺戒,如果僅僅是因為府里的下人沒有照顧好的話,以陛下對手下視若家人的性格,又怎么會殺人?

    況且那天死的,都是如今皇后的人。

    “那就怪不得了。”

    她問:“既然如此,為什么沈先生不帶沈冷回長安?”

    “他不敢確定,因為半路上他把孩子丟過一次,最主要的是,他懷疑當(dāng)年那件事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可能會更復(fù)雜,當(dāng)初皇后交給他孩子的時候,他并不知道那是誰的孩子皇后也不說,只是讓他把孩子處理掉,可恰好珍貴妃生孩子所以那還能是誰的孩子?這正是疑點,為什么以她對沈小松的了解,會把孩子交給他?”

    夫人恍然。

    當(dāng)初留王府里誰不知道沈先生和陛下的感情最好,陛下還是留王的時候不止一次說過,沈小松亦師亦友,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留王府里的那些人大半都是沈小松教出來的,便是開枝散葉天邊流云那六個人縱然不是沈小松的弟子,也多受他的影響。

    皇后當(dāng)年必然知道沈小松和陛下的關(guān)系,如果她盜走珍貴妃的孩子是擔(dān)心這個孩子將來會影響她的孩子成為太子,那她有一萬種法子讓那孩子死掉,死的莫名其妙,可她卻選了最兇險的一個法子,這難道不耐人尋味?

    “可是。”

    莊雍嘆道:“不管冷子是不是那個孩子,他也不該死。”

    就在這時候莊若容端著一盤水果從外面進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父親,你剛才說什么?”

    莊雍連忙笑起來:“沒什么,只是擔(dān)心沈冷的傷勢,和你母親在閑聊。”

    夫人卻眼神恍惚了一下,若有所思。(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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