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城門戒嚴取消了,應該是刺客被抓到了吧。”
“那人真大膽,居然敢偷襲太守府,真不知道會是怎么一個死法。”
“管他的,我們只管巡邏吧,興許還有同黨,若是抓一個,賞金可不少…”
兩個普通的巡邏士兵,經過名章躲藏的草垛,一副偷閑的模樣。名章此刻一動不動,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一會兒,名章突然聽到一陣嘶嘶聲,緊接著有水從草垛外流進來。莫非下雨了,不對,這聲音不像是下雨。名章身上被水給淋濕了,他突然聞到有一股騷味,這不用懷疑,是尿啊。名章忍住惡心與憤怒,若是以前,他早就一劍結果了對方。不過此時,他身體變得有些麻木,雖然還有能力殺了眼前兩個官差,不過他也明白,自己就會因此暴露,以自己此刻的狀態,暴露之后等待他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名章忍了,這奇恥大辱他真的是忍下去了。
沒一會兒,尿停了,兩個巡邏官差也走了。名章沒有想到,兩個官差沒走多遠就來到拐角處,這里等著的正是蕭躍。
“大人,里面果然有人,這小子的尿騷味能把狗熏暈,里面那人居然還能忍,看來一定是個耐力極強的高手。”
一旁的另外一個官差,似乎默認了剛才的說法,他還似乎以自己的獨特而感到自豪。
夜深人靜,街上行人早早歸家,連巡邏的士兵也寥寥無幾。
名章這足足忍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天的夜里準備行動了,若是再不出城,自己恐怕就沒有機會出城了。
名章強忍著劇痛,開始摸索著朝城門口走去。
若是往日,此刻城門早就關閉,可今日不同,城門口稀稀疏疏還有人出城,守城的士兵只是例行檢查,就放人出城。
名章毫不懷疑,即便他有些懷疑,他今日也必須出城,他還有一絲力氣,大不了再干一場,對付幾個守城的士兵,他還有五成的把握。
果然,城門的士兵在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就放名章出城了。
名章終于出城了,一種魚入大海龍飛九天的輕松,他卻沒想到,自己的身后已經跟著無數人,在不遠處,還有幾對黑甲軍早已蓄勢待發,等待著方玨傳達命令。
夜雖然黑,可對于老江湖的名章,這不能阻礙他回到安全之所療傷的迫切。
直到后半夜,名章終于看到了自己所要到達的目的地,一座山莊出現在他眼里,雖然此刻是夜晚,這莊內依然有燈火,這燈火像是在等待一個晚歸之人。
一個頭發花白留著半截胡須的老者正在自己房間打坐,雙眼迷離的看著身前燭火搖曳,心里卻想著一件事。他正是華山派掌門人,岳必群。
“師傅,大師兄回來了。”
一個弟子在門口向屋里的岳必群稟報。岳必群突然睜開雙眼,面前的的燭火似乎也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開始逃命似的搖曳起來。
岳必群來到客廳,此刻名章已然癱軟在地,正被幾個師弟扶著。
“岳兄,名章賢侄這是被何人所傷。”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看上去比名章似乎都還年輕,不過這只是表象,他的真實年齡只比華山掌門岳必群小半歲而已。他正是這座山莊的主人,名曰獨孤鳴。
此刻的名章終于回到了家,身子一放松,那背上的疼痛就如同釘在心上的鐵釘,痛得他立刻昏死過去。
岳必群給名章檢查傷口時,他發現天下竟然有這等暗器。
“好毒辣的暗器。”
岳必群雖然取出了名章背上的暗器,卻知道若不是自己徒弟忍耐力超強,恐怕這搓骨一般的疼痛也會活生生將人疼死。
“岳兄不必擔心,我獨孤山莊有上好的金瘡藥,不出一月,名章賢侄就能好起來。”
獨孤鳴雖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何人能傷到華山派大弟子名章,可岳必群不說,他也不好強行過問。
獨孤鳴與岳必群是多年的好友,這次岳必群來獨孤山莊,也只是說帶弟子出來歷練歷練,順道過來看看至交好友。
獨孤鳴卻不知道自己這位多年的好友,盡然會給自己的山莊招來大麻煩。
方玨的人鎖定了目標,將整個獨孤山莊圍了起來,卻沒有立馬發起進攻。
小小的山莊對于江寧郡的正規軍來說,攻破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領命而來的蕭躍卻遲疑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對于江湖出身的蕭躍,他可清楚的知道獨孤山莊的主人在江湖中的地位。
獨孤鳴,不敢說整個天朝,在江寧郡境內的江湖中確是非常出名的。獨孤鳴不僅武藝高強,而且為人行俠仗義,更善于結交江湖中的英雄好漢。其人脈非常廣博,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只要他獨孤鳴一聲吆喝,江寧郡半個江湖之人都會隨之迎合。
蕭躍深知,若是闖進去要人,定然得罪獨孤鳴,所以他在等方玨,決定還得方玨親自下。
方玨對獨孤鳴不是很了解,不過他聽蕭躍這么介紹,心里也開始盤算起來。
這名章確實是進了獨孤山莊,若是這幕后主謀之人真是這山莊的主人獨孤鳴,方玨哪怕冒著得罪半個江湖也會踏平這獨孤山莊,可若不是,那就沒必要招下這麻煩。畢竟名章是華山派弟子,與獨孤山莊關系如何都還不能確定啊。
獨孤山莊周圍一下聚集官府軍隊,獨孤山莊豈能不知。
獨孤鳴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已然明白,山莊周圍的軍隊一定是名章給遭來的,只是他不明白,華山派雖然在江湖中有名氣,卻還是不明白名章哪里來的膽子居然得罪官府中人。
江湖之事江湖了,江湖中人很少愿意與官府扯上關系。獨孤鳴看著老謀深算的岳必群,他雖然不愿對眼前的老友翻臉,但至少得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岳必群正有些惱怒自己弟子,為何這般不小心,此刻看到獨孤鳴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該給獨孤鳴一個解釋。
“這事皆是我弟子惹出來的禍事,理因由我華山派承擔,獨孤兄,岳某人現在就帶著弟子出山莊,絕不連累獨孤兄。”
岳必群明知道獨孤鳴想聽的不是這些,而且堂堂獨孤山莊,若是連朋友都護不了,那他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這岳必群很明顯是把獨孤鳴拉下水了,不管接下來如何,獨孤鳴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他岳必群此刻也裝出不愿連累對方的態度,心里卻打起了心機。
名章作為華山派大弟子,也是岳必群得意的傳人,自從名章歸附楚家之后,潛移默化之中,岳必群也只好被脅迫著歸附楚家。岳必群這次來獨孤山莊,也是應自己徒弟的建議,當然也是楚家的指使,過來拉攏獨孤山莊的獨孤鳴。
獨孤鳴的名聲極好,在江湖中有一定的號召力,若是歸附楚家,那楚家的勢力就更加龐大,更重要的是,獨孤山莊在江寧境內,以后若是行事起來,那作用力是不言而喻的大。
此刻的岳必群知道獨孤鳴為人正直,當然不敢說明自己的來意,而是片刻間編出一套說辭。
“唉,歸根結底,還是怪我,我有一弟子來江寧歷練,卻不料看到江寧郡那第一惡少正在欺辱一少女,我時常教導弟子,行走江湖要行俠仗義,懲惡揚善,我弟子便上前理論,誰知那惡少二話不說,居然指使手下當場將我弟子格殺。我知道那惡少權勢頗大,為了華山派,我本想隱忍,只是可憐我那死去的弟子。但誰料到,我這大弟子,居然背著我,帶著一群是兄弟去找那惡少報仇。這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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