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方玨已經感受到了太多殘酷,自己一心向善,從不想傷害任何人,只想安穩的享受生活,這么簡單的愿望都沒法達成。他已經不相信什么惡業輪回,自己上輩子也沒做過什么惡事,為什么會英年早逝。地府那些掌管生死的神,他們丑惡的嘴臉,做的那些不公平的骯臟之事,方玨終于醒悟了。做了好事又如何,惡事做盡又如何,什么天理昭昭,什么善惡因果,都只是高高在上的神,玩弄世人的謊言。他們喜歡眾生卑微的仰視自己,給予眾生苦難,卻不容眾生對神有一絲不敬。
我,從今日開始,只做我自己,被稱作惡人又如何,我還是我,去他媽見鬼的善惡。
方玨完全瘋狂了,這些人為什么非要讓自己死。
“好,我們交換,三方互換人質”
葉靈兒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她可不想讓喬小悅在方玨屬下手中待太久。
“你不是想殺我么,交換做什么?”
方玨鎮定自若,他知道三方都很在意人質的安危,所以才能肆無忌憚的與劉玉凝說話,脖子上的劍已經對方玨造成不了心里壓力。
“哼,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說你錯了。”
“你…你再說,我一劍殺了你。”
“你不敢,要不然你早就動手了。姑娘,你好香。”
方玨一副迷醉的樣子,雖然沒有身體前主人的記憶,行為卻也八九不離十。
劉玉凝雖然氣惱,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做出沖動的事。
什么情況,這么香?方玨聞著一股叫不出名字的香氣,越來越香,根本不是劉玉凝身上能發出來的。
“不好,氣味有毒…”
即使南鋒蕭躍這樣的高手也措不及防的中毒,頓時癱軟的趴在地上。
“少爺恕罪,屬下無能。”
南鋒有氣無力的說著,他出道江湖多年,也從沒聽過還有這般味道的毒藥,聞了之后讓人內力頓失,一點力氣也沒有。
方玨也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劍開始慢慢脫落。哐當一聲,劉玉凝手中的長劍忽然滑落,隨即劉玉凝也癱軟的倒在地上。
哐當哐當,更多的刀劍也都隨即跌落在地上,發出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
也在同時,幾乎全部人都癱軟的倒地。
“壞了,中計了。”
所有人都看著方玨,因為只有方玨還站著,只是他的站姿不太雅觀,大腿被刺了一劍,畢竟還是比較痛的。
其實還有一個人沒有中毒,那就是喬小悅,喬小悅因為害怕,所以也被嚇得癱軟在地。
“哈哈,這次可算賺大發了,好久沒來這么多肥羊了,而且還有幾個女的,今晚我們江湖四大惡人可以快活快活了。”
這時,一直躲在角落的驛丞笑呵呵的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三個手下,其中一個手下面色陰險的說道。
“中了我的獨門飄香醉,武功越高,中毒越深。”
“大哥,還有一個小子怎么沒中毒。”
“放心吧,只有不會武功者才不會中毒,那說明這小子沒有武功,你看他屁股還在流血,根本不用擔心。”
“要不要小弟我一劍殺了他。”
躺在地上的人都以為是方玨下的黑手,因為只有方玨一個人沒有倒地。不過當驛丞帶著幾個人出來時,大家才心照不宣的明白。
剛開始這些自以為武功高強之人,發現驛丞與其他幾個伙計根本沒有武功,所以對其的戒心放掉了一大半。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在這些武功高強的人思想里,是不可能暗算到他們的。
“要不在他腿上再刺一劍吧。”
方玨聽到這里,也算是明白了,原來剛才聞到的香味,是一種能毒倒人的迷藥。好在自己不會武功,所以沒有被毒倒。不過聽到一個人說要在自己腿上再來一劍,他可有些不愿意。
“哈哈哈…你們這些膽大妄為的刁民,有本事就試試,想死就過來。”
驛丞聽見方玨說話從容不迫,都這個時候了,一般人都會哀求饒命,這人居然還能不卑不亢的嚇唬人。
驛丞與其他三人都駐足不前,莫非眼前這小子真有什么后手。驛丞與其他三人可都不會武功,只要地上躺著的人,隨便起來一個,就能輕松的解決了他們四人。他們有些心虛,不停打量著受傷的方玨。
外面門口,韓壯一個人護著馬車,他看見內堂激戰,只是自己沒有武功,他也愛莫能助的不敢進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著馬車,因為自己的表妹蝶兒還在馬車里。馬車里三個丫鬟都蜷縮在一團,她們的眼睛時不時透過簾子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
“大哥,要不我們先去馬車,里面還有三個美人…”
“就你好色,小心死在女人手里。”
驛丞伸手就給說話的惡人老四一巴掌。
“我就這點愛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像你愛財一樣。”
“你還敢頂嘴。”
“大哥,老四說得對,馬車里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要不我們還是先解決了馬車上的人,免得她們跑了。這小子受了傷,不管他還有什么花樣,都逃不了,等會兒我們再慢慢折磨他。”
“好,就聽老二一回,老三,你看著這小子。”
“我,為什么是我?”
驛丞帶著兩個人朝馬車走去。
“你們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韓壯看著三個人走過來,心里有些害怕,他只是一個馬夫,不懂什么武功,而且眼前三個人都拿著刀。
“走開,別擋道。”
惡人老四早已按耐不住欲望,沖在最前面,他早就打量試探過韓壯,人雖然看著壯實,卻沒有武功,而且有些顯得呆傻。此刻的韓壯早已嚇得哆哆嗦嗦,手里又沒有武器,只有一根馬鞭。
“別,別過來。,不許你靠近馬車。”
惡人老四怎么會被一個呆傻之人嚇住,于是提著刀就朝韓壯走去。
越來越近,韓壯雖然害怕,卻不會容忍別人傷害自己的表妹,聽見馬車內三個姑娘嚇得尖叫,韓壯突然變得勇敢起來。
啪嚓…
“哎呦……”
韓壯胡亂揮舞馬鞭,居然一鞭子打在惡人老四的臉上。韓壯的力氣可真大,這一鞭子也夠狠,居然打得惡人老四臉都開花了,深深的血痕,讓惡人老四捂著血臉,倒在地上掙扎。
“老四,你怎么樣?…老二,你上,殺了他。”
“敢傷我兄弟,看我宰了你。”
惡人老二說話間卻不敢上前,因為眼前這呆子手中的鞭子著實厲害。
“別過來……”
韓壯害怕,他又繼續胡亂揮舞鞭子。鞭子雜亂無章,只要懂些武功的人,都會笑笑,然后輕易的奪下韓壯手中的鞭子。只是這幾個人確實沒有武功,所以被韓壯的鞭子給嚇住了。
惡人老二試圖走過去,卻也被韓壯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退了回來。
“大哥,失算了,這人是扮豬吃老虎,他有武功。”
驛丞也看到兩位兄弟的慘狀,看來想近身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今天花費這么大力氣逮住這么多武功高強的人,他有些不甘心。
“你兄弟在外面慘叫,你還不去看看。”
方玨也聽到了外面的慘叫,知道韓壯還在外面,以為韓壯能成為方府家丁,應該也有些武功吧。
惡人老三當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只是沒有老大的命令,他還不敢出去。
“老三,撤。”
這是四大惡人每次失敗的訊號,老三回頭看了一眼方玨,然后從身旁地上一個人身旁摸索著什么,一個銀袋子,還有一塊金牌。這老三似乎不認得字,然后用嘴咬了咬金牌,是真金,然后慌張的離開。
馬車旁的韓壯還在胡亂揮舞著鞭子,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四個人。
四個人有些狼狽的退出驛站,他們本是有武功的,只是多年前為惡之時,被人廢去武功,如今惡念未消,只是做事變得謹慎至極,他們可不想再丟了小命。
“少爺,你可還好。”
韓壯見四個人出了驛站,于是前來稟報方玨,畢竟方玨是他的主子。
方玨這才努力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面前橫七豎八躺著二三十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我還死不了,不過這些人,就要死了。”
方玨看著劉玉凝身旁的劉截,蒙著面紗,手臂受傷。
“就是你想殺我。”
方玨忍著痛,走到劉截身旁,拾起地上的長劍,鋒利的長劍輕輕挑開劉截的面紗。劉截雖然不能動彈,眼神卻露出肅殺之氣,讓方玨有幾分心懼。當方玨看清楚時,也是嚇了一跳。是他,怎么是他,劫走沐冬歌的人,觀音廟想殺自己的人。方玨又看向一旁躺著的女子,他已然猜到了這三個人的身份。不出意外,這女子就是夜樓的凝兒姑娘。方玨手中的長劍指向劉玉凝時,劉玉凝明顯的有些害怕,眼神充滿恐懼感。
“有種沖我來,別碰她。”
劉截使出力氣喊道,有氣無力的聲音,方玨卻聽得清清楚楚。
“呵,沖你來,你算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方玨將長劍重新指向劉截,方玨既然猜到了眼前的姑娘是夜樓的凝兒姑娘,想起那一日在夜樓與凝兒姑娘討論歌詞譜曲,即使今日凝兒姑娘有心要殺自己,自己卻不忍心真的殺了她,畢竟她是方玨來這世界,聊天最開心的一位。
“好,我成全你,我是先割你鼻子呢,還是先挖了你這雙毒辣的眼睛?”
方玨早就對眼前的劉截有些反感,一言不合就拔劍殺人,方玨也想讓其體會什么叫做恐懼。鋒利冰冷的劍尖,在劉截的臉上滑動,劉截愣是沒有眨眼,也沒有多余的祈求之色。
“別殺我哥,求你了。”
劉玉凝看著方玨拿著劍指著自己的哥哥,早就聽說這位差點成為自己丈夫的方府少爺,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人,不過在面對自己親哥哥即將被殺,她終于服軟了。父母已經離去,她劉玉凝就只剩這么一個親人了,于是放棄了最后的尊嚴,祈求著方玨手下留情。
“沒想到這么快就求我了,我為什么放了他,讓你們養好傷,再來殺我么?”
“別求他,大不了一死。”
劉截看了一眼楚笑一,眼神有些愧疚。天不助我也罷,如今還連累了楚家二公子。
方玨隨著劉截的眼神看去,剛才下狠手殺自己的蒙面女人也躺在地上。自己這是做了什么惡,這么多人都想要自己的命。
“你刺我一劍,來而不往非禮也。”
方玨說話間,手中的長劍刺進劉截的大腿,這是還剛才的一劍。
劉截被方玨一刺,鮮血頓時染紅了衣袍。驛站內的燭火飄飄搖搖,燭光映在劉截有些蒼白的臉龐,劉截只是眉宇之間閃動幾分痛意,卻咬著牙沒有出聲。
方玨大腿有多痛,他也要眼前這個人親自嘗嘗這種滋味。第一次主動傷人,方玨也是眼都不眨,莫非是這具身體的潛能慣性所致,此刻的方玨顯得有些可怕。
方玨一瘸一拐的朝葉寧兒走去,手中握著帶血的劍,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驛站非常安靜,伴隨著方玨的腳步聲,燭光被劍鋒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寒光。
方玨走到葉寧兒跟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傷口不深,卻還是有些疼,左手掌滿是血跡,明顯脖子還在緩緩地流著血。
“你為什么要殺我?”
鋒利的劍指著葉寧兒,葉寧兒卻一點也不害怕,兩眼仇視的看著方玨。
方玨用劍尖挑開葉寧兒的面紗,燭光微動,一雙美眸之下,精致的五官一覽無遺,方玨有些驚訝,天朝的美女真多,見過了沐冬歌與夜樓凝兒姑娘,以為傾國傾城早已被兩位包攬,沒想到還能見到沉魚落雁之容。雖然這個女人要殺自己,顯得有些可惡,卻掩蓋不了其真的漂亮。
葉寧兒被方玨挑開面紗,有些惱怒,卻又被方玨的眼神看得臉紅。嘴角還有一絲血漬,有些抗拒的扭過頭。
“你若殺了我,你方府上下都將為我陪葬。”
葉寧兒身為天朝最有實權王爺的郡主,如果方玨真的殺了她,那后果真會如葉寧兒所說一樣。
“呵,威脅我,你以為你是公主嗎?一個江湖女子,不自量力。”
方玨說話間又用長劍在葉寧兒眼前晃動,這劍真的太沉,方玨居然有些發抖。
葉寧兒從小還沒讓人用劍指著鼻子,也沒有誰敢這么做,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少爺小心…”
蕭躍掙扎著喊出聲,可惜聲音有些無力,武功越好,中毒越深。
方玨聽見身后有人說話,回頭的瞬間,只感覺腹部一陣刺痛。天旋地轉的感覺,眼前一陣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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