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長安是為了找一個朋友。”
明世隱嘴角上揚,微微一笑。他并不打算將所有的實情,告訴狄仁杰。
狄仁杰聽見這話,心里很是無語。
明世隱這話說了等于沒說,就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有毛病。每次和明世隱說話,都是不歡而散,心底還偏偏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狄仁杰輕嘆了口氣,側(cè)了下身,望著迷離的湖面,思緒紛飛。
明世隱倒很是淡然,他一揮衣袖,原本空蕩蕩的石桌上,出現(xiàn)了一只青色的玉酒壺,和兩個白玉的小酒杯。
明世隱一只手扶著袖口,一只手拿起青玉酒壺。酒壺傾泄,酒水如涓涓流水倒出,不一會兒,兩只小玉杯里就灌滿了酒。
“我很久沒和人一起喝酒了。狄大人是否賞臉,陪我一回。”
明世隱嘴角含笑,抬手將一只酒杯,往狄仁杰的面前推了推。
如果沒記錯,最后一次兩人對飲,是在春華宮。
狄仁杰聞言后,側(cè)過身,目光落在酒杯上,似有些遲疑。
明世隱見狀,笑著伸手輕巧的將一杯酒端起,一口喝完,一滴未剩。
“沒毒。”
明世隱笑著說完后,繼續(xù)往空杯里倒著酒。
“聽說你長生不老?”
狄仁杰端起酒杯,隨口問了一句。
狄仁杰抿了口酒。
酒水綿柔入口,酒香四溢,杯中淺淺的酒香,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他對酒一直還好,如果此刻是李白,看見有這樣的好酒喝,估計早樂得跳起來了。
明世隱聽見狄仁杰的問話,很自然的“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狄仁杰見狀,居然笑了。
冰冷的神色一時柔和了許多。
“你笑什么。”
“也許這是你和我說的,為數(shù)不多的真話。”
狄仁杰笑著看了明世隱一眼,又低頭看向杯中的酒水,
他總覺得這情景似乎發(fā)生過。但好像不在這里,但又好像是在這里。
他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很奇怪。
明世隱聽后也笑了。他覺得他對狄仁杰說過的真話是最多的。
他已經(jīng)習慣長久的說慌,用一個謊言再去填補另一個謊言。這樣至少讓他看起來,還算是個溫潤儒雅的君子。
他此刻仍在猶豫要不要將成吉思汗的計劃,告訴狄仁杰。
狄仁杰抿過一小口酒水后,留意到盛酒酒杯。
他仔細看了會,這酒杯是玉器所制,小巧精致,觸手生溫。
白玉晶瑩剔透,毫無雜質(zhì),如此的好玉世間少有。
好玉,美酒,以及眼前如花般的美男子,讓狄仁杰想到了有千美城之稱的“金庭城”。
他忽然想起在石洞內(nèi)遇見的那個奇怪的人。
他以前覺得大晚上的帶著面罩,遮掩面容的人,大多都是鬼鬼祟祟,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過那人的面具半幅,也不算全部遮掩了面容,這一點一直讓狄仁杰費解。
他此刻盯著眼前的明世隱,忽然想到。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容貌昳麗害怕引人注目,而帶著半副面具?
難不成那人是明世隱?
不對,那人并沒有明世隱高。身形也削弱些,并且身上也無幽香,應當是另有其人。只不過那人是誰呢?
“你莫不是醉了?”
明世隱看見狄仁杰抿了一口酒后,一直盯著他出神。
他竟抿嘴一笑,眉梢眼角略過好笑的神色,如春風動人。
“呃剛想其他事去了。”
狄仁杰被提醒后,忽然覺得失禮了,趕緊瞥過眸色。
他局促的低頭默默抿了一口酒。
酒水入喉后,余香滿口。
他覺得要是能將這酒帶給李白,李白肯定十分開心。忍不住目光又朝桌上的青玉酒壺看了兩眼。
明世隱看狄仁杰的眼神,就大概猜到狄仁杰在想什么。
他覺得,如此好的美酒與朋友共享還可以,如果要他送人,他可是舍不得的。
不過狄仁杰如果愿意開口找他討酒,他也不是不能送。
明世隱望向月色笑了笑,舉杯喝下杯中酒,等著狄仁杰開口。
“明先生知道金庭城么?”
狄仁杰將杯中酒飲盡后,把白玉酒杯輕輕放在石桌上。
明世隱眼底露出幾分好笑,狄仁杰還真是一點沒變。
他記得兩人以前一起游玩時,狄仁杰就不經(jīng)意間說過。他這人不愿欠人人情。
所以他從不開口找人索取東西。哪怕再想要,他也不會說,從來都是靠自己。
明世隱總笑他死腦筋,直到很久以后,明世隱才發(fā)現(xiàn)這話有幾分道理。
“云中漠地那個一夜覆滅的國家么?我自然是知曉的。”
明世隱神色淡然地回答。
他那一份淡然和從容不迫,讓狄仁杰覺得明世隱應該知曉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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