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寧見南宮烇那神情戚戚的樣子,不禁心里嘆氣:好吧好吧,我認(rèn)輸了,您別這樣子行么,好像我把您怎么著了呢;穆寧又想了想,對南宮烇說道:“看來您不大喜歡父親這個稱呼,可爹爹、爹這兩個稱呼已經(jīng)被分配了,不如我稱呼您為阿爹吧,您要是還不滿意的話,那我只能稱呼您為父親了。”
南宮烇一聽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連聲說道:“好好好,以后寶兒就換我為阿爹,阿爹很是歡喜,阿爹謝謝寶兒了,阿爹真是太開心了。”南宮烇眼里有淚光閃爍,可人卻是歡喜的,自己這么多年的忍耐,阿芮那么多年的遺憾,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自己將來也能自豪的去告訴早在奈何橋等候自己的阿芮了。
穆寧和南宮烇這對父女倆終于可以好好的吃飯了,飯后宴席撤下,清茶上桌,這對父女終于開始談?wù)降脑掝}了。
南宮烇首先問道:“寶兒,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是阿爹的,難道阿爹有那么多的破綻嗎?”穆寧一聽就很不客氣的回答道:“阿爹,您還好意思說呀,您不就是故意要我發(fā)現(xiàn)的嘛,怎么現(xiàn)在又來裝無辜了呀。”南宮烇一聽,連喊冤枉呀,他真的沒有故意呀,他一直害怕和女兒說出實情后得不到女兒的原諒以及諒解,怎么可能故意要女兒發(fā)現(xiàn)呢。
穆寧聽了南宮烇的話,又把事情從頭過了遍,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南宮烇是尋女心切,愛女心切,所以才會當(dāng)局者迷呀,于是穆寧就把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來龍去脈全盤告訴了南宮烇。
穆寧對南宮烇說道:“第一,玅媀二字的謎底不就是少了個女兒,尋找女兒的意思嘛,阿爹我說的對不?”說完,穆寧還沖著南宮烇呲了一下牙,南宮烇恍惚的點了下頭。
“第二,我來的時候看見了一大片的鳶尾花,而鳶尾花的意思是想念著、思念著、愛著,但是這片鳶尾花也許并不能代表什么,也許是此地的主人是為了煉制什么藥品才種植的;但是,給我安排的那個房間卻有問題了,不論是大床,椅子,屏風(fēng),還是其他的擺設(shè),雕刻的花樣統(tǒng)共就一種,那就是鳶尾花。”穆寧說到這里,心里也是一片柔軟。
“第三,我住進莊園之后,每天都會有人送來二套衣裙和首飾,并且衣裙的布料上等,首飾也是精品;而且膳食從來都是我吩咐做什么才去做的,這里的人從未自作主張的送來膳食,阿爹您說這是客人該有的待遇嗎?”穆寧說完給茶杯早已空空,可還依然拿在南宮烇手上的茶杯續(xù)上了茶水。
“第四,我在莊園里可勁的折騰,那假山被我削了一半,可第二天又在原地出現(xiàn)了個一模一樣的假山;我說要抓魚,立馬就有人送上漁具;我說要打秋千,不出半個時辰秋千就有了;反正是我想要什么,什么都會給我弄得好好的,阿爹您說這是把我當(dāng)成城主的待遇,我一絲也不會相信的,這簡直是大人寵著縱著自家的孩子玩耍呢,阿爹您說是不?”穆寧說完了,從南宮烇的手上拿下茶杯,茶水還是滿的,免得倒灑了。
南宮烇聽完穆寧的解釋,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自己真是當(dāng)局者迷呀,想找女兒的心,想認(rèn)女兒的心,把自己給束縛住了,想他南宮烇一世英明,也要敗在親情之下的了。
南宮烇還沒感嘆完,就聽見女兒那語氣不爽的聲調(diào):“阿爹,您想找我見我,可以直接跟我說呀,干嘛要囚禁爹爹呀,還有娘親被人下毒,您怎么也不出手救救呀,這樣做法真是太不地道了。”
南宮烇一聽趕緊給穆寧解釋:阿爹一直想見寶兒的,可幾年前寶兒身體不好,需要神醫(yī)沈鈺救治,他只能慢慢的等著;可寶兒聰慧過人,一路走來奇跡不斷,阿爹就想看看寶兒能做到什么地步;可當(dāng)他下定決心找寶兒相認(rèn)的時候,可寶兒已經(jīng)是兩城之主,有財富,有權(quán)勢,并且還因強硬的取消七國盟會的比賽制度而聲望高漲,這讓他更是躊躇不前了,不知道該不該找寶兒相認(rèn)了,要是寶兒拒不原諒自己怎么辦,他的心亂的像麻花一樣。
穆寧聽了也可以理解,近鄉(xiāng)情怯嘛,但是你也不能擄走爹爹和對娘親見死不救呀;南宮烇一聽就不樂意了:“誰說阿爹對那岳云曦見死不救了,我要是不救她,她能活著見到寶兒才怪了;至于那個穆正陽嘛,阿爹就是單純的看他不爽,我的寶兒這么出色,卻平白的喊了他那么多年的爹爹,再說了阿爹擄走穆正陽也算是救了他呀,否則不知道他早已死在哪個角落嘎啦里了。”
穆寧見阿爹南宮烇那樣怨念的叨嘮,也不禁吐了下小舌,阿爹這是什么樣的怨念呀,這性子怎么這樣亦正亦邪的呀,難道長得漂亮的男人都這樣的么,難道都和沈鈺一樣的性子么?
但是穆寧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阿爹,我今年二十歲了,又自小離散,您是怎么知道我是您女兒的呀,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呀?”南宮烇一聽,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寶兒是阿爹親手放進穆夫人懷里的。”
什么?不是吧,怎么會這樣,我還以為是有什么事故才離散的,原來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親手送人的呀,可穆寧看著神情痛苦的阿爹南宮烇沒敢直接說出來,穆寧只是靜靜的等南宮烇開口繼續(xù)述說;南宮烇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幾下,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睜開眼睛,看著女兒穆寧娓娓述說著往事。
什么情況呀,我竟然是位公主,真像童話故事耶,不對不對,是這個世界的穆寧竟然是位公主,阿爹南宮烇是七國之外的其他疆土的其中一位國君,阿娘赫連芮是血族圣女;阿爹還是皇子的時候和阿娘相識相愛,并且二人不顧皇室和族內(nèi)的反對私奔成親,從而被政敵追殺,他們就一路逃亡,可是阿娘已經(jīng)懷有身孕,他們逃亡到潞州的時候,阿娘早產(chǎn)了,剛出生的穆寧好小好小喲,阿爹阿娘又一路逃亡,根本無法好好照顧早產(chǎn)的穆寧,為了避免穆寧的夭折,阿爹只能抱著剛出生的穆寧在城內(nèi)尋找有產(chǎn)婦的人家,以此來假冒雙生子出生。
剛巧,在潞州任職的穆正陽的夫人岳云曦臨產(chǎn)了,雖然穆夫人產(chǎn)下一位女嬰,可惜是個死胎,那女嬰皮膚黢黑,儼然是胎中中毒死的,當(dāng)那女嬰一出來,女嬰的狀況還沒被產(chǎn)婆發(fā)覺,早已躲在一旁的南宮烇就看出來了,他當(dāng)即迷倒產(chǎn)房里的所有人,把剛出生未到一個時辰的穆寧放在了昏迷的穆夫人懷里,也把那早已亡故的女嬰也放在穆夫人身旁,然后迅速給產(chǎn)房內(nèi)的眾人解了迷藥,接著就故意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音,然后迅速離開,可南宮烇還沒出了穆府,就聽見穆府傳出了凄厲痛苦的哭聲,南宮烇也不禁嘆了口氣,權(quán)利紛爭不管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南宮烇說到這里就停住了,因為他發(fā)覺女兒的表情很是古怪,好像有什么想對自己說,可是又欲言又止的樣子,來來回回的好幾次了,南宮烇只能開口問道:“寶兒,怎么了,有什么想對阿爹說的嗎?對阿爹無需見外,有什么就說什么,阿爹都很歡喜的。”
此刻,穆寧的心情矛盾的很,自己是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的穆寧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沒了,自己只是代替著她繼續(xù)活著,原本以為這一生就這樣了,可是現(xiàn)在突然冒出個親生父親,還是位君主,并且還要認(rèn)女兒,雖然公主的名頭很是有吸引力,可我畢竟不是他真正的女兒,再說了我也不想占什么公主的名分,穆寧想把實情告訴這位阿爹吧,就怕這位阿爹一時悲憤交加把自己給滅了,那自己不就虧大了嘛,鄭璿還等著自己回去呢。
穆寧前思后想的,還是決定了,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的話,真被南宮烇認(rèn)了女兒,成了什么公主,也許還要被南宮烇帶回他的國家去,再說了公主有什么好做的,什么都要被規(guī)矩限制,哪里像我現(xiàn)在這樣舒坦呀,于是穆寧鎮(zhèn)定了自己的心情,并且還站了起來,離南宮烇有幾步遠(yuǎn)才站定了,而南宮烇對穆寧的這種做法卻沒有半點不滿,但也只是笑而不語,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穆寧斟酌了下,才開口對南宮烇說道:“阿爹,寶兒都喊您阿爹了,等下寶兒要是說錯了什么話,或則說的話惹阿爹您生氣了,阿爹您可千萬不能動手打我呀,反正您只能罵我,但是絕對不能動手打我,或則喊別人打我,這個您必須先答應(yīng)我才行,否則我不和阿爹說。”
南宮烇忍著笑意,對穆寧說道:“好,阿爹答應(yīng)寶兒,不論寶兒說什么話,阿爹都保證不會打?qū)殐海膊粫獎e人打?qū)殐旱模瑢殐耗憧梢苑判拇竽懙恼f吧。”
穆寧深吸了幾口氣,又深吐了幾口氣,接著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打氣,鼓足勇氣的對南宮烇說道:“我雖然是穆寧,但并不是您的女兒穆寧,您的女兒穆寧早在她十四歲時就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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