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眸光閃爍。
“怎么?給不起?”方頌祺撩撥發(fā)絲,“沒錢就別來吃雞。”
周澤印堂發(fā)黑,手上力道加重,一言不發(fā)拉著她快步往外走。
方頌祺一路都未掙扎,直到出來“風(fēng)情”門口,周澤攔下一輛出租車,她才頓在原地不愿意動:“看來你是要我今晚出臺?那就要另外計算了。剛剛報給你的只是陪聊的價格噢~”
表情人畜無害風(fēng)輕云淡,一點兒不像開玩笑。
周澤咬牙:“是為了報復(fù)我嗎?”
“噗嗤,”方頌祺忍俊不禁,眼角銳利,毫無柔婉,“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那是為什么?!”周澤吼。
方頌祺未答,攤手掌到他面前:“對不起,先生,接下來的聊天,該進入付費階段。”
周澤額角爆出青筋,氣勢洶洶地從錢包里掏出五張毛爺爺,異常用力地拍進她掌心:“為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方頌祺慢悠悠收起錢,湊近周澤耳畔婉轉(zhuǎn)低笑,“輪不到你賣我,因為我啊……本來就是個表子……”
她嘴皮子素來尖酸刻薄,如今倒是連罵自己都能張口就來不收斂,仿佛唾棄的是另外一個毫不相關(guān)之人。
明眸含露,難得對他笑得柔膩,周澤卻覺她格外陌生,想起不久之前她依靠在馮孝剛腿上的模樣,心里無比沉痛。
“阿祺,出什么變故了么?你為什么作踐自己?”
他真是想不通,她雖寄養(yǎng)在她表叔家,但家世清白全是體面人,家底殷實并不缺錢,即便近墨者黑沾染陋習(xí),一時好玩圖樂子,也不該墮落成如此這般。
微風(fēng)旋來,沖散少許盛夏之夜的燥熱,未吹淡方頌祺漆黑眸底的朦朧霧氣:“彼此彼此。能夠一眼不眨地連賣自己的女朋友兩次,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噢,不對,不是女朋友。請你下一次在賣我之前,先通通腦子,早在昨天,我就已經(jīng)和你毫無瓜葛了!”說著,方頌祺將之前的五張毛爺爺,用力摔回周澤臉上。
“阿祺!”周澤再次拽回方頌祺,沒等話出,有人兇神惡煞喊:“那表子在那里!”
又是馮孝剛手底下的那個小嘍嘍。
之前被馮孝剛摔的那跤估計不輕,他一邊拖腿走路,一邊揉自個兒的臀,“嘶嘶”直吸氣,帶著三四名手下朝方頌祺和周澤包圍而來。
“你們想干什么?”周澤下意識地展開手臂將方頌祺擋在自己的身后。
“喲,這個時候倒像個男人了?閃開閃開!”小嘍嘍蔑視,不耐煩擺手,“在包廂里怎么求我們爺兒給第二次機會的,這么快忘記了?想繼續(xù)在公司干下去,就趕緊滾一邊去,否則連你一起抓!”
“我……我……”周澤沒讓,猶豫轉(zhuǎn)身,看一眼方頌祺,再回過頭來,他咬牙,護住方頌祺:“工作我不要了!”
他的這一行為在他們眼中可笑至極,小嘍嘍根本不理會,轉(zhuǎn)向方頌祺:“小Sao貨,我們爺兒的懷抱還沒焐熱,你就讓你男朋友回心轉(zhuǎn)意了?是什么本事,要不讓哥哥我也見識見識?”
幾人哈哈哈哄笑。
“我說工作我不要了!”周澤重復(fù),神情堅定,“你們誰都別想碰阿祺!”
“磨蹭什么?抓人!”小嘍嘍嚷嚷,幾人捋起袖子撲過來。
周澤說男人就男人起來了,一夫當(dāng)關(guān)抱住三人的腰。
“阿祺快走!不要管我!”
當(dāng)然不會管!
方頌祺呵呵。
出租車師傅們不想惹麻煩,全部拒載。
她當(dāng)機立斷,兩條腿拔開就跑,高跟鞋也不影響她的速度!
然而也當(dāng)機得太立斷,亂了章法,只下意識朝反方向飛奔,幾百米后就被一條河橫亙住了去路。
曾聽Cindy姐說,當(dāng)初老板就是看中了這條河,才決定買下這塊不算熱鬧的地兒開了“風(fēng)情”。二樓的好幾個包廂,打開窗戶就能見河面水光粼粼,加之精心設(shè)計的燈盞,夜晚的景色較之鬧區(qū)毫不遜色,又比鬧區(qū)取了數(shù)分靜謐。
可眼下,方頌祺無心欣賞,只無比蛋疼。
一轉(zhuǎn)身,真正有蛋可疼的那個小嘍嘍緊隨其后追上來,臺詞是萬年不變的老套:“跑啊!怎么不跑了?”
“跑~當(dāng)然跑~誰說我不跑了?”方頌祺丁點兒沒有逃命的狼狽和慌張,勾唇媚笑,體態(tài)優(yōu)雅地左右腿各蹬一下,腳上的兩只高跟鞋隔空直沖對方的面門飆去。
小嘍嘍的反應(yīng)還算敏捷,立馬躲開。
方頌祺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果決地“噗通”跳進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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