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砸了那么多東西,方頌祺依舊沒能完全泄憤!踏馬地真想放一把火將這里燒個精光!
上車之后她狠狠一腳踹前方的椅背。
坐在駕駛座上的季老幺因此震了一震,轉(zhuǎn)身看一眼方頌祺,再轉(zhuǎn)回來看最后看遲一步坐上來的沈燁,暗搓搓壓低音量:“小方同志吃炸藥了?”
沈燁輕揉眉心,默默認同季老幺的說法。豈止是吃炸藥?簡直Tun了一座火山。
“開車開車開車啊!”方頌祺每說一個詞就重重拍一下椅背,暴力至極,嘴里大聲嚷,“怎么還不開車離開這個鬼地方!”
季老幺真是怕了她陰晴不定的暴脾氣,啟動車子。
駛離的時候,方頌祺從某個角度看見院子里的幾只家禽,呸地從車窗淬出去一大口。
旋即她轉(zhuǎn)回車廂里,又報了另外一處地址給季老幺。
“那是哪兒?”季老幺狐疑。
“讓你開你就開!管那么多?!”方頌祺炮轟。
季老幺:“……”閉了嘴,皺起眉用眼神瞟沈燁。
沈燁亦微凝眉,通過后視鏡看到后座里的方頌祺氣呼呼地閉上了眼睛似在嘗試克制自己的情緒,便暫時什么也不說,回給季老幺抱歉和安撫。
季老幺自然不是生方頌祺的氣,更多表達的是一種關(guān)心。
…………
車子抵達新的目的地——翁家。
這回方頌祺讓他們兩個人都留車上,她一個人進去,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徑直沖進三樓屬于她的閣樓房。
踏馬地乍一進門,她就發(fā)現(xiàn)房間明顯被人翻過!
呵呵!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多半是盧春燕!
被翻過的地方明顯又積了些許灰,應(yīng)該是上次盧春燕看到她來房間里找東西,以為或許會有“J.F.”畫作的線索,所以在她離開后也進來搜羅了一遍。
暫且拋開這碼,方頌祺重新去翻之前找出日記本的那些個紙箱子,企圖再找出其他日記本——興許不止一本呢?
翻找的結(jié)果令她大失所望。
沒有再見到其他日記本,甚至連半點和她相關(guān)的東西也沒有。
而這間屋子里也并沒有她從前留下來的私人物品——笑話,她能留她的私人物品在翁家這里惡心自己?
站在屋子中央雙手叉腰,吸氣,呼氣,吸氣,再呼氣,反復(fù)三四次,方頌祺勉強壓抑住從心底深處升上來的暴動,環(huán)視一圈后,決定還是把老許的這些遺物一并帶走,不要再繼續(xù)留這里了,遂給沈燁打電話,讓他和季老幺都進來邦忙。
季老幺剛得知這里是翁思宜的家,有點小興奮:“行啊小方同志,原來你和翁主播是表姐妹?”
沈燁才與他解釋完方頌祺和翁家的關(guān)系,尚未告知他其實關(guān)系不好,他這會兒就這么給捅出話,沈燁迅速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講出其他。
但并來不及,方頌祺已拉下臉:“你喜歡翁思宜這種貨色?”
季老幺察覺不對勁,識時務(wù)地快速搖頭,慎重加以否認。
方頌祺冷冷一哼,走在前頭帶路。
不多時,三人搬著書從三樓下來,在客廳碰上聞訊從麻將桌上匆匆趕回來的盧春燕。
盧春燕尚憋著上一回被方頌祺推下樓的火,瞧見她身邊站著的沈燁和季老幺,一開口就罵得不堪入耳:“小表子!都公然帶上你做援、交的男人又來我這里偷東西!”
方頌祺自然不甘示弱:“偷尼瑪壁!你在外面偷人可還偷得爽?”
“你——!”盧春燕手指直指方頌祺鼻尖,“什么你也別想我家?guī)ё撸 ?br />
方頌祺猛地拍掉盧春燕的手,握住就是狠狠一折:“我搬走我的東西,你管得著?信不信我從你的尸體上踩過去?”
說著她揚揚下頜示意沈燁和季老幺先走。
盧春燕一邊吃痛尖叫一邊叫嚷傭人攔住人。
方頌祺拽住盧春燕的頭發(fā),拖動盧春燕整個人往茶幾的方向去。
盧春燕的尖叫愈發(fā)盛,向傭人求助的同時恐嚇方頌祺:“報警!報警!我要報警讓你去吃牢飯!”
“呵,”方頌祺冷笑,“報啊!你雇傭那三個傻子來綁架我的賬還沒和你算!”
伸手抄起煙灰缸,她順便灌注了在藺時年那里所受的氣,狠戾地要砸盧春燕的腦門!
盧春燕驚聲!
交織剛進門里的翁思宜的驚聲:“媽!”
方頌祺只覺這母女是在為她伴奏,唇邊泛出譏笑。
卻有一股大力緊緊扣住她的腕,沒能讓煙灰缸和盧春燕做親密接觸。抬眼見攔她的人是沈燁,方頌祺怒極:“放開!”
“你不要沖動。”沈燁肅色,飛快奪走她手里的煙灰缸。
“媽!”翁思宜第一時間沖過來抱住盧春燕,要將盧春燕從方頌祺手里拉回來。
方頌祺因為一只手被沈燁攔著,此時僅剩的一只手并不足以敵過翁思宜的兩只手,雖很快被迫脫手。
她著急地用腳踹盧春燕,嘴里在咒罵沈燁:“你踏馬邦著外人欺負我!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冷靜一點小方!”沈燁從身后圈住方頌祺,將她的兩只手臂一并箍于身側(cè)。
方頌祺死命蹬腳,火力已完全從攻擊盧春燕轉(zhuǎn)為反抗沈燁:“你也不是好東西!你也欺負我!”
她暴動起來的氣勁不容小覷,沈燁很怕自己會兜不住,保險起見趕忙喊季老幺。
季老幺本也已耐不住繼續(xù)旁觀了,只是干著急著不知該如何著手真正邦上忙,這會兒得到兄弟的號召,暫且不去管那些書,即刻上前,去抓方頌祺的腳。
方頌祺比他從旁看起來得還要兇猛,季老幺一開始太“輕敵”,稍不留神被方頌祺踹了一腳胸口。
身為男人自然不會輕易被一個女人打倒,季老幺便把方頌祺當(dāng)作一男人來對付,抱住她的兩只腿。
“放開我!你們兩個究竟是誰帶來的!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我干死你們!”方頌祺的情緒似乎完全失控。
講真,季老幺很想把方頌祺一棍子敲暈。
但人家正牌男友沈公子沒發(fā)話,他哪里敢擅作主張?
倆大男人配合默契,如同搬運行李一般將方頌祺從翁家抬出去,抬到車上。
可方頌祺并沒有停止鬧騰,抬到車上也不是就解決問題了。
沈燁正傷腦筋。
季老幺一腳將他一并踹進車后座:“抱緊她!撲倒她!親她!”
教授完畢他甩手邦他們關(guān)上車門!
沒走遠,他就站在車門外,偷偷往車窗里頭瞄,才記起從外頭看不到里頭,頓覺失策——他總不好意思現(xiàn)在從駕駛座上車去堂而皇之地觀賞兩人的動作大片吧?
瞧瞧這車身的隱隱微震,聽聽這小方同志的大吼大叫分明已被堵住成語焉不詳?shù)膯柩剩纠乡畚孀∽靿男Γ闹杏蟹N自家兒子終于長大成人的欣慰和不舍交織的復(fù)雜感慨。
精神一凜,季老幺沒干干等在這外頭,重新往翁家里走,邦忙善個后——至少方頌祺交待的那些書得搬出來。
…………
車內(nèi),沈燁是真沒辦法了,情急之下胡亂投醫(yī),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的身體已快于腦子里的考慮采納了季老幺的建議,吻住方頌祺。
然后……他很快就被方頌祺狠狠咬了一口。
沈燁條件反射松開。
方頌祺的短發(fā)凌亂,唇上沾了絲血,鼻孔出著大氣,沖他瞪圓眼珠子:“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沈燁往后按緊她的兩只手,安靜注視她兩秒,重新低頭。
不過數(shù)秒,方頌祺沒再推他,反主動迎合——媽媽咪呀!他學(xué)東西這么快的嗎?!這才第幾次啊!他怎么就熟練得跟個老手似的!把她前兩次吻他時,尤其昨天刻意教授給他的技巧,全反饋回來給她了!
這一次親親游戲的時間不比昨天短,結(jié)束的兩人氣息皆極度不穩(wěn)。
方頌祺意猶未盡地伸出小舌頭添一圈自己的嘴唇,好像剛吃完糖,甜甜的。
然后握緊拳頭捶打他的肩,質(zhì)疑:“你昨晚是不是偷偷找人做練習(xí)了?”
沈燁好氣又好笑,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沒坦誠,確實練習(xí)了,不過是在夢里和她練習(xí)的,早上起床的時候,床單……咳咳咳……
“請老師批改作業(yè)。”
方頌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也不吝嗇,給了個九十分。
“所以沒拿到的那十分是扣在哪里了?”沈燁學(xué)習(xí)態(tài)度端正,虛心請教。
方頌祺瞥他那雙老實本分的手:“我好像告訴過你,接吻的時候它應(yīng)該摸哪里。”
沈燁:“……”
方頌祺覷著他爬了一絲紅的耳根,頓時開懷。
車里的空間有限,沈燁這么壓著她其實挺累的,見她既然平復(fù)下來了,便坐起來,順手要拉方頌祺。
方頌祺沒起,就勢縮起兩條腿到椅座上,側(cè)著腦袋枕上他的腿:“我有點累,想睡覺。”
先后在半山別墅和翁家鬧的兩場,似乎消耗了她的大量精力。
“那你睡吧,回到公寓后我喊你。”沈燁攏了攏她的頭發(fā)。
方頌祺似有若無頷首,困倦地閉眼,轉(zhuǎn)瞬記起什么,眼珠子遽然又睜得老大,不爽道:“別以為事情就這么算了!等下我再找你算賬!自個兒想想該怎么求我原諒!”
沈燁灰溜溜摸鼻尖。
她入睡得倒是快,且似乎睡得非常沉,手無意識地滑落時,沈燁及時捉住,直接握在手里沒松。
掏出手機要給季老幺打電話,率先瞧見季老幺和翁思宜道別,哼哧哼哧地從翁家出來,手里搬著一箱子書,旁邊跟著翁家的兩名傭人另外邦忙抬,順利將書都搬到后備箱。
沈燁搖下車窗。
季老幺從后備箱繞經(jīng)的時候駐足,笑得不懷好意:“你速度太快了,這可不行。”
“快什么快?”沈燁壓低音量,并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季老幺往里探頭瞄一眼他腿上的方頌祺,笑容愈發(fā)不懷好意,也壓低音量,并故意豎起一只手掌在嘴邊做出和他講悄悄話的架勢:“不錯,速度雖然快了點,但把人都折騰累了。”
沈燁揮出去一只手就要打他:“又來小黃人!”
季老幺快一步眼疾手快躲開。
沈燁也反過來調(diào)侃他:“你和翁思宜這么快混熟了?她都主動給你提供邦手。”
“你有沒有良心?我在給你們小兩口擦屁、股好不好?”季存希委屈得緊,也未再打趣沈燁,上車回來駕駛座,履行自己身為司機的職責(zé)。
一路開到方頌祺和杏夏合租的公寓。
沈燁喚了兩句方頌祺,方頌祺沒醒,他就不吵她了,去她的包里翻到她公寓的鑰匙,丟給季老幺,讓他走快一步先去開門,他緊隨其后抱方頌祺上樓。
杏夏去上班,公寓里空無一人。
上回方頌祺被高一銘帶走,沈燁來找人時,就已知道她的房間,順利將她送到床上,蓋好被子。
一通下來,沈燁也是有點累的,坐在床邊多看了她兩眼,琢磨著她昨晚在馮家是沒睡好么?
念及季老幺又下去搬運車上那些書,沈燁未再休息,起身去邦忙。
須臾,忙活完,季老幺順手拎了方頌祺落下的兩只高跟鞋到玄關(guān)的鞋柜上,背后靠墻歇氣,瞟沈燁:“沈公子,再這些下去,你下輩子恐怕得做牛做馬償還我。”
“好,做牛做馬都行。”沈燁笑。
這笑容在季老幺的下一句調(diào)侃中收起——“你們昨晚是不是太激烈了,小方同志這才睡不醒的?”
“滾蛋!”沈燁踹他屁、股。
季老幺本也不想繼續(xù)留在這兒當(dāng)電燈泡,順勢被他“踹”出門,走之前又想到一件事,正經(jīng)和沈燁提:“對了,你家小方同志是不是有點狂躁癥啊?”
“狂躁癥?”沈燁皺眉。
“我也說不準,畢竟我是兒科大夫,不是心理醫(yī)生。就是根據(jù)她這暴脾氣瞎琢磨的。”吃不準的事兒,季老幺也不敢妄下定論,其實有點后悔自己嘴快了,但后悔的同時,還是忍不住再補了句,“至少她在控制情緒方面肯定是有點問題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她平時的一些舉動。”
“遠的不提,光今天在翁家,雖然她那表嬸講話確實難聽,但小方同志拖人、抄煙灰缸,那妥妥全是來真的啊!要不是你攔下來了,那表嬸準得腦袋開花。當(dāng)時瞧她那神情,我看著都瘆,像是就算弄死人也無所謂。”
“反正就是……你們兩口子先琢磨琢磨吧。”
沈燁凝眉沉吟,點點頭。確實,他也認為,她恣意率性的同時,有時候一些行為過度了……
送走季老幺,他關(guān)上門,要回去房間再看看方頌祺。
轉(zhuǎn)身從玄關(guān)處進來,冷不丁見方頌祺不知何時起起來了,站在她房間門口,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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