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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 正文 200 晚上好 6000+鉆石加更2000

作者/一湖深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肖云說話知分寸,話說一半便停下來了,留了個話尾。

    其實不止是外面那些說閑話的員工,他也疑惑為何要把盛唐送給傅氏。如果當初盛唐歸屬到祁氏旗下,祁氏在高科技領域就不會落后傅氏了。

    祁令揚眼眸一抬,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冷,他道:“你很疑惑?”

    肖云意識到自己觸碰了祁令揚的底線,立即低頭道:“屬下不敢。”

    祁令揚淡淡掃他一眼:“出去。”

    安靜了幾分鐘,桌角的手機乍然響了起來,祁令揚轉頭看著閃爍著的屏幕,伸手接了起來。

    電話是祁海鵬打過來,一接通,祁令揚道:“父親。”

    祁海鵬聽到這一句,心中放寬了些。他道:“早晨的會議,讓你委屈了?”

    祁令揚短促的一聲輕笑,他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委屈不委屈。必要的過度階段而已。”

    祁海鵬道:“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他停頓了兩秒鐘,話里有話道:“傅氏搶了公司的項目,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令揚,你……”

    “父親,我姓祁,我認為,我已經用我的行動作出了回答。”祁令揚的聲音平淡,但是毫無猶豫。

    他知道祁海鵬這通電話的用意,他姓祁,可是他的血管中,流淌著的是姓傅的血,而且,他曾經參與過傅家繼承人的爭奪。

    電話中,祁海鵬沉緩的聲音傳來,只有一個字:“好。”

    電話掛斷,祁令揚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站了起來。

    他對著落地窗外,雙手插在腰間,寬闊的背,頎長的身姿都給人一種力量感、可靠感。

    但若仔細看的話,也可以從那道挺直的背影中看到些微孤獨的疲憊感。

    才進入這公司沒多久,手上并沒有多少可信任的人,而那些老員工又以別樣的眼神看待,這是每一位新領導的無奈,也是挑戰。

    可既然答應擔下了這幅擔子,他便不會再推卸。

    溫潤的眸光變得凌厲起來。

    眼下,出手應對傅氏的挑釁,但也要處理視頻門事件帶來的影響,所以,于家的那個宴會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近百米的高空,他可以望見很遠很遠的地方,可以看到很遠處,傅氏那棟高高的大樓聳立在云端。

    他微微的瞇起眼睛,不知道此時,那個人是否也站在同樣的位置,看著這一方。

    傅氏接下封氏的這一大單,看似賺了一大筆,但從長遠來看,傅氏未必占得便宜。

    若傅氏不接這個項目,還可靠著自己研發的軟件爭奪市場,購買封氏的軟件版權?呵呵,這不是還要把賺到的錢再吐出來嗎?

    傅氏寧可做賠本的買賣也要搶他手上的生意,意欲何為?

    傅氏、祁氏長期以來,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傅寒川突然打破這一平靜……祁令揚的唇角冷冷一勾,扯出一抹冷笑,眼底閃爍著尖銳的冷光。

    ……

    枕園。

    蘇湘捏著從拆遷工頭手里拿來的名片,垂眸又看了一眼,不是很確定這上面的宴孤就是枕園的這位宴先生。

    但是姓宴的人很少,在她所知道的人里,就只知道這么一位。

    宴孤,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哪有人在名字里用一個“孤”字的?

    上面的電話她打過一遍,但是無人接聽,蘇湘這才決定親自走一趟。

    枕園的小學徒見到門口站著的蘇湘,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客氣說道:“蘇小姐,沒有預約我們是不接待的。”

    蘇湘雙手拎著手包微微笑道:“我是想預約啊,可是你們不接受,我能有什么辦法?”

    小學徒道:“那只能請蘇小姐去別的地方吃飯了。”

    蘇湘笑了下:“我就不明白了,枕園是做生意的地方,我出得起錢,又沒什么不良記錄,為何你們老板不做我的生意?”

    小學徒板著臉一本正經,但不接話,蘇湘撥了下頭發,又笑了下說道:“我跟宴老板見過兩面,難道宴老板怕被我的美貌所吸引,所以再也不肯接待了嗎?”

    “你……”小學徒瞧著蘇湘,臉都漲紅了,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大言不慚的人,不照照鏡子的嗎?

    蘇湘的唇角維持著四十五度的上揚角度,對著小學徒又眨了下眼睛。

    她的長相算不上國色天香,傾城傾國,她有自知之明,不過是為了激一下罷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小學徒硬生生的吞下這口氣,說道:“我們老板只交代了,不接蘇小姐的生意,所以蘇湘小姐還請回吧。”

    說完這句,他無意再與蘇湘耗下去,轉身進去了。

    隨著腳步聲遠,蘇湘微微的吐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天色。

    此時太陽當空,照著身上暖洋洋的,幸好不是大夏天,不然就這么等著肯定得中暑。

    她從包里抽出紙巾將門口臺階擦了擦,直接坐了下來。

    她就打算耗在這里,直到那位宴先生接待她為止。

    由于近來睡眠不好,被太陽這么一直曬著,又無事可做的干坐著,身體的疲懶感上來,竟然就這么坐著就睡了過去。

    她的后背靠著后面的半扇木門,雙腿微微曲著,毫無形象可言。

    內里的庭院,一個男人從小道的一側走過來,從他的角度,經過那扇半開的木門可以看到門口露出的那半側身影,男人的眉頭微皺了下,但也轉瞬即逝,又一次變得面無表情。

    身后的副手跟著他,小聲嘀咕道:“竟然還沒走。”

    男人的肩膀隨意搭著一件大衣,里面穿著的還是那件陳舊針織背心,手里拿著一塊方帕,他捏著方帕將肩膀的大衣掖了掖,捂著嘴唇輕咳了下,擺了下手便接著往前走去。

    屋子的左側開了一片池塘,里面養著從湖里打撈上來的野生魚,男人對著身后的副手攤開一只手掌,那副手立即將拿著的干饅頭遞給他。

    只見男人將饅頭掰碎了,往池塘丟進去,池塘里的幾條魚立即圍了過來,他對著其中一條魚指了指,副手會意,拿起墻上架著的網兜往池塘一撈,眨眼功夫那條魚在網兜里活蹦亂跳。

    男人道:“弄干凈了送廚房來。”

    說完,他便往屋子里走,沒再往門口看一眼。

    天上的日頭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移動,蘇湘睡得深沉時,冷不丁的背后一空,她整個人往后倒去,差點栽一跟頭。

    “啊!”她嚇得立即驚醒,小學徒瞧著她,淡淡道:“蘇小姐,你還沒走?”

    其實這句話純屬趕人作用,蘇湘拍了拍灰塵站起來,方才的慌亂已平息,臉上也不見半分尷尬之色。她道:“還沒見著宴先生,我怎么好走?”

    小學徒沉了沉氣,說道:“蘇小姐要等,我們小餐館也不好趕人。不過我們要接待貴賓,還請蘇小姐往旁邊讓一讓。”

    蘇湘看了看天色,空氣中隱約的傳來誘人香氣,原來已經到了中午。

    枕園雖然位置偏僻,但是來這里的都是平常人都不得一見的貴賓,自然不愿意被人見到。蘇湘知道規矩,微微笑著點了下頭道:“好。”

    她只對這棟園子的主人好奇,至于來這里的什么人,她沒有興趣。

    蘇湘漫步走下臺階,繞著園子的圍墻散步。

    剛才坐著太久,腿又酸又麻,正好舒展筋骨。

    之前兩次過來都是在大晚上的,這邊又看著偏僻荒涼,此時一看倒覺得還好。天空有鳥,路邊有野草,是個十分安然愜意的地方。

    鞋底踩著碎石,發出????的聲音,蘇湘自笑了下,慶幸挑了白天過來,若是晚上讓她一個人守在這里,肯定害怕。

    視野的最邊處,忽然冒出一個黑影,蘇湘抬頭一看,赫然發現那里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園子的正前方才是停車場,那么這輛單獨停放著的車,應該是這園子主人,也就是那位宴先生的。

    她慢慢走過去,繞到車頭看了一眼車標,勞斯萊斯?

    蘇湘的手指沿著那飛天女神的車標慢慢滑動,她的眉眼一動,快走了幾步到車尾,腦子里浮現在蘇家老宅看到過的那輛車尾。

    那時候她并沒有看到車牌,是這輛車嗎?

    蘇湘轉頭,看向圍墻的盡頭,氣息沉了下來。

    天空日頭又往西側挪了一些,那些過來用餐的貴賓離開了。

    而那扇敞開的圓形大門又一次的關上,蘇湘的一只手頂在門上,阻止小學徒關門。

    小學徒微微一怔:“蘇小姐,你還沒走?”

    這都已經下午三點了,還以為她走了呢。

    蘇湘道:“我可沒說要走。”

    小學徒搖了搖頭,這回也不說什么了,反正勸不走,也說不過她。

    還像之前一樣,門只留著半邊開著,蘇湘眼看著小學徒要走,叫住他道:“請等一下。”

    小學徒頭都沒回,直接說道:“蘇小姐,你就別難為我了。宴先生不見你,我也不會去通報的。”

    蘇湘嘆了口氣道:“我什么時候說要你去通報了。”

    小學徒這才轉過頭來:“那你叫我干嘛?”

    蘇湘摸了摸肚子說道:“雖然我不算你這里的客人,但在這邊等了這么久,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小學徒看了看她,瘦弱的身板,臉色都白了,他抿了下嘴唇沒回應,轉身就進去了。

    過了會兒,他走出來,左手一杯玄米茶,右手一片簡易三明治遞給了蘇湘,啥也沒說就轉身走了。

    蘇湘看了看手上的水跟三明治淡笑了下,對著那年輕背影道:“謝了。”

    小學徒腳步一頓,眼尾掃了下在門口坐下的女人,無語的又搖了搖頭。

    什么大事兒,非要拉下臉面來見師父一面。

    蘇湘聽著身后慢慢遠去的腳步聲,一口溫茶一口三明治吃的滿足。

    說起來,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犯不著這么低三下氣,不過她這輩子,大概是沒尊嚴的日子過得多了,這一點點的委屈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別墅的二樓書房。

    男人站在一張巨大的書桌后面,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持著一支畫筆作畫。

    長桌上,攤開著一幅兩米長的畫紙,紙上只畫了零星小部分的山水,筆墨都已經干透,看得出來,并非新畫上去的。

    而男人維持著這個姿勢也已經許久,身后副手看他額頭冒出的汗,上前一步說道:“老板,休息一下吧。”

    他將手里的毛巾遞上,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沉默的將筆擱在筆架上,拿著毛巾擦了擦額頭。

    副手扶著他往后走了幾步,到靠墻的一張沙發坐下,倒上了熱茶。

    男人的視線依然落在那幅畫上,嘆聲搖了搖頭道:“再拿筆,已經找不回那個感覺了。”

    副手將茶杯遞上,說道:“老板,你已經很久沒有作畫了。”

    這張大書桌,也是新換上的,為了書房能夠擺下這書桌,整個書房的格局都變了。

    男人的腿不好,長時間的站立使得他的膝蓋骨隱隱作痛,他一手搓揉著膝蓋骨,一手端著茶喝了口,眉毛稍稍一揚道:“是啊,很久了,手都生了。”

    他側頭,看向墻上掛著的,被油紙包裹起來的畫,眸光深遠。

    副手看了看他,沉著了下說道:“老板,自從那位蘇小姐出現后,您便重新開始拿筆,為何又不見她呢?”

    這句話,好似碰觸到了男人的禁忌,男人面色一冷,凌厲目光掃了他一眼,正要訓話,門口傳來敲門聲。

    男人瞪了一眼副手,看向門口:“進來。”

    小學徒一臉恭敬的走上來:“宴先生,都收拾干凈了。”

    中午客人接待完畢后,需要立即打掃干凈,這樣才能準備好晚上的事情。

    男人點了點頭:“嗯。”

    小學徒看他一眼,張了張嘴有些話想說,又不敢說,嘴巴一閉吞下到了舌尖的話,腳跟剛轉,男人開口了。

    他問道:“那人,還在嗎?”

    小學徒剛才不敢說出口的話,正是這意思,眼睛一睜道:“還在的,不肯離開呢。”

    就見男人的眉頭深鎖了起來。

    小學徒站在原地不敢離開,看著男人發愣的神情,過了大概一分鐘才聽到男人開口。

    “知道了,去吧。”

    “是的,宴先生。”

    小學徒點了下頭,這才轉身離開了。

    門關上,一側的副手似是自言自語:“竟然還沒離開……天氣預報說晚上有雨……”

    感覺到男人看過來的視線,副手立即閉嘴不言。

    天色漸暗,蘇湘看了眼所剩不多的手機電量,琢磨著是不是要回到車上去充一會兒電。這個念頭剛閃過,頭頂吧嗒掉下一滴水,堪堪落在她的額頭。

    蘇湘伸手摸了摸,指尖冰冷的一灘水。

    好像那一滴雨是個天氣按鈕似的,瞬間落下無數雨滴,嗒嗒下在地面,干燥的路面很快被侵濕。

    蘇湘的腳往后一退,躲在門口屋檐下躲雨,斜風大雨,這樣的狀況下只顯狼狽。

    小學徒拎著雨傘站在屋子門口,打算過去送傘順便請她離開,身后一道咳嗽聲。

    他回頭一看,就見老板站在他身后不遠處,視線落在他手里的那一把長柄傘上。

    小學徒吶吶道:“她還在外面。”

    男人的臉色比起之前顯得更加難看,冷聲道:“一會兒晚上的貴賓就要來,讓她走遠一點。”

    說完,他便往廚房走去了。

    小學徒戰戰兢兢,拎著傘小跑了出去。

    一下雨,天色比往常暗的還要快,此時周圍已是蒙蒙亮,只靠著燈光維持可見度了。

    蘇湘躲避在屋檐下,頭頂的雨水雨簾似的往下落,因為有著燈光照射,看著還挺好看的。

    只是沒有了陽光,凍得渾身哆嗦。

    小學徒站在門后,遞了把傘過來,無奈的瞧著她道:“蘇小姐,下雨了,你身驕肉貴的,等出病來我們可不負責。”

    蘇湘接著傘,一本正經道:“這可不是你們說了算,我在你們這兒病的,不找你們老板找誰?”

    馬上就要接待下一波貴客,小學徒不跟她貧嘴,只說道:“我們老板說了,又要來客人,你曉得怎么做了?”

    蘇湘明白,打開傘往前面走去。

    這一回,她不是往圍墻后面走,而是往停車場去了。

    小學徒看她走的方向,抹了一把額頭,終于肯離開了。

    蘇湘收了傘坐在車內,馬上打開了暖氣,從后座拿了一條毛毯圍住自己。

    透過玻璃窗,前面是無數劃過的雨滴,水花濺在玻璃上,碎成更多的小水滴。

    幾道車光打過來,蘇湘瞇眼看過去,就見車上下來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手里撐起了傘,接著,車內又下來幾個大佬氣質的人,那些司機保鏢們撐著傘,護送著那些大佬們往前面別墅走。

    有幾位大佬帶著女人,高跟鞋走在不平的石頭小路上,走起來一扭一扭的。

    蘇湘認出其中一位,是市財政局的。在慈善晚宴后,這位財政局副局長還代表北城市做出感謝。

    因著蘇湘的車小又停靠邊,她也沒開車燈,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輛車。蘇湘手掌托著下巴,就這么看著那些人一路走過去,她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又是幾個小時過去,蘇湘再目送著那些車漸次離開,她才打開車門下車。

    雨未停,蘇湘一手拿著枕園的傘,一手拿著自己的,慢慢往前走去。

    小學徒前來關門,就見到前面昏暗光線處,一道身影緩緩而來,頓時頭痛了起來。

    “你沒走?”

    蘇湘笑了下,將傘遞過去道:“我是來還傘的。”

    小學徒接過雨傘,就聽蘇湘與眾不同的普通話響起:“我剛才好像看到市財政局的人了。”

    她回頭往無盡的黑暗深處看了一眼,再轉過頭時,保持著明眸善睞的笑意。

    小學徒的眼睛瞪圓,眼前的女人雖然笑容親和,可看著像是狐貍似的。

    “你……”

    蘇湘曼聲說道:“我聽說,很多達官貴人喜歡往這里來,因為枕園是個讓人高枕無憂的地方……”

    不等她說完,小學徒打斷了她:“你再等一下。”

    他深深的,又無奈的看了一眼蘇湘,轉身往里面走去。

    蘇湘輕輕的吁了口氣,等待了一天,終于有點眉目了,也不算虛等她一日。

    過了會兒,就聽到路上響起的沉穩腳步聲。

    那腳步聲不算沉重,幾乎被周圍響徹的雨點聲淹沒,但是蘇湘依然從這點滴雨聲中聽出了那腳步的不同。

    因為是一腳輕一腳重的。

    眼簾處出現一雙普通的老北京布鞋,鞋頭被雨水打濕了一點,順著那管褲腿往上,就見男人冷漠的眼睛看著她。

    蘇湘微微一笑,對著男人點頭道:“宴老板,晚上好。”

    男人冷漠看她,淡聲道:“進來吧。”

    蘇湘一笑,微揚了下眉毛,跟著走了進去。

    來過這棟別墅兩次,蘇湘對里面的布置已經熟悉,她跟在男人身后到了宴請賓客的客廳。

    蘇湘看著桌上擺著的簡單飯菜,抬眸看向男人。

    副手拎開一把椅子,男人便坐了下去,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冬筍,說道:“蘇小姐還沒吃晚飯吧,一起吧。”

    蘇湘中午就只吃了那么一點,有人請吃飯當然卻之不恭,她落落大方坐下,拿起碗筷的時候意識到寬大客廳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寂靜的空氣中只聽筷子勺子不經意碰到碗碟的聲音,蘇湘一邊咀嚼著,一邊琢磨著開頭話,卻聽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蘇小姐執意要見我宴某人,甚至不惜威脅,這是什么意思?”

    聞言,蘇湘放下碗筷,身體微轉過去對著他彎了下腰說道:“很抱歉,我并非要威脅宴老板,只是宴老板不肯跟我見上一面,這才出此下策。”

    蘇湘暗忖:我哪里真的要去舉報什么,這些官商枝枝蔓蔓復雜的很,我是閑自己麻煩事不夠多,去惹那些人。

    男人咀嚼著菜,吞咽下后又喝了一口湯潤喉,冷睨了蘇湘一眼,說道:“聽說你是殘聯的愛心慈善大使?”

    “是的。”蘇湘微皺起眉,心說他說起這個做什么,就聽他道,“殘聯是做慈善的地方,幫助貧困人員,向企業向那些有錢人募捐,但是蘇小姐出現在這里,不怕被人說什么,影響了你這大使的名號?”

    蘇湘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了,她笑了下,重新拿起桌上碗筷說道:“剛才宴老板也說了,殘聯的人,一般工作除了幫助有需要幫助的人,便是跟那些企業領導,或是有錢人籌集善款。”

    她環視了周圍一圈,又道:“宴老板的枕園做得整個上流圈子都有名,想來身價也是不菲的。我來這里,當然可以說,希望宴老板出手相助。”

    男人看她一眼,唇畔露出一絲冷笑:“蘇小姐好口才,難怪可以做大事。”

    蘇湘略略一笑,反問道:“宴先生為何不問,我為何執意要見你?”

    男人坦然自若,挑了一根青菜,淡聲道:“我不認識你母親,我已經說過了。你再問也是這個回答,又何必浪費彼此時間。”

    蘇湘道:“可是我此番來,并不是為了我的母親。”

    她放下碗筷,從身后的包內取出那張名片放在桌上:“不知道這是否是您的名片?”

    男人的筷子停頓了下,掃了一眼那張名片,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他撇過眼睛,端著飯碗吃下最后一口米飯,拿起碟子上搭著的溫毛巾擦了唇擦了嘴。

    蘇湘看他優雅從容的動作,眼神帶著期盼,潛意識中已經認定她會得到確定的答案。

    她剛才看過男人的背影,跟她那天看到的相似,而且還有那一輛車……

    她有些急切的道:“我家的房子,被你買下,我想問一下,為何買下房子又這么快的拆了?”

    就見男人擱下毛巾,涼淡的視線看過來:“不是。”

    蘇湘一怔,眨了下眼睛,還沒從這回答中回過神。

    “宴霖,我的名字。”男人只說了幾個字,但已跟名片上的這個人撇開關系。

    蘇湘張了張嘴唇,皺著眉即刻問道:“那宴先生,是否認識這個人?”

    男人看著那一張名片,沉默了下道:“枕園有枕園的規矩,事關他人的問題,我就不回答了。”

    “蘇小姐,可解了你的疑惑?”

    蘇湘有些沮喪,等了這么一天,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想到那輛車,不甘心道:“宴先生,蘇家老宅拆除那天,宴先生可曾去過?”

    “沒有。”

    “可是我在那里,見過一輛勞斯萊斯出現,跟我在圍墻后面看到的那輛是一樣的。”

    男人的視線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淡笑了下看向蘇湘:“蘇小姐看到車牌了?”

    “沒有。”

    “北城市擁有勞斯萊斯的人,不少吧?蘇小姐憑一輛車就認定是我,是否太武斷了?”

    蘇湘抿著唇,手指捉緊了衣角。

    這個人太難對付了,她直覺他跟這件事是有關系的,可一次次的被他回了過來,沒辦法再深究。

    蘇湘捏了捏手指,正要開口說什么,男人卻先開口了。

    他道:“聽說,這段時間關于蘇小姐的傳聞不少,蘇小姐與其在這里問我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不如多費心想怎么去消除那些影響。”

    他站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蘇小姐事忙,就不耽擱了。”

    這已是逐客令,蘇湘臉皮再厚也不能繼續耗著,就算她耗下去,對方有意回避也是白搭。

    蘇湘站起身,把那張名片拿了過來,對著男人道:“感謝宴老板請客,打擾了。”

    男人背著雙手站在那邊,等著她離開,蘇湘不甘心提了口氣,轉頭笑道:“宴老板,改日再見。”

    轉頭時,她的目光在男人身上的背心一掃而過,抬步走了出去。

    小學徒已經等候在門口,把蘇湘送出了門。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屋檐殘留的雨珠滴答,又一顆落在蘇湘額頭,將屋子里帶出來的暖意帶走。

    蘇湘踩在碎石路面,回頭最后看一眼夜色中更顯深沉的屋子。

    她有感覺,不光是關于母親,蘇家老宅跟他也是有關系的。

    ……

    湘園。

    蘇湘餓了一整天,在枕園的那頓飯時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問話上,此時她餓得前胸貼后背,腳步踏進屋子里就讓張媽去準備吃的。

    她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毛毯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張媽抱著珍珠從樓上下來,小丫頭剛洗過澡,換上了小貓連體睡衣,看上去乖萌可愛極了。

    小丫頭一天沒看到媽媽,掙開了張媽朝著蘇湘跑過去,蘇湘張開毛毯,將小丫頭一起裹進去。

    張媽站在原地,沒進廚房,蘇湘看她一眼,卻看到祁令揚端著兩碗蝦仁炒飯走了出來。

    他道:“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

    “我用剩飯做了點炒飯,將就著吃。”

    祁令揚一手的事情,也是忙到現在才過來,卻沒見到蘇湘。聽說她餓了,把一份炒飯分了兩份出來,反正她的胃口不大。

    蘇湘讓珍珠坐在旁邊,捏起筷子將蝦仁挑了出來喂珍珠,小丫頭捂住小嘴,糯糯道:“刷牙惹。”

    蘇湘筷子一轉頭,送入自己口中,她道:“在家沒事,去了枕園一趟。”

    祁令揚抬頭看她表情,得出一個結論:“那你肯定無功而返。”

    珍珠乖巧的坐著聽兩人說話,小手捉著蘇湘的一縷頭發玩耍,蘇湘撓了撓被頭發弄癢的面頰,問道:“你怎么知道?”

    祁令揚把盤子里的蝦仁挑出來放到她碗里,說道:“那位宴老板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北城弄了那么一個神秘的地方,以你的功力,你覺得他會輕易讓你得到答案嗎?”

    蘇湘咬著筷子瞪他一眼,她擰了下眉頭道:“倒也不是一無所獲。”

    “我看到了他的車。我可以感覺到,他跟我家是有關系的,只是他不肯承認。”

    話落,低眼看到碗里多出來的蝦仁時,她連忙推道:“夠了夠了。”

    她又還了回去,祁令揚沒再推讓,吃了兩口飯吞咽下,忽然話題一轉說道:“傅氏,搶了祁氏的項目。”

    幾秒的安靜,蘇湘愣愣看他,又聽祁令揚緩慢道:“傅家跟蘇家的平衡,打破了。”

    也就是說,以后傅家跟祁家不會再繼續這么平靜下去,他對著蘇湘當面說,是給她一個心理準備。

    蘇湘垂下眼眸,說道:“知道了……”

    除了說這么一句,她不知道還應該再說什么,或者再表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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