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
此刻趴在地上仿佛死了一般的男人他出手狠辣,并且招招致命?
他們不由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這位女子。
她全身毫發無損,甚至除卻被淋濕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臟。
這讓人很懷疑事情的真相有沒有被夸張化?
可若是,地上這男人這么兇殘的話,那么將他打成這樣的她呢?
莫名就覺得心驚
由于沈伽翎和沈愈都已經去了醫院。
許微然跟著他們下了山后,便被要求到警局里錄口供。
但她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她怕靳連沅到時著急找她。
就跟那幾名警察說自己只是路見不平罷了,剩下的她也不知道,就讓他們去問沈伽翎和沈愈他們。
說完這些,許微然就匆匆離開了。
她自然不會說他們預知先機的這一過程,除卻被當瘋子以外,就算他們信了,事情也麻煩許多。
而剩下的,就交給沈愈和沈伽翎了。
至于那個犯人,從前世來看,沈愈就一直在找他。
而前世沈愈一直以來,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把那個人繩之以法。
所以這一世她在接到電話追來的過程中,便直接報了警。
沈伽翎沒有死,那么沈愈也就不會變成前世那樣陰沉的一個人了吧?
可許微然沒想到的是,那個犯人的身份,竟然會是沈愈的親生父親
而前世沈愈蛻變的過程,因為沈伽翎被救下了而被改變了命運。
可最終,卻也因為被抓的博毅,而一如前世的命運那般,還是被改變了
回去的路上,許微然便將那張先前路上臨時買的黑卡,并且報過警的電話卡折斷了丟棄。
剩下的,她這張臉便要消失在這座小鎮之中了
快到酒店的時候,許微然就在附近買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隨即便把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了。
隨即,她在掏出手機準備付款的時候,在看見了那上面幾百個的未接電話以及同樣幾十條的未讀短信,并且都是來自于靳連沅的后
剎那間,許微然心口便狠狠的咯嘚了一下
她出門后怕影響事情,所以就把手機給關靜音了
而卻在此時此刻。
一陣驚呼聲傳了過來。
在許微然輕愣,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她的身后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聽對方突然開口沙啞道:“我親愛的太太,玩的還開心嗎?”聲音里帶著一絲隱忍著的怒意。
許微然渾身剎那因為這道聲音而狠狠的一僵,她僵硬著身體,還未做出反應的時候,而肩上卻是忽然落了一雙手,將她緩緩的轉過了身去。
而在看清身后靳連沅此刻的臉時,許微然心口剎那也就劃過了一抹劇烈的悶疼
“靳”許微然心口一陣悶痛,嘴里的稱呼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呼喊出聲。
只是,她話還未說出口,唇瓣頓時就被緊緊的吻住了
隨即一陣狂烈的吻襲來。
身前,靳連沅的全身都濕透了,他雙眸赤紅,頭發全部下垂貼在了額前和腦袋上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靳連沅。
那一刻間,他眼底里的所有情緒絲毫也來不及掩飾。
狼狽,虛弱,后怕
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間,她一眼看見的,便是這樣的靳連沅。
狂烈的吻幾要讓許微然窒息。
就在她腳下再也撐不住這樣的狂烈而一時虛軟要癱在地上的時候。
靳連沅忽然在此時松開了她。
隨即他沉著一張臉,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突然將她抱起,抬腳就大步的離開。
而身后售貨員反應過來當即就要追上去要來買衣服的費用時,忽然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上前來攔住了她的去路,隨即他從口袋的錢包里取出了一張卡來,遞到了售貨員的面前,說道:“她衣服多少錢?可以刷卡嗎?”
許微然離開的時候也聽見了這道聲音,渾身剎那微微一僵,但終究沒說話。
而店里那售貨員愣了一下,隨即她愣愣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闭f即,她便接過了男人手中的卡,快速的到了收銀臺那邊刷了卡將錢刷走后,才松口氣的將卡遞還給了穿著西服的男人。
穿著西服的男人點了點頭后,便接過了卡離開了。
而此刻,靳連沅一路抱著許微然回到了酒店,過程中,許微然甚至不敢說話。
她害怕這樣的靳連沅。
同樣的,在看見那雙赤紅的眼睛時,她下意識的就以為他犯病了。
而在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靳連沅便一路朝著浴室中走去。
隨即靳連沅將她放進了浴缸中,當即他便打開了噴頭朝著她的身上而去。
許微然頓時坐起身來,她將身體縮到了浴缸的角落里,隨即目光害怕的朝著靳連沅看了過去。
而靳連沅的動作也突然停了下來。
甚至許微然沒想到自己的這一眼,卻是讓靳連沅的眼底剎那劃過了一絲受傷。
見他忽然輕輕的笑了起來,甚至許微然能看見他眼角的淚水,心口窒息一般的痛感襲來。
聽他邊笑著邊開口說:“然然,你這是在害怕我嗎?”
許微然心口一疼,她下意識的想搖頭,可靳連沅沒等她有所動作,忽然又再一次的開口說話:“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你的人,是我。。!”
最后那三個字,靳連沅幾乎是低吼出聲的!
許微然指尖剎那緊緊的握緊著。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此刻原本想好的說辭,許微然卻是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來。
而靳連沅還在笑著,許微然的沉默像是一種沉默著的不信任感。
靳連沅笑著笑著,眼角的淚水便緩緩的淌了下來。
他目光緊鎖著她的眼睛,問她:“為什么?”
許微然眸子微閃,指尖還在收緊著。
但這件事,她不想告訴靳連沅。
身前,靳連沅忽然緩緩的俯下身來,他面上滿是脆弱的神色,他還在問她:“為什么要不說一聲的離開?”
許微然緊盯著她,心口不忍的很想就此別開目光,但她知道此刻她不能
指尖輕顫著,許微然深吸了口氣,忽然的抬手,緩緩的伸向了靳連沅的臉
卻沒想到,這一舉動,竟然被靳連沅給避開了
許微然瞳孔輕縮,見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兩手握緊著浴缸的邊緣,緩緩的開口說道:“說話!”
許微然手臂僵硬,下意識便垂下了手來。
心口的那道說辭,猶豫再三,才開口說出來:“我我是想給你買”
“夠了”
靳連沅忽然深吸了口氣,似是疲憊極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突然深吸了口氣將她從浴缸里撈了出來,隨即拉著她就往外面走去。
出來后,許微然才看清了房間內,竟是一地的凌亂
包括,那個她的行李箱
心口忽然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而在那一地的凌亂中,靳連沅拉著她就走了過去,忽然他在一堆衣服里,俯身從地上翻找除了那一根小竹管
許微然的面色也在這一刻蒼白了下去。
而靳連沅在撿起了竹管后,忽然就緩緩的遞到了許微然的面前,目光緊盯著她,仿佛不愿放過她面上的任何一絲表情的問她:“這是什么?”
此刻靳連沅的眼睛精明得可怕,而許微然忽然就有了一種預感。
她覺得,靳連沅他已然知道了她今天去了哪里,甚至是做了哪些事情。
想起那個在服裝店門口突然進來給她付款的那個男人,許微然心口便已經有了七八分相信了
靳連沅在她離開的這幾個小時之內,甚至是派了人去找她,怕是還查到了一些事情了
可那些事的真相,卻是她不想告訴靳連沅的
但此時此刻,許微然在一陣不知所措后,心口便逐漸的沉定了下來。
既然瞞不下去的話
她目光也深深的朝著靳連沅看去,輕輕的深吸了口氣后,便緩緩的開口說道:“里面是一種,能讓人醒酒的東西。”
靳連沅仍舊緊盯她,落在身側的指尖卻是緩緩的收緊著:“所以,那天我們喝酒之前,你就知道那酒會有問題你認識那個孩子,是他給你的東西,最后,也是你將我催醒的是嗎?”
許微然緊抿著唇,竟不知道他竟然全部都推斷出來了。
好半響,她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是。不過,我并不認識他。也是他將我催醒后,說了一些事,我才決定要相信他的。
而最后,也確實是在他走后,我將你催醒的!
靳連沅眉心緊皺,語氣此刻已然不再帶有任何后怕亦或是急迫的情緒,他開口問她:“然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有什么事,是需要他昏迷不醒的情況下才能進行的?
靳連沅仍舊緊抓著她的手。
而許微然目光緊盯著靳連沅的臉,好半響,才緩緩開口說道:“因為,那個孩子的家里是神子一家”
這話落下,靳連沅眼瞳忽然輕輕的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
而許微然心口這才確定,靳連沅是知道她去了哪里了
心口一緊,頓時,許微然又開口說道:“那天我看過神舞,就去百度查了一下這里神舞的定義,這才知道除了神舞,這里還有神子這一說。
身為神子的他們不僅可以祈福,甚至他們還有一種預知未來的能力。
我知道我們當下還留著一些危險,但我太想知道我們的未來是怎樣了,哪怕是騙局,我也想尋求一些心理藉慰。
而我原本是想找他舅舅算一算未來的情況好壞。
可那天那個孩子他似乎就看出了些什么來,給了我們酒后,當晚就來找了我們,也是那晚他給我的小竹管。
他來時就告訴了我,我們未來的情況。
所以白天才會故意給了我們那樣的一瓶酒。
我不想相信,但他卻算出了你我以前的事,而我又想起了不久前你說的那些話
而我本想,只要我知道就好,所以直到第二天才將你喚醒了。
但今天他打來電話說他舅舅上了山還沒下來,又下著大雨,害怕是那天告訴我而遭到的天譴,想讓我一同去將他的危機化解了
所以我才會想著要去幫他一把,何況我覺得,自己的身手,足夠可以救人亦或是逃脫,所以才會給你留了張紙條就出門去!
說到這里,許微然頓了頓,目光忽然有些難過的朝著靳連沅看去:“靳連沅,你因為救我而受的傷,每一次都讓我覺得無比愧疚。
我怕我會一直拖你的后腿,所以我才一直都在拼盡全力的努力學習好身手,就是不想給你添加負擔。
想著能站在你身邊,做你的左膀右臂,最至少也不會拖累你。
可是,我沒想過你會這么不信任我”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許微然緩緩的掙開了靳連沅的手。
她深吸了口氣,緩緩后退了一步,開口說:“沈愈說,我們的未來滿是黑暗,他看不清。
可他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運勢,一種帶著兩種不一樣的運勢在,所以他懷疑,有一種魂穿的可能性在。
可是,他說,我們的未來,會有一個危機需要度過,若是沒能度過的話,那么我們兩個人依然會持續上一世的命運歸途”
“靳連沅”
許微然目光落在靳連沅的眼底,喊了他的名字一聲。
她的那些話,半真半假。
而那個真相,她只希望自己記得,知道便好。
在靳連沅緊皺著眉心,神色帶著不安的時候,許微然忽然開口問他:“那天在醫院里,我以為你死了,我說了很多的話,我想與你一起離開。
可你突然醒了,而當時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就是”
許微然輕吸了一口氣,她緩緩的垂下眼眸來:“雖然這些話有些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想問你,靳連沅,你是不是,別的魂魄穿到了靳連沅的這具身體里的?”
“不是!”
靳連沅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否定了許微然的猜測。
他眼眸落寞:“不是你想的那天。我是靳連沅,一直都是!
說到這里,他目光看向許微然的眼睛,指尖緊緊的握緊著,雙眼仍舊赤紅。
開口說:“那天我說的話,全是真的。
然然,我從上一世里,就是你的合法丈夫。
而上一世,我是靳連沅,這一世,我也還是靳連沅。
同樣的,你也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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