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然目光懷疑的看著靳連沅,她怎么覺得,靳連沅比老先生還要更期待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老先生每天給他們準備的補品的用意。
早飯后和老先生他們一起去釣魚的時候,許微然總感覺老先生的目光總是在若有若無的掃過她的肚子看,隨即微不可見的嘆一口氣
許微然:“”
莫名就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到了晚上的時候,許微然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不時的摸一摸自己的肚子,隨即嘆一口氣。
靳連沅察覺到了,原本已經(jīng)有了一絲睡意,此時擔憂勝過了睡意,不由睜開了眼睛,開口問道:“睡不著嗎?”
話落,許微然怔了一下,隨即她緩緩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隨即,身旁窸窸窣窣了一下,頓時,身體就已經(jīng)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去了。
后背不時的被安撫的拍一下,靳連沅的說話聲隨即傳來:“我唱歌給你聽?”
聽及,許微然突然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的,可心中卻是覺得暖暖的:“不用了,你快睡吧。”
她知道靳連沅這段時間身體在恢復(fù),而容祁在那天之后就讓人送了當初她用的那種藥丸來。
這段時間靳連沅都在服用,所以他很容易就犯困的。
可話音落下,靳連沅卻是有些無奈的說:“可是你睡不著,我也沒法安心的睡去。不如你就告訴我你在想什么事讓你睡不著?”
許微然眸子微頓,隨即,也沒隱瞞,直接將自己的憂慮說出口來。
話音落下,靳連沅忽然就靜默了下來,好半響,才開口說:“然然,我們出去旅行幾天吧?生孩子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也怪我最近總是提這些事給你了壓力了。”
許微然緩緩搖了搖頭:“還是不去了,我沒關(guān)系的,如果要去的話,我想去看看爸媽和哥哥他們。”
御凌風和御凌溯在老宅這里呆了一周后才離開的。
那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溫筠察覺到了什么,隔三差五就會打電話給她,言語之中,哪怕她隱藏的很好了,但她還是察覺到了她的緊繃。
可因為靳連沅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所以她也不能離開。
眼下靳連沅只要不是劇烈運動,日常的活動還是可以的。
話音落下,靳連沅忽然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開口說:“拖延了這么久,也該去看看他們了,明天我們就收拾了一下行李。”
許微然扯了扯唇角:“好。”
他們要離去的前一天,就對老先生提了這件事,老先生笑著說:“人都說三日回門,眼下都過去幾個月了,元月的身體又已經(jīng)恢復(fù)了,該去了。”
第二天他們就拜別了老先生和魏管家他們。
離開老宅的時候,再看見外面的世界,許微然總有一種,宛若隔世一般的感覺。
因為提前打了電話,在快到環(huán)島的時候,許微然遠遠的就看見了站在碼頭那邊的一伙人。
有御容璟,溫筠,還有御凌溯。
來時就聽說御凌風有任務(wù)出去了,怕是還得過些天回來。
下了船后,許微然直接就朝著他們跑了過去,一邊喊道:“爸媽二哥我回來了!”
從知道他們是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開始,她便受到了無止境的關(guān)心與愛護。
她從未體會過這樣親情的一面。
二十多年以來,曾因為蘭陵家的那對父母,而內(nèi)心最終變得空寂的一角,在和面前這幾位真正的家人們重逢的那一刻,卻是徹底的被填滿了。
御容璟面上板著的臉難得的有了笑意,而御凌溯卻是臭屁的輕哼了一聲,可眼底里的笑意卻是藏也藏不住。
倒是溫筠此時已然上前來緊緊的握緊著她的手,眼眶含著淚,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開口就說:“然然瘦了,旅行了這么久,是不是累著了,沒有吃飽飯?”
許微然在溫筠握住她的手時就已經(jīng)回握了過去,聽及這話,頓時笑了笑說:“媽,我這個吃貨又怎么會沒吃飽飯?相反的,我每天都吃很多,要不是前段時間穿不上之前的裙子了,我都沒有覺自己胖了,現(xiàn)在是好不容易才減下來的呢。”
“胡說八道,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還減肥,回去媽給你好好補補。”溫筠佯裝怒意的瞪了她一眼,隨即目光朝著靳連沅看去,突然她愣了一下
此時靳連沅也已經(jīng)走到了這邊,眉眼含笑的對著他們都喊了一遍。
御容璟對著他點了點頭。
御凌溯此時正拉過了靳連沅到一邊去說話。
溫筠這才收回目光,隨即心下有些疑惑,嘴里喃喃:“怎么連沅也瘦了”
許微然聽及心下頓時狠狠的咯嘚的一跳,忽然開口說:“媽,我們吃的都一樣,他肥的比我嚴重,腹肌都要沒有了,被我拉著一起減肥的,沒想到他效果比我好。”
話落,溫筠,頓時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在我眼里,你們已經(jīng)瘦成皮包骨,看我不把你們補回來!”
話音落下,許微然面上雖說驚愣,可心底卻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眼下看來,她是蒙混過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無意中回過頭去,卻看見御容璟和御凌溯眼中全都閃爍著對她的贊賞,仿佛在默默的夸贊她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許微然嘴角暗暗的狠狠一抽
而靳連沅站在御凌溯身邊,不知道是不是也聽見了她說的那些話,眼底卻是閃爍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許微然莫名覺得有點心虛
不過,溫筠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jīng)讓人備好了一大桌子的菜肴。
說的補一補,其實,她怕是在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準備了很久了吧
撒謊的后果是,一頓飯下來,肚子都要炸了!!!
最后,許微然不得不拉著靳連沅一起跑路,到外頭去散散步。
順便,許微然還想帶著靳連沅去參觀一下環(huán)島的風景。
御容璟丟給了她一把車鑰匙,許微然便毫不猶豫的接過,隨即帶著靳連沅去兜風了。
訓練場是她那一年多以來,每天都會去的地方。
而先前她成婚的時候,環(huán)島里的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知道了。
見到他們時,大家眼里都閃爍著心知肚明,開口都對她說一句:“恭喜啊。”
許微然牽著靳連沅的手,聽后也全都道了一聲:“謝謝。”
許微然忽然笑了笑,目光朝著身旁的靳連沅看去:“我像不像是在向大家宣布你是我的?”
靳連沅勾著唇角,聽及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開口說:“像!本來我就是你的。”
許微然頓時點頭:“對。你本來就是我的。”
話落,靳連沅卻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說:“你也是我的。”
許微然面上頓時變得通紅,她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現(xiàn)有幾個人在看著他們這邊,眼神已經(jīng)變得揶揄了。
許微然面上當即變得更紅了幾分,目光瞪了一眼靳連沅,開口說:“人這么多呢!”
靳連沅卻不在意,一把拉過了她,瞬間許微然靠的靳連沅更近了。
聽他開口就說:“沒關(guān)系,這樣,大家就徹底知道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了。”
許微然漲紅的臉緩緩的退卻,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在離開訓練場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位置,許微然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雙飽含滄桑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世界愛的一切,又好似受到了濃厚的傷害那般。
許微然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念那個人了
于是帶著靳連沅走著走著,竟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那座山腳下。
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靳連沅眼眸忽然變得有些深,許微然忽然扭過頭就對靳連沅說:“我們到山上去看看吧?”
靳連沅勾著唇角,許微然才剛一話落,他就已然在解安全帶了。
見此,許微然也松了一口氣,扯了扯唇角也下了車去。
站在山頂?shù)奈恢茫S微然幾個起落就坐在了樹杈的老位置坐下,目光朝著對面望去,此時因為靳連沅在身邊,再看到這個風景的時候,她的心情不再是低落和深刻的思念,反而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在。
許微然回過頭去,正想讓靳連沅也上來看的時候,卻突然她在回頭的那一瞬間,猛然愣在了那里
此時,靳連沅卻是站在了滄桑大叔總愛站著的位置,目光眺望著海平面。
而他的眼中,即便是沒有滄桑的模樣,可眼底里的柔色,莫名就讓她覺得,若是滄桑大叔沒有心事的話,那么他站在這里看這些風景,露出的神色,大抵也會是這般吧?
許是許微然的目光太過于不對勁,靳連沅回過頭來時,不由也愣了一下,開口問道:“怎么了?”
許微然立馬也就回過神來,隨即扯了扯唇角,說:“就是,想起了一個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微然已然跳下了樹,隨即牽過了靳連沅的手,開口說道:“靳連沅,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一個,在她心事重重而傷懷思念的時候,同樣也在傷懷著,思念著的,只不過,他的眼底更多的是絕望。
幾個月不見,不知道,他過的還好嗎?
靳連沅目光望著許微然,眼底里閃爍著一抹深度的幽深,書籍緩緩的點了點頭
然而
山洞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不變。
里頭的陳設(shè)仿佛停留在了她最后看這里的那一幕。
只不過,灰塵累計下,像是有幾個月沒有住人了。
許微然心中忽然感到有些難受。
滄桑大叔他也去找他要找的那個人了嗎?
我找到了,你找到了嗎?
身后,靳連沅忽然上前了一步,從后背將她緊緊的抱進了懷中:“他走了”
許微然眼底有些感傷,聽及,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也許,是去找他要找的那個人了”
許微然目光落在洞里的一張桌子上,那上面還擺放著兩個杯子,默了默,她忽然又開口喃喃說:“若是去了,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身后,靳連沅眼底的神色越濃重,他忽然開口說:“然然滄桑大叔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個人,和她相遇后,沒多久就成婚了。”
許微然原本想說你就這么確定啊?
卻突然她反應(yīng)過來,許微然猛然就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住在這里的,叫滄桑大叔?”
她沒對靳連沅提過滄桑大叔。
相遇后,他們都暫時都不想提起先前的事,而靳連沅也不會直接問她。
而此刻,靳連沅竟然直接就將她給滄桑大叔取的名號直接念了出來。
許微然心中忽然就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只是,不等許微然開口問些什么,忽然靳連沅的眼眸就變得極其的深遠。
他知道瞞不住了。
何況,自從決定來環(huán)島后,他就想向她坦白了
默了默,不由就開口緩緩的說道:“然然海的對面,沒有我的愛人,但我的愛人離開了這里,我這才有了到海的另一邊去尋找她的理由
我找到她了,在那之后,我們終于成婚了。
不用再每天躲在角落里看她在訓練場訓練的樣子,也不用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故意步伐匆匆假裝很忙的樣子,我終于可以站在明亮的地方,站在她的身旁,隨時可以親吻她,告訴大家,她是我的了”
靳連沅唇角忽然極細微的輕輕一挑:“然然,我就是滄桑大叔。”
在靳連沅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許微然面色就已經(jīng)漸漸的蒼白了下來。
在靳連沅說完他就是滄桑大叔的時候,許微然一時之間甚至都忘記了反應(yīng)
她忽然想起在環(huán)島的那段日子。
她思念他,想念他,時常覺得滄桑大叔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眼底里的滄桑讓她時常覺得疼惜他
哪怕曾經(jīng)有過一絲絲的懷疑。
可她到底還是從未想過。
有一天,那個讓她心疼的男人,竟然就會是她思念了一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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