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魔邪嚇得松了手。他以為應(yīng)該是一種毒,誰知是毒蟲。
指尖再次捻動,一只半尺長的蟲影拉出眉心。蟲影吸到靈氣,瞬間變成數(shù)丈長,掄成毒刺扎向魔邪前心。
魔邪緊緊的夾住蟲頭,微微用力,四根毒刺刺在裸露的胸肌上,噗!刺尖透入,整個前胸都變成黑色。一吸間,毒蟲變成寸許虛影,爆成了蟲花。易絕胸上的黑血消失了,肌膚恢復(fù)如初,一點傷痕都沒有。
石床上的易絕,騰的坐起來,喊道:“九毒蜈蚣哪”?
易絕側(cè)頭看到一位陌生的靈士站在床前,不好意思點點頭。“我在哪里”?
“荒葳城”?
易絕急速的換上戰(zhàn)甲,將破碎甲胄放入靈袋中。“多謝靈友,我還有要事”。
“靈友,你的毒傷剛好,不易凝術(shù),還是休息一下”。魔邪勸道。
易絕走了兩步,靈識陣陣眩暈,扶著石案坐下,臉色漸漸的蒼白,出了一身的虛汗。伏在桌子上休息會兒,有氣無斬的抬起頭,從靈袋中拿出晶軸,攤在石案上。“靈友見過此女嗎”?
魔邪斜了眼,果然不出所料,晶軸上畫著鈍鈞和一位靈士端著藥碗。這靈士不是易絕,是誰?
“見過?剛剛離開”。
易絕猛的站起來,腿腳酸麻,不得不扶著桌子坐下。“去了哪里”?
魔邪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易絕真的急了,連喊數(shù)聲。“來人,都死哪去了”?
“沒有人,不用喊了”。魔邪似乎猜到了,這靈士應(yīng)該和鈍鈞關(guān)系愛媚。
易絕愣了愣,癱在石案上,下巴支著腦袋,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畫軸上的靈女。
又是個癡男,魔邪坐到石案邊,把遇到的事說了遍。
易絕沒的動,靜靜的聽著。他想起了一些事。“多謝靈友,在下易絕,這個靈女是我?guī)熋谩薄?br />
“別著急,鈍鈞應(yīng)該還在城中”。魔邪心里疑云重重,鈍鈞這丫頭四處求人救靈士,人救回來了,她沒了,能去哪兒?“你最好不要出去,戰(zhàn)蟲族不會想到你已經(jīng)好了”。
易絕已經(jīng)想到了,看眼靈士手中的毒花。心里寒戰(zhàn)連連,怎么也想不出靈士用什么手段制服了“九毒蜈蚣”。“靈友可否幫助我尋找?guī)熋谩薄?br />
魔邪斜眼易絕。“你師妹即想救你,就不會走遠(yuǎn),你不秀出去,她自然會回來”。
易絕愣愣的聽著,他的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彎,木木的。“我聽靈友的”。
魔邪點點頭,囑咐易絕回到床上躺好。火急火燎的出了亭樓。
店童盯著魔邪。“靈友,干什么去”。
“我去找醫(yī)師,你幫我看好亭域,誰也不準(zhǔn)進入”。魔邪拿出晶石扔給店童,急速的離開客棧。
店童拿著晶石,攥得緊緊的,眼神變得急切,不停的掃著亭樓,不知不覺的來到亭門前。
這道門閃著青光,透著血氣,微微的晃著。
店童癡癡的看著光門,抿著嘴唇,咬著細(xì)牙站了許久,閃身進入。
亭域內(nèi),店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凝著一滴晶淚,望著傷得人事不醒的靈士,不覺得嚶嚶的哭出聲。
“師兄,你怎么這傻”?
店童走到床邊,擦著臉上的淚水,拿出手帕拭著易絕臉上的血漬。
易絕的臉抽搐下,自己這一巴掌,血沒少出,手帕接觸到傷口火辣辣的痛,差點就沒憋住。
店童收回手,嚇得轉(zhuǎn)身就走,回頭看了眼,床上的易絕依舊雙目緊閉,沒有醒的跡象。長吁了口氣,又回到床邊。凝出紅色治氣,點在易絕的臉上。許久,血林子平復(fù)了。店童累得香汗淋淋,整個人都虛脫了,扶著床站起來,慢慢的走向亭門,回頭看了幾眼,擦著汗水、淚水離開了。
她不能不走,靈士出去很久了,應(yīng)該快回來,她怕遇到。
魔邪走出虛空,斜眼床上的易絕。“不用擔(dān)心了吧”!
易絕呲牙嘿嘿兩聲,確實放心了,剛才差點沒憋住。看到師妹的樣子,心痛的要命。“靈友,能不能讓我再中毒”。
“我拷”!魔邪罵了句,還有這事。“你小子要玩真的”。
“嘿嘿!這招好用,能騙過師妹”。易絕笑道。
“別后悔,我的毒,可是見血封喉,你連還魂的機會都沒有”。魔邪都?xì)鈽妨耍@是什么事,自己成月老了,救人不算,還要幫著騙靈女。
“別別別!弄點普通的毒”。易絕嚇了一跳,以為靈士在騙他。
魔邪瞥了眼,拿出晶信,彈入空中。罵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咱倆一見如故”。易絕這臉也夠大的,竟然沒把魔邪當(dāng)外人。
“行了,我已經(jīng)告訴化身給你帶點小毒,真是的,泡妞都泡到這份上了,你小子夠行的了”。魔邪沒辦法,他也想交易絕這個朋友,回到靈域后,或許能用得上。
“夠朋友,兄弟泡到師妹,我和你八拜結(jié)為異姓兄弟”。易絕一臉的豪氣,起身就要下床。
“行了,有你這句話,我也得幫你。不過泡妞,我不在行,全靠你自己了”。魔邪按住易絕,真怕他來了勁,下地拜把子。
“沒問題”!易絕笑道,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這事他沒底,這么多年了,他用盡了辦法,那層窗戶紙就是捅不破。
亭域微動,魔邪化身進來,從靈袋中拿出一顆毒牙交到魔邪手里。
“枯明草”毒?魔邪樂了,這毒不錯。想不出化身是怎么找到的。
“什么毒”?易絕瞪了眼睛。
魔邪笑了,這毒呀!真不是什么奇毒?但毒性奇特。中毒者會失明一段時間,等毒性被吸收,自然會復(fù)明。“枯明草,聽說過嗎”?
易絕搖搖頭,看著毒牙直向后躲。“這......這毒沒事吧”?
“放心,你會立即雙目失明,十天后復(fù)明,眼睛會更亮”。魔邪沒好氣的說道。
“真的”!易絕一把將毒牙搶到手,對著大腿扎去。
眼看扎中,又停了。嘿嘿的笑道:“十天”?
魔邪點點頭,這毒他認(rèn)得,毒性和解毒之法都在識域里,不會錯的,他自己都不相信,還懂得這些。“十天”?
易絕撓著下巴,一臉的難色。“能不能再長點”?
魔邪瞪了眼睛,這小子要玩什么?“扎兩下,二十天后,再扎兩下”。
“這也行呀”?易絕樂了。噗!毒邪狠狠的扎入大腿里,嘴一咧,嗷的一聲。眼皮翻了翻,倒在床上。
“我拷”!魔邪嚇得直眨巴眼,這易絕下手也太狠了,這可是自己的腿呀!“哎!沒事吧”!
“幫......幫幫,拔......拔拔”。易絕指著大腿叫著,痛得滿腦子都是汗。
魔邪伸手到易絕眼前晃了下,管用,這東西真奇了,扎上就有效果。噗!拔出毒牙,一股子血噴上了天。術(shù)指一點,血氣和傷口消失了。
“躺著吧!我讓化身出去造勢”。
亭樓外,店童并沒走遠(yuǎn),看到靈士回來了,悄悄的跟了過來。
突然,亭域里傳出一聲尖嚎。店童遁到亭樓前,差點就沖進去,兩手握在胸前,瞪著眼睛看著光門上的血光。
“易絕少主怎么了”?
店童擔(dān)心死了,心差點被那聲大叫驚爆了。光門微動,靈士出了亭樓,側(cè)頭看到店童時,愣了下。
“靈友,發(fā)生了什么”?店童急色的問道,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啊!店童沒事沒事,我的朋友中毒了,人事不醒,我用錯了藥,你幫我看著,我再去找”。魔邪化身說完,急速的出了客棧。
店童捂著胸口,小臉煞白,還好靈士著急,沒有看出來。等靈士出的客棧,店童等不下去了,沖入亭樓。
客棧的事,很快傳到十五子耳朵里。
幾位戰(zhàn)蟲祖圍著十五子哈哈大笑。
“十五子真是神機妙算,這招絕呀!那易絕定會毒發(fā)身亡,等他回到靈域,那些靈族醫(yī)士不死絕,也差不多呀”!戰(zhàn)蟲祖恭維著,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十五子眉飛色舞。
“將計就計。神廷求我,我不能幫。不過,這小子對那個靈女癡心哪”!十五子捻著胡子,竟然和神廷少主勾結(jié)到一起。
“怎么,少主又有計謀”?
“還不成熟,等機會來了,我不會放過”。十五子冷笑著。
“少主果然利害”。眾戰(zhàn)蟲狂笑著,眼神里流露出奸詐的靈光。
店童進了亭域,被滿亭的血氣熏得直瞇眼,急速走到石床前,細(xì)細(xì)的檢查過后,才放了心。伸出細(xì)嫩小手,按在脈門上,眼神瞇了瞇。把脈,鈍鈞跟莫邪學(xué)過點皮毛,這些年,有意的練過,想著就是在莫邪面前比劃下,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嘶!鈍鈞吸口涼氣,少主果然中毒了,手把經(jīng)脈連跳了數(shù)下,按在易絕的大腿上,這里竟然是毒源?什么毒?從來沒過,沿著毒脈摸去,最后停在眼穴前。挑了挑易絕的眼皮,細(xì)細(xì)的看著。
易絕翻著眼仁,生怕鈍鈞看出來。用盡了力氣,眼珠子麻木的,一點都不聽使喚,動也不動。
鈍鈞鎖著眉頭放下眼皮,心里凝云重重,易絕的眼仁散光,沒有半點的靈氣,中毒不淺哪?
“這毒,能使雙目失明”?鈍鈞哆嗦下,立即感覺不對,轉(zhuǎn)身要走。
易絕伸手抓住鈍鈞的戰(zhàn)甲。“誰,你是誰”?
鈍鈞拉扯著戰(zhàn)襟,想逃走。易絕根本不給她機會,死死的拉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見,來人哪!來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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