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鈞停止掙扎,眼神怪怪的看著亂摸的易絕,心里痛痛的。難道這種毒能浸蝕識域,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她。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看不到了”。易絕捂著眼睛撕心裂肺的喊著。
易絕的痛苦,觸動了女人憐憫的心,鈍鈞恨著心想離開,看到他這個樣子,心又軟了,抓住易絕的手。“少主別傷心會好的”。
“鈍鈞是你嗎”?易絕激動的拉著溫柔的小手,輕輕的放在鼻前嗅著。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一把將鈍鈞拉入懷中,緊緊的抱著。“為了找你,我的殿族都被抓了”。
鈍鈞想推開他,心又軟了。輕輕的抱著易絕的肩。“我知道”。
“找到你就好了,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易絕抱著更緊了,感覺僵硬的身子軟了,心里一陣狂喜。
“別激動,坐好,讓我再查一下是何毒”?
易絕聽話的坐在床上,鈍鈞扶著他趟下。易絕生怕鈍鈞離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放開吧!都握痛了,你不痛嗎”?鈍鈞抽出手,俯身對著易絕的眼睛吹了兩口,輕輕挑開,細細的查看著。
易絕有意翻著眼皮,眼睛亂動著。
“別動!怎么中的毒”?
“與十五子大戰(zhàn)時,他放出‘九毒蜈蚣’,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就變得這樣”。
“九毒蜈蚣”?鈍鈞下一跳,這毒聽藥鵲子說過,是專傷念域的劇毒,看少主的樣子不像呀!“為何沒有毒源哪”?
易絕心里慌了,他聽說鈍鈞跟著神算子老祖,那老東西藥術雖然比不上藥鵲子,也有獨到之處。“不知道”。
“別說話,我慢慢的找”。鈍鈞凝著紅色診環(huán)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毒源,汗水順著手臂流下,滴到易絕的胸肌上。
“你哭了,沒事......”。
“誰哭了,是汗”。鈍鈞兇道。
“哦!我看不見,也感應不到”。易絕心境低落到極點,她真的希望鈍鈞能為他流淚。
“看你哪樣,那有當年圣海城城主的樣子”。鈍鈞聲音變得溫柔。
“誰說的,我現(xiàn)在是劍靈宮的少主”。易絕立即來的精神,生怕鈍鈞再兇他。
“好好好!少主,聽話,好好的躺著,我出去找?guī)追N藥材”。鈍鈞要起身,易絕一把抓住她,差點抓在她的胸甲上,鈍鈞躲過,眼神微變,想起易絕雙目失明,也就沒當回事。
“鈍鈞,不要出城太危險了”。
“不會的,我在城里找,放心吧”!
“我跟你去”。易絕掙扎著想下地,腿軟軟的差點沒坐在地上。
鈍鈞急忙扶住他。“好好的躺著,不準下來,你不怕十五子看到你”。
“我怕他”。易絕躺回床上,他想起靈士的話,沒敢再裝硬。
鈍鈞前腳出了亭域,易絕就坐不住了。“靈友”?
魔邪深吸口氣,走出空域。“兄弟,下回等我出去,你們再秀恩愛行嗎”?
“多謝靈友,求你件事,保護好鈍鈞”。易絕呵呵的笑著,這個靈士真不錯,雖然認識不久,不但救了他,還幫了他這么大的忙。
“哎!我真是欠你的”。魔邪沒有辦法,只好出了亭域。身影一閃,又一道化身影出了客棧。
“哎!靈友,又出去”。店童打著招呼,愣了會兒。撓著頭發(fā)。“什么時候回來的”。
“靈友,又回來了”。沒等店童想清楚,魔邪化身又進了客棧。
“這么快就換了戰(zhàn)甲”。店童一臉的懵。
魔邪化身進了亭樓。“主人,這是從城內收到的晶圖”。
魔邪接過晶圖,慢慢的打開,整個荒域城盡收眼底。
化身指點幾處位置。“這荒葳城共分四大族群,齒魔族、戰(zhàn)蟲族、神蟲族和彘魔族,靈族只是最低層的族群,大多是從一個叫望天城的靈族城池來的”。
“望天城?離景寒宮有多遠”?
“很難說,晶圖中沒有顯示,也沒人知道有多遠,我問過了,誰也不知道”。
魔邪盯著晶圖,這個圖只有荒葳城這么大,其他地方云霧彌漫,什么也看不清。
“好!那就先去望天城”。魔邪收了晶圖,走出亭域,看眼易絕少主的亭樓,沉吟會兒,走了進去。
鈍鈞已經回來了,亭域里擺著瓶瓶罐罐,晶鼎上滾動著晶球,飄著陣陣藥香。
看到魔邪進來,鈍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分辨著收來的藥晶。
“易絕靈友毒傷如何”?魔邪快步走到床前。
易絕支著身子,吃力的坐起。“身子虛弱,雙目失聰。這不鈞兒正在為我解毒”。
魔邪心里好笑,又不能表露。“即是這樣,我就不打擾靈友,我準備明日回靈域”。
易絕一聽,臉色微變。“靈友想回到靈域很難,荒葳城只傳送到界河,余下的路,危機四伏,惡蟲、妖物施虐,還有異族截殺,來容易回去難”。
這些魔邪都想過了,可是他已經感應到一物的存在,這東西正是他失去的,沒有它,想突破凝魂境怕是沒有半點希望。至于它是何物,魔邪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隱隱的感覺到它的存在。
“靈友,我已經在外漂泊萬年,即將突破凝魂境,我必須回去”。
易絕嘆了口氣。“可惜,我毒傷未好,否則我定跟靈友同歸靈域”。
魔邪心里直罵,說的好聽,我現(xiàn)在就是個燈,你巴不得我早點滾蛋。“靈友,我告辭了”。
“請留步,我還不知靈友尊名”。易絕猛的坐起身,喲的聲,又倒在床上。
魔邪聽到這話就鬧心,停了會兒。“我家主人叫魔邪,我叫邪魔”。
“魔友,靈域見”。易絕差點沒笑出聲,這話怪怪的。
“靈域見”。魔邪走到鈍鈞身邊。“鈍鈞,易絕是十五子的眼中釘,你要小心,就是毒傷好了,也要四處求藥,擇機離開”。
鈍鈞站起身,對于魔邪,她多少有些好感。沒有易絕,很難說會跟著魔邪多久。“你小心些”。
“好”。
魔邪拿出晶皮,輕輕的晃晃,在臉上抹了下,笑呵呵的出了亭域。
鈍鈞愣愣的站著,剛才靈士的動作和莫邪太像了,看得她差點以為是他,心里咚咚的亂跳。怎么會哪?如果是他,他會把自己抱在懷里,怎么會離開。
“鈞兒怎么了”。
易絕伸著脖子,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急忙問道。
“啊!沒事”。鈍鈞回過神來,又坐到石案前。
魔邪出了客棧,沿街急行,不經意的掃了眼,眼皮跳了兩下。
齒魔族?它們怎么跟來了。化身這幾日出來,時常被四族跟蹤,戰(zhàn)蟲族跟的最勤這不奇怪。什么時候齒魔族也來湊熱鬧。
遠處一架戰(zhàn)車微微的晃著,像似行在不平的石路上。車外跟著齒魔者,車內是誰卻看不清楚。
魔邪急著走,有他的想法,他一動,十五子必跟來,這樣易絕就沒了危險,好好的與鈍鈞膩在一起。
戰(zhàn)車內,齒風少主和十五子相對而坐,斜眼看著遠處的靈士。
“齒風少主認得嗎”?
“不認得,我見過魔邪,沒聽說過他有男靈奴”。
“對呀”!十五子一拍大腿,這事它怎么就沒想起來。魔蟲族魔蟲士不可能有男靈奴。哈哈哈。“這是個假的”。
齒風點點頭,心里罵著族內的那群廢物。“都它媽不長腦子”。
“這,我就放心,來人通報戰(zhàn)鷹長老不要放靈士回靈域”。
“是”。一只戰(zhàn)蟲士退出戰(zhàn)車。
齒風掃眼十五子。“怎么不練練手”。
十五子嘿嘿嘿的笑道:“有必要嗎”?
齒風呵呵兩聲,別看十五子煉識六階,只怕不是靈士的對手,不然以它的性格,不可能不出手。
以魔邪的念力,這點距離,戰(zhàn)車內的修者根本無法藏身,竟然看不透,看來,戰(zhàn)車內必有大修者。
哎喲!身邊靈女叫了聲,坐在石地上。
魔邪低頭看向靈女,暈!剛才一失神竟然撞了人。“靈友沒事吧”!
白涓瞥了眼靈士。“你急什么”?
魔邪伸手去扶靈女,白涓打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在想事,沒注意你,撞痛了吧”!
“你說哪?跟個傻大個子似的,一點不長腦子”。白涓撣著身上的灰土,斜眼靈士氣呼呼的走了。
魔邪盯著靈女,只見那個靈女走近齒魔族,徑直上了戰(zhàn)車。“乖乖!靈女和齒魔是一伙的”。
轉過身,魔邪伸開手指,靈女竟然塞給他手帕?什么意思?
走過幾條,魔邪進了茶鋪,要了壺茶。拿出手帕擦著汗。嘶!吸了口冷氣,沒想到他用了移容術,齒魔族也認出了他。手帕上寫著:“界河截殺”。
誰會截殺他?是齒魔族?不可能呀?在荒齒城時確實與齒魔族有點沖突,不至于追到這里吧!魔邪實在是想不明白。走還是不走,一時沒了主意。
“靈友喝茶沒帶錢,幫忙付了”。
魔邪嚇得仰了下身子,差點沒翻過去。我暈,這大白天遇到鬼了。
一個長得奇丑的小靈女腳踩著石墩,臉差點貼到魔邪的臉上。
魔邪閉了兩下眼睛,看清了。“好好”!
“店童過來,茶錢這位公子付了”。丑女擺擺手,店童翻著白眼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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