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交?我不同意!素云,薛小桐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也別自暴自棄好嗎?”
“自暴自棄?呵……我不會自暴自棄,薛小桐和董小愛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全都記在本子上,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償還!彼f罷,疾步的走了。
“素云!”我喊她,她卻頭也不回。
“讓她走吧!蔽鹤又藓苁抢涞恼f。
張揚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說:“這個劉素云真搞不懂啊!
“越窮的人,你越搞不懂。”我心里很不舒服的說。
想到阿蛛、想到馮艷,想到那些勞務市場上或樸素、或妖艷的窮苦女人,我心里就感覺壓抑的透不過氣。
真的,越窮的人,腦子里想的東西越讓人捉摸不透。
劉素云下一步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知道她肯定不會走正常路。
“別看了!走吧!那么大的人死不了!睆垞P說。
“這么晚了,她一個女的怎么讓人放心?”
“咱這治安不錯,晚上有巡警的。再說了,她長那樣的,怕是一般人也不會那個她!
“別動不動就侮辱人行嗎?秀優越啊?”我說著,生氣的打掉他的手。
“好了好了,我錯了,別生氣了哈!咱們送送子州!”他扯開話題說。
“不用,你們快回去吧。”魏子洲說著,轉身走了。
我看向魏子洲,依稀的路燈照著他修長的身子,很長,很有畫面感。
難怪是個全市都知名的人體模特。
一陣冷風吹過,身子不由的顫了下。
再看他時,也微微有些疑惑。
已經冷了的初秋夜里,他穿的那么單薄,一點都不冷嗎?
不,應該冷,但是股子里很熱吧?
他的步伐很有力,而且堅定。
每一腳落下時都讓我感覺到好似有一種力量在等待著爆發。
那絲氣質,總是讓我像到陸厲,同樣那種不羈的性格,同樣那種冷寂的眼神,同樣堅毅如剛的目光。
想起他冷而沉的眼神,愈發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看著魏子洲走向街道對面,看著學校門口那幫人漸漸鳥獸散的聚集過去時,張揚便拽著我往回走。
“張揚,魏子洲父母怎么死的?”
“他的歷史可復雜了,他媽四五歲時就跟他爸離婚了,他爸在他十三歲時進了監獄,判了個無期徒刑!原本想著能出來的,結果在監獄里殺了人,直接又改判了死刑!
看張揚說的那么輕松,我便愈發好奇,“他為什么會認識那么多混混?”
“他從十三歲就一個人生活,身邊一個親戚都沒有,他不得想法子掙錢?那時候年紀小,只能背靠大樹,跟著他爸的一個叫豹爺的兄弟混吃混喝。他性格低調,能力也強,很受豹爺器重,所以……”
“……豹爺是誰?”我問。
張揚聽后,眼神微微一緊,“好啦,別問那么多了。子州他爸怎么死的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他不喜歡別人談論這些,而且,他現在當了模特之后已經不想靠那些事兒賺錢了。今晚要不是聽到那宿管阿姨喊人,他也不可能找那些人來救場!
見他不想說,我也沒再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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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魏子洲家,張揚將北面那間臥室給我倒騰去了。
我則去洗了洗臉,而后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有種悵然若失般的感覺。
離開付香芹后,發生了太多事情。
這一切,都不再我預料之內。
看看自己此刻站著的地方,便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感。
“架子上有個新牙刷,自己拿。”張揚到洗手間放一些臟衣物時說。
“嗯!蔽覒暋
洗了牙,走到北面臥室去看我的臥室,卻發現張揚躺在上面閉著眼。
走過去,看著他問:“你在這屋睡?”
“你是我女朋友啊。”
“那你睡吧,我走!蔽艺f著就轉身出了臥室門口。
“我開玩笑的!”張揚在后面喊。
見他出來之后,我便走到客廳處坐下了。
“你不睡嗎?”他靠過來坐下。
“離我遠點兒……”我往旁邊移了移,只是那種木質的老沙發已經老化的不行了,我那么一用力的時候,中間直接裂開了。
我趕忙起身整理,卻發現沙發墊子下的鏤空內有很多的老照片。
我原本是不想動那些老照片的,但是,我看到照片中的一個男人時,我立刻掀開,拿出了那個大大老式相框。
大相框里面很多照片,我看到最中間的一副照片上,是一群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圍著一個餐桌吃燒烤喝啤酒。
縱然過去了這么多年,我還是一眼認出了照片最中間的那個男人——陸峰!
對,
就是陸厲的父親,陸峰!
“你怎么能偷看人家照片?”張揚嘴上那么說,自己其實也在看。
“你認識這個男人嗎?”我指著陸峰問。
“不認識,不過,旁邊那個就是魏子洲的父親!”他指了指旁邊那個跟陸峰一樣強壯的男人說。
怪不得我見魏子洲第一面的時候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基因是強大的,他們的父親很相似,如今他跟陸厲也很像。
我再看看后面的背景,竟然是漢江市那個曾經最大的酒店。就是我母親干迎賓的那個大酒店!
只是他們不是在大酒店里面,而是在大酒店對面的街道上吃燒烤。
“魏子洲以前在漢江市住過嗎?”我問。
“你怎么知道的?”張揚好奇的問。
我指了指后面的酒店說:“這是我們漢江的酒店,后來變成夜總會了!”
“是嗎?”張揚仔細的看著那張老照片,回憶著說:“我聽子州說,他父親當年是躲仇人跑到咱們縣的,也是那時候他媽跟別的男人跑了的。你那會不是問豹爺嗎?吶,這個就是……”
我看著他指著的那個男人,跟他們差不多年紀,但是,身板明顯的瘦弱很多。
“這個人為什么也來咱們縣?”
“不知道,大概是來找魏子洲爸爸的吧?他們都是兄弟嘛……這個豹爺混的不錯,就是咱們縣赫赫有名的云飛KTV老總。”
“云飛?”
“嗯?你去過?”
“嗯,我跟我爸去收過酒瓶子,有個管事兒的叫根子,是我爸的戰友。不過,后來鬧掰了,我們也不去了!
“哦……我沒去過,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不過,魏子洲以前在那里面看過場子!
我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那張照片后,便放回了原處。
而后,坐在沙發上,便陷入的沉思。
“想什么呢?”張揚推了我一把。
“你別動,我想事兒呢。”我說著,認真的開始想曾經的事情。
我隱隱的感覺,這些事兒仿佛有著某種聯系。
但是,我卻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有聯系……
陸峰是知道我母親很多事,也知道我母親當時處的那個對象是部隊的高管,只是說到關鍵處的時候,他目光閃躲,明顯是隱瞞了什么。
而且,我還知道,他之所以被迫去監獄自己舉報自己強奸了馮艷,也是為了去監獄里躲仇家!
魏子洲的父親也是為了奪仇家,我怎么感覺那個仇家也跟我母親有關系呢?
不過,只是一種猜測。
現在陸峰死了,魏子洲的父親也死了,難道我要去云飛找那個叫豹爺的了解情況嗎?
我覺得,那個豹爺肯定知道我母親的一些情況!
甚至,我覺得他們之所以來到這個縣城,或許也是為了來找我母親的也說不定呢!
我仔細的思索,可是,發現我根本就想不出頭緒。
想了那么久,也只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個人的臆測。
“喂……”張揚見我想了那么久時,忍不住的問。
“嗯?”
“想什么呢?”張揚好奇的問。
“你不知道的事兒,跟你也沒法說。”
“不過,我剛才可跟你說了,魏子洲回來之后,你可別亂問!想問,也得等到你跟我混熟了之后再問!如果惹得他不高興了,他說不定今晚就讓你走人呢!”張揚提醒我說。
“我知道!
我現在問也不知道怎么問,只能等他混熟了之后再一起想辦法。
母親的身世,我還是很想搞清楚的,畢竟,父親也說過,我在這世界上,可能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或姐姐。
門口忽然傳來異響。
“子州回來了!睆垞P說。
我趕忙也站起來。
他明顯喝了點酒,臉色微紅,不過,透過那雙犀利的雙眼,感覺他是很清醒的。
看著他那酷酷的樣子,忽然的想起他剛踏進女生宿舍樓時的樣子,仿佛宿管阿姨碰他一下,他就會死似的模樣。
又想起他出了校門口,回頭看著女生宿舍時,那鄙夷的目光。
他很討厭女人嗎?
那也會討厭我吧?
如果那么討厭我,我怎么靠近他,怎么跟他混熟。
“你想什么呢?”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我沒理會他的輕輕的碰了一下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胳膊。
他沒動。
我又摸了一下。
他還沒動,也沒任何反應。
我更好奇了?
他不是很討厭女人嗎?
于是,直接用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很硬,充滿力量的那種硬。
“摸夠了嗎?”他問。
“你不是不喜歡女人碰你嗎?”
“也有例外的時候!
“我就是那個例外的,對嗎?”我忽然笑了,還略微的有種小激動。
畢竟當自己成為某個人的“例外”的時候,心情總是會很美好的啊。
有點白癡的,手也更放開了一點的在他手臂上又移了移。
“你丫上癮了?”他很是邪魅的盯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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