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樓。
瓊玉樓高三層,碧瓦紅墻,雕梁畫柱,種種布置美不勝收。若是放在普通小城,當是一座雄偉的建筑,可放在大宋國都的開封,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
當張尚來到瓊玉樓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開始暗淡下來。在湖泊上賞玩的文人墨客,以及來自各地的商賈大佬大多已經(jīng)進入了瓊玉樓等待盛會的開始。
只見,瓊玉樓內(nèi)燈火通明,鋪墊的原木色地板既不讓人感到單調(diào),也不會顯得裝潢太過高調(diào)奢華。在偌大的大廳四周,擺放著十數(shù)尊精致的青銅侍女香爐,淡雅的熏香裊裊渺渺,繚繞在橫梁支柱之上,當真宛若仙境般秀美。
大廳內(nèi),有著上百人之多,個個身著華服,氣度非凡。
當張尚等人來到門前的時候,立馬有小廝恭敬地迎上前來,細聲道:“想來這位定是張公子了,公子樓上請,小姐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對于有人認出自己,張尚倒是沒有感到驚訝。因為早在初到開封的時候,田言就已經(jīng)安排人前往瓊玉樓送信。他此行帶來的人并不多,除了驅(qū)趕馬車的典慶之外,身旁只跟著少司命與田言兩人。
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三人輕緩地走向了樓上。
不知是因為樓下太過喧鬧,還是幾人太過面生的原因,他們的到來并未引發(fā)什么風(fēng)浪。只是當他們走向樓上的時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看此人頗為面生,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有資格坐在樓上?”
“老朽能將開封的貴公子認出個七八成,卻是從未見過此人。不過看他身旁的兩位婢女,不僅容貌絕美,氣質(zhì)更是比之普通貴族小姐都不差分毫,想來當不是簡單的人物。”
“今天可真是熱鬧了,金國使者、西夏使者、甚至連大理使者也前來湊了熱鬧。除了他們之外,江湖諸多大門派,如瑤池、慈航靜齋、少林寺,甚至連龍虎山的人也基本全來了。”
“可不是嗎,往年雖然也算熱鬧,但最多不過是自娛自樂罷了。哪像今年這般,真真是匯聚了天下英雄豪杰。不過看情況,瓊玉樓今年怕是難嘍。”
“哎,這倒也是。瓊玉樓的規(guī)定,每年都會在拍賣的最后一場,拿出一件價值不低于之前拍賣最高價值的等值物品參與拍賣,也算是獨占鰲頭的意思。可是今年來了這么多的大勢力,瓊玉樓只怕是萬萬兜不住嘍。”
“我可是聽說,今年不論是龍虎山,還是慈航靜齋,都打算大打出手。瓊玉樓隸屬的陰癸派雖然也算江湖一大勢力,但與龍虎山與慈航靜齋的千年傳承相比,可真是差了不少呦。”
張尚等人的出現(xiàn),僅僅是引發(fā)了一波小小的關(guān)注,而后人們就再次回到了今夜的盛會本身。他們聲音固然不大,但是在已經(jīng)先天五氣朝元巔峰的張尚耳中,卻也和在耳旁低語沒有區(qū)別。
他眉頭微挑,終于明白田言為什么說陰癸派這次麻煩大了。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小廝已經(jīng)帶領(lǐng)幾人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前停了下來:“公子請進。”
張尚微微頷首,在小廝推開房門后,緩緩走了進去。
只見,一位風(fēng)情無限的佳人施施然走來,身旁跟著一位清秀可愛的侍女。當幾人步入房間,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李師師與張尚對視一眼,而后看向他身后的兩位佳人,目光從少司命頭巾下依稀展現(xiàn)的紫色發(fā)絲掠過,最終看向嘴角帶著淺笑,一副我見猶憐模樣的田言,本能感到了極大的威脅!
這個女人,很危險!
而在李師師打量幾人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李師師。
張尚第一眼見到李師師,哪怕是已經(jīng)見過不知多少風(fēng)情無限的美人,依舊感覺眼前一亮,莫名想到了曹植的洛神賦。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zhì)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lián)娟。丹唇外朗,皓齒內(nèi)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quán)。
田言深深地看了李師師一眼,臉上淺淺的笑容不變,宛若手無縛之力的大家閨秀般安靜。至于少司命,僅僅是斜睨她一眼,就再也沒有關(guān)注。
“花心大蘿卜,壞蛋。”就在互相打量的時候,婉兒嘟著小嘴瞪向張尚,不滿地低聲細語道。
雖然婉兒的聲音細弱蚊蠅,但幾人都是修為非凡之輩,哪里會聽不到。如果是以前,張尚定然會略感羞愧,只是經(jīng)過了這幾個月的成長,他已然能夠坦然面對。簡而言之,臉皮厚度直線增加。
至于田言與少司命,更是絲毫不為所動。
唯有李師師眼眸微動,不動神色地瞪了婉兒一眼,不失優(yōu)雅地溫聲道:“公子遠道而來,想來已經(jīng)乏了,請坐。”
張尚落座,少司命與田言則立在他身旁。
就在李師師將要落座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聲音:“小姐,外面出事了。”
李師師遠山般的黛眉微蹙,充滿歉意地對張尚微微躬身,而后帶著婉兒裊裊婷婷地走了出去。之后,外面隱隱傳來慈航靜齋,以及龍虎山等相關(guān)的消息。因為來人非常謹慎,并未直言相告,而是采用了傳音的辦法,所以哪怕是張尚也未曾聽清具體緣由。
不過片刻后,李師師面帶幾許不易察覺的憂慮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欠身作福,歉意道:“抱歉,外面出了點事情,妾身不能繼續(xù)作陪,還望公子可以見諒。”
張尚早已經(jīng)知道今夜風(fēng)波頗大,而瓊玉樓又是處于風(fēng)暴的中央,自然不會怪罪。他溫和道:“師師姑娘客氣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張某定然不會拒絕。”
李師師客氣兩句,并未在此事多言,略帶憂郁地急匆匆離去。
“小姐,張家家財億萬,未必沒有拿得出手的寶物。現(xiàn)在的情況很復(fù)雜,我們?yōu)槭裁床?....”
“夠了,且不說我們與張家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就算你隨妾身嫁到了張家又如何。張家是張家,瓊玉樓是瓊玉樓,日后若是再讓妾身聽到你如此肆意妄言,小心家法伺候。”
兩人走后不久,張尚依稀能夠聽到兩人的對話。
“恭喜公子,少夫人識大體,懂進退,真是公子的福氣。”田言掩嘴輕笑。
張尚輕輕敲了敲桌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微笑道:“師師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自然不能看著她被人欺負。我倒要看看,今夜誰能玩出什么花樣。”
東海小洞天,長生不老仙!
張尚雙眼微瞇,多了幾分沉思。
東海之事他已經(jīng)謀劃許久,并且有了萬全的計劃,但始終未曾找到合適的機會。一個讓東海小洞天合情合理的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并且引人遐想的機會。
眼下,倒是不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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