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莫燃的驚訝,鬼王表現(xiàn)的很無辜,“不要再提鬼王了好嗎?就算我是鬼王,你也是我的主人啊。”
莫燃無語,愣愣的看著鬼王,這一瞬間竟有種召喚了一個燙手山芋的感覺,怎么都扔不掉了……
莫燃輕輕皺了皺眉頭,她不希望這件事情就這么混過去了,終是說道:“鬼王,憑我的能力還無法召喚你出來,我只是幫了鬼鎮(zhèn)一把,這也是我跟鬼母事先的約定,你應(yīng)該知道。”
莫燃都把話說的這么明白了,鬼王怎么都不能再輕描淡寫的帶過了吧?
鬼王微微挑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但那只是你跟鬼母之間的約定,不是跟我呢……還有,親愛的主人,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該相信鬼王的主人,豈有能力不足之理?”
莫燃微微瞇眼,“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鬼王輕笑著回道:“沒錯,你是人,我是霊,并非同類,可我是你的霊,一天是,一輩子都是。”
莫燃一滯,“這是你的真心話?”
鬼王卻是微微沉吟,笑道:“也可能是為了討好我親愛的主人而說的話……”
鬼王對答如流,可莫燃卻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便打住不再說了。
“那你隨意吧,你還是自由的。”莫燃說道。
打從這天起,鬼王便登堂入室,賴在莫燃家里了,莫燃整天不出門,鬼王竟也沒有出去過,也不見鬼鎮(zhèn)的人再來找他。
莫燃用了幾天的時間適應(yīng)了這個公寓里多了一個男人,鬼王除了有時候會提一些比較奇怪的要求之外,并沒有打亂莫燃的生活。
而那些奇怪的要求也讓莫燃夠無語的,原因是鬼王找到了一件能讓他打發(fā)時間的事情,整天抱著一臺單反拍照,經(jīng)常會讓莫燃充當(dāng)模特,莫燃暫且忍了,好在是拍照,如果是畫像,她說不定會發(fā)飆。
這天,莫燃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卻見鬼王正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桌子上放了一沓他自己沖印好的照片,看樣子他是在挑選,聽到聲音便抬眸看去,“你要出門?”
莫燃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已經(jīng)在公寓里待了快一個月,上次在九眼村的傷已經(jīng)大好,她該去老宅看看了。
莫燃還在想要不要問鬼王是否同行,鬼王卻先一步說道:“是該出去透透氣了,早點(diǎn)回來親愛的主人,別忘了我還在家里等你。”
這段時間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鬼王的‘口無遮攔’,可聽他這么輕松的語氣,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知道莫燃要出門,將軍第一個竄了上來,它最閑不住了,這一個月給它憋壞了,小黑倒是并沒有反應(yīng),莫燃索性帶著將軍一塊走了。
公寓里只剩下鬼王和小黑,鬼王仍舊慢條斯理的把剩下的照片都看了一遍,最后選出兩張拿在手中。
兩張照片的主人公都是莫燃,一張是莫燃坐在陽臺曬太陽的照片,瞇著眼很是放松的樣子,而另一張卻像是偷拍的,因為照片的主人還在睡著,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衣趴在床上,后衣領(lǐng)掉了下來。
奶白的肌膚在藍(lán)色的被子映襯下格外嬌嫩,而在她的后頸往下一些的地方,一對黑色的翅膀如刺青一般,格外醒目!
若仔細(xì)一看,那翅膀竟與莫燃當(dāng)初佩戴的那個項鏈一模一樣!
仔細(xì)看了半晌,鬼王才將那兩張照片收了起來,站起身來正要走時,忽然回頭一看,卻見小黑正抬頭看著他,一雙紫色的眼睛死水無波。
“也罷,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鬼王著,拎著小黑的衣服把他拎了起來,小黑掙扎了一下,因為這樣隨便的拎法幾乎要把他吊起來了,鬼王低頭看了看他,不禁一笑,“就這么著吧,誰叫你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總不能讓本王抱著你吧?”
小黑一雙眼睛動都沒動,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鬼王的話,只是小手抓著鬼王的胳膊把自己調(diào)正了,而鬼王則拎著它從原地憑空消失了。
不一會,鬼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地方,他凌空而立,俯身望著下面的深宅大院,手里拎著小黑。
許是找好了落腳的地方,鬼王一閃身落在地上,看向小黑:“你自己隱身跟著吧。”
說著就松開了手,這回小黑倒是聽懂了,飄在空中,自己設(shè)下一個隱身結(jié)界,隨著鬼王從轉(zhuǎn)角處信步走了出去。
這里看來也是一個修煉的地盤,街上的店鋪多數(shù)都是與修煉相關(guān)的東西,行人也都是修者,按理說鬼王這樣招搖過市,以他的相貌氣質(zhì),定是會引起轟動的,可過往的路人卻連多看一眼的都沒有,原來鬼王也給自己施了小法術(shù),旁人是看不到他真容的。
鬼王的目的似乎很明顯,他腳步不停的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漸漸朝著僻靜處走去,路過一處依山而建的大宅,門口把守甚嚴(yán),而那高懸的門匾上卻是大大的“趙府”二字!
鬼王不疾不徐的從那門口路過,眼神在那門匾上掠過,一路上山,硬是將那整個趙府都繞了一遍,他的腳步看似很慢,可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那千畝有余的宅子,他也不過花了一個小時就繞完了。
末了,鬼王站在一個突出的山崖上,這個地方雖是荒涼,可卻很巧,能把那建造嚴(yán)密的趙府都盡收眼底!小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隱身了,他飄在鬼王旁邊,并不懂鬼王這是在看什么。
過了一會,鬼王身后不遠(yuǎn)處的靈力微微波動,眨眼間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人影!那人穿著藍(lán)色的華貴衣衫,俊美的面容上透著些讓人敬而遠(yuǎn)之的冷意,額間一抹藍(lán)色的晶石,襯的那人更加精致。
來人卻是鬼醫(yī)。
鬼王沒有回頭,但卻知道是誰來了,“我說無涯,你來的真慢。”
鬼醫(yī)徑自走上前,跟鬼王并肩而立,自然看到了趙府的全景,鬼醫(yī)沒有接鬼王的話,只是看了半晌之后忽然開口,聲音是他一貫的冷,“你要干什么?”
鬼王頓時笑了,那妖孽一般的容顏,不笑則已,一笑,仿佛天地都能失了顏色!只是這般美景此時無人欣賞,鬼醫(yī)目不斜視,小黑更不用說了。
“無涯?你怎就斷定是我要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在世俗界有什么可作為的?”鬼王一邊笑一邊說,連問三個問題,好像在以此反駁,他也許就只是看看而已。
鬼醫(yī)卻道:“你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
“呵呵……”鬼王笑出了聲,仿佛鬼醫(yī)剛才那冷冷的聲音像是講了個笑話,“無涯,你怎么就能斷定我不會做無聊的事情?讓我想想,也許,這也并不無聊,我家主人為了這個趙府傷神多日,我替她分憂,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
鬼醫(yī)卻忽然看向了鬼王,在他的視線下,鬼王依舊笑的自在,鬼醫(yī)忽然問他:“為什么?”
“有什么為什么?多了一個主人,多新鮮,我可是她的霊,想她所想不是應(yīng)該?”
鬼醫(yī)那仿佛染著霜的眉宇微微皺起,似是并不贊同鬼王的話,“你不要管她的事情就是為她著想了!”
鬼醫(yī)那一向平穩(wěn)的聲音竟然多了絲絲起伏,鬼王何其敏銳,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便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鬼醫(yī)了,而鬼醫(yī)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變化,但并沒有尷尬,只是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開了視線。
“嘖,無涯,看來你對我家主人頗有想法啊……”鬼王慢慢的說道,那張妖孽一般的臉上不見喜怒。
過了一會,鬼王先打破了沉默:“世俗界啊……真是藏了不少趣事呢。”頓了頓,他又看向鬼醫(yī),“無涯,你不覺得他們沉睡的太久了嗎?就像我。”
鬼醫(yī)迎著鬼王的視線,“但你回來了。”
鬼王笑了,嘴角高高的掀起,眼眸半垂,纖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顆妖冶的淚痣,他拍了拍鬼醫(yī)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那又如何?無涯,霊界可是個好地方,沒去過的人,窮極想象力都不會想到的好。”
鬼醫(yī)還待說什么,鬼王卻是擺了擺手,岔開了話題,“既然我家主人想自己動手,那我就不摻和了,更何況,無涯你還這般不贊成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可趙家可是個老樹,根虬盤錯,牽一動百,難道你就能保證她全身而退?”
這一次,鬼醫(yī)微微沉吟,“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呵呵……你說的對。”
……
而另一邊,莫燃在離開了公寓之后便開車直奔老宅去了,莫燃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這里,張家看守的門童不認(rèn)識她,莫燃便在門口等著。
不一會,張恪竟然親自迎了出來!莫燃見他氣息平穩(wěn),就知道他的傷應(yīng)該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禁笑道:“怎么還勞駕張小爺親自迎接?”
張恪看了她一眼,“你要過來,怎么也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莫燃微微挑眉,聽出張恪話中有異,但還是道:“我以為用不著,這不還是見到你了?”
張恪道:“在家里悶了幾日,一起出去走走吧。”
莫燃點(diǎn)頭,結(jié)果張恪并沒有請莫燃去張家,兩人在外面走了一會,徑自去了柳家,在路上,莫燃才奇怪的問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張恪也不隱瞞,直說道:“也算不上什么事情,爺爺一直沒有回來,九眼村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幾個家族的老祖直接出面,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重新布置了西南鎮(zhèn)的結(jié)界,但此事不小,引發(fā)的事情也不少,張家……最近很亂。”
莫燃知道張家內(nèi)部一直都不是很太平,有一股人并不服莫三爺,而這一次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莫三爺卻一直沒有現(xiàn)身,這著實(shí)奇怪!那些想取莫三爺位置而代之的人,豈會措失了這次良機(jī)?
“三爺爺去了哪里?你也聯(lián)系不到他嗎?”莫燃問道。
張恪搖了搖頭,“不行,爺爺也許知道九眼村的事情,但卻沒有現(xiàn)身,說明……他并不怕張家亂。”
莫燃一時不知道怎么說,畢竟她對張家真正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只好問道:“那你呢?”
張恪的眼眸微微暗了暗,“閉關(guān)。”
莫燃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張家也只是有些人不服莫三爺而已,現(xiàn)在的張家,當(dāng)家做主的還是張恪的父親,莫三爺既然不主動回來,許是另有打算。
卻聽張恪又道:“爺爺已經(jīng)把張家最有價值的東西帶走了,他已經(jīng)沒必要守著張家了。”
莫燃下意識道:“什么東西?”
張恪看向莫燃,張了張口,無聲的說了三個字,“白孔雀。”
莫燃頓時了然,張恪身上流著妖神族白孔雀的血脈,莫非這個秘密只有莫三爺知道?而莫三爺也早就告訴了張恪?否則,那天張恪又是如何解開自己身上的封印的……
說著,兩人已經(jīng)到了柳家,柳家上下顯然對張恪熟悉的很,一見是張恪來,也沒問莫燃是誰,直接就放他們進(jìn)去了,張恪帶著莫燃熟門熟路的到了柳洋的院子。
柳洋住的地方可并不像張恪那樣雅致,院子里除了一些邊邊角角的盆景,到處擺的都是刀槍棍棒,莫燃一進(jìn)門便看到了柳洋,柳洋正倒吊在一個單杠上,t恤也掉了下來,正好蓋住了頭,露出一大片結(jié)實(shí)的腹肌,身體慢慢的搖晃著,看起來有些百無聊賴。
“有事啟奏,無事滾蛋,不要煩你哥。”柳洋聽到有人來了,只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莫燃走上前去,伸手在那明晃晃的腹肌上摸了一把,“嘖,身材不錯啊。”
柳洋猝不及防被摸了,那細(xì)膩的觸感,只感覺一股電流從肚皮的地方飛快的竄到了全身,沒等他去想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調(diào)戲他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便響起了。
柳洋不知怎么嚇了一跳,忘了自己還掛在單杠上,整個人都摔了下來!好在他動作快,飛快的一轉(zhuǎn)身,背著地躺在了地上,而不是面朝下那么難看。
柳洋掀開蓋在臉上的衣服,果然看到莫燃正靠在旁邊笑呢,柳洋躺在地上沒動,盯著莫燃的笑顏有點(diǎn)發(fā)呆,直到莫燃低頭看他,問他是不是摔傻了,柳洋才蹭的竄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嘴里嘟囔:
“你要一直這么笑,哥再摔十次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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