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行是一個(gè)十分沉得住氣的人,他心里很是明白,嘴上卻什么也不說。
他本來不太喜歡和女孩子打交道,但今天卻十分熱情地教祁小玲練劍。其實(shí),最主要原因,還是他并不想跟沈玲玉說太多話,于是便只能走到一旁,去教祁小玲練劍,只任憑胡代偉、王景浩以及沈玲玉三人談笑論茶,卻仍是笑聲不斷。
沈玲玉雖已是中年婦人,年紀(jì)應(yīng)該比梅韻師太還要大許多。但她一則打扮得年輕,二而活得也比較年輕,便好像隨時(shí)都有一顆少女心,與兩位大俠高論闊論,卻又見識頗廣,故而沒有男人不會(huì)喜歡與她聊天。
既漂亮,又有見識的女人,自然是男人心中的窈窕淑女。只是幸好沈玲玉已不再年輕,要不然,胡代偉和王景浩的心,還真說不一定會(huì)被她勾走。
只是,第五行卻完全沒心思想這些空事,他一直在想的是,明天如何跟沈玲玉提要帶走梅韻師太之事。
梅韻師太現(xiàn)在的癥兆,便已有被控制之相,如果再呆得久些,只怕到時(shí)即便找到任閣主,也恐是無力回天了。
第五行見三人相談甚歡,根本沒有人注意他與祁小玲二人,于是第五行索性將祁小玲拉到較遠(yuǎn)之處練劍,說是為了不打擾他們?nèi)炝奶臁5珜?shí)際上,卻是第五行有些話想問祁小玲,卻又怕被沈玲玉聽見,竟而有所察覺。
“小玲,我問你,前天除了我們,這天圣山上,就真地沒有其他人來過么,”第五行用十分懇切地語氣問道。
祁小玲這兩天與第五行接觸,早已被他的俊朗和儒雅所迷倒,說話從來都是輕聲輕氣的,根本不會(huì)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兇巴巴的。此時(shí),祁小玲見第五行再次問起此事,只傻傻地看著他,卻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第五行見她似是有些為難,便又說道:“你不好說,也就算了。那我說,如果我說對了,你就點(diǎn)頭;說錯(cuò)了,你就搖頭。這樣,便不算你告訴我了,”
第五行見祁小玲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早已猜了個(gè)**不離十,知道定是他母親給她交待過什么,所以她才不好意思多說。
于是,第五行便想出這么一個(gè)糊弄小孩子的法子,欲要試著糊弄一下祁小玲。
都說女人戀愛時(shí)智商為零,其實(shí)還真是那么回事。
祁小玲還不過只是單戀,智商便已經(jīng)為零了。
祁小玲一聽第五行之言,居然莫名其妙地答應(yīng)了,似乎他用這種方式告訴第五行,便真地不算泄秘一般。其實(sh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祁小玲太過單純,并不知曉這其中的許多厲害關(guān)系。
第五行見祁小玲答應(yīng),心中頓時(shí)驚喜萬分,但臉上卻不表現(xiàn),只很是平靜地對祁小玲說道:“前天,在我們之前,是不是還有兩人上過山,而且是一男一女,男的提一柄骷髏劍,女的受了重傷,”
“你怎么知道,”祁小玲見第五行說得如此清楚,竟然驚訝地反問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只告訴我,究竟是與不是,”第五行強(qiáng)調(diào)道。
祁小玲聞言,于是便立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五行會(huì)心一笑,接著又說道:“那男子本來是來求你母親救那姑娘性命的,不過沒來多久,梅韻師太便突然追了來,并且跟他們打了起來,是與不是,”
祁小玲摸摸小腦袋想了想,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算是吧,也著不多就是這樣。”
“而后,他們被梅韻師太打敗了,卻被你母親給救了,”第五行繼續(xù)追問。
這下,祁小玲直接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第五行說得一點(diǎn)也沒錯(cuò)。
“你娘救了他們二人之后,便把梅韻師太一人留在樹林之中,之后還替那位姑娘治好了傷,是與不是,”第五行接著往下說道。
祁小玲沒有多想,仍舊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姑娘傷還沒好,只剛剛脫離危險(xiǎn),男子便帶她離開天圣山了,”第五行仍在追問。
這個(gè)問題,卻讓祁小玲想了很久,她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又立馬搖搖頭,最后卻根本不知道是該點(diǎn)頭,還是該搖頭。
“哎,你又是點(diǎn)頭,又是搖頭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第五行見到祁小玲的樣子,頓時(shí)有些急了。
“不是。那后面的事情,我便不太清楚了,母親不讓我插手此事。我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祁小玲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第五行恍然大悟道。
“你明白了什么,”祁小玲疑惑道。
“沒什么,咱們繼續(xù)練劍。”第五行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道。
“不是,你究竟明白了什么,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祁小玲似乎有些生氣。
“以后告訴你,先練劍。還有,剛才我問你的這些話,千萬不要讓你母親知道,明白么,”第五行又叮囑道。
“這又是為什么,你怎么神神叨叨的,”祁小玲更加不解道。
“什么神神叨叨的,”
第五行剛想回答,突然聽得身后傳來沈玲玉的聲音,頓時(shí)驚出了一身冷汗,回頭一看,只見沈玲玉不知何時(shí),便已來到他身后。第五行甚至不敢確定,剛才那些話究竟有沒有被沈玲玉聽見。如果她真地聽見了,那么事情就變得更加麻煩了。
“沒什么,我們在討論劍術(shù)呢,她有些地方不明白。”第五行表情有些呆滯地說道。
“是啊,我們在討論劍術(shù),第五大俠的劍術(shù)太過高深,我有些弄不明白。”祁小玲也急忙幫第五行打圓場道。
“那好吧,你們繼續(xù)練吧,我去看看梅韻師太,順便幫你們做些好吃的。”沈玲玉說完,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倒是第五行的心里,卻還一直在打鼓。
待沈玲玉走后,第五行便又問祁小玲道:“你娘剛才有沒有聽見我們說話,”
“你為什么那么怕我娘,”祁小玲并沒有直接回答第五行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沒有啊,”第五行極力掩飾道。
“還想騙我,我去把剛才你說的話,都告訴我娘。”祁小玲突然怒道。
“沒有,真地沒騙你,”第五行以為她真地要去告訴沈玲玉,臉色頓時(shí)變得有些不好了。
“哈哈,看你這樣子,還說沒有。我娘又不是老虎,你干嘛怕她呀,”祁小玲一見第五行害怕的樣子,突然又樂開了花。
“好啊,你居然敢騙我,看我不收拾你。”第五行這樣說著,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并沒有做任何報(bào)復(fù)性動(dòng)作。
“你想怎樣,”祁小玲似乎根本不怕,只湊近了問道。
“不想怎樣,喝茶去。”第五行突然收住心神,只往茶桌這邊來了。
祁小玲卻以為他生了氣,只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后,又突然扮起了可愛。
第五行已大致確定沈玲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于是也便放心了,并不再理祁小玲,只一味地和胡代偉、王景浩兩人品茶。饒是如此,祁小玲卻居然還是死死纏住第五行不放,便好像生怕他跑了一般。
不多時(shí),沈玲玉已將晚飯做好,于是第五行等人便開始吃飯。因?yàn)橛腥齻(gè)大男人在,席間便少不了要喝上兩杯小酒,之后便仍各自回房休息。
話說第五行下午與祁小玲的交談,卻又是收獲頗多,甚至他還推斷,秦剛與肖玉蓉兩人, 很有可能并未離開天圣山,而只是藏在這玉林派的某個(gè)地方。
第五行這樣想著,便又開始睡不著了。
于是他仍舊拿了寶劍,這次卻是偷偷摸摸出了房間,而且也不明地里行動(dòng),只躲躲藏藏,開始對玉林派洞府的每一處角落進(jìn)行搜索。
既然連祁小玲都不知道秦剛與肖玉蓉的所在,那么她們二人如果真在山上,多半就是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
然而,第五行對這玉林洞府并不熟悉,因此也只能沒頭蒼蠅般地亂轉(zhuǎn),而且見了有人,還得小心避著,以防被玉林派的人發(fā)覺。
第五行四下里找了一遍,卻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于是只能打算回房。可他剛想回房之時(shí),卻又突然覺得,應(yīng)該還是要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王景浩和胡代偉兩人,以便于統(tǒng)一行動(dòng)。
于是第五行立馬先來到王景浩的房間,只輕聲將他喚起,再一起到了胡代偉的房間。
三人暗中聚在一起后,第五行便將自己這兩天的所有發(fā)現(xiàn),都告訴了兩人,同時(shí)也把自己的想法一并說了。
胡代偉一聽,緩了片刻,這才終于開口道:“你明天要帶梅韻師太走,”
“是。”
“我不同意。”胡代偉說道。
“為什么,”
“如果梅韻師太在騙你呢,咱們好不容易才抓住她,如果你帶她出去,一不小心讓她跑了,那該怎么辦,”胡代偉直接叱問道。
“對,我也覺得梅韻師太的話,不太可信。她這樣對你說,只是想挑撥離間,讓你盡快帶她逃走。”王景浩也贊同胡代偉的觀點(diǎn)。
“可是,我有理由相信,梅韻師太沒有騙我,騙我們的是沈前輩。”第五行十分肯定地說道。
“我也有理由相信,你現(xiàn)在有些不冷靜,而且還有入魔之兆。”胡代偉反唇相譏道。
......
因?yàn)檫@個(gè)問題,三人一時(shí)間產(chǎn)生了分歧,一直在房間討論到深夜,卻仍然沒有商量出一個(gè)結(jié)果,只能各自郁郁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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