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說的就是那兩只活寶,”胡代偉笑問道。
“可不是么,什么啊,她們也算是活寶,整個就兩只蒼蠅。”第五行十分怨毒地說道。
“第五行啊第五行。我看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胡代偉突然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唉。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說說看,我怎么生在福中不知福啦,”第五行也來了勁。
以前他們兩人見面,卻從來沒有這么多廢話。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以前兩人都沒怎么跟女人打交道,因此話都很少,即便說話,也都是武功槍棒上的事情。如今胡代偉有了妻子,而第五行又天天被兩個小美女纏來纏去,想甩都甩不開,故而兩人的話也就都如女人一般多起來了。而且兩人現在也不說武功槍棒了,一開口便談到女人上面去了。
“你說,那兩個丫頭,長得也都不差,還都想死心蹋地地想跟你好,你還憑什么看不上家,照我說,左擁右抱,一手一個,全都收了,不僅成家立室,連富貴榮華,也都一并有了。哈哈。”胡代偉說話的語氣更加戲謔。
“你在說什么,吃錯藥了吧。盡開始胡說八道。”第五行突然板著臉叱道,似是有些生氣了。
“哎。我怎么胡說八道,我又沒有說錯,你現在這個年紀,是應該成家了啊。恰好那兩個丫頭也都不差,其中一個還是金枝玉葉,哪一點配不上你,”胡代偉倒還越說越認真了。
“得。你別害我,一個我都快頂不住了,還收兩個入門,只怕這輩子都沒得好了。”第五行也就只能當玩笑話說了。
“那兩個丫頭,是頑皮了點,換了別人,還真架不住她們兩個。不過,我看你,沒有問題。”胡代偉想到那天,原本兩個小丫頭打得火熱,卻只被第五行一聲厲喝,便立馬都變成了乖乖的小羊羔了,于是也才敢說這話。
“我行,我行什么啊,那清影公主,可是皇上和蕭王爺的親妹妹,我要是娶了她,那就成了駙馬,別說再娶我小師妹,便是以后想出個宮,恐怕都難了。你就盡給我出餿主意。”第五行埋怨道。
“那小公主雖然有些刁蠻,但我看在你面前,卻從來都乖乖地像只小綿羊,任你怎么欺負,她都一點不生氣。這世上,能一個女人這樣對你,第五行你就知足吧。更別說,這個女人,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胡代偉好似當起了說客,又好似當起了月老,更好似要急著催第五行成家。
“就是因為,她在我面前裝得很可憐,我才更加心虛。至于我小師妹,整個就一個瘋子,我是真地一天也不想見著她。”第五行似有很多怨氣,怎么說也說不完。
“我看,你要是去跟那清影公主和你小師妹說,將她倆一起娶了,清影公主做大,你小師妹做小,沒準兒她倆還真地會同意。呵呵。”胡代偉卻似是抓住了第五行的痛處,一定要在這件事上糾纏個沒完。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這不正煩著呢。所以才想找你聊聊,沒想到見了你之后,比之前更加煩了。”第五行突然又板著臉道。
“我一直很正經啊。”胡代偉喝著茶回答。
“我看你一直很神經。”第五行厲聲叱道。
“哎。第五行,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胡代偉故意裝怪道。
“有話說,有屁放。”
“那倆丫頭那么漂亮,你都看不上眼,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啊,”胡代偉突然打趣道。
“去你的。越說越沒邊了。”
“你是不是一直喜歡我,所以才不敢找女人,”胡代偉接著笑道。
“是啊。是啊。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從嫂子手中奪過來。”第五行突然故作兇惡道。
“什么要奪過來,”雪輕柔突然出來問道,卻是端了幾個小菜上來,卻原來是給兩人做飯菜去了。
“好香啊。嫂子的廚藝,可是越來越好啦。”第五行聞香贊道。
“你的嘴倒是越來越甜了,話也越來越多了。”雪輕柔說話,皮笑肉不笑,倒立馬弄得第五行有些尷尬,只不敢再開口說話。
雖然雪輕柔深明大義,并沒有因為父親死于第五行之手,而再去找第五行報仇,但她心中,卻還是始終放不下這個梗。
不過,第五行和胡代偉也已經漸漸弄明白,那晚第五行之所以會在夢游之中殺害了雪千鶴,卻原來都是因為被肖玉蓉的欲金香所迷惑。因此,眼下雪輕柔真正認定的殺父仇人,就是肖玉蓉,骷髏劍秦剛自然也在其中,畢竟他也是幫兇。
只是,雪輕柔的心里,卻再也沒法將第五行當作自家兄弟一般看待了。
有時,干弋死結可以化解,但化不開的是心里的陰影。父親之死,已在雪輕柔心中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只要她一看見第五行,就立馬會感到心頭陰影之處隱隱作痛。雪輕柔能控制住不找第五行報殺父之仇,便已經不錯了,再讓她對第五行強言歡笑,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雪輕柔說完,又去后院廚房里端來一壇好酒,三人正要喝上一小杯,突然聽得外面腳步聲響,竹林之中似有人朝竹屋這邊來了。
偶爾有一兩個江湖訪客,胡代偉夫婦卻也不會覺得驚訝。不過第五行聽得聲響,立馬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胡代偉夫婦都是聰明人,一看第五行的表情,便已經猜到是什么人來了,至少也是那兩只活寶之一。
“三師兄,你在這里么,”這是沐纖欣的聲音,已離竹屋很近。
第五行放下還沒喝一口的酒杯,只提著凌風劍站了起來,正發(fā)愣之時,卻又聽到另一個聲音說道:“你的消息沒錯吧。胡大俠是不是住在這里,”這個聲音,卻是清影公主朱芝芝的聲音。
朱芝芝出宮數月,太后早想念得不行,故而一直將她留在宮中,只很少讓她出去。可即便如此,她也時常跑到蕭王府上去找第五行,硬是要死皮賴臉地纏著他。
朱芝芝之前雖然喜歡第五行,也一直厚著臉皮跟著他,但感情這方面的事情,還是表現地稍稍矜持一些,畢竟自己也是個女孩子,而且又是金葉玉葉,總還是不能太過火吧。
然而現在情況不同了,從她與沐纖欣見面的第一刻起,她便已經強烈地嗅到了情敵的味道。他看沐纖欣來勢之兇猛,風格竟然和自己完全是一路,而且竟比她有過之,而無有不及。
女人是可怕的動物,一旦女人之間發(fā)生了戰(zhàn)爭,那自是比任何男人之戰(zhàn)還要可怕,簡直是天崩地裂山呼海嘯鬼哭狼嚎,任你如何頂天立地金剛不壞威猛無敵,也都頓時會被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所激發(fā)出的泛濫柔情和濃烈醋意所擊垮。
第五行以前自認為對任何女人都產生免疫,絕不會被任何女人的柔情所擊倒。然而當他看見朱芝芝與沐纖欣撞在一起時,立馬便明白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這兩個女人加在一起的威力,足可以讓他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其實,剛才雖然第五行在喝叱胡代偉,但胡代偉說的許多話,他還是不得不承認的。
他必須承認,如果他真要將她們倆一妻一妾娶了,那兩個傻丫頭還真地可能會同意,而且同意的可能性還很大。只是如果那樣的話,那他的世界,便永無寧日了。他不可能自掘一個墳墓,然后把自己給活埋起來,這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不要告訴她們我來過。”第五行話音還在,人卻早已經從后門溜走。
“胡大俠,你還真住在這兒呀。”沐纖欣率先進屋說道。
“是啊。你們怎么找到這兒來的,”胡代偉問道。
“我們去云霞樓問的廖師哥。”沐纖欣回答。
“公主殿下,您怎么也到在下這陋室小舍來啦,”胡代偉試探地問道。
“胡大俠,第五行呢。他是不是來過,”朱芝芝不答話,而是直接問道。
“沒有。”胡代偉有些心虛地回道。
“你們兩個人,怎么會有三副碗筷,肯定是他來過。”朱芝芝是個鬼靈精,一眼便看穿胡代偉的謊話。
“后門,剛走。”雪輕柔只得老實回答。
“還是姐姐心好,不像胡大俠那么壞,竟說謊騙我們。”沐纖欣嘆道。
“追。”清影公主卻從來都是直爽之人,早已經追出了后門。沐纖欣生怕落了后,也立馬奮力跟上。
“哈哈......”
“說謊都不會,還被人家小姑娘一眼看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雪輕柔仍然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我不得意,我是真地覺得好笑。你想啊,一向都自稱從來不怕女人的第五行,什么時候被女人逼得這么狼狽過,我看他的樣子,便好似老鼠見了貓一般,頓時便覺得好笑,哈哈......咳咳......”胡代偉都笑得咳嗽了,卻仍然止不住。
“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他不是不怕,只怕沒遇到能降服他的人而已,現在就遇到了,而且還是兩個。”雪輕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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