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韻師太與盛凌人曾是同門,練的武功也都是圣氣功,而且兩人還在一起練功習(xí)武多年,故而兩人對彼此之間,實則也都十分了解。
至于圣氣功,兩人卻都再熟悉不過。雖然梅韻師太身為峨嵋派掌門,但是她真正的成名絕技,卻還是她早年跟隨祁永森所學(xué)的這門蓋世神功。盡管她的峨嵋派武功也還不弱,但都已經(jīng)被圣氣功的光芒完全蓋過。
其實,從梅韻師太突然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jīng)知道是圣殿尊主盛凌人來了。
他們已經(jīng)有超過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即便他們曾經(jīng)是同門師兄妹。而且也可以說他們是祁永森惟一的兩個入室弟子,因為他的成名絕技圣氣功,獨獨只傳給了這兩個人。
此后,他們各自成了江湖名門的掌教,彼此之間的來往也頓時少了很多,但他們也都不得不承認,他們曾經(jīng)師出同門。
梅韻師太年長于盛凌人,也比盛凌人先入門,故而她便是盛凌人的師姐。其實,當(dāng)時的盛凌人并不像現(xiàn)在這般專橫強勢,他那時在梅韻師太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十分可愛、十分單純的小師弟。只是時過境遷,人都是會改變的。或許多年以后,我們也會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盛凌人變了,完全變成了一個梅韻師太根本不認識的人。他變成極富心機,而且野心與日俱增,為達目的不擇手斷。
起初,梅韻師太也還是認為,盛凌人自立一派之后,要在江湖上立足,也必定要變得強勢起來。那時的她,還是很支持自己這位同門的小師弟。只不過,事情的發(fā)展,漸漸地偏離了軌道。
直至,有一天......
梅韻師太終于認清了他的真面目,他終于知道,這個師弟已不是他曾經(jīng)可愛單純的小師弟了。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野心家,一個狂熱追求名利的瘋子。
然而,畢竟對于盛凌人來說,稱霸江湖的機會也還并不成熟,并且梅韻師太和盛凌人也都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她的功力,總是要始終略高于盛凌人一籌,主要還是她以處女之身練的圣氣功。
兩人都是內(nèi)家氣功的高手,未見其人,便已先聞其氣,而且還過了兩招。
可是盛凌人似乎并不想那么快便現(xiàn)身相見,他顯然是想再要考量一下師太的武功。他想看看,這些年來,究竟是他的武功進步更快,還是師姐閉關(guān)的領(lǐng)悟更多。
梅韻師太早已發(fā)現(xiàn)是盛凌人用圣氣功在試探她,除開始之時有些緊張之外,待到交手兩合之后,卻已經(jīng)有了幾分底細,便也不那么緊張了。
梅韻師太見盛凌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看來還要繼續(xù)向她試招。只是他們本來師出同門,這樣的場景,在之前練功之時,卻也已經(jīng)遇到過不知多少回,倒是他們都分別成名江湖之后,卻還根本沒有正面交過手。
梅韻師太一掌將桌子逼退到原地,屋外暫時安靜了下來,但梅韻師太分明能感覺到,盛凌人就在她的四周,因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強烈氣息。
房間內(nèi)并沒有任何聲響,但空氣好像早已經(jīng)凝結(jié),仿佛這云霞樓之中,其他所有的武林高手,便都不復(fù)存在,而只有他們兩個人。
梅韻師太四下里掃視一眼,并未見到任何異動,但是梅韻師太分明能感覺到,盛凌氣的神圣氣勢正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梅韻師太這時終于再也坐不住,輕身下床來到房間正中央。再四下里一看,卻又發(fā)現(xiàn),盛凌人的神圣氣勢,已經(jīng)完全將她這個房間包圍。若是換作別人,只怕今天便再也別想出這個房間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能破得了盛凌人的圣氣功。梅韻師太卻不同,因為他是盛凌人的師姐,連盛凌人自己,也都不得不對她顧忌三分。
咯咯咯......
忽然,屋間終于又發(fā)生了變化,整個屋內(nèi)的東西,無論是桌椅板凳,還是門窗床鋪,都開始輕輕地顫動起來,而且變得越來越強烈。偏偏在此時,屋內(nèi)卻仍然看不見一個人。若是換作了別人,只怕還以為屋內(nèi)鬧鬼了。
只是梅韻師太卻知道,這房間內(nèi)根本就沒有鬼,有鬼的只是人心。
呼。呼。呼。呼。
又是四聲輕響,桌前的四條小凳,卻都突然同時竄飛起來,并且還在空中不斷互相追逐旋轉(zhuǎn),只形成了一個圓圈。
梅韻師太剛運起真氣,四條小凳便立馬旋轉(zhuǎn)著向她撲來。梅韻師太雙掌前后交替拍出,瞬間便已經(jīng)拍出四掌,只聽“轟隆隆”四個炸響,四條小凳頓時被梅韻師太的掌力擊得粉碎。因為聲音太大,早已經(jīng)驚動了峨嵋派的人和其他江湖好漢。
梅韻師太還沒來得及尋找,突然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氣勢迅速消散,卻全都是向自己左邊那扇窗戶流去。梅韻師太練的也是圣氣功,自然知道氣隨人走的道理。既然盛凌人的氣勢在迅速向左邊的窗戶流出,那么剛才盛凌人也一定在這個方向,此時正在遠離她而去。
梅韻師太于是飛身一縱,便已順著盛凌人那獨特的神圣氣勢追了上去。
他兩人雖然師出同門,但梅韻師太本身也學(xué)了很多峨嵋派的武功,故而兩人的武功路數(shù),實則還是有許多的區(qū)別,只是在內(nèi)功修為之上,卻幾本上算是師出同門。
梅韻師太順著氣勢追逐,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盛凌人的身影。盛凌人似乎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梅韻師太追了來,但他卻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還加快自己的身法。只是他雖然加快了腳步,但卻又并沒有躲躲藏藏,反而還順著城中屋頂一路騰身飄飛在空中,倒好似生怕梅韻師太看不見一般。
梅韻師太見狀,已經(jīng)知道“小師弟”要跟她比拼一下腳力。梅韻師太也根本不示弱,只轉(zhuǎn)身追了上去,身法卻一點也不慢,甚至還比盛凌人稍稍快了那么一兩分。盛凌人在城中屋頂上蜻蜓點水般一路往北出城而去,而梅韻師太卻并不害怕他會有什么詭計,只大著膽子一路緊追上去。
兩人一口氣追出三十余里,雖然梅韻師太多次迫近盛凌人,但卻始終無法真正地追上他。
“看來,這些年他也沒有閑著,功力仍然精進不少嘛。”梅韻師太見自己根本追不上盛凌人,心中不勉暗自贊道。
兩人已經(jīng)出了城,盛凌人突然停在城外不遠處的空地之上,只專等梅韻師太追來。
梅韻師太見他等著自己,自然是有什么話要跟她說了,于是便也立馬來到盛凌人身邊。
“師姐,多年不見,身體可好,”盛凌人自是先開口寒暄道。
“盛尊主現(xiàn)在好客氣,貧尼倒有些不習(xí)慣。”梅韻師太說道。
“呵呵。師姐說哪里話,在師姐面前,師弟可是從來都很客氣的。”盛凌人依然面帶微笑說道。
“盛尊主今天找貧尼來,莫不是有什么吩咐,”梅韻師太說這話的語氣,顯然是有些不對了。
“呵呵。師姐怎地如此說話,師弟哪敢吩咐師姐做事,倒是師姐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師弟去辦,只要師弟能力所及,便一定不會推辭。”盛凌人盡管已經(jīng)聽出些明堂,但卻還是依然將眼前這位梅韻師太當(dāng)成自己真正的師姐對待。
“行啦。盛尊主不用再裝啦。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到我們沈掌門了吧。既然盛尊主已經(jīng)和沈掌門聯(lián)手共謀大事,那自然也就是貧尼的主人了。有什么事,盡管吩咐貧尼去做就好了。”梅韻師太倒是越說越直白。
“你稱他為沈掌門,”盛凌人還有幾分質(zhì)疑。
“貧尼既然聽命于她,那自然是沈掌門的手下了。”梅韻師太回答。
“呵呵。看來沈掌門說得沒錯了。既然如此,你我同門師兄妹,終于又可以共謀大事了。如此甚好。哈哈。”盛凌人突然大笑道。
“應(yīng)該是盛尊主和我們沈掌門共謀大事,貧尼只不過是搭把手而已。”梅韻師太淡淡說道。盛凌人仔細一看梅韻師太,只見她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似乎看起來的確不像他以前那個極為威嚴的師姐。
“你是沈掌門的手上,那我的師姐梅韻師太呢,”盛凌人雖然看似問了一句很傻的話,但這話卻實則問得很是巧妙。如果梅韻師太不一小心,沒有回答好這句話,盛凌人便會立馬知道,梅韻師太是故意在裝傻騙他。
“我就是你師姐,梅韻師太,同時也是沈掌門的手下。盛尊主還有問題么,”梅韻師太淡淡回答,似乎并沒有任何異常。
盛凌人見梅韻師太回答地很淡定,也便漸漸信了,但他的所有計劃,卻還是仍然不打算告訴他。
“好,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派人通知你的,到時候你和你的峨嵋派,只需要全力配合我們圣殿行動,那便好了。”盛凌人于是說道。
“好的。貧尼一定竭盡全力配合盛尊主,那我這就先行告辭了,以免引人懷疑。”梅韻師太說著,便已經(jīng)冷冷地轉(zhuǎn)身離去。
盛凌人看著梅韻師太漸漸遠去的身影,卻仍然若有所思,似乎還是有幾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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