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搖搖晃晃的電梯出來,白羽芊拿出鑰匙,打開了公寓的門,隨手將鑰匙扔到門邊鞋柜上,按下手邊開關。
只是,客廳的燈沒有亮,不知道是線路還是燈泡壞了。
白羽芊也沒有去管,只低頭換著鞋子。
說不定什么時候,燈就會自己亮起來,這間白羽芊住了兩年的屋子,充滿了千奇百怪的故障,她已經習以為常。
黑黢黢的房間里,白羽芊將袋子里的東西放隨手放到桌上,用了很大力氣拆開那條吐司,卻只是沒滋沒味地吃了幾口,隨后,又從袋子里拿出一罐藍帶,“啪”的一聲打開,坐到破沙發上,目光望向窗外,獨自喝了起來。
白羽芊一向生活習慣良好,并沒有酗酒的習慣,只是今晚她非常想喝一杯,借此壓住心頭那抑制不住的恐慌,或者能醉一下,讓她的腦子不要那么清醒也好。
之前老白一直被關在監獄里,雖然失去自由,至少還有回來團聚的希望,可是今天……白羽芊差一點失去了父親,甚至此時躺在監獄中心醫院里的老白到底能不能挺過去,連醫生都給不了答案.
酒就這么不知不覺地喝了大半罐,白羽芊期望中的混沌并沒有到來。
一只手突然伸過來,似乎想拿走白羽芊手里的藍帶。
白羽芊嚇得驚叫了出來,本能地抓緊酒罐,身體往后一縮,結果半罐殘酒直接灑到胸口衣襟上。
“有什么怕的,是我!”屋里響起傅君若的聲音。
“你怎么進來的?”白羽芊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顧不得上衣沾到的酒,提防地看著傅君若,
“你沒關門,我以為這是邀請。”傅君若笑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手電。
白羽芊有些愣住,她忘了剛才進來之后到底有沒有關門,只是傅君若出現得無聲無息,實在像居心不良。
“你立刻離開!”白羽芊命令道,起身走到門口,將半開的門一把拉開。
傅君若倒是走了過去,卻沒有聽話地離開,在電燈開關那邊隨手按了幾下,嘀咕道:“為什么要住這里,連燈都沒有,是窮還是小氣?”
“你走吧,我沒心思聊天,如果可以,以后咱們都敬而遠之。”白羽芊靠在門邊,抱緊雙臂,以一種防衛的姿態,瞪向傅君若。
“芊芊,剛才我突然想通了,過來……是為了告訴你兩件事。”傅君若站到白羽芊面前,借著走廊的燈光,白羽芊清楚地看到傅君若臉上的笑容。
白羽芊不假辭色地道:“可以了,我什么都不想聽。”
傅君若卻繼續道:“第一件,我只說最后一遍,曲晨不是我殺的,我剛剛也說過,隨時可以跟你一起回澳洲,你的朋友或者律師也盡可以去搜集證據,那邊的警方如果要我配合,我絕不推拒,我尊重當地的法律,請你也一樣,法院怎么判,你就得接受!”
白羽芊面無表情地看著傅君若。
“第二件,我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以結婚為目的。”
“我記得你現任女友叫葉江江。”白羽芊嘲諷地道。
傅君若:“……”
白羽芊打量著傅君若,冷冷地道:“再狡辯也沒有用,我只問你,為什么那張行兇者收到的支票,簽的是你的名字,什么林盼盼從你那拿到的支票,你不知道有什么用處,支票就是鐵證,你和林盼盼根本就是同謀!”
“林盼盼已經認罪,所有證據都已經指向她,只有你偏執地認為是我的錯。”傅君若立刻回道。
白羽芊望向傅君若,突然覺得無趣極了,老白躺在病床上,到現在都沒醒,自己卻在這里,反反復復跟傅君若講這些有的沒的。
“你走吧。”白羽芊往門邊讓了讓,她現在心亂如麻,只想一個人喝點酒,最好喝醉了事,然后睡死過去,明天早上還要去醫院,應付不知道會發生的什么事,除此之外,她不愿意浪費時間應付任何人。
“在想什么?”傅君若忽然問道。
“你走吧!”白羽芊低下頭,不管她想什么,都與傅君若無關。
門猛地從里面被關上,白羽芊的手臂被人一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被傅君若抵在了門后。
“是在擔心你父親的事,”傅君若用手掌壓住白羽芊,在她耳邊輕輕地道,聲音里竟帶著一股魅惑:“今晚我留下來過夜,明天幫你解決白山的事,你既然認定我們傅家有這么大能量,撈一個人出來,也不是很難。”
白羽芊微微地閉上眼睛,心里竟有些迷惑,突然在想,這似乎是一條解決辦法。
“為了你,我打算試著放棄一下原則,你說……好嗎?”傅君若說著,低下頭在白羽芊的耳垂邊輕輕地啄著。
這一刻,白羽芊忘記了反抗,或許她也可以放棄一下原則,只要老白能從病房平平安安地出來,只要能讓他盡快離開監獄……
有溫熱的呼吸在白羽芊臉頰上逡巡,帶著一絲試探,慢慢地落在了她的唇角。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讓白羽芊的心不由自主悸動了一下,便在瞬間,失去了躲閃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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