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我轉(zhuǎn)身一看,不是南宮是誰?
我早先已有預(yù)料,所以見到南宮,也并不覺著意外,連忙帶著胖子過去見禮。( . . )
見禮之后,胖子還沉浸在跟白靈的糾纏之,也不說話,我則是對南宮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來這里?”
一直以來,南宮對我的事情無所不知這個事實,我早已習(xí)慣,這話本是隨口一問,但不曾想,南宮卻搖了搖頭,告訴我說,他并不知道我要來此地,只是感應(yīng)到我的氣息之后,才讓白靈出去接我。
聽他這么說,我不由愕然,這時南宮又笑著開口道,“這藥王谷是我巫族避世之所,平日我不跟在你身邊時,便是留在此地。原本我已打算帶你來這里一趟,不想還未行動,你卻是自己找了過來,說說,你是如何找到這里的,又是為何而來?”
我本想詢問白靈之事,但聽到南宮的問詢,只好暫時壓制住心頭的疑惑,將此行的根由詳細跟他訴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南宮點了點頭道,“吳越之事,我當(dāng)時雖未跟在你身邊,但前后根由也算知曉。她當(dāng)初對你有恩,救她殘魂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無須急躁,那座大鼎便是神農(nóng)鼎,你但用無妨。”
得到他的應(yīng)允,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連忙將相柳袋的吳越殘魂取出,交于南宮。
接下來根本無須我動手,南宮過去,催動那神農(nóng)鼎后,將吳越殘魂置于其內(nèi),然后告訴我說,神農(nóng)鼎的溫養(yǎng)再造功效舉世無雙,但吳越乃是孤魂無憑,想重塑肉身,暫時還不可能,只有先將殘魂溫養(yǎng),使之魂魄壯大之后,再做計較。
以吳越此時殘魂模樣,想轉(zhuǎn)塑肉身,幾乎與重新創(chuàng)造一個生命也相差無幾,其的難度我自然知曉,本也沒有指望用神農(nóng)鼎一下便弄好,所以心里早有準備,聞言便點了點頭。
說定吳越一事后,南宮看著我,目光之帶著欣慰,開口道,“一段時間不見,很不錯,你總算是進階陽神了。”
我點點頭,沒有答話,心里卻是莫名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
一直以來,南宮的舉動行蹤都十分詭秘,但于我來說,他卻一直扮演著一個父兄般的角色,很多時候,連看我的眼神,都帶這一種強烈的期盼,似是一直急迫的期待著我成長起來。
我隱約明白一些根由,但卻說不清楚。這時南宮卻是轉(zhuǎn)開了話題,伸手指了指四周,開口道,“巫族殘存之人基本都在這個山谷之,既然你來了,我們便出去走走,這里的人已經(jīng)等你許久了。”
等我?我眉頭微皺,還未明白,此時身旁的白靈卻是忽然一聲驚呼,錯愕的看著南宮,大聲問道,“你是說……他是圣人?”
圣人?這個稱呼我并不陌生,王燦和林阿成都這般稱呼我,但他們乃是九鼎家族之人,白靈為什么會這么說?莫非她和南宮,也是九鼎家族之人?
回想起王燦和林阿成都是修行巫炁,莫非藥王谷也是九鼎家族?或者說,九鼎家族便是巫族?
心里剛這么一想,我卻又搖了搖頭。九鼎家族得名來自于九鼎,但藥王谷,或者說南宮和白靈,他們顯然跟九鼎沒什么關(guān)系。
我思索不出答案,這時南宮卻是對著白靈微微頷首,承認了她的話語。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白靈神情更加驚愕,愣在原地半晌,忽然臉俯身朝我跪拜下來,口呼圣人。
我早已習(xí)慣了王燦和王屋洞天之人對我的禮節(jié),此時卻也沒有多少不適,只是白靈畢竟是我早相識之人,猶豫了一下,也不知該怎么處理,只好暫時不理會他,轉(zhuǎn)頭對南宮詢問我方才心頭的疑慮。
九鼎家族一事,前后南宮并沒有參與多少,但我身邊之事,少有他不知曉的,聽我詢問,他便笑著告訴我說,九鼎家族修行巫炁,自然也是巫族,不過算是巫族的另一個傳承,與藥王谷這邊不屬一脈。
至于我的圣人身份,他笑著解釋說,當(dāng)年神農(nóng)離世之時,早有預(yù)言圣人出世,而我便是應(yīng)驗而生的那個圣人。所以,不管九鼎家族還是他們藥王谷,都認定我的圣人身份。
他這話依舊讓我不甚明白。按照先前他曾跟我說過的事,以及我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我基本知曉自己乃是妖帝夋與帝嚳同歸于盡之后轉(zhuǎn)世而生,可不管妖帝夋還是帝嚳,都與巫族無關(guān)。說我是人族活著妖族圣人,我還能理解,可偏偏成了巫族圣人,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將這個疑問再次詢問南宮之后,他卻是搖了搖頭,讓我不要著急,稍后便會知曉。
他不愿現(xiàn)在說,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追問,正要跟著他出去時,一旁的白靈,卻是又開口了,對我詢問道,“請問圣人,可知圣女此時下落?”
這話又讓我一陣迷茫。圣人之稱我熟悉,可這圣女又是什么意思?
心迷茫,我轉(zhuǎn)頭看向南宮,但他此時卻不言語,反而是跟一旁的胖子說著什么。
無奈之下,我只好詢問白靈,這所謂的圣女究竟是何人。
白靈似是對我不知圣女身份也頗為疑惑,開口說她當(dāng)年之所以去火神廟,便是尋找圣女。
聽他這么說,我心里卻是猛然一驚。火神廟里除了那銀瞳人之外,只有姽婳了,她口的圣女,莫非是姽婳?
一直以來,我都好姽婳身份,她也不愿跟我說,誰知道此時卻在這里得到了意外消息。
等心情略微平復(fù)之后,我詢問白靈,她說的圣女,是否便是姽婳。
聽到姽婳這個名字,她先是一怔,繼而猛然點頭。
得到確認之后,我心里卻是又生出疑惑,姽婳自然是在火神廟里,這一點南宮不可能不知道,怎么白靈卻問姽婳蹤跡?莫非是南宮沒跟她說?
我轉(zhuǎn)頭看看南宮,又低頭看看白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沉默片刻之后,我看南宮也不言語,于是便告訴白靈說,姽婳此時在火神廟內(nèi),還問她當(dāng)年既然進入了火神廟,莫非沒有見到姽婳?
聽到我的答案,白靈卻是一陣錯愕,告訴我說,當(dāng)年她進入之后,隨著火神廟消失,她自己也陷入了昏睡之,后來是南宮將她救出,根本沒見到姽婳,自然不知她在火神廟內(nèi)。
說完這些,她繼續(xù)告訴我說,姽婳乃是巫族圣女,藥王谷數(shù)千年來,都在找尋圣女的下落。直到幾年前,偶然之間她感應(yīng)到了圣女的氣息。她便想著去尋找一番,確認下圣女的情況。
她從南宮那里得知了圣女在火神廟之,后來又知曉了劉總手有一份關(guān)于火神廟的地圖,恰好他也在尋找火神廟。所以她便以秘書的身份參與了此事,只是當(dāng)時并未找到圣女的下落。不過她只是想要確認下圣女的情況,并非打算將她帶回藥王谷。
說到此處,白靈便不再開口。她剛才言語之有一事,讓我頗為感興趣。她提到,藥王谷數(shù)千年來都在找尋圣女的下落,這么說來姽婳生存的時代乃是數(shù)千年前。加之這藥王谷又是巫族分支,這不得不讓我將姽婳和古時期聯(lián)系起來。況且,這么些年以來,我身邊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和那個時期有關(guān)。既然姽婳能夠和我有這段姻緣,想必她的身份也是不俗。既然她可是能數(shù)千年前之人,又是藥王谷的圣女,難不成和炎帝有何關(guān)聯(lián)?
不過這些乃是我的猜測,興許這白領(lǐng)知曉真相。這么想著,我便開口詢問白靈此事。她既然將告知了我姽婳和藥王谷之間的關(guān)系,此時倒也不必再對我隱瞞什么。她聽完我的話,沒有絲毫遲疑,隨即開口向我道來。
從她口得知,姽婳的確是古時期的人,而且還是炎帝的小女兒,女娃。
聽到此處,我心一怔。這女娃乃是炎帝最小的女兒。據(jù)古籍記載,女娃溺水而亡,化成了精衛(wèi)。傳說女娃被歸墟所吸引,獨自跳到東海朝著歸墟游去。不料途突卷風(fēng)浪,將女娃吞沒,女娃沉入歸墟,再也未歸。
可是,女娃雖然身死但精魂猶在,她恨海的惡浪,將自己的幾縷靈力化作精衛(wèi)鳥,讓它們?nèi)ヌ钇綎|海,這精衛(wèi)填海的傳說便是由此而來。
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的更變,東海漸漸萎縮并無不可能。這么說來那火神廟便是當(dāng)初的歸墟之地,我們村子又和那火神廟有所聯(lián)系,姽婳會出現(xiàn)在村子里,實屬合理。
姽婳本死于歸墟,況且那里又頗為神秘,她不能離開倒也無可厚非。這下我也明白了,白靈為何會稱姽婳為圣女。這巫族指的便是炎帝部落,藥王谷又是其的一支。炎帝乃是部落首領(lǐng),他的女兒自然是巫族的圣女。
只是,我心仍有諸多不解。我乃是妖帝夋和帝嚳轉(zhuǎn)世,這帝嚳是黃帝的曾孫,和炎帝倒也無關(guān)。不過,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妖帝夋為了搶奪巫炁之力,將炎帝斬于馬下,這也是為何我能夠使用巫炁的緣由。
我記得當(dāng)年姽婳之所以會纏我,是因為我在那墳頭喝了一杯酒,然后在睡夢之與她拜了天地。不過,既然姽婳是炎帝之女,那為何會與仇人成親。難不成她根本不知我的身份?或者僅僅是因為我誤打誤撞喝下了那杯烈酒?
這么想著,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走修行之路,正是因為當(dāng)時姽婳送我的那本《死人經(jīng)》,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如此說來,這些事情絕非巧合,幕后一定有推手。眼下看來,姽婳和我相遇乃是整個謀劃的開端,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先前我從未想過這些事情,眼下得知了這個情況,心頗有一絲不悅。不過,即便這是一場謀劃,姽婳對我的情感卻是十分真實的,我們之間并無雜念,此事天地可鑒。如此想來,倒是要感謝那幕后推手一番,若不是他這般謀劃,我和姽婳也不會有此姻緣。
這么想著,心倒也不再糾結(jié)那幕后推手之事。
此時南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和胖子的談話,正一臉笑意的盯著我。我見他這般模樣,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南宮常年暗跟在我身邊,為了助我修行,做了好些事情。本質(zhì)來看,他和那幕后推手的目的是一樣的,想讓我盡快提升實力。莫非他是那幕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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