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觀之下,項成心中驚異,原來這“勢”并不是人類獨有,這些畜生竟然也能領(lǐng)悟。
老虎,平均壽命也不過二十余年,黃金期撐死不過十年左右,但僅僅這十年時間,在無人指導(dǎo),更沒有前人文卷的情況下悟出了“勢”,當(dāng)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吼!”
“吼!”
兩聲虎吼而過,這兩只兇獸又是錯身而開,項成聞聲這才趕忙收斂心神繼續(xù)觀望。
自己的虎兄身材比后來的這只兇虎要強壯些許,倒是方便分辨。而后來的兇虎雖說不及虎兄那么威猛但是這攻守之間,竟是暗含章法,迂回、撲擊、示敵以弱,竟是被它玩的爐火純青。
再看虎兄,雖然被那猛虎繞來繞去,卻沒有亂半點方寸,反而以逸待勞,在那湖岸空地之上不停的摩擦著自己的巨爪,似乎只等那兇虎跳進,便會一抓而出,從而一擊必殺。
這一山二虎也不知道斗了多少年,兩只猛獸竟有了默契一般,這一攻一守之間打地是塵煙四起。項成目光死死盯著兩虎,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殘忍拼殺的畫面竟讓自己隱隱的有一種明悟。
這不正是自己和楚霸王項籍“勢”的翻版么!
那虎兄全身正是散發(fā)著一種百獸之王的氣勢,謂之霸道!而那兇虎則如自己一般機巧靈活,便是詭道!
這一奇一正,一暗一明,又似那太極陰陽相生,正負(fù)相克。而這兩極之力又似乎有一種冥冥中的呼應(yīng),至剛便是柔,至柔又似剛。當(dāng)剛?cè)峤惶妫?fù)融合,明暗相護相生,正道遇上奇道之時,這種奇怪的化學(xué)反應(yīng)竟然無聲無息的產(chǎn)生了。
項成眼中此刻哪里還有虎兄和另一只猛虎,他看到的乃是一黑一白兩道流光,這流光相互碰撞,相互纏繞,是相交線,又似平行線?傊@一刻對項成來說是玄之又玄,不可言道。
再看場中兩只猛虎,攻伐片刻,身上已是殘傷帶血,不管是虎兄,還是那兇虎,這脊背之上各有三四道血痕,而兩虎從剛開始的斗智斗勇,打到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最基本的撲擊、翻騰。本來霸氣外漏的虎兄,此時也是用身法避開那兇虎的利齒爪牙。而那身法靈活的兇虎,此刻更是漸漸打出了霸氣。
二虎越打越殘暴,項成越看越心驚。隨著兩虎連連咆哮,項成竟也是被激起了兇性。
“吼!”
“吼!”
“喝!”
前兩聲乃是二虎所發(fā),最后一聲卻是項成所喊。
這虎嘯之音本就震耳欲聾,而項成那一聲咆哮更是不遑多讓,三聲之中,反倒是項成的聲音壓倒了前邊兩聲。
不等那兇虎反應(yīng),項成四肢著地,就是一個飛躍。那身上筋骨的傷痛,似乎在這一刻已被他忘的一干二凈。
虎者,傲山之巔兮,霸王也。于峰巒之上一嘯兮,風(fēng)卷云也。躍而擊之,裂石而碎金也。
項成這一躍不但有形,更有魂。這一躍正是“霸王戟法”中“象形擊”里的“虎澗躍”。而他又一次不用兵刃便使出了這霸王戟法,這一撲直奔那兇虎。
兇虎本就對這人類心生蔑視,雖不知項成是何種生物,但依照項成剛剛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來看,不似強者。畢竟在這杯口山中,只有它和虎兄才可以稱之為“王”。甚至到了這一刻,那兇虎都沒有正視項成。不過,也正因為它的輕視,這才讓項成一擊得手。
“虎澗躍”本是將戰(zhàn)戟藏于腹間,就似那猛虎捕食前定不會將爪牙外漏一般。不動則以,一動必殺!
項成手中無戟,但這手臂比起戰(zhàn)戟卻更加靈活。只待項成匐身而上,到了兇虎面前之時,這兇虎再想作出反應(yīng)卻是來不及了。
那如銅似鐵的雙拳自項成腹間而起,猛然發(fā)力,寸勁盡出。這近乎千斤的猛虎一瞬間便被打飛了出去,在地上竟是彈了三次倒劃數(shù)丈才堪堪停下。
兇虎吃疼,竟發(fā)出一陣嗚咽之聲。畢竟它也萬萬沒有想到可看似柔弱不堪的生物竟能爆發(fā)出如此力道。
項成倒是對自己這一擊沒有過分吃驚,反而保持著出拳的姿勢在這山谷湖岸之間如雕塑一般的定了片刻。
項成不動,這兩只猛獸自然不動,虎兄是好奇,這項成為何突然如此兇悍。而那兇虎則是被項成這一擊狠狠的嚇到了,畢竟此時它的腹間依舊翻騰不止,似乎多動一下就會把這內(nèi)臟雜碎盡數(shù)吐出一般。
“原來是這樣!边^了約莫四五個呼吸的時間,項成收回雙手喃喃道。
一看項成有了動作,這虎兄過來親昵的蹭了蹭項成,而項成也是抱著他的脖頸說道:“虎兄真的要多謝你!”那兇虎再看現(xiàn)在情形,別說它連一個虎兄都不能輕易戰(zhàn)勝,而那對它來說深不可測的項成更是虎視眈眈的站在虎兄一方,他知道,今天的自己怕是討不得好處了。
等了片刻,不見這一人一虎動作,那兇虎將尾巴夾起,四爪輕巧起落,竟是想悄悄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卻不想,它認(rèn)為輕巧的動作,在項成看來似乎稍顯笨拙,而且動作有些大。
“喂!”項成喊道。
那兇虎一個機靈竟是將耳朵慫落下來,趴在了地上,嘴里還發(fā)出一陣似乎帶著,委屈、恐懼、討好、求饒的叫聲。項成頓時失笑,沖著它說道:“也謝謝你。”
那兇虎趴在地上等了半天,而那奇怪的生物說完那句話之后似乎沒有要在欺負(fù)自己的意思,這才訕訕離開。本來想和虎兄決一雌雄,確定誰才是這“杯口山大王”的想法,又一次落了空。
等那兇虎走后,項成猛然倒坐在地,嚇地虎兄趕忙用頭蹭了蹭項成胸膛。項成藍(lán)色蒼白輕笑一聲自語道:“要是先前沒有受那么重的上就好了!彪S后摸了摸虎兄的下巴沖它說道:“虎兄,我沒事,不過今晚可能就要勞煩你了!
這虎兄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項成,似乎不知道項成要勞煩自己什么。這模樣卻是惹笑了項成,因為這吊睛白額猛虎,此刻看去竟是萌態(tài)必現(xiàn),可愛的緊。
項成“哈哈”一笑,又說道:“勞煩虎兄為我守夜,可別讓那飛禽走狗將我叼去食之。”
虎兄竟似聽懂一般,沖著項成點了點頭,朝著旁邊挪騰兩步,趴在了一旁。只待項成側(cè)身而睡,這才開始舔起剛剛自己拼斗時在脊背上留下的傷痕。
而項成睡前則是想到:“原來霸道的‘勢’卻是這般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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