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掌柜的晃眼看了看自己的店鋪，只有莫小棋一個(gè)客人，這生意好什么呀!
于是掌柜的隨口就說：“哪兒有人的生意能好到賣斷貨？我那倉庫里可還有好幾批布料囤積著出不去。哎，這年頭生意不好做。”
“哦？是嗎？”莫小棋笑笑，“掌柜，我家府里正好要給灑掃下人做一批衣服，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顏色統(tǒng)一，又比較便宜的布料。貴了我可就不要了，反正只是給下人穿。”
這樣不經(jīng)意的一問，掌柜了愣了愣。
莫小棋又?jǐn)[手說：“哎呀，要是沒有就算了，反正我們府里也不著急。這匹布料多少銀子？”
“二兩。”掌柜看了看莫小棋，覺得這門生意有得做，說不定還能將倉庫清理出來呢。
“哎，公子你別著急，我這倉庫里，便宜的布料是有的，不如這樣，我差人一樣領(lǐng)一匹出來給您瞧瞧？”掌柜涎著臉，生怕莫小棋付了銀子就這門走了。
莫小棋一臉猶豫，聲音不大不小：“哎呀，可是這些事情也不歸我管，麻煩……”
“公子，公子，就看一眼，不麻煩。”掌柜的急忙就差人去取布料。
莫小棋垂眼，抿嘴一笑。
店里的伙計(jì)搬了好些布料出來，莫小棋一一看去，在最底下找到了那匹她想要的布料。
“掌柜的，你這些布料都怎么賣？”莫小棋挨個(gè)摸過去，卻偏偏就是忍著不去摸那匹她想要的。
其實(shí)掌柜搬出來的布料都很不錯(cuò)，只是或許不太符合鴻國人民的審美，可她覺得都很好看。
掌柜一一介紹著價(jià)格，抬眼看莫小棋一臉的猶豫，他又試探道：“公子，您要是看中了，我可以給您便宜些。買過我店里的東西，可就是老客戶了。”
“嘖嘖，果真都是囤積多年的陳貨，掌柜你的價(jià)格出得太高了。”莫小棋裝出一副不耐煩不想看的模樣。
掌柜的急忙就說：“您說得是，不過貨雖然陳，卻都是好東西。”
這點(diǎn)她當(dāng)然知道，于是她隨意問道：“你倉庫里還有多少匹布料？咱們府里人多，這一到了春天，都得換新。”
“這倉庫積壓貨物的數(shù)目，也算是行業(yè)秘密，您看這樣，您按單匹出價(jià)，再說要多少。”掌柜說完偷看著莫小棋的表情。
莫小棋一臉不耐煩不想要的樣子：“好吧，看在掌柜你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先隨便挑幾匹出來。”
她隨手就指了七八匹，正好將她想要的那款布料指了進(jìn)去。
“就這么些吧，我看啊，都是些破爛貨，也就下人能穿。一匹啊，一錢銀子差不多。”莫小棋這是大砍價(jià)啊，她當(dāng)然知道這些布料雖然不是什么名貴布料，卻也都是上好的東西。
掌柜的果然猶豫，比出一個(gè)巴掌說：“哎，您看，五錢成不成？”
“五錢？太貴了，你看你這幾款布料有多少我要多少，二錢不能再多了。”莫小棋擺手道。
二錢？掌柜的皺了好半天眉，這幾款布料都還有很多陳貨，根本就不好賣。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gè)冤大頭，他可不得牢牢抓住。
于是一咬牙說：“三錢，我統(tǒng)統(tǒng)賣給你，還包送。”
莫小棋抿嘴一笑說：“成交。”
她坐在一旁，看著掌柜的安排板車運(yùn)貨，那之中，那批西洋布料比別的都要多，她非常滿意。
只要能夠解決羽絨鉆絨的問題，外面是什么布料已經(jīng)不打緊了。
不過，她還是會盡量將其設(shè)計(jì)得好看些。
等到貨物都裝在了板車上，幾個(gè)伙計(jì)才依次推著板車跟在莫小棋的馬車后面。
貨物進(jìn)了宣王府，管家皺進(jìn)了眉頭，這夫人買這么多破爛回來時(shí)做什么？
王府里好東西多得是，干嘛非要一板車一板車往回拉破爛？
可莫小棋卻不在意管家眼神里的疑惑，只說：“管家，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騰一個(gè)房間出來堆這些布料？”
管家雖然疑惑，但還是點(diǎn)頭說：“成，您放心吧夫人。”
布料被一一堆進(jìn)了空房間，莫小棋這才松了一口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請一批女工來縫制了。
她對京城實(shí)在不熟悉，所以只好求到了趙鴻意那里。
趙鴻意正和楚風(fēng)斗氣，因?yàn)闃鋬鹤罱莛こL(fēng)，莫小棋找到他們的時(shí)候，三人正在花園里操練武藝。
楚風(fēng)拿著自己的大勺當(dāng)?shù)墩峡巢耍w鴻意舞劍劍意凌厲，只有樹兒在一旁高興跳著鼓掌。
“楚叔叔好厲害，大勺都能劈冬瓜。”樹兒的贊揚(yáng)讓趙鴻意感到不悅，一挽劍花便劈下一片香樟葉。
這香樟葉又在劍刃間翻飛，瞬間一片樹葉便被片成了五片，每一片都薄如蟬翼。
樹兒驚嘆不已，跳得更歡快了，忙拍著手又夸贊了自家爹爹一番。
趙鴻意得意看向楚風(fēng)，楚風(fēng)卻不屑一顧。這不是當(dāng)好劍當(dāng)菜刀使嗎？
他認(rèn)真起來，還能片出十片呢！切。
“鴻意，楚風(fēng)。”莫小棋大聲打了招呼，將從老白頭那里拿來的木頭小馬遞給了樹兒。
樹兒歡呼一聲，那小馬的關(guān)節(jié)竟然能夠動，于是他立馬就蹲到一邊研究小馬去了。
看見樹兒這么喜歡，莫小棋抿嘴一笑，她臨離開老白頭那里的時(shí)候，老白頭隨手從屋里拾了一個(gè)小玩具給她。
還說：“留著無聊路上玩。”
現(xiàn)在想來，老白頭該不會是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了吧？
“哇，娘親，這匹馬兒好厲害啊。”樹兒頭也不抬，只顧著玩小馬。
趙鴻意收了劍，緩步走向莫小棋，輕聲說：“這幾日看你好像很忙碌，都是大一早就出門。樹兒起床看不見你急得直哭。”
他可是哄了好久才哄著吃了早飯。
莫小棋感激道：“多虧了還有你哄孩子。”
趙鴻意對待樹兒，就像對待親生子一般，這一點(diǎn)，她是知道的，所以才會放心將樹兒交給他。
“樹兒是個(gè)乖孩子。”趙鴻意低聲說著，攬住了莫小棋的腰。
周蝶正好就從花園那頭過來，手里還拿著披風(fēng)，看起來是要給樹兒的。
莫小棋沖她溫和一笑，周蝶頷首就說：“小蝶見過公子，公子安好。”
“小蝶，最近多謝你照顧樹兒。”莫小棋認(rèn)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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