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鎮(zhèn)。
清晨,太陽初升。
星兒跟往常一樣醒來,身邊空空如也,小狐貍不見了。
心里一驚,星兒跳下床。
狐貍小白正蹲在墻角,抬頭望著她。
“小白,我不是做夢吧,,你終于醒了。”
星兒伸出手,摸了摸小狐貍的頭。
小狐貍很溫順,用腦袋蹭了蹭星兒的手掌心。
星兒心里高興,贊嘆道:“真是只可愛的小狐貍。”
小狐貍朝星兒望了一眼,又跑到星兒床旁桌子下,用爪子推出一封信。
這封信正是昨晚涂山月留給李氏醫(yī)館的那封。
星兒撿起信,打開一看,是涂山神醫(yī)留下的。
涂山神醫(yī)的事終于結(jié)束,星兒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還好神醫(yī)爺孫倆沒事,只是離開這里,繼續(xù)游歷而已。
“信什么時候在這里的?一定是涂山爺爺把信放在桌上,風又把信吹到角落里。”星兒拍拍小狐貍的腦袋,贊美道,“小白,你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很聰明,比我之前救的那些小動物都聰明。”
院子里的公雞已經(jīng)鳴過三遍。
星兒想起,這只小狐貍已經(jīng)睡了三天三夜,肚子一定餓了。
星兒說:“小白,你在屋里等著,我去廚房拿雞腿給你吃。”
剛打開房門,狐貍小白就從房間里竄到院子里,很快出了大院門,朝李氏醫(yī)館旁的竹林跑去。
“小白,你去哪里?”
星兒一邊喊,一邊緊跟著小狐貍。
小狐貍在竹林邊停下,回頭望著星兒。
星兒跟在小狐貍身后,一路跑到竹林旁,在離狐貍小白一丈多遠的距離停下。
一人一獸,四目相對。
星兒說:“小白,你是要回自己的家嗎?”
小狐貍點點頭。
看著小狐貍的動作,星兒心驚。
這小狐貍不但聰明,而且聽得懂人話,很快就要修煉成精了吧。
星兒這樣想著,小狐貍肯定有自己原來的家,有家人,總不能一直留在李氏醫(yī)館。
星兒朝小狐貍揮揮手,告別,“小白快回去吧,去找你的家人,我會想你的。”
小狐貍再次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跑進竹林深處。
——
兩天后。
清晨。
清河鎮(zhèn),李氏醫(yī)館。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暈倒在李氏醫(yī)館的大門前。
星兒一大早要出去采藥,看到暈倒的白衣男子,忙上前扶起。
男子的臉露出,星兒心里一顫。
眼前的白衣男子跟她在桃源幻境中見到的白衣神仙,長得十分相似,只是眼前人多了兩分憔悴。
“公子,醒醒……”
白衣公子被星兒搖醒。
“咳咳……”白衣公子咳嗽連連,好不容易停下,才開口說:“姑娘,這是哪里?”
“清河鎮(zhèn),李氏醫(yī)館,你是誰?怎么會暈倒在這里?”
“我叫涂山月,路過此地,身上盤纏用光,又淋了雨……咳咳……”
又一個姓涂山的,最近碰到這個姓氏的人還真多。
眼前這個儒雅公子雖然有些落魄,但模樣生的極好,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有人落難,星兒自然伸出援手。
星兒扶著涂山月回到李氏醫(yī)館內(nèi)。
李老爹和李大娘見女兒又帶回一個病人,隔著很遠,就問:“這人怎么了?”
“暈倒再我們醫(yī)館外,好像是感染了風寒。”
李老爹上前幫忙,跟星兒一起將涂山月扶進藥廬內(nèi)。
藥廬內(nèi)有平時給病人診治的病床。
涂山月平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咳嗽連連。
李老爹給涂山月診脈,脈浮緊,舌苔薄而白潤。
“是風寒,還有些氣血不足,問題不大,養(yǎng)養(yǎng)就好。”
李老爹開了方子,讓星兒給涂山月煎藥。
涂山月掙扎著坐起身,“我……我沒有錢。”
李老爹笑著安慰涂山月,“不要錢,誰還沒有遇到困難的時候呢。”
“這怎么好意思,受人恩惠當涌泉相報,等我病好之后,我愿意留在這里,在醫(yī)館里幫忙。”涂山月找了個借口想留下。
“年輕人,不用,等你病好了,就回自己家,在外久了,家人也會擔心不是。”
涂山月面色凄然,“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人,家鄉(xiāng)鬧洪水,人全沒了,我是一個人漂泊在外,身上盤纏也用光了。”
李老爹終于聽明白涂山月的意思,眼前的年輕人已經(jīng)是無處可去。
看著病床上的年輕人,眉眼清秀,是個美男子,再想到自家已經(jīng)十九歲還沒人敢來提親的女兒,李老爹心里有了打算。
李老爹臉上的笑容更加和藹,問:“年輕人,之前家住何處?”
“青丘。”
“姓什么?”
“復姓涂山,單名一個月字。”
“生辰?”
“乙亥年,丁亥月,辛酉日,卯時,今年正好十九。”
竟是跟星兒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莫不是天賜的緣分?
“之前可有成親?”
“尚無婚配,也未定親。”
“可曾讀過書?”
“讀過幾年,未考功名。”
“平時以何為生?”
“平日跟家父行醫(yī),略懂醫(yī)術(shù)。”
李老爹心里很滿意,老天送來的上門女婿,一定要趕快收著。
“涂山月,以后你就留在醫(yī)館內(nèi)。”
“真的?您愿意收留我?”
“你愿意留下么?”
“愿意。”
“好,你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人了。”
星兒端著藥進屋,就聽見爹爹和涂山月兩人說著什么“家人”,涂山月蒼白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
“爹,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李老爹拉著女兒到涂山月的身旁,笑道:“以后阿月就是我們的家人,你倆要好好相處。”
“阿月?!”
自己煎了碗藥的時間,“涂山月”就變成“阿月”了?!
“阿月跟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以后就留在這里生活了,星兒,你陪著阿月,我去把東廂房收拾出來,以后阿月就住那兒。”
星兒心里也很高興,不僅因為樂于助人,更因為家里多了一員。
星兒把藥碗遞給涂山月,“能自己喝藥嗎?”
“可以,謝謝星兒姑娘。”
涂山月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嘴角還殘留著幾滴藥汁殘渣。
星兒掏出手帕,遞給涂山月。
涂山月微笑著接過手帕,擦去嘴角的藥汁。
手帕上留下一團黑褐色的物質(zhì)。
涂山月沒有把手帕還給星兒,而是放入自己袖中,說:“手帕臟了,我洗好之后再還你。”
“不用,這種手帕我有很多,你先留著吧,改天我再給你做幾條。”
星兒端著空藥碗準備出去,涂山月突然在后面喊,“星兒姑娘,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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