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陽幾乎是想都沒想,脫口說道:“沒冤死過什么人啊,我們都是普通老板姓,能有什么冤屈可以死人的……要說天災(zāi)人禍以前倒是有,但都是老黃歷的事了。”
說這話時黃文陽的眼神有些閃躲,而且回答的順序也有問題,麻老頭先問的是天災(zāi)人禍,但他卻是先答的有無冤屈。絕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大冤和大災(zāi)兩樣都不符合,那就只能是大兇和不可知。”莊星睿忽然說道。
他卜鬼不成,顏面盡失,之后又被麻老頭占盡了風(fēng)頭,早就已經(jīng)怒不可遏,隱忍至極,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搬回一點(diǎn)顏面。
不等麻老頭繼續(xù)詢問,莊星睿當(dāng)即向姓韋的小子抱拳說道:“二爺,我一定會將這件事弄清楚!若是禁鬼作祟,我必定將那禁公禁母揪出來,抓住禁鬼!”
說罷,轉(zhuǎn)向黃文陽,語勢一變,一副高高在上的吩咐道:“你給我?guī)罚∥乙獙⒋逯袕夭橐槐椋 ?br />
說著收起東西,大步向屋外走去。
黃文陽點(diǎn)頭哈腰的向姓韋的小子說了一聲,乖乖跟著出去給莊星睿帶路。
就黃文陽這樣明著討好的看起來都比莊星睿這人順眼,這么裝模作樣,我們也不是瞎的。
姓韋的小子看了麻老頭一眼,向外頭走去。那兩個保鏢和夙飛永他們寸步不離的跟上。一派社會大哥的風(fēng)范。
這事就這么結(jié)了。屋主人見大家都走了,問了麻老頭一聲,就去處理那死狗的尸體去了。屋子里就剩下麻老頭跟我、蕭青晚、顧陽郁。
我看向麻老頭,問道:“真的是大兇或者不可知的因素嗎?”
黃文陽的樣子,分明隱瞞了什么。
“我哪知道,反正那姓莊的已經(jīng)去查看了,憑他的本事要真有點(diǎn)什么,也足夠看的出來。”麻老頭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瞄向蕭青晚的胸口。
我不露痕跡的走動兩步,擋住了他的視線,若無其事的說道:“那我們要做什么?”
麻老頭看穿了我的舉動,頗有些不滿,說道:“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怎么說也得做點(diǎn)事,這樣吧,好徒兒,你去村里四處問問,那村長年紀(jì)也不小了,保不準(zhǔn)已經(jīng)老糊涂了,很多事情記不清楚,咱們不能只聽信他的一面之詞是不是?”
“師傅說的是,徒弟現(xiàn)在就去!”我招呼上蕭青晚,一同向門外走去。
“等下!我是叫你去,你拉上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小姑娘,我有事要跟你說,先別走啊!”麻老頭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耍瑧崙嵉牧R道:“你個臭小子!”
走到門外,不管是莊星睿還是姓韋的小子,都已經(jīng)走得沒影了。
“我們要問什么?”蕭青晚還沒明白過來。
麻老頭說的不算含蓄了,但是因?yàn)楫吘故窃谌思业牡仡^上,沒有直接挑明出來。
“這里若是無災(zāi),便是有冤!”我道。
我和蕭青晚在村子里到處轉(zhuǎn)悠,找人打聽,但是這個點(diǎn)該上學(xué)的上學(xué),該務(wù)工的務(wù)工,愣是找不到一個閑人!我當(dāng)真為這村子的勤勞苦干感到震撼,難怪這村里的經(jīng)濟(jì)都不錯,要是這樣都不能發(fā)家致富就真沒天理了。
閑來無事的老人倒是見了幾個,奈何我們聽不懂黎語和海南話。
好不容易讓我們找見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甚是健談,問一句能吧啦吧啦說出一大堆。
“這里發(fā)生的大災(zāi)多了去了,像建國以前,這里窮啊!缺醫(yī)少藥,住的都還是茅草房!茅草房知道不?用木頭做了框架,拿茅草一層一層壘上去,長得跟船一樣,也沒個窗戶,屋子里頭可暗了!白天黑夜都一個樣!當(dāng)時哪哪都是茅草房啊,出了門就是牛屎豬屎,臭的啊!我小時候就住的茅草房,豬啊牛啊直接養(yǎng)在外頭,到處跑……”
眼見她越說越遠(yuǎn),我趕緊將她打住:“大災(zāi)是什么?”
“哦哦,就是建國以前啊,缺醫(yī)少藥,這地方平時下雨也多,又潮濕又炎熱,病也多,治不好,有時候整個村病死的都有!還有就是麻風(fēng)病,那叫一個嚇人啊!對了,還有臺風(fēng)!小時候住茅草房的時候,那臺風(fēng)刮的呀,把屋頂都刮掉一半!大晚上被雨水泡醒,日子別提多苦了,現(xiàn)在生活好了……”
看來此人童年生活甚是凄苦,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以至于像祥林嫂一樣逢人吐露。
“得了得了,我都了解了,以前的日子很凄苦,住房條件差,生活水平低,人們生活貧困,”我只得再度打斷她,試探性的問道:“我還想再跟你問個事,進(jìn)村的時候,碰見個孩子,就是你們村長的……小外孫,叫澤翼,他母親的事你了解嗎?”
侄女的兒子,按輩分算是外孫了,雖說也不是親侄女。
女人的面色很明顯的一變,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知、知道一些。”
剛剛還長篇大論,恨不得說破天穹,突然間就變成了短短幾個字的回應(yīng),這貓膩簡直不能表現(xiàn)的再明顯了。
蕭青晚不解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扯到澤翼一年前自殺的母親。
自殺,說真的,我不信。
就算真的是自己結(jié)束生命,也絕對事出有因。
“她孩子是怎么來的?”我問。
“還能怎么來,自己亂搞搞大的肚子,年紀(jì)輕輕的就有孩子了。”她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
我道:“聽說你們黎族以前有個習(xí)俗,叫‘串隆閨’,年輕男女通過唱歌游樂來回串門自由戀愛,確定關(guān)系后會在女孩的隆閨里過夜……”
“你這什么意思!你們這些外人就凈亂想,串隆閨沒你想的那么隨便,要不是真心的,是不會亂來的!”女人不悅道。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想說,澤翼的母親興許就是情竇初開,把持不住,難道她父母就沒想過找到那個人,撮合他們?”
女人又支支吾吾起來:“撮合什么……外頭亂搞的,哪懂是誰……再說了,她父母也早死了。”
我一個激靈,問道:“她父母早死了,那她平時跟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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