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快,這人怎么這樣,提起她兒子的事的時候一臉的沉痛,一派慈母出敗兒的模樣。換成女兒就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她不僅名字充滿了舊思想,就連自身也充斥著舊觀念。
再怎么說都是兄妹,哥哥死了,做妹妹的過問一下都不行了?
農(nóng)政文也有些看不下去:“你也別這樣,都是自己的孩子。”
沈招男憤聲道:“我怎么樣了!要不是這她報警,小稟會跑到馬路上去被車撞死?都是這賤骨頭害死我兒子!女人讀書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就是賠錢貨!”
我靠!要不是看農(nóng)政文這條件也不可能娶第二個老婆,我?guī)缀蹙鸵獞岩蛇@人是后媽!她這是在說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到底誰才是賠錢貨啊!這死掉的不孝子活著的時候必定不叫他們省心,都能把自己吸死,指不定怎么變著法子管他們要錢。女生大義滅親報警,到頭來倒是她的錯了!
有這么個黑白不分、觀念腐朽的媽,難怪這小子能落到把自己作死的下場!
我越發(fā)不快,這一趟我就不該來,就讓這死掉的混小子陰魂不散,徘徊人世算了!
女生挨了這一頓罵,訕訕的縮回屋里。目光卻一直牢牢的看著我,直到她徹底消失在門后。
沈招男怒氣未平,喘著粗氣,眼眶通紅,滿臉傷心欲絕。口中罵道:“就這么唯一的一個命根子,就指著他傳宗接代養(yǎng)老送終,要不是那賤骨頭報警,小稟也不會死了,我兒子就不會死了!她的心怎么這么狠!害死自己的親哥!之前出殯的時候還抱著棺材不讓我們下葬!要是葬了小稟不就能走了嗎!不就沒事了嗎!她心腸怎么這么黑!”
“行了,怎么說小迎也是我們的孩子,她也不是有意要害小稟,再說前幾次出殯都出了事,她也是不想再出事不是?”農(nóng)政文倒還講些道理。
“她就是見不得小稟好!虧得我們送她讀書,其他家的像她這么大的都已經(jīng)嫁人了!女人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早知道當初也不該讓她上高中,就該把她嫁出去,這樣小稟也不會死了!”
這什么歪理!我對這沈招男已經(jīng)反感至極。什么年代了重男輕女的舊思想還這么重!即便她女兒不報警,就沖她這么個媽,她兒子遲早也是橫死街頭蹲大獄!
沈招男還在絮絮叨叨,一句比一句罵的狠,實在難以想象一個母親竟然能這么說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厭惡至極,說道:“你兒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一會兒是自己吸死的,一會兒又是給車撞死的,現(xiàn)在又說是你女兒害死的,給我說明白點,要是不知道確切的死因我也沒辦法幫你!”
農(nóng)政文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小稟的確是吸大了跑到馬路上被車撞死的。”
“把具體的前因后果告訴我,一點都別漏下!”我不跟他們啰嗦,橫豎都知道他兒子活著的時候不是個好鳥,還藏著掖著干什么,好像少說一點能遮羞似的。
沈招男本就在傷心的氣頭上,聽我語氣不悅的細問她兒子的事,擺起臉色,但因為我畢竟是來幫忙的,也不好說什么。
農(nóng)政文嘆了口氣,將事情經(jīng)過仔仔細細交代了一遍。
農(nóng)稟的死因確實像他們所說的那般。
那天晚上,他跟著幾個毒友在一間簡陋的出租屋里吸粉,農(nóng)迎知道那間出租屋的位置,就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那些人收到風聲,慌忙從屋里跑了出來,四處逃竄。農(nóng)稟吸大了,渾渾噩噩的跑到公路中心,然后就給飛馳而來的汽車給撞死了。
事情經(jīng)過就是這樣。
因為是他們女兒報的警,覺得是女兒“害死”了兒子,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揚,所以之前就沒說。
真是服了這兩人,真不知道他們這家丑是怎么衡量的。
第四次出殯的時候沒有成功,正是因為農(nóng)迎的阻攔,農(nóng)迎死死的抱住棺木,怎么都不肯讓他們出殯。加上上了年紀的老人們又說前三次都出了事,建議農(nóng)政文他們請個懂行的過來看看。所以就沒有下葬。
農(nóng)迎的舉動就有些奇怪了,按說她這個年紀,又讀到了高中,應該不信這些東西才對,怎么會抱住棺木不讓出殯?
“她抱住棺木的時候有說什么話嗎?”我問。難道她還看出了什么不成?
沈招男不快的說道:“還能說什么,就是抱住棺材喊著不能葬,那賤骨頭就是見不得她哥好!”
這人還有完沒完了!要不是因為是麻老頭叫我來的,我就直接懟她一頓撒手走人!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不讓你們下葬是對的!怪象頻出,說明逝者心中不安,不肯離去,就算你們強行入土,他也不會安心離開,遲早還是會回來找你們!”我道。
沈招男被我這么一說,說不出話來,卻依舊憤憤,她打從一開始就沒把農(nóng)迎往好處想。
農(nóng)政文趕緊圓場道:“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小稟為什么不肯離開?”
這他娘的問我我哪里知道!
“你們好好想想,農(nóng)稟生前有沒有什么非常在意非常牽掛的事?”我道。
農(nóng)政文和沈招男面面相覷,思索了一陣,農(nóng)政文道:“沒有吧,除了吸粉就沒見他對什么事情上心過。”
他這話真是直截了當。
沈招男也搖了搖頭,示意沒有。
“會不會是你們不知道的事?”我道。
“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guān)?”從頭至尾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沈招弟忽然說道。
農(nóng)政文和沈招男面色一變,顯然知道沈招男口中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沈招男當即反駁:“不可能!怎么可能跟那件事有關(guān)?那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和小稟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就算小稟還有什么事掛念不肯走,也絕對不會是那件事!”
這沈招男的秉性黑白不分,她越是這么說這事顯然就越有問題。
我徑直看向沈招弟,質(zhì)問道:“到底什么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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