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的話將“實證”二字說得稍重,幾位女弟子心中一凜,這要查下去還不得鬧得滿山風雨,清白在還是不在,可就全憑別人信與不信了,奚玉更是俏臉煞白,總不能讓人議論自己有沒有那顆紅痣吧?
“弟子不告了……就當被狗咬了……”奚玉低聲呢喃。
李塵楓大喊:“別呀,我就是狗,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豈能就這么算了?請掌門師伯查清真相,當眾公示罪行,再殺弟子以儆效尤,不能讓我就這么逍遙法外……”
“夠了,宗門內肆意飲酒,本掌門還沒治你罪,什么時候輪到你大吵大鬧,姬流,拉你師弟回思過崖面壁思過,再敢妄言給老夫掌嘴!”樸初子大怒,手一揮將他扇出了殿外。
隨即又望向眾人道:“都愣著干什么?該干啥就去干,梅師妹留下!”
姬流拉了下六師妹恭敬退出大殿,拎起李塵楓向九陽山而去……
空中傳來七師弟的喊聲:“姬流,你包庇九陽山罪人,任其逍遙法外我和你沒完……唔……別捂嘴……”
眾位長老連忙告退,丹陽子也趁機溜走,神女峰女弟子還欲傾訴委屈被梅師尊瞪了回去。
“還不快滾,一群沒用的東西!”
“是……”弟子們不情不愿地離去。
樸初子在殿中踱來踱去,想要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又繼續(xù)踱著……
“這次是寒雨看走了眼,我懷疑是丹師兄使壞,早早安排那個李塵楓等在那里挑選,他根本就是個人精,明顯對青師兄不公!”梅師妹雍容的臉色含霜。
樸初子突然站定,氣道:“你們定下賭約前后不過兩個時辰,你讓丹師弟怎么提前安排?除非你事先透露給他,青師弟審了那個胖蘇,說李塵楓是從那個受了咀咒的天玄大陸誤傳而來,被他收留,練了什么狗屁的'日冕神功'才弄得半身不遂……”
“你那些弟子連你的洞府都沒帶到就開始誣陷,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這小子輕描淡寫就化解個干凈,你那幫弟子還得搶著給人家洗冤,青師弟推說自己腳崴了,這是從小落下的推脫毛病,明擺著置身事外,也就你和丹師弟蒙在鼓里!”
梅寒雨氣道:“審人的時候怎么不傳音給我?讓師妹丟臉……”
“我來得及嗎?奚玉她們又哭又鬧,以為勝券在握,就沒見過受人欺辱還能到處喊,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樸初子哭笑不得。
“再說今早山門前他干的那些事,你就一點警覺都沒有?那是傻子干得出來的嗎?”
梅寒雨凝眉道:“這人是有點邪性,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師妹的終身豈能毀在他手?”
“你還要干?把你們的賭約取銷不就完了,選一個嫁了成不?”
“修真之人豈能輕毀諾言?師兄再幫我一次!”
“你想干嘛,別再拉我下水……”
“就是下個宗門旨立就行,保證對宗門有益!”
“說好了最后一次,不能傷人……”
“一言為定!”
……
九陽山思過崖上,拓跋湖早就忘了七師弟灌他酒的事,兩眼噴火、暴跳如雷。
“老七這事沒完,這幾個小蹄子非讓她們嘗下厲害不可,九陽山還沒受過這么大的折辱,師妹你拉我干嘛,讓開……”
李塵楓凄涼地拉著三師兄,繼續(xù)扇風拱火:“算了吧,我初來乍到修為又低下,別連累師兄受了責罰,以后就在思過崖過日子,做個縮頭烏龜,唾面自干就是,以免給師門惹禍,我孤苦無依沒有靠山,不象師兄那般孔武有力,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當我求你了,為了沒用的師弟太不值當,去了也打不過……”
拓跋湖更是大怒:“不行,老子非去不可,九陽山?jīng)]人出頭,還不如散伙了痛快,再拉著我可真急了啊……”
姬流對李塵楓感佩不已,這么會功夫就把老三抬上了天,下都下不來,這兩人在一起遲早會偷跑出去大殺四方,無奈之下將收底線為弟子的事情原委和盤托出。
李塵楓不聲不響地坐在地上,面色古怪,看得姬流有些發(fā)毛。
“老七,這事對你是有些不公,不過我們師兄妹自小都是梅師叔照看,說是兒女都不為過,還請師弟見諒!”
拓跋湖、殷素依也有些緊張,誰被看做器宗的底線會不失落?更何況遭此誣陷卻無人為其辯解。
“師尊也是夠窩囊的,就不能給師叔下點藥,生米煮成熟飯啥的?”李塵楓終于說話了。
師兄妹三人一愣,半天不說話原來想著這事呢。
殷素依氣道:“老七,你腦袋里都裝得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不是常這么干?”
“就是個比喻,兩情相悅就差層窗戶紙誰都不點破,最終有些風吹草動就會抱憾終身,所以說跋扈師兄就該主動點,要不然殷師姐跟人走了,還不得哭死!”
“我說過了,素依說再想想……”拓跋湖嘿嘿傻笑。
“你……怎么啥都往外說!”殷素依大羞,氣得把三師兄踹了個跟頭。
大師兄搖頭輕笑,老七目光銳利至此,才見面沒多久就看出端倪,他倆的事頗為隱秘,也就前一段時間老三才告訴自己這個大師兄,之前卻看不出一點跡象。
李塵楓笑道:“所以說師叔變師娘這事得抓緊,省得整天拿我折騰,行了,看在師娘的份上,奚玉的事算了,我不和她計較就是!”
殷師姐被拆穿心事羞怒未消,反唇相譏:“說得輕巧,你硬說什紅痣,讓她大受羞辱,這梁子可不是你說算就算的!”
“不算就嫁給我唄,這也是她自找的,我可是被逼自衛(wèi),大師兄,這些日子我就在思過崖修煉,也省得她逼著我娶她!”李塵楓無所謂道。
姬流點頭道:“你想離開都不行,這事應該還沒完,避開鋒芒總是好的!”
……
隨后李塵楓在思過崖住了下來,每日修習器宗的秘傳功法,此類功法已遠非普通內門弟子所能接觸得到,高深莫測,艱澀難懂,若非有姬流和拓跋湖的時時提點,并將修煉心得傾囊相授,他一開始就會被桎梏鎖死,根本不會有任何進境。
大師兄姬流初始只是教授他人品煉器師的功法,誰知李塵楓的一番試煉,才知道他竟已達人品三階的最高境界,這讓大師兄震驚不已,只得教授他地品功法,也沒指望他能學會,畢竟修為實在差得太遠,只是讓他提前感悟一下。
這套功法真正深入到器宗的獨傳秘法,只有結丹境以上的修為才能煉成,筑基境時因為修為不夠只能借助于地火、火靈石等物來煉制,到了結丹境就能以靈力代替自然之力煉器,因此也是人品煉器師與地品煉器師最重要的一個分水嶺。
為了成全七師弟,姬流甚至將修為打入他的體內,將其修為提高到結丹境后期,讓李塵楓邊煉器邊感悟,進境一日千里,一個月后技法竟能達到地品一階煉器師的境界,當姬流將此消息稟告丹陽子時,師尊震驚得無以復加,隨即又是深深的遺憾,修為終是限制了他的天賦。
李塵楓每日在崖頂修煉感悟,苦練不墜,煉器最重要的是靈力和神識的修為,靈力上他輔以伏羲降魔拳的功法,神識上則輔以太虛神元訣,漸漸的融會貫通……
這一日,一聲轟鳴在體內響起,五行靈紋陣的運轉轟然加快,天地靈氣狂涌而入,一滴滴的生命本源在體內循環(huán),涌向全身各處甚至是毛孔,隨即又緩緩回流入五行靈紋陣,靈力、神識之力暴漲,不斷的攀升,最終修為穩(wěn)定在筑基境中期,而神識已至結丹境初期。
五行靈紋陣終于被改造成自己的氣海,而且全身都是氣海的一部分,沒有任何的桎梏,成就古往今來修真界獨一無二的氣海!
“修為是漲了,可是老天爺好象不認帳,怎么就不來劈我!”
李塵楓望天埋怨,自己好不容易修至筑基境,而且是一鼓作氣達到中期,人生第一次渡劫就這么了無痕跡,讓他心中狐疑不定。
“不劈我,就說明老子的修煉符合天道,一定是這樣!”
他給自己找到了臺階,又把注意力拉回到煉器上,修為大漲之下又該是一種什么情形呢?之前他將古卷和姬流教授的功法,悄悄用五行基礎靈紋修改,不但更為簡煉,威力也足足增加了五倍,這也是他進境神速的原因。
靈紋在他眼里就是器物的內臟、血液,每一道線條都決定著器物的發(fā)揮,以前不知曉每道靈紋的意義,如今深刻領悟和改良,已讓他成為宗師級的煉器師,此時單個的靈紋在他強大的神識和變通之下,銘刻已無任何難度,只是時間長短之分罷了。
他開鼎反復煉制,找到了此時修為的極限,以靈力催發(fā)熱力,最高能煉制人品三階的靈兵或器物,而以地火、靈石為主,借以大師兄的靈力為輔,則能煉制出地品二階的靈兵,若是再高,神識就因無法承受猛增數(shù)十倍的繁雜推衍,導致心神失守而失敗。
李塵楓停下領悟時,才見到身后大師兄姬流震驚至極的神情,短短兩個月筑基成功不說,竟還能借助自己的靈力煉制地品二階靈兵,已是準地品二階煉器師了,和他比起來,其他修士才是器宗的底線。
“多謝大師兄成全,否則師弟修至今日境界,起碼要五年時間方能成功!”李塵楓恭敬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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