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袁古及一眾族人高聲應(yīng)命,緊張至極。
李塵楓冷笑:“你若不是將自己的臉整成醫(yī)神的模樣,老子還能饒你,以后就以這般模樣見人,若敢改動,族中將以叛逆罪嚴罰不貸!”
“是,小人絕不敢改動……以后也不洗臉……”鵲醫(yī)磕頭不停。
李塵楓又看向袁古道:“還跪著干嘛?帶老子去看你們狗屁的考證'成果'!”
袁古等人的心,呼的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次埋怨自己的“成果”有點多,又不敢不帶去,互相攙扶著站起,哆哆嗦嗦前面帶路……
一座宏偉的大殿內(nèi),袁古等人報出一樣“成果”,李塵楓便手一拈,廣場上的書海中就有一本書籍飛來,自動翻到打臉的那一頁,就被他狠狠的摔在這些人的臉上……
漸漸的袁古等人也有了唾面自干的感覺,從臉上“摳下”書籍仔細地記錄更正,竟有種希望繼續(xù)砸的陶醉,弄得李塵楓哭笑不得。
“真是幫賤皮子,居然嫌砸得不夠,準備讓老子把廣場上的書籍都通讀一遍咋的?”
一位老者應(yīng)聲道:“如此最好,這些古籍生澀難懂,太上長老數(shù)語就能解析得通透無比,讓人茅塞頓開,老朽愿拜太上長老為師,盡讀典籍……”
一眾大儒轟然叫好,不管不顧地執(zhí)起弟子之禮。
李塵楓嘆道:“只要是面子上的東西,你們比外界都來得隆重恭謹,怎么對讀書一道跟個弱雞似的?”
袁古爬起來一揖:“先祖來此地時只帶來一些工匠,經(jīng)典史籍少之又少,而且缺損嚴重,我等只能從只言片語中感悟,而且許多事物見都沒見過,等于將人族的一路走來,重新去走一遍,可抬起腳來時,卻不知從哪里落下,只能靠猜,其實心中痛苦無比……禮法也是從先祖那里繼承下來,不敢稍有改變,才至今時的荒唐!”
李塵楓終于消氣,袍袖一拂將自己從小時起的心得感悟搜出,盡數(shù)打入眾人的腦海,浩如煙渺的感悟,瞬間如浪潮般涌入,沖擊著眾人的心田……
眾人散開防御,愜意地將其導(dǎo)入自己的神識海,永記心間,許久,睜開雙眼,如醍醐灌頂過后般的清徹明亮,往日的荒唐事皆無所遁形,感慨之下嚎啕痛哭,跪伏在地,久久不愿起身……
李塵楓也不理會,就那樣站著,給他們當(dāng)師尊自己一點都不帶惶恐的,一字之師也是師,更何況書海之師,任其誤導(dǎo)下去,解了繁衍之憂,同樣是一堆行尸走肉,亡靈都比他們強。
直到眾人心境漸漸平靜,他方才說道:“這些只是我個人的感悟,本就有許多離經(jīng)叛道的思想,你們也不能一并吸收,還是要從經(jīng)典處著手,兩相對照,每一部經(jīng)史,在不同的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解讀,要追尋大義,而非字義本身!”
“前人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自然所說所做只限于當(dāng)時之義,并非都能用于當(dāng)下,學(xué)而有變方能成就絕學(xué),一味的祖宗之法不可變,最后必將害人害己,都起來吧!”
“師尊放心,我等謹記于心!”眾人轟然應(yīng)是,齊刷刷恭敬而立。
李塵楓笑道:“你們這一套恭謹?shù)牡滦裕臀拇笕濉⒎酱笕宓雇ο螅阑钫J我當(dāng)師弟,日后,我讓他們來這里講學(xué),他們才是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不過辯經(jīng)不是我對手,嘴太笨!”
袁古急道:“師尊,那這次離去時就帶我等去人間求學(xué)吧,晚上幾日弟子能憋死!”
“我等也去!”
眾人眼睛大亮,齊聲附合,懵懵懂懂時還能湊合,一知半解時最是難熬,說能憋死還真不是虛言。
李塵楓瞪眼道:“這次能不能活著回去還兩說呢,活膩味了你們,死了還求個屁!”
袁古道:“本就是去證道,何懼生死?死也要咬對方一塊肉下來,誰怕誰?”
李塵楓一愣,笑罵:“老子這句話居然也傳過去了,也好!你們選兩個人與我同去,回家交待好后事,丑話說在前頭,死了可不管埋!”
袁古當(dāng)即安排下去:“我肯定要去,你們再選一個德高望重的!”
一位老者氣道:“憑什么你必須去?大家一起選過!再說族人豈能沒了谷主!”
另一位老者附合道:“說的是,你還要在家給族人換臉呢,就該我去,論德行,你們哪個比我高?”
袁古怒道:“說龍族是咱們后代的就是你,換臉也是大家都認可的,我都沒好意思把你們供出來,這會兒卻讓我背鍋,不行,我怎么都要找補回來,非去不可!”
“換臉的消耗我替你扛了,我去!”
“老夫出兩倍的消耗,就該我去……”
“老夫出三倍,沒我高的閉嘴!”
李塵楓怒道:“有完沒完,當(dāng)老子賣票呢?袁古算一個,反正你們老祖又活了,讓他當(dāng)回谷主,不能讓他舒服嘍,另外一個,你們滾回去自己選去,吵得老子頭痛!”
袁古大樂,一揖到地:“師尊圣明!”
眾人這回卻不知禮為何物,也不告辭,呼的一下,飛到遠處接著吵。
李塵楓罵夠了本,渾身舒坦,信步向住處走去,袁古猶豫了一下,終于又跟在身后。
“是不是還有荒唐事找罵?”李塵楓又感到頭皮發(fā)麻。
袁古點頭:“弟子受傳心得后,有一事有些拿不準了,想請師尊定奪!”
李塵楓嘆氣道:“說吧!爭取這回能把老子氣死!”
袁古急道:“弟子不敢,這事一時難以說清,關(guān)系到族人繁衍之事,還請師尊移步一觀!”
李塵楓眉頭皺起,和袁宗弼商量作戲的事只有兩人知道,這事既和繁衍有關(guān),倒是知曉得越多越好。
“走吧!”
袁古在前引路,飛到一處幽靜的殿宇前,就見一些少年男女魚貫而入,神情緊張,面色羞紅……
李塵楓心頭一緊,連忙將神識散入殿內(nèi)探查,登時勃然大怒:“你個老不死的,男女之事也敢讓他們觀看,你想開妓院咋的?還嫖客、妓子一起培養(yǎng),老子打不死你?”
說著抬掌就向袁古劈去,袁古早有準備,跳得老遠:“師尊待弟子說完,若還是氣,任您
處置!”
“又拿你斷章取義的本事唬弄老子,說破天去也拿不出誤人子弟的說法,殺了再說!”
袁古又跑,急道:“您不是說環(huán)境不同就要有所變嘛……說完再殺,成不?”
李塵楓氣得哆嗦,又不能真下殺手,無奈停下:“那就說,看你編得圓滿不?給老子滾回來!”
袁古飛回,定了下神,解釋道:“師尊有所不知,袁氏族人近親繁衍日漸嚴重,叔姪間己有了通婚苗頭,長此以往……”
“夠了,直接說這樣干的好處?”李塵楓一臉不耐,這事和袁宗弼可沒少說。
袁古應(yīng)是,接著往下說:“我等將那些非近親,或是出了五服的族人所生子女,集中起來,不讓他們與近親子女交往,以免受了近親成親的毒害,讓他們只在圈子內(nèi)成婚,好讓族人能正常繁衍下去!”
李塵楓一愣,笑了:“這是好事啊,能拉出一些是一些,也不用體質(zhì)越加的孱弱下去,你們總算能干點人事……”
隨即又瞪起眼來:“不對,差點被你個老小子蒙混過關(guān),這和你開青樓有關(guān)系嗎?還是得揍!”
袁古連忙擺手,急道:“我們不是急嘛!這些子女從未經(jīng)過人事,所以就找人教授一二,希望能早點開枝散葉……”
李塵楓瞪眼道:“我說老古,他們知道個屁,你這不是教授,根本就是蠱惑!情竇還沒初開就讓你帶溝里去了,還教授一二,三四都說少了!”
袁古訕訕道:“其實……總會走到這步,我們也就提前一些罷了,再說早點生子,子再生子,能多出一代人呢,也就這么干了,先祖記載中,也不避諱人見的……”
李塵楓苦笑:“你們先祖都是帝王的后代,干那事都有一眾丫環(huán)服侍,當(dāng)然不忌諱人看,拿來現(xiàn)在用,虧你還振振有詞,不過,也不能說全錯!”
袁古大喜:“那就是說還能干下去啦!”
李塵楓嘆道:“不干也干了,還能怎樣?可也是治標不治本,這里的人圈起來,外面近親繁衍卻越加的嚴重,得一而失二!”
袁古傷感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救一些是一些……”
“這些人有多少?”
“有十一萬余人,男少女多,準備一人娶兩個以上……”
“賤籍中人有多少?”
“三萬多……啥……這您也能猜到?”袁古驚詫不已。
李塵楓沒好氣道:“這事你們都干得出來,高低貴賤就更不是事兒,怎么弄來的?”
袁古訕笑:“找?guī)讉修為高深的扮作賤籍,在里面專收孩童為弟子,資源管夠,自然應(yīng)者云從,然后托辭說有辦法入族中學(xué)堂讀書,于是就弄出來了!”
李塵楓眼睛發(fā)直:“你他娘……竟然比老子還邪乎!”
袁古小心道:“您這是夸我嗎?”
李塵楓嘆氣:“算是吧,當(dāng)老子的大弟子,應(yīng)該不會給我丟臉,因為都不干人事兒!”
袁古大樂:“師尊謬贊,弟子就覺得能遭到夸贊,所以請您來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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