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你們兩個商量一下,決定誰先犧牲···。”封林晩看著王昊和侯震東,表情凝重,讓他們瞧不出什么動靜,完全不懂封林晩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不是!封兄弟!封大爺!您倒是把話說清楚?怎么個犧牲法?”王昊聽了之后,著急的額頭冒汗。這怎么計策說的好好的,突然就要犧牲了?這么恐怖的嗎?
“我們找到了陳寶常,這確實是個突破。但是這個口子太小,想要按部就班,順著線索一點點去往上拉。先不說是否能做得到,我們也沒有那個時間。所以治重病,當(dāng)然得用猛藥。”
“引陳寶常出城,用他為餌,只是過程,并不是結(jié)果。”
“我們還需要讓那些躲在暗處,監(jiān)視著我們的家伙,有一定的把握確信,我們是真的掌握了某些關(guān)鍵訊息,而不是故布疑陣!狈饬謺娬f到這里,看了一眼侯震東。
然后接著說道:“所以,我需要你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收攏大量的資金,然后去找原本背后的靠山,真心實意的找他幫你翻身,用已經(jīng)掌握了一定線索的名義!”
封林晩這句話,咋一聽沒什么,其實隱藏了兩重意思。
他相信,王昊和侯震東,一定都能聽的明白。
“我來吧!”侯震東沉聲說道。
王昊拉了侯震東一把:“不是!猴子,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拉你下水。再怎么也該是我來!
侯震東搖了搖頭,然后看著封林晩道:“從一開始,其實就只有我合適。封兄弟只是不好直接說,才用了‘你們’這樣隱晦的詞!
“就像胖子你說的,我是被你拉下水的,無論怎么說,我心里都該有怨有恨。這個時候,我們一起找到了線索,我偷偷一個人借著這點線索,聯(lián)系上面的關(guān)系,想要上岸,是極有可能,也極其合理的事情。”
“只要我聯(lián)系了上面,無論我找的那個人,是否和那些陷害我們的家伙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他們都一定坐不住,會先想辦法,出手除掉出城的陳寶常和你們。”
死死的盯著封林晩,侯震東說道:“真的是厲害!我一直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卻又不太明白區(qū)別在什么地方。但是現(xiàn)在,我忽然懂了。你的眼光和我們不一樣,不受局限,更加的自由。當(dāng)所有人都在尋找破綻和證據(jù)的時候,你想的卻不是去按部就班的追查線索,而是主動制造破綻,然后讓證據(jù)自己出現(xiàn)在面前。”
“你要化被動為主動。”
封林晩笑了笑沒說話,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說明白。
比如他并不擔(dān)心侯震東會出賣他們,因為假如侯震東沒有依照計劃行事,而是選擇了背叛,那么封林晩就會改變計劃,選擇追殺侯震東,將侯震東變成誘餌。
至于胖子王昊,他需要把他帶在身邊,隨時吸引暗中窺視的目光。
有時候,活動在別人的監(jiān)視下,未必是一件壞事。
就像一個魔術(shù)師,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才能展現(xiàn)他精彩的表演。
“胖子!這一次,你我都是深陷局中,身不由己。他的計劃很有可能成功,所以為了一線生機,我會照做。不過···從今往后,我們這朋友做不成了!闭f完之后,侯震東轉(zhuǎn)身離開。
王昊沖著侯震東的背影喊了兩句,侯震東的步伐卻越來越急促,調(diào)整了視界,身影逐漸淡化,直到消失。
王昊又沉默下來。
“猴子是我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計劃一旦開始,我們兩個就必須反目成仇。因為,即便被我們僥幸躲過這一劫,如果被···知道我們是在利用他,用他布局假象,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和猴子不僅做不成兄弟、朋友,而且只能是仇人。見了面,就恨不得一刀捅死彼此的那種!迸肿油蹶患t著眼,像是在質(zhì)問封林晩,又像是在質(zhì)問自己。
“路是你們自己選的,你們?nèi)绻岬,可以放下千星之城的一切離開。離開這里,到一個全新的地方,你們還可以做兄弟。”
“只是你們卻又都舍不得而已,是兄弟情義,還是手中的權(quán)利···或者說已經(jīng)熟悉了,習(xí)慣了的安逸生活?你們都有了自己的答案,又何必來質(zhì)問我,搞的我如同一個惡人?”封林晩淡淡冷笑。
王昊和侯震東的兄弟感情,確實也算是值得人羨慕。畢竟在危機時刻,他們依舊沒有相互抱怨,而是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但是他們的這種兄弟情,畢竟也沒有真正的超越世俗,就如同曾經(jīng)很多人一樣。
我們也曾愿意為了兄弟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但是日復(fù)一日后,漫長的生活,和那不知所謂的前程,終究會讓我們彼此疏離,變得客氣。
血仍未冷,只是歲月微涼。
第六天!
陳寶常帶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出城了。
他已經(jīng)累壞了,握著手里的貴賓卷,他此刻如同握著救命稻草。
由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其實男女這回事,舍棄了自父系社會以來建立起來的大男子主義,天然將女性視為弱勢群體,以及女性可能因為與男子進行某些親密行為,會受孕育后代之辛苦。用一個十分理性,不夾雜任何感情因素的角度來講,當(dāng)真未必是女性吃虧。
彼此需求的快樂中,男性事后的疲勞,或許是女性的十倍以上,即便如此···卻依舊有無數(shù)人前仆后繼,樂此不彼;蛟S···這就是生命繁衍的本能,在蠱惑和作祟吧。
當(dāng)然再一想到云浪,連圖釘都沒有了,卻還想著那檔子事···或許也有心理的因素?
飛車內(nèi),陳寶常握著妻子的手,笑的溫文爾雅,也只有他自己,懂得自己內(nèi)心的苦澀。
腎虛···有時是在過渡勞累之后,補腎補氣,是從古至今,男性的永恒話題,也是不可磨滅的痛楚。
嗡!
一聲異響,飛車微微晃動了一下。
陳寶常神色不變,打開了飛車的人工操作臺,啟動了幾個按鈕。
只是卻發(fā)現(xiàn),飛車晃動的越來越厲害,發(fā)動機已經(jīng)熄火,但是飛車卻懸浮在半空中,并未往下墜落。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從外界來看,這橘紅色的飛車,就像是被捆在了湖泊里的昆蟲。
下一刻,一道火光,從高空的風(fēng)暴中竄了出來,然后朝著飛車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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