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情掙扎的老和尚，和一臉迷茫的小和尚。
封林晩不僅沒有負罪感，反而感覺很慶幸。
“雖然是誅心之計，但是也幸好這兩個和尚，都不完整，也就是說，他們的心智，都處于不健全狀態(tài)。老和尚墨守成規(guī)，缺乏跳躍性思維，所以容易被我繞進進去。小和尚缺乏經(jīng)驗，眼光不夠，所以被我糊弄暈了。倘若他們合一，心智完整，那么即便沒有那強橫的力量，單靠忽悠，想要將其給忽悠瘸了，從他們手中得到神功，只怕也絕不可能這么簡單。”
心中有著想法，封林晩卻毫不停止步伐，繼續(xù)步步緊逼。
忽悠人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被忽悠的一方回味過來。
所以需要在短時間內(nèi)，無論是正面輸出，還是旁敲側(cè)擊，總之就是不斷的給予不同的訊息，讓對方暫停思考，缺失自我判斷和思考的能力。
不要以為這只是在胡說八道，現(xiàn)實中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也不要以為自己很精明，絕不會中計。
仔細想想，類似的狀態(tài)，我們或多或少都經(jīng)歷過。
就好像去買東西，都會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輪番轟炸的情況。
往往一個人主要負責(zé)接待，旁邊也會有許多其他的導(dǎo)購穿插碎語，用語言拉扯住思維，說一大堆貌似很有道理，實則狗屁意義都沒有的廢話，最后卻又讓你，稀里糊涂的買下其實并不是很想買的東西。這種現(xiàn)象，在買車或者買房等貴重資產(chǎn)時，尤為常見。
同理，那些有經(jīng)驗的花花公子，為什么可以將推倒一個妹子的時機，精準到具體的天數(shù)甚至是小時？因為他們早就算好時機，將已經(jīng)培育成熟，變得熱絡(luò)的‘花朵’，帶進他早就準備好的‘趴踢’，趴踢內(nèi)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在眾多僚機的掩護和幫助下，女孩從入場開始，就是一陣迷糊，不知不覺間，在各種小游戲，小花招的推波助瀾下，與花花公子的關(guān)系就會突飛猛進，然后再需要一個準備好的巧合，就在那天夜里，電閃雷鳴，稀里糊涂的付出了清白。
而大多數(shù)人談戀愛，就真以為兩個人的愛情，就是兩個人的事情，無關(guān)其他人。也就會發(fā)生，談了大半年，依舊局限在‘朋友’階段，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這種事情。
廢話不多說，回歸正題。
在封林晩的語言逼迫下，老和尚終于開始露出目光的閃爍。
然后遲疑中，緩緩的決定交代出所修功法。
“此乃我大懸寺的鎮(zhèn)派絕學(xué)，喚作‘靈山法相’，從總決眾生相起，往后便有浮屠相、諸佛相、惡鬼相、修羅相等一共十八相，每一相皆變化萬千，總匯有三百三十二種不同變化。最后都歸于肉身，修成靈山法相，一人如靈山，容納諸天佛陀，萬千妙景。”隨著老和尚的娓娓道來，封林晩也心起波瀾。
星河時代，出現(xiàn)過無數(shù)的神功妙法。
故而也被人們總結(jié)出了兩個規(guī)律。
那就是真正強大的功法典籍，大多數(shù)通常喜歡走極端，具體的，分作兩種不同的情況。
要么極簡，其中代表就是一號修真文明中的練氣士，一氣而生世間萬物，演化一切一切。稍微下降一點，如直接闡述極為高深，直指本源的水火之道，陰陽之道，易術(shù)之道等等。
要么極繁，一個法門中包羅萬象，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變化和可能性。
此刻，老和尚口述的靈山法相，便是如此。
它似乎難以想象的龐大和復(fù)雜。
以至于老和尚用口闡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依舊才堪堪說完眾生相，浮屠相也才起了個頭。
“不行！不能說。”小和尚忽然一聲大叫，他終于從蒙圈中回過神來。
“不能說，他在騙我們。我們視眾生平等，那既然不傳別人功法，自然也無須傳他功法。施舍了我們膳食，給我們棲息居住之地，這是恩，也是他將來的福報。既然酒肉與粗茶淡飯無異，那他對我們的招待，又談何付出良多？”小和尚理清楚了頭緒，將原本被封林晩給扭錯開的念頭，重新給掰了回去。雖然這么一聽，其實也是一種強詞奪理。但是在原有的理論基礎(chǔ)上，這也說得通。
經(jīng)過小和尚的提醒，老和尚也明白過來。
一拍腦門，發(fā)出啪的一聲響。
“甄施主！你如此算計我們師徒，已然入了魔道。今朝我?guī)熗蕉耍性诮匐y之中，難以渡你。等到來日，劫滿歸來，定要讓你隨我?guī)熗蕉耍洗鬀錾酱髴宜拢魅M頭青絲，從此青燈古佛，誦經(jīng)修行，免得誤入歧途，壞了大懸寺多年清譽。”老和尚后悔不已的說著，卻已經(jīng)伸手拉著小和尚要離開。
封林晩想了想，終究沒有出手堵截。
雖然靈山法相沒有得全，但是最基礎(chǔ)的眾生相已經(jīng)到手，再加上部分的諸佛相和惡鬼相內(nèi)容，封林晩等于得了半篇靈山法相。
現(xiàn)如今來說，已然夠用以修行。
若是以后需要精進，也能兌換給羅天殿，然后再化源能點，購買補全后的靈山法相。
老和尚和小和尚扶持著便出了甄府，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封林晩也不遲疑，回轉(zhuǎn)身來，留了一個機器人，簡單的設(shè)定程序，讓這個便宜的低智能機器人，取代他的位置，繼續(xù)在甄府，過一些簡單的生活。本身卻已經(jīng)離開甄府，背著兩個和尚離開的方向，奔逃出去。
他不知道，這兩個和尚什么時候合二為一，回歸為原本的‘我’。
但是卻能肯定，他們一旦劫滿，首先做的一定是找他算賬。
區(qū)區(qū)一個甄府，舍了也就舍了。
那滿屋子的所謂金銀珠寶，對封林晩來講，半點用處也無。
拿著地圖，快馬加鞭跑了三天三夜，封林晩終于來到了一處名為九風(fēng)山的地方。
之所以來九風(fēng)山，是因為他聽說這里有巫。
他是來想辦法學(xué)習(xí)巫法，修習(xí)巫氣，然后將巫氣融入自身真氣中的。
在當甄有財?shù)臅r候，他揮金如土，四處打聽‘巫修’的下落，便得到過消息，說九風(fēng)山有巫修曾經(jīng)出沒。
不過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山路似乎沒有盡頭，深入九風(fēng)山脈，巍峨的大山都是緊緊依靠相連著，宛如一柄柄直插入天際的刀鋒。或許是山勢逐漸陡峭，就連植被覆蓋也逐漸稀少起來，看起來分外有一種荒蠻的味道。
跳下馬背，拍了拍馬兒的脖子，解開韁繩和馬鞍，放任它離開，封林晩開始直接用自己的雙腳趕路。
雙足在巨石上不斷連點著，身披著細碎的靈光，拉扯出一重重幻影，做著喜怒哀樂，各種不同的‘鬼臉’，活像一個精分現(xiàn)場。
他已經(jīng)開始修煉靈山法相中的眾生相。
此法入門倒是不難，難的是精進。
猛然間，封林晩腳下踩過的一塊大石頭，猶如遭到了雷暴襲擊一般，忽然爆炸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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