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隅中。
很奇怪,也很神奇。
若是按照一般的時候,這時候早就有人進(jìn)來打擾。
但不知為何,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進(jìn)入這個小院,去驚醒他們。
直到類似烏鴉的聲音在檐下啼鳴,才將林夕喚醒。
那自然不是什么烏鴉,而是罕見的喜鵲。
林夕的家鄉(xiāng)常有喜鵲出沒,在深冬之時也是如此,林夕很容易便認(rèn)出這個聲音,見怪不怪了。
一直瞇著眼睛,享受著掌心柔意,發(fā)間清香,耽溺于此時的羅,感覺懷中的佳人已醒,才睜開了眼睛,光明正大地看了過去可卻看見林夕用極其茫然的眼神,盯著頭頂?shù)拇矌ぃ恢涝谙胄┦裁础?br />
羅不由得抬頭將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在那格外誘人的朱唇上落下一吻。
“在想什么呢?”
“我呃”
林夕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雙頰騰地就紅了起來,將頭縮進(jìn)被里,只留下一雙滴溜亂轉(zhuǎn)的眼睛,瞧著他。
“昨晚那個”
“是真的,什么都發(fā)生了,不是幻覺。就算后悔也晚了!
羅將手探進(jìn)了錦被,然而只是指尖剛碰觸到那具身子,她就像是觸電了一般,腦袋從被子中彈了出來,還伸手死死按住那只想要圖謀不軌的手。
“不是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林夕說道。
“那你想說什么?”
“就是我昨天,真的是第一次嗎?”
羅對這種事情沒有經(jīng)驗,可見血這個事實確實真的,而羅也對林夕有著充足的信任
昨天的她,慌的像只雛鳥一樣,指尖掠過之處,皆是顫抖。
明明自己也變過男身,可是當(dāng)她看見羅的時候,竟然鼻血兩行,若不是羅一直按著她的人中,昨天又全成泡影了。
“為什么會問這個?”
“只是”林夕眉頭擰成了一團(tuán),有些臉紅地說道,“不是都說第一次那個,很痛嘛,我怎么感覺我不覺得呢!
羅哭笑不得,說道,“別說這個了,一刀捅進(jìn)你肚子里,你都不會眨眼的!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林夕有的時候,真的比自己還適合硬漢這個詞。
“啊也是”林夕倍感無語。
林夕對疼痛的免疫力已經(jīng)是很高了,更別說,她還有個人格能夠?qū)⑼锤修D(zhuǎn)化成愉悅和興奮。
“還有”
“嗯?”羅耐心地聽著。
“你是第一次?”
“是。”羅毫不猶豫地說道。
林夕聽著,也沒有感覺到他在說謊,可是林夕的眉頭反倒沒有舒展,而是鎖的更深了。
“那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啊,那個這個是”
羅忽然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
他能夠直接用本能搪塞過去嗎?
還是誠實的說,他從兩年前和林夕重逢之后,就一直出于積極的備戰(zhàn)狀態(tài)。手下熱情貢獻(xiàn)的皇叔,差點堆滿他的臥室。兩年之后,他又從山治那里淘了不少存貨,而代價自然是驚人的
這些,無論如何都不能對林夕說吧。
林夕絕對會殺了自己的吧?
正當(dāng)羅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巧妙的避開該死的鑒謊能力時,林夕的偶像濾鏡發(fā)揮作用了,開始自己說服自己。
“嗯,一定是這樣的。羅可是醫(yī)生,對人體的構(gòu)造一定相當(dāng)了解,而且羅還是個天才,學(xué)習(xí)能力超強(qiáng)的!
羅心說,他學(xué)醫(yī)可不是為了這個!天才也跟這個沒關(guān)系!不是醫(yī)生,不是天才,也能做到這種事情!
不過
“你怎么能這么惹人愛?”羅笑著說道,再次欺身壓了上去。
等到兩人的真正的起床時間,已經(jīng)是過了日中,林夕的肚子里傳來的咕咕叫,提出了嚴(yán)重的抗議。
林夕提出了,要不以后還是她來做飯的吧?墒菂s被羅果斷的回絕了。
說做飯是山治的事情,如果山治不在,還有他養(yǎng)著,學(xué)什么做飯?
林夕看似不好意思,實則滿懷欣喜地接受了這個勸說。
她有種預(yù)感,自己會過上女王陛下般生活的未來。
而羅這才戀戀不舍離開溫柔鄉(xiāng),然后去伺候女王陛下的午餐了。
午餐過后,林夕和羅才想起來他們還有位同伴在監(jiān)獄里等著救呢,于是收拾好,給羅換上了女裝,才結(jié)伴出門找可樂去了。
而前腳出門,就看見約修亞在這個院子的不遠(yuǎn)處徘徊,好像是在練功,卻沒有一招是能夠攻擊到人的,完全是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
約修亞看見林夕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想跑開的,可是遠(yuǎn)處路過的某道身影,卻是將約修亞硬生生逼回到了林夕身邊。
“那個青和,早上好!
林夕莞爾一笑,“已經(jīng)是下午了吧下午好啊,修亞!
“嗯,下午好”約修亞靦腆地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夕變得更有女人味了。
只是一晚上不見,就覺得她清純褪了幾分,卻平添幾分媚意,更加勾人魂魄了不過,他并不討厭這樣的青和,反而更喜歡了。
只是一晚上人就能夠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嗎?絕對是錯覺吧。
“修亞,你在這里呆了多長時間了?”林夕試探性的問道。
“從從早上吧,五點,五點左右。”約修亞說道。
林夕雙頰不禁紅了起來,問道,“那那你應(yīng)該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吧?”
話落剛落,便是飛鳥振翅的聲音,伴著喜鵲的叫聲。
約修亞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鳥叫的話,我聽到了真奇怪,這里怎么會有喜鵲呢!
“那除了喜鵲呢?”
“沒,沒有了!
“哦那就好!绷窒λ闪丝跉。
“有什么重要的嗎?你難道聽見了什么奇怪的聲音嗎?”約修亞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林夕連忙擺手,“什么都沒有,只是隨便問問哈哈!
就是兩人說話的功夫,剛才路過的某道人影,在看到林夕之后,就慌忙跑了過來。
那是一個打扮光鮮亮麗,大雪天還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年齡大約二十五六,模樣稍顯英俊。而在他手中捧著的,則是一束鮮紅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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