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王德勝的身體抖了抖,認命般垂下了頭。
“狗子,找一找,他身上有沒有瓷瓶。”慕安吩咐道。
狗子依言走到王德勝面前尋找,果然在他懷里摸出一只瓷瓶子。
瓶塞被狗子拔開,立刻竄出來六道光,那光往外飛逃。
“別跑,不許跑!”王德勝掙扎著大喊,可那六道光還是跑了。
“慕安哥,跑了怎么辦?”狗子扭頭問道。
慕安沉聲說:“無妨,他們會自己去中介所的。”
“噢,那就好。那寶寶總算可以見到家人了。”狗子欣慰道。
阿扈拎起王德勝,鄙夷道:“你猜,如果你女兒知道你干了這種事情,會怎么樣?有這樣一個魔**親,恐怕就算她活著也不會安寧。”
“我不管,我只要歡歡活著,好好活著。”王德勝嘶吼道。
他好不容易有了女兒,可女兒歡歡卻被查出了重疾,無法醫治。
歡歡曾哭著對他說:“爸爸,我不想死,我還想一直陪著你,孝順你。”
王德勝抱著痛哭流涕的女兒輕聲安慰道:“歡歡,不哭,別怕,爸爸一定會救你的。”
他是個術士,一個隱藏在人世的術士,本以幫助別人傷害他人為生。
為了給女兒積陰德才金盆洗手,可女兒竟然得了非死不可的病。
他不甘心,不甘心女兒就這樣死去。
王德勝帶著酒水去了老父親的墓地,痛哭道:“爹,我對不起你,明明答應你要金盆洗手,可是歡歡不行了。我必須找到續命的法子來救她。”
不久后,他在地攤上得到了一本古籍,上面正記載著殺人續命之法。
可是要尋找一個和自己女兒八字相合的人多么難?他只能去醫院旁邊擺地攤算命碰運氣。
醫院新生兒多,那些人會來給孩子算名字。
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直到遇上了江對月。
他一咬牙一狠心,便設陣法害死了江對月一家子,并拘來魂魄要煉化成續命壽元。
眼看女兒就要不行了,他只能加快速度,于是才找了別墅區樹林里那片空地。
卻萬萬沒想到會這么巧,遇上了慕安和阿扈。
看著悲痛難言的王德勝,慕安動了惻隱之心,低聲說:“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女兒,或許我能救她。”
王德勝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點頭如搗蒜道:“歡歡在市中心醫院。”
“慕安哥,真要幫他啊?他這么壞。”狗子著急道。
但阿扈卻拉住狗子低聲說:“狗子,壞的是王德勝,不是他女兒。這就像你,偷東西是為了康康一樣。”
狗子一想,也是,一樣的道理。不同的是,王德勝更殘忍更變態。
“走吧,直接過去。”慕安說著,伸手在面前劃出一道光圈。
王德勝下了一跳,看來這三人果然不是常人!或許真的能夠幫助他救女兒歡歡呢?
狗子推著王德勝,跟著慕安進了光圈,阿扈也緊隨其后。
市醫院里,歡歡仍然戴著氧氣罩,可她此時卻醒了。王德勝慢步走了過去。
“歡歡,想不想上廁所?肚子餓不餓?”他坐在病床邊,拉著歡歡的手。
歡歡搖搖頭,伸手取下了氧氣罩說:“爸爸,我不想戴這個,我自己還可以呼吸。”
但王德勝立馬又把氧氣罩給她戴了回去,責怪道:“歡歡,你不能取下來,萬一又喘不過氣怎么辦?”
歡歡眼眶紅紅的,低聲說:“爸爸,我不想治了了,我想回家。”
可是哪里還有家可以回?王德勝為了給歡歡治病,早就賣掉了房子。
王德勝難過急了,摸著歡歡的手說:“歡歡,乖,治好了病,咱們再回家,好不好?”
慕安三人站在王德勝身后,歡歡看不見他們。
“阿扈,王歡歡還有多久的壽命?”慕安沉聲問道。
阿扈垂眼看著歡歡,悲憫道:“一天。她只有一天能活了。”
王德勝聽到這話,著急不已,忙跪在地上懇求道:“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就是要我下十八層地獄我也愿意。”
“現在沒有十八層地獄了。”阿扈怒了努嘴,感受到慕安忽然拉住她的手。
王德勝愣了愣,把頭往地上撞,額頭上出了血:“求求你們,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只要歡歡能活著。”
王歡歡不明所以,想坐起來,但是又無能為力,只能虛弱喊道:“爸爸,你在跟誰說話?”
王德勝沒有理她,只是繼續磕頭。
末了,慕安淡淡道:“想救你女兒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果要你的,是你的命,你愿意嗎?”
“我愿意,我愿意!”王德勝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那你跟我出來吧。”慕安低聲說。
“歡歡,你在這兒等等爸爸,爸爸出去一趟。”王德勝的額頭上還流著血,說完這話,沖女兒王歡歡微笑。
到了外面,慕安說:“還有一個法子,拿你的命來換你女兒的命,而且,你會永世不得超生。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愿意嗎?”
王德勝愣了愣,忽然笑了,他說:“超生不超生又能怎么也呢?我只要我的女兒活著。”
慕安搖搖頭說:“你是個術士,有沒有替自己算過,你還有四十年的壽命。”
“四十年么?真長啊,沒有歡歡的四十年,有什么意思?”王德勝笑了,抱著慕安的腿就說,“救歡歡,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好,我可以格外開恩,給你留三天的命,施法之后,好好陪著女兒吧。”慕安沉聲說道。
王德勝一陣恍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說:“那,歡歡還那么小,以后要怎么生活啊!她媽媽早就死了。”
狗子聽完覺得覺得好可憐,忙也問道:“對啊慕安個哥,他死了,他女兒以后不是無依無靠了?”
“沒事,我會出資幫她到大學畢業的,以后就讓她和康康相依為命吧。”慕安動動嘴說道。
“那,那他們住哪兒啊?”狗子還是不放心。
慕安笑了笑說:“住康康媽媽家的對面。”
那間無人無人敢買,慕安花很低的價錢買了下來。其實屋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干凈。
“啊?這倒是也行,康康還能時不時看見他媽媽。”狗子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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