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少榮皺著眉頭說:“安勝月?她敢!她要是再對我動(dòng)手,我……我就……”
“你就如何?”青蘿抿唇輕笑,為甄少榮和安勝月這對歡喜冤家而感到無奈。
“算了,不提她,提起來就生氣,一點(diǎn)也不像女人。白瞎一張好看的臉。”甄少榮儼然一個(gè)紈绔公子,燕歸來的常客。
“噢?那是什么事情讓甄公子如此煩惱?”青蘿坐在凳上,等著甄少榮開口說話。
甄少榮一口將茶杯里的茶水喝盡然后說:“我?guī)啄昵坝錾弦恢海灰娏艘幻姹慊亓肃l(xiāng)。這隔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接到信說他要來看我。早晨他還差人送信說湖中相見。”
“結(jié)果人沒來?”青蘿猜測道。
甄少榮撓撓頭說:“可不,我在湖里找了足足三圈,也沒見著人。”
他是真想那位知己,真覺得他十分對自己的胃口。
“噢?我今日也在湖上,你不妨說說那位公子什么模樣?”青蘿又為甄少榮添茶。
什么樣子?甄少榮愣在那里,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想了半天想不起來只好撓著頭說:“我只記得叫名字叫閻毅了。”
閻毅?這回?fù)Q青蘿愣住了。
“甄公子,真巧,我今日正好認(rèn)識了一位叫閻毅的公子。”青蘿掩唇輕笑,她算是猜出來,為什么甄少榮沒有等到那位知己了。
知己跳湖為他撿了發(fā)釵,這會兒正在屏風(fēng)之后,甄少榮當(dāng)然沒有見到了。
“這么巧?哎,說不定你見到那個(gè)就是我認(rèn)識那個(gè)!青蘿你快講講你在哪兒見到的?我找他去。”甄少榮莽撞又急切的模樣逗得青蘿低笑不止。
這時(shí)候閻毅從屏風(fēng)之后出來,喊了一聲:“少榮。”
甄少榮目瞪口呆沖了過去一把將閻毅抱住就拍了拍他的背。
“閻毅,是你!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爽約了呢!你怎么會在這里呢?”甄少榮興奮不已。
青蘿將事情前后說了一遍,甄少榮才直嘆道:“有緣有緣,真是有緣。”
知己的相聚成了三人的相聚,閻毅住到了甄家莊,也和甄少榮一樣成了青蘿的常客。
這一來二往,閻毅愛上了青蘿,卻礙于自己的身份不敢開口。
他是閻君,又不是尋常公子,任性不得。
有一日,他照常和甄少榮去燕歸來找青蘿喝茶。
半道上卻殺出個(gè)提著刀的女子,挽著袖子就追著甄少榮跑進(jìn)了集市。
閻毅深知甄少榮不會有事,所以也沒有在意。
到了燕歸來之后,他看見青蘿的丫鬟小沛正坐在門口哭哭啼啼的。
老鴇在一邊搖著扇子罵:“能嫁給那位大爺當(dāng)妾,是青蘿的福氣,肯出萬兩黃金買青蘿,家里少不了銀子。”
她賺了個(gè)盆滿缽滿,當(dāng)然滿心歡喜。
“小沛,怎么回事?”閻毅上前,拉起小沛來。
小沛擦著眼淚說:“閻公子,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她被一個(gè)糟老頭子給買去了。”
閻毅大驚失色,忙追問青蘿去向,小沛抬手一指,一頂紅轎子正巧消失在轉(zhuǎn)角。
該死!閻毅心中急躁,閃身就追了上去。
花轎中的青蘿被五花大綁,她不愿嫁給那糟老頭子,卻被強(qiáng)迫。
女人本就如浮萍,尤其是青樓中的女子,更是命賤。
青蘿就算有千百個(gè)不愿意,也毫無辦法,現(xiàn)在她連自殺都做不到。
被縛住的雙手已經(jīng)勒出血痕,口中還塞著絹布。
“青蘿,我來救你。”轎子忽然一沉,閻毅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轎中。
“閻,閻公子,你是怎么來的?”青蘿驚訝不已,再好的武功恐怕也不能使人這樣憑空出現(xiàn)在轎中吧?
閻毅掀唇輕笑,扔掉手中的絹布。
他抱起青蘿,閃身離開了花轎。
那花轎被抬到主家,轎簾掀開,空無一人,只余有繩索和絹布一團(tuán)。
閻毅抱著青蘿,瞬息便已到山中,青蘿雙腳落地,震驚不已。
“閻公子,你……”青蘿想開口說什么,閻毅卻一揮袍袖,青蘿的表情一變,柔聲便說,“閻公子,我們今日踏春,走也走了許久了。我想休息。”
青蘿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血跡,有點(diǎn)疑惑,剛剛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她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和閻毅出門踏青。
“青蘿,你不要再回燕歸來了,陪著我,住在這山里,如何?”閻毅抿了抿嘴,終于說了出來。
他不愿青蘿嫁人,卻也不想違背自己的道義。
閻君本就不可和凡人女子相愛,除非,這女子已是亡魂。
本以為青蘿會拒絕,可她卻點(diǎn)頭說:“好。”
沒有任何一個(gè)女子敵得過這樣的誘惑,和心上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她又疑慮:“可閻公子,你能不能正經(jīng)為我贖身?若干娘找到我們……”
“無需擔(dān)心,我會為你贖身。”閻毅不愿青蘿想起自己被老頭子萬兩黃金買去做妾這件事。
半山腰上,有一座被人廢棄的小院,青蘿和閻毅就暫居于此。
未成婚的男女,共居一室,青蘿本以為閻毅會就此與她成親。
可閻毅并沒有提這件事,也并沒有說帶他回家。
青蘿做好了晚飯,邊擺著碗筷邊問閻毅:“閻公子,你家住何方?不如我們先去拜見閻公子家中父母?”
家中何方?閻毅愣了愣,只說:“住得很遠(yuǎn)。”
很遠(yuǎn),到底是有多遠(yuǎn)?遠(yuǎn)到不愿意帶她回家。
她又想,他從未說過喜歡她,又或許只是她一廂情愿吧?
“閻公子,青蘿是個(gè)青樓女子沒錯(cuò),可青蘿的身子是清白的。”青蘿說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閻毅帶她回家,或是與她成親。
女子的逼迫就像是大山一般壓在閻毅心中,他其實(shí)早該回地府去,可他又舍不得。
“青蘿,我不是那個(gè)意思。”閻毅為難不已。
“閻公子……”青蘿彎腰,吻上閻毅的唇,如同觸電般,閻毅撤了撤身子。
青樓女子雖然卑微,卻個(gè)個(gè)都很剛烈,青蘿自嘲一笑。
“原是我自作多情。青蘿明日就回燕歸來。”
“不要。”閻毅拉住青蘿的手將她拉入懷中,“青蘿,我有我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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