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忠的這句話,讓我和柴紹都瞪大了眸子。
原來,他“病了”之后就請過許多高人來看過,其中就包括這位給他擺聚財陣法的道長,不過這位道長當(dāng)時并未找出源頭。
張志忠一怒之下,就殺了那道長。
所以,如今,根本就沒有辦法讓擺陣的人,給他解陣。
“報應(yīng)!”龍玄凌開口吐出了兩個字。
“你說什么?”張志忠聽到如此刺耳的詞,原本討好的態(tài)度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以為本司令非你們不可!”張志忠惱怒的吼了一聲。
“那你就另請高明。”龍玄凌毫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張志忠一怔,那張大的嘴,半天也沒有再說出話來。
最后,只能再次妥協(xié),懇求龍玄凌幫忙,解了這陣法。
龍玄凌卻提出,讓張志忠先付銀票。
就張志忠這種濫殺無辜的人,什么事兒都有可能做的出,說不定等這陣法解了,就不認(rèn)賬了。
張志忠無奈,為了保命,只能拿出了銀票遞給了龍玄凌。
龍玄凌直接把銀票給了我,我收好銀票之后,龍玄凌又蹲下身,將地上的這些假銅錢,全部扒拉開來。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些假銅錢的底下,居然還擺著一個八卦鏡。
“這陣法,是陰陽陣。”龍玄凌一看到八卦鏡,就說出了陣名。
所謂的陰陽陣,也就是對方布陣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特地布了兩個陣,這么一來,哪怕其中一個陣被人發(fā)現(xiàn),另一個陣依舊可以發(fā)揮它的功效。
“那這么說來,就算解了這個陣,也沒有用了?”柴紹蹙眉,看著那八卦鏡嘀咕著。
“有人,非要至你于死地,你仔細(xì)想想,自己跟什么人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龍玄凌拿著銅鏡,問張志忠。
張志忠很是慌張的說,他是靠這武力,打下這江城的,殺了不少人,仇人應(yīng)該多到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龍玄凌讓他回想,他一時半會的實(shí)在是想不到是誰。
“這個人,應(yīng)該是你一年前得罪的,你最好想清楚。”龍玄凌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銅鏡又道:“這里的陣法毀了,對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幾日,只怕她就會催動另一個陣法,讓你死的快一些。”
“啊!”張志忠被龍玄凌的這句話給嚇到了。
而這時候門外則是傳來了敲門聲,張志忠再次被嚇了一跳,那肥胖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之后,立即破口大罵:“該死的,是誰!”
門外的人聲音立刻變小了許多:“司令,名單拿到了,主桌的賓客也?”
“吱吖”一聲,張志忠一把將門給打開了。
拽過他部下手中的名單,仔細(xì)看了起來。
“壽宴當(dāng)日坐在主桌的客人都怎么樣了?”龍玄凌問道。
“除了司令之外,其余的男人都已經(jīng)死了,女人倒是都還活的好好的。”那部下回答道。
“女人膽小些,是不是都沒有吃過那白肉?”我開口問那張志忠。
張志忠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那白肉,大半都是我吃的。”
“其他桌的客人呢?”龍玄凌繼續(xù)追問。
“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大半,都好好的,沒有人出事兒。”那部下一臉認(rèn)真的說著。
這事兒,已經(jīng)很明顯了,應(yīng)該是那孩童的親人,在為孩子報仇,所以布下陣法,要?dú)⑺喇?dāng)年吃了他孩子的人。
“去問問趙夫人,當(dāng)年那孩子的情況。”龍玄凌吩咐道。
張志忠的部下看向張志忠,張志忠惱怒的吼道:“聾了么?還不快去!”
對方被張志忠一吼,嚇的連忙朝著院子外頭跑去。
張志忠生氣的說:“該死的趙祥森,一定是為了省幾個大洋,就偷了一個孩子過來,他死不要緊,居然要拉著本司令跟他一道死。”
張志忠憤憤不平的怒吼著,并且,還抬起他那圓滾的手,在木門上拍打了好幾下。
黑夜變得不再平靜,張志忠因?yàn)閷λ劳龅目謶郑呀?jīng)沒有睡意了,帶著我們到了正廳坐著,希望我們可以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看著他這恐懼的模樣,我倒是覺得,這是天道輪回,因果孽報。
龍玄凌之前跟我說過,報應(yīng)不爽,這報應(yīng)或許會遲到,不過一定不會放過這些種下惡果的人。
“咕嚕嚕。”
張志忠到了正廳沒多久,他的腹中就又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響。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估摸著是又餓了,不過,為了保命他強(qiáng)忍著饑餓,愣是安安靜靜的在沙發(fā)上坐到了天亮。
外頭的天亮起之后,婢女就端了早點(diǎn)過來。
果真是一枚看似普通的雞蛋,昨晚張志忠說過,他每日早上都要吃一枚生的“活珠子”。
挨了一夜的饑餓,張志忠已經(jīng)沒有半點(diǎn)的抵抗力了,直接是“奪”過了“活珠子”,然后朝著桌上磕了一下。
“活珠子”里頭的湯汁立即就流淌了出來,他心疼的馬上嘟嘴吸著那湯汁,湯汁都吸干之后,他這才剝開蛋殼,一只基本已經(jīng)成形的小雞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張志忠直接將那小雞塞入了嘴里,肆意咀嚼。
吃完了之后,還問我們想不想吃些什么。
我和柴紹都本能的搖頭,因?yàn)榭粗鴱堉局页詵|西,確實(shí)是倒胃口。
臨近正午,張志忠的那些部下才又回府。
他們已經(jīng)詢問清楚了,一年前被趙祥森給蒸了,當(dāng)頭盤的小姑娘,約莫才四歲,是在江城街上走丟的,當(dāng)時小姑娘手中還拿著一個風(fēng)車,他被趙祥森發(fā)現(xiàn),哄騙到了府中。
那個孩子,當(dāng)時穿的衣服,還是綢緞的,并且細(xì)皮嫩肉,大抵是個好人家的孩子。
趙祥森知道,對方家人可能不在乎賣身錢,所以,就偷偷的把小姑娘給蒸了。
趙夫人還說,趙祥森在死去的前幾個夜晚,日日夜夜做噩夢,嘴里一個勁兒的道歉,喊著那小姑娘的名字。
“那小姑娘叫什么?”龍玄凌追問道。
“不知道姓氏,那小姑娘當(dāng)時是自稱叫“小芙”。”那部下回答道。
“小芙?”我蹙眉,不知道姓氏,只怕是很難調(diào)查,而且,小芙很有可能是乳名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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