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鎖振聽到此言,便有些氣惱:“這前前后后的白忙活了?”
“你幫忙找人,跟他們一樣,五個大洋,快去,再找一個人來。”龍玄凌催促著。
“好。”一聽到有錢,東鎖振立馬就去找人了,不過,這次找來的居然就是昨夜我們見到臉上有胎記的那個男人,他叫東大農(nóng),今天看著面色很是憔悴。
湊齊了人,龍玄凌找我要了幾張符紙,用朱砂寫下安魂避邪的符文之后,讓那些人貼身帶著。
等到了正午,帶上工具,一行人便出發(fā)了。
青岑依靠在門檻前,望著我們離去,一言不發(fā)。
“你們真的會道法么?”東大農(nóng)縮著脖頸,緊緊的跟在龍玄凌的身旁。
龍玄凌看都不看他一眼,反問道:“你收了錢,好好替我辦事便可。”
“那啥,你要是跟之前那跳大神的一樣,那咱們不就是陪著你去送死么?有大洋也沒有啥子用啊!”東大農(nóng)有些慌張的望著龍玄凌,就想聽龍玄凌一個保證。
“對啥,之前那跳大神的,收了咱們七塊大洋,結(jié)果在山上被活活嚇?biāo)揽!逼溆鄮讉男人也都紛紛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起了之前那個跳大神的入了那矮山之后的遭遇。
我和龍玄凌不動聲色的聽了起來,原來這村子里的人本就信鬼神,青岑母親死后又接二連三的死人,村里的人都覺得晦氣,于是一起東拼西湊,全村的人湊出了七個大洋,請了一個鄰村赫赫有名的跳大神的“半仙兒”,來這里做法。
可結(jié)果,那個半仙兒拿著他的家伙事兒上了山之后,就再也沒有下山。
有大膽的村民找上山去,發(fā)現(xiàn)在青岑母親的墳包前頭,有一具雙目圓瞪口吐白沫的尸體,那尸體赫然就是那半仙兒。
從此之后,青岑母親的墳是兇墳,便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兒了。
昨夜,若不是為了找福生,福生的家人也不可能鋌而走險的上山。
“那安之,你說柴紹會出事兒么?”我身旁的明月,聽到那半仙兒都被弄死了,嚇的臉都白了,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緊張的問我。
“不會的,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柴紹。”我安撫著明月。
明月木然的點了點頭,腳下的步子卻越發(fā)快了。
到了這座矮山的山腳下,龍玄凌轉(zhuǎn)過身,鄭重的對身后的人說道:“你們上山之后,一定要聽從我的指揮,不要亂跑!”
“你確定要挖墳么?”一個男人問龍玄凌。
“沒錯,放心,只要你們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證你們能安全下山。”龍玄凌十分篤定的說著。
那些人將信將疑,但最后還是跟著龍玄凌上了山。
五個大洋對于他們每一個人都極具誘惑力,所以,最終還是先把生死拋在了一邊,跟著我們上山去。
如今是正午,進山之前,正是陽光最烈的時候,可入了這矮山之后,就漸漸的覺得有些冷了。
這種冷,是陰冷,打心底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我們一行人,步履匆匆,沒有任何的停頓,就趕到了青岑母親的墳包前頭。
可等我和龍玄凌停下之后,卻發(fā)現(xiàn),昨晚的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么墳包。
“墳?zāi)兀俊蔽乙徽m然昨夜四周昏暗,但是這里也就一條小道,根本就不可能走錯路。
如今,這么順著小道上來,墳包應(yīng)該就在這樹后才對,可如今那墳包卻不翼而飛了。
“你們找鎖糧婆娘的墳么?不在這,要再往上走一些。”東大農(nóng)對我說道。
龍玄凌沉著眼眸,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露出的半張臉變得極為蒼白。
就算我記錯了,龍玄凌也不可能記錯,可如今墳包卻不見了,那我們昨夜看到的又是什么?
“道長?你們這么了?”幾個男人見我和龍玄凌都不動彈,呆立在原地,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沒事,你們帶路。”龍玄凌開口說道。
那些人面面相覷,最后一同走到了我們前頭去,朝著矮山上繼續(xù)走。
“龍玄凌,你怎么了?”我伸出一只手,握著龍玄凌的手心。
龍玄凌的手心都是冷汗,我立即擔(dān)憂的望著他。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他明明吃了那白魁鼠的內(nèi)丹,可是身體為何一直都沒有好轉(zhuǎn)?并且,還開始發(fā)虛?
“夫人,下山了再說吧。”龍玄凌說罷,邁步跟上了那些人。
我們又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到了青岑母親的墳前。
這與其說是個墳,還不如說就只是一個小土丘,前頭連一塊墓碑都沒有,不仔細找根本就找不到。
龍玄凌走到那土丘前,站了一會兒,口中念念有詞。
那些人呆愣的看著龍玄凌,還低聲問我,龍玄凌是不是在念咒。
龍玄凌念完之后,便側(cè)過身來,對我說道:“夫人,金玲杵。”
我連忙將金玲杵遞給了龍玄凌,龍玄凌搖頭:“金玲杵認主,如今除了你,沒有人能駕馭它。”
龍玄凌此話一出,我倒是一愣,突然想到,龍玄凌用過縛妖鞭,但是,從未拿過金玲杵。
于是,我立即握著金玲杵輕輕的搖晃了起來。
“鈴鈴鈴,鈴鈴鈴。”
金玲杵的聲響,在這山中不斷的回蕩著,聲音清脆,悠揚婉轉(zhuǎn)。
可這搖晃了半晌,墳包也沒有什么異樣,若是墳中有異,那么邪物早就出來了。
“停下吧。”龍玄凌說完,就示意那些人掘墓。
我連忙靠近龍玄凌,壓低了聲音說道:“龍玄凌,這墳中并無異樣。”
“本君知道,只是,必須找到源頭。”他說完,就朝著身后退了兩步。
那些男人面面相覷,然后朝著手心啐了一口口水,就開始掄起鎬頭挖墳包,明月則是有些焦灼的對我說:“安之,我們找找柴紹吧。”
“不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如何找柴紹?”龍玄凌反問了一句。
明月咬著嘴唇,眼中寫滿了擔(dān)憂和畏懼。
六個男人一同動手,墳包很快就被挖開了,一張破爛的席子,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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