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躺下休息一會兒,你務必把這信送到千歲的手里,知道么?”我盯著青岑囑咐著。
青岑點了點頭,拿著信便要走,我開口叫住了她,將一件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斗篷的面上,我已經(jīng)縫上了灰色的布料,青岑穿著,也不算不合規(guī)矩。
看著青岑抱著那盒子走了,我轉身從木箱子底下,將孩子的衣裳全部都收拾到了包袱里,抱在懷中,也出了清秋小院。
我想去墮妖崖,一路出了長道,遇到些妖奴,婢奴,便攔下詢問。
可一提到“墮妖崖”這三個字,他們就倉皇無比,紛紛搖頭,不敢回答我。
我就這么從長道出來,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地上的雪花都凝結成了冰溜子了,滑膩的很。
“洛主子!”
就在我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時,突然身側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轉過頭朝著那女人看去,一見她的穿著打扮,我就知道,她是九霄上的婢奴,不過她的模樣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洛主子,您不認識小的了?昨夜小的才同洛主子您見過面呢。”這婢奴抬起頭看著我。
盯著她的臉看了良久,我這才想起來,這個婢奴,就是昨夜站在二公主身側邊的那個婢奴。
她是二公主的人?想到這,我便不打算搭理她,而是繼續(xù)埋頭朝前走。
“洛主子,墮妖崖,可不是在那個方向。”她見我就這么同她擦肩而過,立刻開口喊了一聲。
我回過頭去,看向她,她則是面帶微笑朝著我走了過來。
這個婢奴,長相平平,但是,眼神卻很銳利。
“洛主子,墮妖崖在南邊,不過,九霄這么大,只怕洛主子會迷了路。”她說完,望著我,等我開口。
我卻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并不開口,也不求她帶我去。
她是二公主的婢奴,只怕對我沒安什么好心。
“洛主子,不如,小的帶您去吧。”她說著,走到我的身旁,就要扶我。
我側身躲過她的手,冷著一張臉說了一句“不必”,又自顧自的朝前走。
她見我如此固執(zhí),疾步跟了過來,抬起手,指向遠處的長廊,對我說道:“那洛主子,你去那邊的長廊,走到盡頭處,再朝著左側長道走,應該能找到墮妖崖,那個地方,與九霄格格不入,長著一片的樹林,穿過之后就能看到墮妖崖。”
我看著遠處的長廊,頓時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身后的婢奴,卻大聲喊道:“洛主子,聽聞,掉入墮妖崖未必會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回過頭,看向她。
她只是淡淡一笑:“瑤公主也是憐憫洛主子你,那孩子既是妖胎,便不可能那么脆弱,龍君不在乎,您這個做娘親的難道也不在乎么?”
我沉默對她無言,回過頭繼續(xù)朝著那長廊走去。
從這個長道口,走到那長廊耗費了我一個多時辰,只是踏上這長廊之后,我就覺得腿下發(fā)軟,而這長廊被刷成鮮紅的顏色,看著無比的扎眼詭異。
但哪怕覺得詭異,我依舊沒有停下步伐,依舊朝前走著,這條長廊一路直通到底,約莫又走了一個時辰,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
而我卻明顯的感覺到,身后有腳步聲,不遠不近的跟著我。
猛然一回頭,看到的便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婢奴。
那婢奴見我突然回頭,她也無處可躲,只能是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洛主子,小的實在是放心不下,您一人去墮妖崖。”她說完,“擔憂”的望著我。
我沒有同她說話,回頭繼續(xù)走。
而她則開始在我的耳畔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洛主子,要不要小的幫您拿包袱?”
她說著,朝我伸出了手,我立馬加快了步子,她依舊緊跟著我。
“你別跟著我。”我有些惱怒的側過頭去,看向那婢奴。
“小的也是奉命跟著您,所以?”她見我完全不接受她的好意,也索性不擺什么低姿態(tài)了,直接露出了本來面目,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我。
“是二公主讓你來盯著我的?”我撇了一眼那婢奴。
那婢奴則是冷笑著說道:“我叫風蘭,是鳳帝身旁的婢奴。”
“是么?原來是鳳帝的人。”我撇了她一眼,也并非將她放在眼中,她愿意跟著,那便跟著好了。
“不過,瑤公主同龍王,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匹配的很,不是么?”這風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要激怒我,故意夸贊二公主和龍玄凌匹配。
見我不言語,她又說道:“你也不必覺得委屈,孩子沒了,那是上蒼的意思,原是那孽種不配活著。”
“啪!”的一聲,我直接就甩了這女人一巴掌。
她一怔,詫異的看著我,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對她動手。
而打完她之后,我依舊不停息的往前走去,她再次追上來,獰笑著對我說道:“知道為何龍王不追查孩子的死因么?因為那孩子對龍王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這幾日,他夜夜都同瑤公主在一起,二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就等著鳳帝壽辰,宣布他們的婚事,而你,到時候或許連個姬妾的名分也落不著了。”
“閉嘴。”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龍君同瑤公主說過,只是因為你的陰血讓他的龍靈出了斷龍淵,為了報恩,才同你在一起的,否則像你這般資色平庸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風蘭開始肆意的說著,讓我揪心的話。
我卻只是冷笑,一句話也不再回復。
而這條長廊,終于是走道了盡頭,盡頭處,卻是一片石子路,我踩著石子繼續(xù)走,風蘭的說話聲終于是停了下來。
沿著石子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我就看到了入九霄以來的第一棵樹,這樹也是純白的,不過這樹上好似掛著什么東西。
它如古鐘的鐘擺一般,左右搖擺,極有規(guī)律。
“救命,救命。”
待我靠近之后,還聽到了樹上傳來了十分虛弱的呼救聲,這聲音聽著甚是耳熟。
我瞇著眼,借著明亮的月光,仔細一看,這才看清,樹上吊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前,紅口白牙污蔑我的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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